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顏樂滋滋的和父兄走進村口,匍一進村,就見村東頭蘇寡婦家門口聚集了好些個人,吵鬧哄哄的,不時有女人的尖叫罵聲傳過來。
“這是咋的了?”田懷仁挑着擔子走了過去。
“臭不要臉的騷狐狸,我呸!千人騎的破爛貨,淨會勾引男人了啊,一天沒男人就X癢了啊,騷狐狸,賤貨!”
罵聲不堪入耳,卻又十分熟悉,田敏顏鑽進人羣縫中看過去,難怪熟悉呢,原來是她二伯母李氏。
“騷狐狸,有種你給老孃滾出來,我知道你在家,啊,有本事勾引男人,有本事你出來,咱三五六二的說個清楚。”李氏叉着腰,指着蘇寡婦門口破口大罵:“蘇麗裳,你出來,別躲在裡邊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田敏顏呆了一呆,看李氏那叉腰指罵的架勢,那熟悉的詞兒,這不活脫脫的一個雪姨嗎?
“得了李小花,嫌不夠丟人嗎?給我回去。 ”田懷孝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拉着李氏走人。
“我呸!你這喪良心的,啊,我當年一朵花骨兒似的嫁給你,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天天下田幹活,累死累活,晚上還得張開腿給你壓。田懷孝你是怎麼待我的?啊?好哇,我道這陣子你咋老不着家鬼鬼祟祟的,今兒終於被我逮着了,原來是被這騷狐狸給勾來了你。”李氏甩開田懷孝的手,轉而指着他的鼻子粗着脖子罵:“說!你給我說個清楚,你跟她首尾來過幾腿了?”
“混賬,你哪隻眼看我上這來了,我就路過,討了口茶水喝,你倒唱起來了。”田懷孝也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漲紅着臉喝道:“你回不回去。”
“你。。。好哇,這還護起來了。我。。。我不活了。”李氏一拍大腿,騰地坐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大夥兒給評評理,我李小花嫁來楊梅村十幾年,哪天不是忙死忙活,侍候公婆,晚上這死相說壓就壓,興頭來了不管俺身上是好是壞,我哪說過他一句。現在倒好,嫌俺人老豬黃,就勾搭起這騷狐狸了,明兒個,怕是把這狐狸精領家去了。哎喲,喪良心的,我咋這麼命苦啊,哎喲。。。”
李氏一邊誇張的哭,一邊毫不顧忌的張口數着自己的辛勞,就連閨房秘事也毫無遮掩的數了出來,在場有不少年輕媳婦子,都聽得臉紅,而有八卦的大老爺們,也聽得樂滋滋的,雙眼不住的往李氏鼓鼓的胸部上瞄。
田敏顏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聽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簡直覺得無地自容,臉都要燒着了。
分家,這家絕對得分,有這樣的家人,她簡直要臊死了,人家不要臉,她還要臉面呢。
她看向田懷仁和田敏瑞兩父子,只見兩人黝黑的臉上也呈現一股可疑的暗紅,目光躲閃,看來也是被臊得不行。
“爹,你趕緊的要二伯拉二伯母家去吧,她再鬧下去,咱將來還要不要說親吶。”田敏顏聽着李氏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扯了扯田懷仁的袖子,哪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啊。
田懷仁立即點頭進去說了幾句,可李氏仍然不依不饒,田敏顏氣得不行,眼珠子轉了一圈,拉過田敏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