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轟!
沉悶的響聲從高塔上的炮管內傳出,立刻遠處教廷一方所站的地方形成了一個直徑達到四英尺的彈坑,而原本在上面的幾個黑袍祭祀則早已成爲了一蓬血雨爛肉——黝黑的炮管緩緩的移動,尋找着下一次有價值的攻擊目標,一旦發現,立刻就傾瀉出膛中的怒火;對於每一個諾斯德家族的人來說,侵入到了海灣區、蘭丁堡內的人,早就已經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用任何的方式去消滅對方都是可以的,沒有任何的負擔。..
畢竟,這無關乎自己的榮耀與驕傲,只是爲了守衛自己的家園!
基格.諾斯德,港衛所四個大隊大隊長之一,出身於旁系的諾斯德家族;但是對於諾斯德家族的眷顧卻是發自內心的——他的父親再一次突如其來的疾病中逝去了,爲了給父親治病,已經一貧如洗的母親帶着他來到了諾斯德家族的莊園內,那位和藹的老總管接見了他們;提供了溫暖的房間,美味的事物,優秀的生活條件,甚至是爲借債的家中還清了一切的債務;他清晰的記得,當那些原本兇惡的要債人聽到諾斯德三個字後,那種驚悚的宛如看到最可怕的存在,恨不得跪地求饒的場景。
“我們諾斯德家族不會欠外人一分一毫,哪怕是一個已經脫離了家族的族人,他的債我們會替他還清;當然了。別人欠下他的一切。我們亦會替他挨個討回!”
一個裝滿金普頓的錢袋自扔到了幾個討債人的面前,同時幾個討債人的手掌被毫不留情的剁了下來——那些個曾經毆打過他與企圖對自己母親不軌的手掌,就這麼的一字排開擺放在地上;鮮血涌流如注,但是周圍那些平時緊跟在這些討債人身後的傢伙們,卻是好似變成了一隻只鵪鶉,低着頭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老總管牽着他的手,緩步得上了馬車,在馬車上,他忍不住的向老總管問道:“爲什麼那些人會這麼害怕諾斯德家族呢?”
“因爲,帶着諾斯德這個姓氏的人是最勇敢、最團結的存在啊!而當這樣的無數的帶着諾斯德姓氏的人聚集在一起。就形成了諾斯德家族!不論面對什麼,在家族的號召下我們都可以如同一根麻繩般擰在一起;而且就算我們被抹殺與世間,但只要有一個諾斯德家族的人活下來,我們的家族就不會被消滅。依然會重新崛起;令曾經與我們最對的存在,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
馬車中,老總管的話以及之前的情景被深深的印在了基格的心底,一種名爲歸屬感的東西在他的心底生根並且發芽;同時,對於諾斯德家族,基格是發自心底的感到了榮耀與驕傲;因此,當聽到家族的召喚時,立刻他就帶起了自己的人馬,拉着自己鍾愛的火炮回到了家族中。準備面對那些侵略者——自己的榮耀與驕傲,對於基格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家族的榮耀與驕傲,他卻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玷污。
“小的們,給我上炮彈,好好的招呼那些虛僞的傢伙!”
拿着對講機的基格,通過瞭望口看着被自己族人擋在莊園外的教廷一方,狠笑着一揮拳頭,立刻。幾座高塔上的炮管就發出了耀眼的火光——雖然蘭丁堡的諾斯德家族的莊園是在自由年代開始時修建起來的,但是相較於歷經了數個年代,無數戰爭,但各種設施依舊保持完好的蘭丁堡,這裡依舊是毫不遜色;各種掩體、交叉火力點、甚至是現在的炮陣在諾斯德家族的莊園內都能夠看的到。
雖然這些存在。在平時都是一些不起眼或者隨處可見的裝飾,但是在真正的戰鬥中。所展現出的威力,卻是令人膽寒;最起碼,盧提爾就沒有想到原本對方莊園內看上去無害的草坪、花圃,竟然還暗藏着超過了十餘座機槍堡壘;而高大的冠着觀測天文氣象的高塔卻成爲了一個個特殊的炮塔;尤其是在那種高度下,他所帶領的人根本無法躲藏,完全的暴露在了對方的炮口下;哪怕因爲有着過人的素質和訓練,但是每當對方的火炮響起的時候,他的心就不由的暗顫了一下,因爲,必然會有數個躲閃不及或者反應不及的黑衣祭祀成爲一蓬血雨爛肉。
而在他的正面,一身海藍色盔甲,只有三十數量的諾斯德族人就站在主屋門前的噴泉小廣場上;甚至連這些人手中武器上的血跡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正是因爲這些存在,才令他數次想要摧毀火力點的衝鋒被擊退;並且,相較於那些用火藥武器支撐的火力點,他更加的重視面前這些一身海藍色盔甲的存在;畢竟,在教廷內,有關於諾斯德家族的卷宗中,有大約三分之一的數量,是在描述面前這些存在的。
海神裔!
盧提爾咬着牙,雙目射出了堪比毒蛇一般陰狠的光芒——五名帶刀黑衣祭祀與超過三十名的黑衣祭祀就是被這些傢伙殺掉的;這個數據比之那些火藥武器造成的傷亡還要多;而且,最令盧提爾無法接受的是,在傷亡了他這麼多的人後,對方竟然毫無損傷!
沒錯,就是毫無損失!
哪怕是一絲傷痕都沒有留在那些海藍色的盔甲上——盧提爾之前清晰的看到了一位帶刀祭祀將手中的十字劍刺向了對方的胸口,而對方也已同樣的姿勢攻擊着這位帶刀祭祀;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對方毫髮無損,而那位帶刀祭祀卻是被一劍穿胸。
即使是在他現在所帶領的這羣人中,這位帶刀祭祀的實力也是中等偏上的,原本盧提爾還曾期待對方在這次的消滅異端的戰役中大放異彩。可結果卻是。在一次試探性的衝鋒中失去了性命——堅固的盔甲、鋒銳的武器、迅捷的速度,以及神秘的魔法力量;這是在卷宗中,描述最多的詞彙,但是任何的描述,都不如眼見爲實來的深刻!
雖然死去的人對於他帶來的人數相比較,根本算不上什麼,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但是如果繼續這樣打下去的話,即使最後將諾斯德家族除掉,所要面臨的損失也是令盧提爾無法接受的——出身於宗教裁判所的盧提爾可是很清楚。培養出一個合格的黑衣祭祀所要花費的心血與時間,僅僅只是爲了一個諾斯德家族就犧牲成千的黑衣祭祀,這根本就是雖勝猶敗,盧提爾可不想揹負這樣的名聲。
站在唯一的炮擊死角——莊園外高牆下的盧提爾不再猶豫。立刻擡起右臂,按照之前制定的策略手掌略微向前一揮;頓時,三名帶刀黑衣祭祀就站在原地低聲禱告起來。
禱告聲中,一個個閃光出現在了周圍等階相同的帶刀黑衣祭祀身上,這種閃光足足出現了十五次後,才完全的停了下來——三個禱告完畢的帶刀黑衣祭祀臉色蒼白的靠在高牆上,額頭上的汗水密密的出了一層又一層,看到這樣情景的人都相信,如果沒有高牆的支撐,這三位帶刀黑衣祭祀會直接坐倒在地;哪怕只是單純的記錄了一種神術。但是連續施展神術對於這些帶刀黑衣祭祀來說,依舊是極大的負擔;現在的他們不僅在一天之內無法再次施展神術,就連原本不俗的近戰能力,也是是不存一;哪怕是面對一個普通人,也是力有不逮。
如果不是大型做戰,有着相應的配合話,他們根本不會這樣做——一些等在周圍的黑衣祭祀,立刻掏出試管盛放的聖水,拔開瓶塞爲自己的隊長喝了下去;當試管內的聖水,完全被喝下去後。這三人的臉色才稍微紅潤了一點;不像之前那種宛如要斷氣一般,可是,想要繼續參戰還是不可能,最多也就是能夠不依靠身後的牆壁,站在那裡罷了。
不過。不管是這三個帶刀黑衣祭祀本身,還是周圍的黑衣祭祀們。都沒有理會自身的情況,而是將目光都投向了那十五個被加持了信念之盾的帶刀黑衣祭祀——一層層若有若無的力場從被加持者的身上浮現着,並且隨着這十五位帶刀黑衣祭祀的移動,這一層層的看不到只能憑藉感覺才能夠發覺的力場,竟然連成了一片。
看着在子彈、炮火下,依舊穩如泰山的信念之盾,盧提爾不禁得意的一笑——他能夠從一個宗教裁判所內普通的黑衣祭祀快速的成爲一方教區的大祭司,可不僅僅只是因爲自身的虔誠;對於教廷的貢獻也是極爲重要的一方面;而眼前的,將普通的信念之盾連成一片,製造出堪比羣體信念之盾的效果,就是其中最爲重要的一向貢獻。
信念之盾和羣體信念之盾,雖然後者只是比前者多了兩個字,但是效果與威力卻是天差地別的,相較於前者那種單一的,最多隻能夠防護次級物理傷害的信念之盾;後者不僅在數量上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在防護物理傷害方面更是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除非是面對密集型火炮的襲擊,不然根本不會受到傷害。
當然了,效果的不同,註定了兩者的不同——信念之盾,只要是黑衣祭祀達到了帶刀級別就能夠施展,而羣體信念之盾的施展,則非主教級別的存在不能施展;而教廷內部有着主教級別的存在,滿打滿算也不過百人左右,其中還有很多事不理俗世的苦修士;而帶刀級別的黑衣祭祀?如果真的由教皇發出動員的話,上萬人或許不可能,但是三千人卻是絕對有的!
而當這三千人發揮出了主教級別的能力時,自然是會讓人不敢置信的——不過,宗教裁判所中的那位大人的頭腦是非常清醒的,雖然信念之盾的這種使用方法令他感到了驚喜,但是他絕對不會認爲僅僅只是這樣,就能令所有的帶刀黑衣祭祀發揮出主教級別般的實力了;畢竟,信念之盾只是防禦方式的一種,相較於主教被更看重的輔助、攻擊能力來說。只是一般罷了。
當然。這種一般也只是在這樣大人物的眼中;落在了基格.諾斯德這位指揮火炮的大隊長眼中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該死的神術!”
咬着牙罵了一句的基格,透過瞭望口看着那十五位帶刀黑衣祭祀就這麼的站在諾斯德家族的莊園門口大聲的祈禱,不禁從心底升起了一股被羞辱的感覺,同時一股急迫充斥着他的腦海;他當即大聲吼了起來:“給我用全部的火力,狠狠的打!把炮彈都給我用上,砸爛那個烏龜殼!”
立刻,炮火聲就響徹了諾斯德莊園的上空,而趴在瞭望口上的基格則,緊張的盯着下面——身爲港衛所的四個大隊長之一的基格,對於教廷的神術並不陌生;甚至。當初在家族的安排下,他還親身體驗過這種確實可以稱之爲神奇的存在。
治療傷勢、恢復體力;讓自身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皮膚宛如裝甲;這些都曾令基格目眩神迷,恨不得自己也擁有相同的能力;但是做爲一個家族中軍職的存在,天性中就帶着一絲侵略、對於能夠攻擊的神術。他更加的喜歡與青睞——無形的斬擊,可以另一個身着鋼甲的騎士被一分爲二;負能量的傳輸,能夠讓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變得病懨懨,甚至是奄奄一息;而神奇的召喚可以讓一隻巨犬爲召喚者作戰,其被祝福加持後的戰鬥力則相當的強大,一隊標準配備的戰士在對方的攻擊下,最多隻能堅持不到十分鐘。
當然,更加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一種從天而降的火焰,對整個一片範圍內的敵人進行打擊;範圍內的存在,哪怕是岩石都會被火焰的灼熱。燒得延平了棱角——不過,這些神奇的攻擊卻有個最大的弱點:需要準備的時間!
就如同他曾經手刃過的一位黑暗巫師一般,對方能夠使用毒素和火焰,同那些神術的使用者一般,都是強大無比的,甚至是面對一個大隊的追捕都能夠顯得從容不迫,再給對方造成了傷害的同時,自己安然離開;但是在對方唸咒的瞬間,卻被他一槍瞭解——那一槍的結果,令他知道了面對這些特殊的存在時。該用什麼樣的手段去了解對方,保全自己!
至於使用神術的祭司和使用魔法的巫師之間的區別?
在基格看來,兩者完全的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危險的!
唯一能夠令他在意的也就是,對方究竟是友善或者敵對——而現在的情況。無疑將會是後者!
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基格的目光被炮火的喧囂所覆蓋,令他難以看清楚具體的情況;只不過。基格的內心卻絲毫的沒有因爲目光被遮擋而感到不快,他甚至希望這些炮火能夠遮擋的更加徹底一些,最好是完全的覆蓋——雖然不知道信仰之盾防禦力的極限在哪裡,但是基格卻明白不論任何防禦都有着一定的極限,超過這個極限,防禦本身就會消失;而在這樣密集的炮火下,哪怕裡面都不是普通人,基格也有把握令他們成爲一堆枯骨,碎肉。
密集的炮彈落在諾斯德家族莊園的大門前,泥土飛濺,石塊四射;濃密的,由火藥產生的煙霧阻擋着所有人的視線;不過,一些感覺敏銳的存在卻已經發現了不同——站在海神裔隊伍前的,琳達握着三叉戟的手掌不由微微用力,清晰的血管出現在了手背上,而在她的身後所有的海神裔們則再次準備就緒。
不遠處的歌法輕輕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聖器刺劍,一個縱躍來到了自己姐姐的面前,看着身後的姐姐、海神裔,以及不遠處的父親、母親,歌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海神裔可是我們家族最大的底牌,怎麼能夠像是這樣頻繁的出動呢?接下來,這些東西就交給我吧!畢竟,算是半個獵魔人的我,對付起這些不存在於物質位面的傢伙們,可是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擅長!”
沒有等待任何的迴應,歌法就鑽入了面前還未散盡的硝煙內,同時,沒有任何人看到,兩瓶藥劑被他倒入了嘴中——兩瓶藥劑從外表上看異常的普通,但是內在卻有着極爲強大的力量;畢竟,葉奇記錄下的那些古方藥劑,每一種的強大都是不容置疑的。
鏘!
一抹銀色的光芒從硝煙中散發出來,照亮了全場,而那些煙霧也在銀色的光芒中消失殆盡,令所有人能夠看清楚其中的一切——一共十隻白色的全身閃爍着特有的神術加持效果的巨大型獵犬,正圍繞着歌法虎視眈眈;這些巨型的獵犬,每一隻都堪比牛犢,而其身上此刻爆發出的兇悍氣息的程度則更是絲毫不亞於山林中的黑熊與猛虎。
“歌法少爺!”
當看到那十隻在記憶中熟悉不已的巨型獵犬時,基格忍不住的驚呼道;當然,驚呼的不只是基格一人,所有的諾斯德家族的人都發出了相同的滿含擔憂的驚呼。
ps貴在堅持,貴在支持;頹廢相信有着大家的支持,頹廢一定能夠寫出更多更好的文來;之前的頹廢確實是很廢,讓大家失望了……不過,新的一年,就要有新的氣象,頹廢會好好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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