“好你個老匹夫!都已經一把年紀了,不在家中頤養天年,居然還敢帶兵出征,莫非你們凌天軍中已經無人了麼!”年輕的哈薩克橫劍冷笑,作爲樓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主將,他的確有張狂的本錢。
聞言,落在10米開外的尚崇武往前踏出一步,面帶不屑地道“小娃娃,本座雖然已知天命,但對付你這種乳臭未乾的輕狂豎子,卻還是綽綽有餘的!若是你識相的話,就立即俯首投降,並當場宣佈永世效忠我凌天帝國,否則的話,本座定讓爾等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哼,那本將倒是要試一試,到底是你的尚家拳厲害,還是本將的玄鐵重劍更加鋒利!”
話音落地,不待尚崇武回話,手持玄鐵重劍的哈薩克身形一閃,瞬間就向前者飛掠而去!
“無知豎子,不自量力!”見狀,一襲黃色甲冑的尚崇武冷笑一聲,旋即馬步一拉,對準滑翔而來的敵人就是一拳轟出,堅硬若金的肉拳擊打在空氣裡,頓時就發出了幾聲噼噼啪啪的脆響,引爆了空氣!
果不其然,葉痕的猜測果然被印證了,只見隨着尚崇武出拳的動作,一團散發着金光的斗大拳影頓時凝聚而出,下一秒就破空襲向了飛掠而來的哈薩克!
不過很顯然,與葉痕交過手的尚可爲,比起活在幾百年前的尚崇武來,幾乎有着天壤之別。葉痕記得很清楚。前者發出的金色拳影幾乎都只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而後者剛纔轟出的這一團拳影,卻猶如一個藍球一般,比成年人的腦袋還要大上許多!
“我猜得果然沒錯,看來這個尚崇武很可能就是尚可爲的祖先了,唉…所謂的軍人世家啊…”一想到落難將軍尚可爲的悲慘遭遇和最終結局,葉痕纔剛提升起了的興奮心情,頓時就跌落到了谷底。
他們尚家在沙場上爲帝王捨生忘死地拼了好幾百年,最終卻難逃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淒涼下場。人家都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可這卻是鳥未盡。弓已藏。兔子還沒死,狗肉已然進入了人家的肚子裡。
縱然一身傲骨,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無敵手,但這些人在帝王的眼中。也不過就只是一件殺人的兵器而已。
尚可爲如是,聶離亦如是。
“無痕,你怎麼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葉痕的負面情緒,落月紅脣微張,一邊在他耳旁柔聲詢問,一邊伸手推了下他那仿似雕像一般的身體。
“沒事…沒事。”感受到落月指尖上的溫度,葉痕頓時驚醒,笑着說道。“落月會長,情況怎麼樣了,他們分出勝負來了嗎?”
“哪有那麼快。戰鬥纔剛開始呢----幸虧我們沒有貿然行事,否則的話,單是這兩個主將就能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落月眨動着圓亮的眸子說道。
“是啊,領主級npc的實力,和領主級的野獸boss,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啊。”葉痕也附和着道。一想到領主級npc,他就頭大無比,凌天皇宮的侍衛統領殘劍,那可是比雲懲惡還要恐怖的老不死---
“不說這個了,咱們再看看形勢。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拖到副本時間結束就是。”落月篤定地說道,說完以後,她就轉過了臉去,再次將注意力投向了戰場上還在激戰着的兩名主將。
見狀。葉痕也不再回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也跟落月一樣,繼續觀望起了沙場上難得一見的領主之戰來。
然而,不論是葉痕還是落月,他們倆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剛纔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不遠處一道充滿了妒恨憤懣的眼睛,一直在不時地瞟着他們,目光中的羨慕嫉妒恨,盡顯無餘。
流光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葉痕和落月似乎已經消除了一直生長在彼此之間的隔閡冷漠,感情增長几乎一日千里,若是任由他倆發展下去,只怕不用幾個月,落月就會全面失守,被葉痕這個傢伙摘掉掉冰山女神的大帽子。
流光咬着牙,面色陰沉的程度,堪比頭頂的烏雲密佈的天際。
在自尊心極強的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實力作祟,若不是葉痕的實力遠高於他,從遊戲初期就在暗夜之谷中大出風頭,幫助落月首通了死亡模式,而後又一次次地創造許多奇蹟,在強者爲尊的遊戲裡堪稱一座豐碑的話,落月又怎會棄他而不顧,反而對這個纔剛剛結識不久的小子親睞有加。
畢竟女人這種生物,或多或少地都會崇拜強者,很多都希望自己的白馬王子,是天底下最強的那一個,能給自己最大的安全感。
不得不說,流光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如若葉痕實力不濟的話,就算他與落月是現實裡的鄰居,他也不可能在遊戲裡與她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大佬,產生任何交集,更加不可能俘獲到她的真心。
然而,流光卻並不知道,就算此時葉痕變成了一個不名一文的菜鳥窮光蛋,早已看破世俗的她,也不可能會因爲這個而動搖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
流光不懂,他也不屑去懂。他只知道,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是自己的私人物品,誰若是敢搶,他就絕不會放過那個傢伙!
在他看來,只有將葉痕廢掉,給予後者最大程度的打擊,讓他從天堂跌進地獄,變成一個再也擡不起頭來的小癟三,才能把落月從他的手中強搶過來。
至於怎樣讓葉痕跌入地獄,早在收到葉痕願意加盟開荒團消息的那一刻起,流光就已經作好了全盤打算。
遊戲裡,想要廢掉一個人很容易,只需要讓他多掉幾個等級,將他一身的極品裝備爆掉,那就足夠了!
葉痕只是一個獨行俠而已,比不上那些有着公會支撐的大佬們,只要能有一次機會將他成功踩在腳下,流光就有十足的把握,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擡頭望了一眼昏暗的天空,流光低垂着眼臉,眼中忽然浮現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陰冷笑意:“這個時候,想必他們也應該趕到鳴沙山了吧----桀桀,夜無痕,很快你就會見到最意想不到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