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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敏顏擡起頭看着他,眼中帶着倔強和屈辱,譏笑道:“莫不是王爺本就是拿民女消遣來着?”
她是真的怒,嘗,這字眼可真是羞辱得緊,她不是樓子裡的妓,女,他這話,是把她當什麼了?
明明是他讓自己配合,她也是救人心切纔會配着演這麼一場戲,若知道後果只會得來這樣的羞辱,她還會做麼?答案是不。 。
她是窮,可她也有風骨,骨氣不能當飯吃,但不代表她就接受這樣的羞辱。若是傳出去,外道人怎麼看她?她這輩子還要嫁人不嫁?
齊十七有些慌亂,動了動脣,說道:“我是逗你玩的。”
“逗我玩?”田敏顏譏笑出聲,說道:“王爺,什麼事都可以拿來玩拿來說笑,唯一樣,女子的閨譽比命還重,您這是想置民女於死地?”
雖然她不會將貞操看得比命還大,也不認爲碰碰手指拉過小手親個嘴就代表不潔,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她可以不在乎,卻不代表她就願意被人說臭名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何必自找麻煩。
而齊十七這話,是真正讓她感到羞辱的,明明是自己救了他,他偏偏說這樣的渾話,他就這麼看低自己?
田敏顏越想越氣,也越委屈,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下來,吧嗒吧嗒的。
“王爺既然沒事,民女先告辭了。 ”田敏顏倔強地擦了一下眼睛,屈膝福了個禮,轉身就走。
“站住。”齊十七立即喝道,這小妮子,氣性這麼大,他不是說逗她玩了麼?還想怎的?
田敏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他,冷笑道:“怎麼,王爺還想羞辱民女不成?”
“過來。”齊十七陰陰地看着她。
田敏顏抿着嘴兒,硬是不動一下身子,倔強地和他的雙眼對視。
兩人對視一會,齊十七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本王不對,不該拿這事來消遣你,成了吧?”
田敏顏心想,這還差不多,可她臉上卻半點不露,強硬地道:“王爺該知道,昨夜那樣的情況是不得而爲之,更何況,是王爺,是王爺你。。。”
她咬着脣瓣,羞得說不出話來,那嫣紅的臉頰倒讓齊十七笑了。
田敏顏很惱怒:“你笑什麼?”
齊十七咳了一聲,說道:“你惱什麼,是本王欠你一次。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
田敏顏一愣,片刻道:“我不知道昨夜刺殺王爺的是什麼人,也不想知道,我配合王爺,是出於情義,並沒想任何好處。王爺要這麼說,那真是大大的羞辱民女了。”
齊十七挑高了眉,定定地看她一會,道:“也罷,這事不再提。誰給本王帶來過什麼,本王都一一記在心裡。”
田敏顏低下頭,把玩着自己的袖子,齊十七目光觸及那玉肌膏,說道:“挽起袖子來,說什麼授受不親,你也學那世俗的?仔細留疤了,有你後悔的。”
田敏顏看一眼他手上的玉肌膏,想了想,微紅着臉挽起袖子,微微的側身,露出兩條白皙的手臂,手肘處那擦破了一片皮。
齊十七看着那明顯的血痕,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讓他吃這麼一個大虧,邱家,簡直找死。
他用手指挑起一些藥膏,輕輕地抹在她的擦損處,感覺到她縮了縮手和吸氣的聲音,皺眉問:“很疼?”
“不怎麼疼,就是很涼。”田敏顏說的也是實話,這麼點傷,她還真不放在眼裡,前輩子她斷過手,那才真叫疼呢,這些擦傷算什麼?
“誰讓你揹我了,你這麼個小人兒,能背得動?不自量力。”齊十七一邊仔細地抹着藥膏,一邊冷哼!
丫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田敏顏氣不過,恨恨的轉過頭,恰好看見他認真抹藥的樣子,眉蹙着,很是專注認真,也有些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似的。
田敏顏愣了愣,心突然慌亂地跳動起來,她忙轉過頭。
“不好好的看着棉花地,怎麼來州府了?”齊十七示意她伸出另一條手臂,一邊問。
“棉花已經長穩了,有夏大人看着,我就想着趁着得空帶我娘她們來走走。而且,這邊產業也要看看,還有那織布坊也要開起來。對了,我和樓家合作做那玻璃生意,其中有兩分股,是王爺您的。”田敏顏小心地看着他,說道:“王爺也不用做什麼,只要掛個名站在後頭就成,您看呢?”
齊十七收回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故作不悅地道:“先斬後奏,你倒是越學越精了啊!”
田敏顏呵呵訕笑,說道:“王爺,恰好樓家弄來做琉璃的方子,當初我也說好想和王爺您做這玻璃的,現在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嘛。”
“好一個得來全不費工夫,七三分成,樓少卿也願意,你當他是傻的,他圖的是什麼,你不知道?”齊十七隨意地將那玉肌膏扔她懷裡,冷笑道。
田敏顏驚訝地看着他:“王爺知道?”
“你弄那麼大的動靜,我能不知道?”齊十七鄙夷地看她一眼,說道:“你也夠獅子開大口,敢要七三分。”
田敏顏一笑,道:“樓少卿想圖什麼我自然知道,這麼賺錢的生意偏來找我分一半出來,無非就是看在王爺您的臉上,想要搭上您這條線。既是我站在上風,那多要兩分,也是應當,況且這兩分股是孝敬王爺您的。王爺,您看?”
“本王的名號,你是越用越得心應手了啊!”齊十七的眼一眯,陰測測地道。
田敏顏訕訕,小心地覷了一眼他的臉色,說道:“絕沒有做其它壞事,我只是拉王爺參股,王爺啥都不用做,只等分紅。”
齊十七哼了一聲,說道:“這次就罷了,功過相抵,丫頭,我跟你說過的,莫越了底線。”
“我自然是記得的。”田敏顏一凜,挺直脊樑:“也絕不會給王爺抹黑。”
齊十七看着她,伸出手想要摸她的頭,到半路又伸了回來,意味深長地道:“你是聰慧的,本王希望你能看得更遠,也走得更遠。”
田敏顏微愣,這是,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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