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將籤文遞給大師,只聽大師道:“姑娘,你的姻緣早已到了。”
香兒不明所以的看着寧驕陽,寧驕陽搖搖頭,表示也不明白。
於是香兒問道,“大師,什麼意思啊?”
只聽大師神叨叨的說道:“緣散緣聚,有緣還會相見。”
額,香兒半懂半惑。大師卻道,“下一位。”
於是寧驕陽推着香兒就要離開,卻聽身後夜穆說道:“驕陽,我們也算一卦。”
寧驕陽腳步一頓,香兒轉過身,推搡着寧驕陽往前。
於是乎,寧驕陽夜穆站在了大師的面前,“兩位請抽籤。”
夜穆對寧驕陽點頭示意,於是兩個伸出手去拿籤文,又同時遞給了大師。
大師接過籤文,卻是皺了皺眉頭。
“大師,怎麼樣?”夜穆問道,大師看了兩人一眼,“恕我直言,兩位若是在一起,將不得善終。”
不得善終,夜穆一愣,寧驕陽卻覺得算的挺準的。而香兒卻是一臉擔憂的道,“算錯了,算錯了。小姐你們不要在意啊。”
香兒說這話卻是對夜穆看着的,其實她是擔心夜穆如果在意,那麼對寧驕陽就不好了。
身後的沈琳和月兒卻是沾沾自喜。
大師有點不高興的看了眼香兒,接着道,“下一位。”
夜穆見此卻是開口問道,“大師,這可有破解之法?”
“前世註定,今世無解。沒有破解之法。”
寧驕陽看向這大師,簡直神了。夜穆卻是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沈琳走上前,挽起夜穆的胳膊,“公子,我們也算一卦吧。”
沈琳對夜穆展露笑顏,寧驕陽和香兒退到了一邊。大師奇怪的看了看夜穆,後面也不乏有人在議論,這一個人和兩個人一起算,難怪算不和諧了。
“請抽籤吧。”
大師說到,於是兩個人伸出手去,很快抓起籤文給了大師。
“大師,怎麼樣?”
沈琳有些心急的問道。
“唉,”大師嘆了一口氣,轉而有些無奈的看着兩人,“二位,有緣無份吶。”
“怎麼會這樣了?”沈琳一驚,轉而看向大師,“大師,你這不是算姻緣的吧?是直接拆姻緣的吧。”
大師卻道:“莫急,確有破解之法。”沈琳一聽,這才由驚轉喜,轉而還不忘了看一眼寧驕陽。因爲寧驕陽是沒有破解之法。
“那大師,你快說說,什麼破解之法。”
沈琳一臉期待,寧驕陽和香兒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只聽大師緩緩道來,
“改頭換面,積善行德。”
沈琳一聽,臉色一紅,看了眼夜穆,有些難爲情的喊道。
“你,你什麼意思啊。”
寧驕陽和香兒都是一笑而過,而大師卻不回答。
轉而喊道,“下一位。”
下一位是月兒,月兒比她們還要慘。
“姑娘,我看你,今生無怨無份,沒有有緣人啊。”
連着他們幾個都算成這樣,本來還打算湊下熱鬧的吳用吳成乾脆直接棄權了,免得受打擊。
一行人離開這算卦的地方,一邊走,一邊沈琳抱怨的說道。
“這大師,就是見不得人家好,專門拆人的。公子,你可別相信他的話。”
哼,什麼有緣無份,她現在都和皇上在一起了。還怕什麼。
夜穆看了眼寧驕陽,他們的結果竟然是不得善終。於是夜穆開口道,“驕陽,你相信嗎?”
寧驕陽轉過頭來,“不相信。”
夜穆點點頭,“那就不相信吧。”
沈琳看了看這兩人,感覺出了宮,夜穆都對自己不那麼在乎了。自然,沈琳,將這一切歸咎在了寧驕陽的身上。而沒有想過自己本身的問題。
一羣人又在月老廟其他地方逛了逛。接着便是去臨城吃了特色的小吃,一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纔回去。這一回去便發現,今日客棧與往日裡好像有些不同。
因爲明天便是玲瓏戲班的演出,所以今天玲瓏戲班已經在着手準備了。大大小小的東西搬進搬出,亂了人的眼。自然這明日要登臺的主要角色沒有出現,寧驕陽一行人看着這架勢,心裡都有幾分期待着明日玲瓏戲班的表演。
等他們休息一會兒吃完飯的時候,玲瓏戲班的人還在忙。而他們則是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梳洗,走了一天玩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小姐,今天的紅豆餅很好吃,明天我們再去買幾個吧。”
香兒嘴饞的說道。
“嗯我也覺得不錯,那我們明天再去買。”
“好嘞,小姐你要喝茶嗎?我給你倒一杯。”
寧驕陽想了想,“不喝了,待會兒就睡不着了,”
“好吧。”
香兒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裡,小喝了一口。寧驕陽打了個哈欠,“哎呀,有點累了。香兒你快喝,喝完了我們睡吧。”
香兒連連點頭,咕嚕嚕的喝着。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兩個人對看一眼,香兒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
寧驕陽搖搖頭,她也不清楚出什麼事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兩個人便向門口走去,打開了門。夜穆和沈琳的門也打開了來,都在看着。
這個時候寧驕陽便看見,那日在樓下吃早膳的幾個男子,圍着救他的男子,一邊走一邊說着什麼。而且一羣人神色緊張,好像發生了什麼事。等近了,寧驕陽才隱隱約約聽見。
“你們怎麼讓他擺那些東西。”
“大哥,我們說了不讓他動,他非要幫忙。這,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是啊大哥,小天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非要幫忙。我們怎麼說的動。”
“是啊大哥,但是現在小天受傷了,明天這登臺,該怎麼辦?”
“好了你們別說了,等見到小天再說。”
幾個人這才閉了嘴,向前走去。
香兒也終於從這短短的訊息中聽到了一個關鍵點,
“小姐,是小天哥受傷了嗎?”
寧驕陽點點頭,“好像是吧。”
於是寧驕陽還沒來得及反應,香兒便走了出去。
“哎,香兒……”
寧驕陽跟上前去,身後夜穆和沈琳也走了出來。
他們就跟在男子的身後,還沒走到樓下,便在二樓看見一羣人圍着什麼。猜想便是邢小天。
等他們走下去,圍着的人羣已經讓出一條道來,男子徑直走了過去。寧驕陽他們跟在後面,正好能清楚的看見裡面的情況。
只見邢小天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痛苦的低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腿。而邢小天的腿膝蓋處則是纏着白布,還有血滲了出來。看來,應該是膝蓋處受了傷。
邢小天見男子走了過去,才擡起頭來,弱弱的喊了聲。“大哥。”
男子蹲下身去,查看了下邢小天的傷勢,“你可真會給自己找麻煩。”
舞臺上那樣璀璨的邢小天,竟然低下頭去認錯。
“對不起大哥,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好了別說了,二子,背上小天,去醫館。”
隨着男子一吩咐,一個男子便上前蹲在了邢小天的前面。於是男子扶着邢小天趴了上去,接着一行人便向外走去。
香兒眼巴巴的看着邢小天的身影遠去,然後看向寧驕陽。
“小姐,小天哥的傷勢嚴重嗎?明天還能登臺嗎?”
寧驕陽看了看,“這個說不準。”這在演出前一天弄傷了腿,還真是讓人操心的。只是那個救他的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玲瓏戲班的一員嗎?
可是看剛纔的情形好像不止是這樣啊。但是相傳玲瓏戲班的班主,那個神秘的男子已經四十來歲了,應該不會是救他的男子。因爲男子看起來,纔不過三十歲而已。
“如果明天小天哥不能登臺,我就不去看了。”
香兒嘟嘴說道,寧驕陽拍了拍香兒的背,“走啦花癡。”
香兒橫了一眼寧驕陽,這纔跟上。前面夜穆和沈琳也在說着話,沈琳纏着夜穆的胳膊,“公子,聽說那些人都是玲瓏戲班的人,剛纔受傷的就是當紅小生邢小天。依公子看,明天邢小天還能登臺嗎?”
“聽你的意思是,相和我打賭?”
“我怎麼會賭得過公子啊,只是我覺得,邢小天傷成這樣,應該是不能登臺了吧。”
夜穆微微點了點頭,“邢小天如果不能登臺,那這頂替他的人便要好好挑選了。”
是啊,否則的話,那麼多慕名而來的看客,就要失望了。寧驕陽想着,但是現在誰還能有邢小天的功力和唱腔,這,的確是讓人頭痛。
香兒一邊走一邊回回頭,寧驕陽無奈的搖搖頭,一行人這便上了樓。在夜穆的房門前,沈琳非纏着夜穆進了她的房間,並且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寧驕陽。寧驕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自然的和香兒進了屋。
剛進屋,香兒便往椅子上一坐,沮喪的說道。
“小姐,你說小天哥怎麼就先在給傷着了?”
“也許這就是註定的吧,不過香兒,你也不必難過。說不定你家小天哥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了,明天又登臺了。好了,睡吧睡吧。睡一覺起來就知道了。”
香兒只好點點頭,站了起來,向牀走去。寧驕陽打着哈欠也走了過去,兩個人剛纔牀上坐穩。便聽見一個聲音,
“哎呀。”然後她們的門好像被人撞了一下。
“小姐,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