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說的也對,只是我在靈昭國這麼久,還未曾見到過這樣的女子。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
那書生想要繼續爭辯,卻又被眼前的主角給吸引了目光。心裡急的不行,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慢慢長大,讓她漸漸感到恐懼。她記得很清楚,褚容華離開之前,目光清靜如水,無牽無掛,而此時,卻都變了!
他看向陸月染之時眼睛裡流露出的疼惜,讓她覺得無法呼吸。
褚容華嵌着陸月染的手,漸漸走向皇宮內前來迎親的龍鳳鸞車。她心如刀絞,沉不住氣的喊了一句:“容華哥哥——”
下一秒鐘,卻是失去了知覺。褚容華轉頭一看,看到了已經被丞相府的人帶走的沈沫饒。
來到錦華殿,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坐在高臺之上的皇上皇后。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在皇上的身邊,還有一個妃子。只見她鳳目朱脣,言笑晏晏,與褚歆談笑風生,恩愛無比。相比之下,旁邊的皇后倒如同成了擺設。
“兒臣參見父皇、母后!“褚容華與陸月染一同行禮。
“免禮,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無需如此拘束。其餘的自便吧!”褚歆說完便與經費一起討論今天的歌舞了,不再理會今天婚禮的主角。
褚容華在樑王的隨從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己的府邸。一打開門,便看到了在裡面等着的老王妃。
老王妃看着面前一對璧人,喜極而泣。剛欲上前說話,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行禮:“老身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母妃這是折煞容華嗎?”褚容華連忙扶起幾欲跪下的老王妃,這個善良的女子,恐怕是這個皇宮裡唯一一個爲了自己的婚事感到高興的人了。
“月染,這就是母妃!”褚容華將老王妃扶着坐好,與陸月染一起恭恭敬敬的給老王妃磕了個頭,“母妃,你的容華已經長大,也成親了,你可以放心了!“
老王妃擦乾眼淚,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一陣酸楚,朝堂之上的事情她雖然談不上一清二楚,但是褚容華的處境她還是知道的。兇險程度,可謂是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不過看着他身邊的陸月染,老王妃心裡稍稍安慰。無論面對什麼,有一個人陪着,心裡總有些盼頭。
“好,
好,好!這丫頭是個水靈、聰慧的丫頭,容華,你可要好生善待她。不過丫頭。這皇宮裡的事,很多事情容華也無法掌控。有時候不說是委屈你,就是他自己也覺得委屈。以後的路,需要你們兩個人相互扶持!“
月染欠身行禮:”月染明白,定當盡力。“
老王妃點點頭,退下手中的碧玉翡翠鐲放到陸月染的手上:“這隻鐲子跟隨了我大半輩子,是當年王爺送給我的。今天我把它送給你,不用推辭。我和王爺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也過來了,希望能夠給你們二人帶來好運。我不好在這裡呆太久,你們二人好好說說話。日後還有很多需要面對的!”
陸月染看着面前兩座城池的地圖,心裡大吃一驚。更多的是對公孫珏的失望,看來在他的心裡,自己這個女兒,比不上這兩座城池。不過倒是自己這個哥哥,對自己是真心實意。
相國御書房
公孫珏近乎瘋狂,來回在房內踱步,看着下面跪着的公孫渝蘭便一肚子氣。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兒子?你難道不知道——“
“兒臣知道,還望父皇息怒!但是,兒臣也希望父皇明白,我們相國的每一寸土地,如果不是憑藉實力迎來的,即使名義上是你的,也不會讓人真正的承認。如此這般,還不如交給月染,讓她在靈昭國有點資本。“
公孫珏嗤之以鼻:“是嗎?朕看你分明就是垂涎自己的妹妹,簡直就是不可饒恕!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是不是以爲朕現在只有你一個皇子,朕就不敢懲罰你了嗎?“
公孫渝蘭點了點頭:“兒臣的確喜歡月染妹妹,可是這又到底是誰的錯?兒臣迄今爲止,未曾見過父皇不敢做的事。如果父皇想要將兒臣培養的跟你一樣無情,那麼恐怕兒臣要讓你失望了!“
公孫珏無言以對,尤其是他得知閔茹在月染大婚之日送上喜服的事情之後,變心裡隱有愧意。又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公孫渝蘭只是做了一件自己想要做,但是因爲這江山爲重這四個字不敢去做而已。
紅燭搖曳,紗幔低垂。房間裡只剩下褚容華與陸月染。縱然知道未來有萬種艱辛,但是這一刻的而美麗,卻讓二人幾欲沉醉。褚容華甄了兩杯酒
,遞到陸月染的手中。
“如花美眷,情深繾綣。月染,自從我遇見你,就時常幻想這我們有這麼一刻。而今日,終於算得上是美夢成真了。“
褚容華一飲而盡,心裡泛起甜蜜的漣漪,看着陸月染的臉頰,一時情動。輕輕湊了上去,親吻她的耳垂。如果時間可以停留,他多麼想這一刻可以成爲永遠。
“嗖——“一枝利箭破窗而入,褚容華聞聲而動,將箭握在了手裡。上面有一個紙條,一打開:故人相見。褚容華心裡一沉,看來該來的總會來,自己躲也躲不掉。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陸月染淡淡一笑,示意褚容華不用顧慮太多。
然而畢竟是新婚之夜,這不僅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很重要,就是對於褚容華來說,也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褚容華心裡有些焦躁,找不到出口,,只得默然。
陸月染看着他黑着的臉,覺得有些好笑,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好了,我就在這房裡等着你,你怕些什麼?我已經加給了你,難道還會跑了不成如果你不想浪費時間,就趕緊去!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了!“
“也罷,我很快回來!“
陸月染一人坐在房中,那紙條上的字,是清麗歸正的小楷,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兒之手。今天那醫生容華哥哥,在陸月染心裡烙下深深地烙印。今晚這個女子,莫不是也是她?
“容華哥哥,你來了?你這一去這麼多天,可讓沫饒好等。你離開靈昭國這麼久,一封信也不寫給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朝中很多事,父親都想找你商量來着。“
沈沫饒一看褚容華來了,便迎了上去,心裡則如同小鹿亂撞,一顆加速跳動的心,似乎要跳出胸膛一般。
“沫饒,這麼晚了,你不在沈府,怎麼在這我這太子府?如果丞相知道了,恐怕會不開心!今天在人羣之中,你怎麼穿成那個樣子?女孩子家的,就不怕別人笑話?“
褚容華看着沈沫饒,心裡有些不耐煩的心情,平復了好多。自己之前爲了獲得沈府的消息,沒少套沈沫饒的話。而如今,自己已經心有所屬,褚容華頓時覺得不應該利用她的感情。因爲此時的他,知道感情的純粹,便知道利用別人的感情是世間最無恥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