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幾個人同時看向了沈歡,沈歡一笑,然後眼神轉到了拂塵的身上。
“將軍大可娶了拂塵就是。”
拂塵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精神了,配合的點點頭。
“將軍,你娶我吧。”
額,杜蕭看向夜辰,夜辰瞪了沈歡一眼。
“我說過,不娶妻。”
拂塵轉向沈歡,沈歡給拂塵使了一個眼神。
“假裝娶也是可以的嘛,我相信我們拂塵願意的哦。”
拂塵連連點頭,“將軍,我願意。”
夜辰放下酒杯,一臉的嚴肅。
“你願意,你父王也不會允許的。再者,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我不想耽誤了你。以後這件事不要說了。”
拂塵急了,“兄弟,誰是你兄弟啊。我要做你的妻子,將軍夫人。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父王不願意,我父王可喜歡你了。這件事情以後天天都要說。我大不了吃虧點,讓你心裡永遠留着那個人的位置。其他的,你娶誰不是娶,不如就娶我好了。上的戰場,下的廚房。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杜蕭嘴角抽了抽,沈歡含笑的看着夜辰。夜辰則是態度堅決,乾脆直接了當的來。
“不娶。”
“夜辰你混蛋。”
拂塵一甩碗,直接走人。
“將軍,你不追啊?”
沈歡指了指,
“你去。”
“我纔不去。”
“你確定不去?”
夜辰丟了一個危險的眼神給沈歡,沈歡頭一垂,“好,我去我去。”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了杜蕭和夜辰。
“將軍,其實沈歡剛纔的這個主意,也不失爲一種辦法。正好拂塵公主也喜歡將軍,何不暫時將就一下。”
夜辰卻是拿起酒杯,“就是因爲她喜歡我,我纔不想傷害她。”
說着又是飲下了一杯酒。杜蕭便不再多說了,正好沈歡哄着拂塵走了進來。
宮女們收拾着橘子皮,陳妙給茗兒使了一個眼色。茗兒點點頭,於是幾個人這才走了走去。
“見過陳嬪娘娘。”
寧驕陽欠了欠身子,身後的香兒也行了行禮。陳妙一笑,
“今天是吹的什麼風,怎麼把寧貴人也吹到本宮這裡來了。”
看到寧驕陽她便有氣,上次派出去的人竟然沒能殺了寧驕陽不說,還全軍覆沒了。而且皇上好像也在追查這件事,不過好在現在新冒出來一夥行刺的人,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倒是可以將這些全部推到這羣傢伙的身上去。
“姐姐說笑了,妹妹出巡剛回來,姐姐不也是去看過妹妹嗎。這不,妹妹也來看看姐姐。”
寧驕陽說着眼神往陳妙身邊的那個茗兒身上一瞥,像是隨意的問道。
“這不是在宴會上跳舞的舞娘嗎,姐姐還留在身邊的啊?”
“她現在在本宮的宮裡做婢女,怎麼妹妹對她也感興趣?”
“姐姐打算我們就這樣站在門外說話嗎?”
寧驕陽笑着提醒,陳妙這纔對身後看了幾眼,一個宮女走到陳妙的身後,點了點頭。
“看我,都忘了。妹妹請吧。”
於是幾個人這才走進了大殿,然後陳妙帶着寧驕陽來到了之前和茗兒一起剝橘子吃的房間。寧驕陽就坐在茗兒之前坐着的位置上。
但是此刻桌子上已經乾乾淨淨,而茗兒自然也是像宮女一樣站在了陳妙的身側。
“妹妹聽說,大將軍好像在宴會之後,特意來看過姐姐這位新收的婢女,是嗎?”
“妹妹怎麼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了?”
寧驕陽清淺一笑,“現在宮裡誰不關注大將軍的事情。”
陳妙一笑,“也對,不過沒聽說寧貴人也準備給辰王爺引薦什麼人啊?”
“妹妹這不是沒有人選,然後又恰巧知道了大將軍看中了姐姐的人嘛。這不想着來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讓大將軍都着迷了。對了,妹妹聽說,茗兒姑娘還有一個名字,叫秦雨畫是吧?”
寧驕陽說道這裡,陳妙眼神一凝,上下打量了一眼寧驕陽。很快便收回了眼神,心裡卻是想法頗多。
“的卻,怎麼妹妹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寧驕陽怎麼會對這個名字感興趣,對這個名字感興趣的應該都是認識那個賤人的人。可是寧驕陽的身份不該啊,現在就是知道那個賤人的名字的也都是些舊人了。但是這舊人裡面,陳妙好像並不記得有寧驕陽這號人物。
“沒有什麼不妥,就是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的名字挺像的。”
寧驕陽說道這裡,陳妙整個注意力都放在了寧驕陽的身上。寧驕陽在心裡一笑,將陳妙這些舉動收回眼底,轉而道,
“她叫秦雨時。”
陳妙這才泄下一口氣來,剛纔她以爲寧驕陽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看來是她想多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名字相同的人都數不勝數,更何況是相似。”
陳妙如是說着,寧驕陽點點頭,“是啊,妹妹也是一時間好奇,在想這茗兒姑娘會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的姐妹什麼的。”
“這個妹妹恐怕有所不知,我這婢女的姐姐已經死了。”
寧驕陽想要從這茗兒嘴裡聽到些其他消息,不過現在卻都是陳妙幫着作答。看來,她們已經準備好了。
死了,算起來自己也算是死了吧。借用這麼個名字,這兩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寧驕陽的眼神在茗兒的身上又溜了一圈,雖然是垂頭安安靜靜的站着。看起來恭恭敬敬的,但是寧驕陽還是在這茗兒的身上發現了一抹難以遮掩的傲氣。這種傲氣,怎麼能容許自己做一個婢女了。但是這種人借她的死來佈局,入局,也非善人。
“哦。竟然是這樣,那還真是可惜了。”
“妹妹今天來,就只是爲了這個?”
陳妙打量着寧驕陽,她想過這秦雨畫的名字傳出去後,會引來哪些人。但是她沒有想到的卻是,寧驕陽竟然會被吸引過來。如果寧驕陽前來只是爲了這件事,那麼寧驕陽就可疑了。
寧驕陽自然在來的時候便已經想好了,如果自己真的是隻爲了這個而來。那麼,陳妙勢必會引起懷疑。所以她當然有所準備,而且這件事情,她也想徹底弄個清楚明白。
“妹妹來自然不是爲了這個,而是,爲了這個。”
說着,寧驕陽從衣服裡掏出一塊玉佩來。黃色的玉佩,通透有型。
陳妙一見這玉佩眼睛便定住了,寧驕陽卻是有所疑惑的看向陳妙。這玉佩就是三番五次要殺自己的人,準確的說,是要殺寧驕陽的人。但是在這之前寧驕陽已經將這玉佩的主人猜想爲是夜穆了,一切都是夜穆所爲。可是現在看陳妙這個神情,好像也知道似得。到底這玉佩是夜穆的還是陳妙的。
“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
陳妙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向寧驕陽,
“這玉佩是妹妹在出巡的時候無意中撿到的,怎麼姐姐,你認識這玉佩嗎?”
陳妙卻是繼續問道,“你真的只是撿到了而已?而不是,”
陳妙對屋子裡的其他人看了一眼,“你們都先出去。”
寧驕陽也對香兒點了點頭,於是一衆人這才離開。
關上門,房間裡就只剩下陳妙和寧驕陽兩個人。陳妙直接站了起來,在屋子裡的一副畫後面取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後走到踏上重新坐了下來,打開了盒子。
寧驕陽一驚,這盒子裡面有一塊和她一模一樣的黃色玉佩。
陳妙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公然的打開了這個盒子,給自己看到了這個玉佩。
那麼陳妙一定不可能傻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吧,寧驕陽的心思扭轉間,陳妙說話了。
“這是本宮幾個月前的一次出宮途中,被人刺殺時,本宮撿到的行刺的人留下來的玉佩。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樣,所以你告訴我,你這塊玉佩只是平常撿到的嗎?”
寧驕陽看向陳妙,不知道陳妙說的是真是假。
“姐姐,我之前是不是有拿這塊玉佩問過姐姐,姐姐說不認識?”
陳妙想了想,“本宮忘了。”
這樣的事情忘了?那現在爲什麼又想起了?
自然,陳妙不會告訴寧驕陽,在她的房間裡還有這麼一塊玉佩。而那塊玉佩,則是不久前,也就是杜妃被貶,寧驕陽她們出宮那會兒發現的。那玉佩就像是警告一般,提示着她,那些想殺她的人又出現了。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誰,現在敵在暗處,她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說不定那羣人已經混進了皇宮,正在等待着什麼時機對自己動手。
而現在寧驕陽也有這個,陳妙自然想通過寧驕陽,看寧驕陽有沒有頭緒,查到這羣人。
而寧驕陽沒有想到的是,陳妙竟然也會遭到這個玉佩的主人的追殺。換句話說,這塊玉佩是夜穆的人的,那麼也就是說,夜穆是打算要殺了陳妙嗎?
寧驕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不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太可怕了。夜穆首先是殺了自己,然後再打算除了陳妙,這麼說來,陳妙也並沒有入夜穆的心吧。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們身上的價值,等價值過去了,便不需要了吧。可是寧驕陽還是不能想通,夜穆爲何要殺寧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