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追問自己的幾個人,抱着酒桶的黑市商人,故作惆悵的走了過去爲這幾人倒滿了酒後,這才說道:“這次不只是我要傾家蕩產了,很多人都會!德利,你在薩斯港有一個倉庫吧?”黑市商人轉頭看向了酒保,等到對方點頭後才繼續說道:“今晚過後,那裡就會成爲一片廢墟了!”
“什麼?你得到了什麼消息?是諾斯德家族還是最高政府的那幫傢伙?”
酒保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市商人——雖然都是幹得見不的光的買賣,但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特殊的消息渠道、來源;尤其是黑市商人在圈中一向是以消息靈通和誠信著稱,因此,酒保並不認爲對方是在開玩笑。..
頓時,包括酒保在內的一些人,內心不由的緊張起來——他們能在這裡逍遙自在,並且總是一副懶散,不求上進的模樣,並不是真正的無慾無求了;而是已經退休了的他們,給自己準備了一份豐厚的退休金,足以支撐他們到老死爲止;例如:這位名叫德利的酒保就是靠着早年在薩斯港購買的幾間倉庫,靠出租出去的租金來保證自己的酒吧和自身的生計;不然,以這種第一杯免費,第二杯、第三杯半價的做法,他的酒吧早就垮了。
當然了,也有一些人是毫不在意的,他們嬉笑的看着黑市商人道:“你這個傢伙不會是又想到了什麼法子,唬騙我們給你當保鏢吧?我可是沒得到諾斯德家族和最高政府的那幫傢伙有異動的消息啊!”
在當年那個黑市商人剛剛發跡的時候。可是想了無數辦法來誘騙這些在他看來無比強大的人物出山的,其中有着數次都是無比誇張的理由或者藉口——立刻,對於有着前車之鑑的黑市商人,衆人的目光變得狐疑起來。
對此。早有準備的黑市商人,當即聳了聳肩道:“我現在可是正經的商人,雖然偶爾會去接觸一些略帶不正經的人,但是絕對用不着你們這些傢伙來當保鏢了!要知道,我的血汗錢,可是請不起你們這些傢伙的!”
“而且,我說了是諾斯德家族和最高政府這些傢伙了嗎?”黑市商人將酒桶扔給了對面問話的人,看着對方並沒有大口大口的喝酒。而是盯着他後,黑市商人這才嘿嘿一笑的繼續說道:“這次是和我們類似的存在!”
“類似的存在?”
“沒錯,類似的存在!”黑市商人背靠着吧檯,單手撐在桌子上。微微的轉着自己的酒杯,看着酒館內完全被他吸引過來的目光,輕聲道:“例如:海盜!”
“海盜?!”
“不可能!諾斯德家族雖然不討人喜歡,但是絕對不會昏聵到讓自己的地盤上出現海盜的!”
“諾斯德家族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地盤上出現海盜,問題是他們也是身不由己啊!”做出一副感嘆模樣的黑市商人。搖着頭嘆息道:“有些傢伙不安分了,想要再次動搖一下諾斯德家族的統治;不過,他人單力孤,所以就找了一些他認爲可靠的幫手來幫助他完成自己的目標!”
半真半假的話。讓酒館內的人面面相覷起來,對於薩斯港每隔幾年就要出現的‘不安分’的人。做爲蘭丁堡的半個原住民,他們自然是知之甚深;只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人竟然會想到勾結海盜——在他們的眼中,商人就是商人,總是喜歡用金普頓去解決一切,哪怕明知道武力的必須,也是建立在金普頓的基礎之上;而像現在這樣利用海盜來毀滅一切的做法,這在他們看來就是不可想象的。
沒錯,就是毀滅一切,海盜的存在本身就是豺狼一般,面對財富時就如同聞到了血腥,不僅會蜂擁而上,而且還會將一切吞噬的一點都不剩——這對於商人們來說是根本無法承受或者想象的,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豐饒富有生機的薩斯港,而不是一個變成了一片廢墟的薩斯港。
“那傢伙瘋了?”
包括酒保在內的幾個人忍不住的喊道。
“瘋沒瘋,我不知道!”黑市商人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模樣:“不過,剛纔我的人已經傳來了消息,那羣傢伙已經動手了,薩斯港海灣裡已經快要變成火海了!”說到這的黑市商人不禁長吸了口氣:“現在在薩斯港外,有一場罕見的暴風雨就要襲來了,而誰也不知道這場暴風雨會持續多久,在這段時間內,那幫傢伙可不會閒着,蘭丁堡距離薩斯港,有交通工具的話,兩個小時就能夠到;而薩斯港裡的各種貨車,無疑爲他們提供了各種意義上的方便;不論是裝船,還是長途奔襲……”
留着一個尾音,黑市商人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拿起了面前只剩下一絲麥酒的酒杯,一仰脖喝了個乾淨;接着站了起來,向着酒館外走去,來到門前的時候,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了身道:“不要指望諾斯德家族了,他們被那傢伙背後的勢力牽制住了;如果不想就這麼悽慘的死去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暫時離開的好,我記得你們中某些人的腦袋可是很值錢的啊!那些海盜絕對不介意來掙個外塊的!”
擺了擺手,黑市商人穿過了酒館的小門,聲音繼續傳來:“至於,最高政府?我們還是不指望的爲好!當然了,如果有想離開的人,可以搭我的車去塔林,就在蘭丁堡城外!不過,我不會等太久的!”
看着消失在了酒館門外的黑市商人的背影,酒館裡的人面面相覷,最終所有的人看向了站在原地,皺着眉頭的酒保;很顯然,在這羣人中,酒保德利有着非同一般的聲望;在衆人的注視下,德利走出了櫃檯,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各位,我厭倦了以前那種被人追殺或者追殺別人的日子,想必大家都是這樣的!”輕嘆了口氣的酒保,擡起頭看着面前的衆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像這樣落荒而逃,讓別人像狗一般的攆着跑,我無法接受!更何況,如果現在逃了的話,等待我們唯一的出路,也就是給莫里那個傢伙當保鏢了!對於這個,我想大家沒人想去吧?”
“哈哈,當然了,給那個傢伙當保鏢,肯定沒前途的!”
“喂,德利老大,我們該怎麼辦?你來說吧!”
“沒錯,德利老大,你說吧!”
鬨笑聲中,酒館中的人紛紛的站了起來,不少人的臉上甚至出現了期待不已的神色——雖然他們已經過上了退休的生活,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忘記了過去;大部分的人對於過去那種生活,在心底都留着一絲懷念;哪怕藏着很深很深,但卻是無比的清晰
雖然他們絕對不可能爲了這絲懷念,而去給黑市商人當保鏢,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爲了自己安靜的生活,將這種懷念就會變成一種行動,就好似現在的情況一般——暴風雨通常會持續數個小時,甚至是一夜,而在這段時間裡,那些海盜肯定是不會休息的;好不容易能夠上一次岸的他們,絕對會好好的瘋狂一把。
而除了薩斯港外,整個海灣區內法特是一個畜牧爲主的地區,根本沒有什麼油水,而且距離較遠;而蘭丁堡不僅是海灣區有錢人的聚集地,用汽車的話,也只不過兩個小時而已;怎麼看,他們現在的安樂窩都是那些海盜的下一個目標。
“芬尓,去把能夠召集的人手全部召集起來,告訴他們有個大宴會要舉辦了!勞肯,去把你的武器庫打開!”酒保德利一把扯下自己領口的蝴蝶結與襯衫、馬甲,露出了精壯的上身,一件黑色的夾克被他穿在了身上,原本看起來還算溫和的外表,此刻卻變得無比的兇狠,一股煞氣圍繞着身邊,令普通人看到都會感到膽寒。
“召集人手,讓我們大幹一場!”
“是啊!讓我們告訴那些傢伙,在海灣區裡,誰纔是真正的老大!”
吼聲中,原本一個個看起來就和街頭流浪漢差不多的酒客們,紛紛的變了模樣;醉眼朦朧的雙眼,散發着逼人的精光,平時鞠彎下的身體在這一刻變得筆直,一股股或兇悍或狠厲的氣息從他們的身上爆發而出;這種變化,就如同前一刻還是趴在路人面前搖尾乞憐的土狗,在下一刻就變成了獠牙畢露的野狼般令人措不及防,驚訝不已。
而這種驚訝,在暴風雨結束前,必將延續。
……
朦朧的夜色中,塔克.梵卓漫步在若隱若現的月光下,行走於法特的郊外,整潔、得體的禮物,英俊的外貌,高貴的氣質,令其此刻看起來就如同是暗夜中的王子一般;只不過,唯一可惜的是他面前的是一個瞎子,一個看不到任何東西的瞎子以及一個只有一隻眼睛的聾子。
“我要委託任務!”
“只要有金普頓,黑暗傭兵工會,接受任何任務!”
瞎子緩緩的說道。
ps明天朋友結婚……朋友說頹廢這長的辟邪,讓頹廢今晚上去給壓牀……悲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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