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西蒙德閣下,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提供一些幫助”
看着嘿嘿笑的奧爾良公爵,西蒙德有些好奇
“哦,您就直說吧,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我最大努力”
“很簡單,明天的時候,拿破崙家族的府邸門前會有一場鬧劇,還請閣下能夠派些士兵過去當做看客,當然也是幫忙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
聽到這裡,西蒙德更疑惑了,要是這麼簡單的話單單是奧爾良公爵自己的勢力便可以做到,爲什麼要在這件事情上拖上自己呢?
看到西蒙德臉上的不解之色,奧爾良心中暗笑了一下,不過在臉上,公爵還是嚴肅的說道:
“閣下想必也知道,拿破崙曾經在巴黎警備司令部待過不斷的時間,以拿破崙的能力,他在警備部裡面一定有着不少的心腹,所以我擔心警備部的人不一定能夠及時的主持公道,到時候還請閣下能夠派人過去維持一下秩序”
聽到這裡,西蒙德心中的疑惑稍解。
自巴黎叛亂之後,雖然叛亂並沒有成功,但是這場叛亂卻給波旁王室造成了極大的震動,而在這場叛亂中也暴露除了巴黎警備司令部的一些不足之處,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爲了更好的維持巴黎的秩序並且威懾那些反王份子,第一軍團在巴黎叛亂之後便開始常駐巴黎城內而不是像之前駐紮在巴黎的郊區。
三萬大軍的入駐的確是極大的震懾了巴黎的一些不軌份子,但是同樣因爲第一軍團入駐巴黎給巴黎的警備司令部卻是增加了壓力,起碼在警備司令部的一些人看來第一軍團進入巴黎無疑極大的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別的不說,原本由警備司令部收取的入城稅,現在已經被第一軍團分走了一大部分。
而同樣的是第一軍團對於警備司令部的人馬同樣充滿了不滿,。原先的第一軍團經常駐紮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而軍隊中年輕人居多,這些年輕人的精力往往無從釋放。現在好了,他們進駐了巴黎,巴黎的花花世界迷花了他們的雙眼,經常可以在巴黎城內的一些花街柳巷看到第一軍團士兵尋歡作樂的身影。而那些喝醉酒的士兵更是讓巴黎的治安雪上加霜,警備司令部的人都不知道處理了多少例第一軍團士兵尋釁滋事的事件了,時間一長,第一軍團上下對於這些經常抓捕自己袍澤的警備司令部的人自然是沒什麼好感甚至是厭惡。
“好吧。既然公爵閣下如此請求在下,那麼我便應允了”
想了一會,西蒙德沒有想出奧爾良公爵想耍什麼花招,但是這對西蒙德而言畢竟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所以答應下來也是未嘗不可。
看到西蒙德應允了下來,奧爾良公爵心中一陣的竊喜。
既然上了我的船。那麼就斷無讓你能夠下船的餘地,奧爾良公爵心中這樣想着而臉上卻是笑的更歡了,隨後兩人在一些八卦趣聞上面閒聊了起來,融洽處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着前後望不見身影的行軍隊伍,布蘭科夫的心中突然有些忐忑起來,從一個星期前開始,在大軍行進的路線上便再沒有一座充滿活力的城鎮。雖然這些城鎮並沒有被破壞,但是一座城市最爲關鍵的人卻是少了很多。
而且最爲關鍵的是這些城市裡面並沒有留下多少的物資,要知道十萬大軍人吃馬嚼這是一筆天文數目,這麼龐大的物資光光是依靠軍隊自帶的後勤物資那是不可能完全滿足的,所以有相當一部分需要軍隊就地解決。
之前路過的城市早已被布蘭科夫派遣軍隊掃劫一空,而被裹挾的民衆也是數不勝數,這些民衆在軍隊的監視下爲軍隊押解搶掠而來的物資,十萬大軍行軍的背後更是有近五萬劫掠而來的民夫在爲他們提供服務。
但是這場戰爭並不知道要打多久。在這樣的情況下,布蘭科夫只能儘量的保存後勤方面的物資,軍隊所需的更多物資還是需要軍隊就地爲食。
而現在路過的每一座城鎮好像都接到了命令一般,不僅人煙少了一大半,就連城內的物資也都被帶走了大部,找到了那些物資還不夠這麼多的士兵塞牙縫的。
這樣的情況不僅讓布蘭科夫感到困擾,就連軍隊中的普通士兵也是感到頭疼不已。他們頭疼的並不是物資的問題而是一路上心理枯燥的問題。大家跟着布蘭科夫造反一個是因爲保羅那裡不給活路,但是那畢竟只是針對軍隊中的將領而已,對於他們這些士兵來說,不管到哪裡站在什麼立場都不會有多少人在意。因爲在衆生的棋盤上,他們只是那最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既然如此,那麼他們跟着布蘭科夫無非就是爲了一個榮華富貴、封妻廕子,但是漫長的行軍早就將士兵們心中那顆封侯拜將的雄心磨得差不多了。
枯燥的行軍讓人煩不勝煩,在這樣的情況下,士兵們更多的想要找些樂子緩解一下心理壓力,而那些路過的城鎮無疑成爲了他們找樂子的最佳場所,但是現在城鎮裡面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這讓士兵們如何能夠開心。
一開始的時候,布蘭科夫還會派人維持一下軍隊的秩序,但是最近這些天浮躁的情緒影響了整支大軍,眼看如果不對這種情況加以改變將會釀成驚天大禍,布蘭科夫立即不再對士兵們的行爲進行約束。軍隊是一種猛獸,這種猛獸不僅可以用來傷害別人,甚至不經意間也可以殺死自己,而現在布蘭科夫必須將士兵們心裡的負面情緒引到別處去,那些無辜的民衆便成爲了最好的選擇。
果然在連續屠殺了三座城鎮之後,軍隊中的情緒好了許多,士兵們也不再抱怨趕路的枯燥生活以及路途的遙遠,此刻他們恨不得早些殺到莫斯科城下,想一想莫斯科城內那繁華的市井、迷人的貴婦.....,這一切都足以讓所有的士兵爲之瘋狂。
1790年二月十九日,此刻距離布蘭科夫舉兵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而布蘭科夫的腳步也已經趕到了奧廖爾城下,看着城市裡面升起的黑煙,布蘭科夫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股黑煙宣示着什麼,布蘭科夫自然是明白的,但是之前布蘭科夫根本沒有下達屠城的命令,而顯然現在居然有人大膽到在沒有自己的命令下便開始擅自對整座城市展開行動,這讓布蘭科夫在憤怒之餘也感到了一絲震驚。
在城門處,布蘭科夫遇到了尼古拉維奇
“指揮官閣下,我軍奉您的命令正式對奧廖爾進行懲罰行動,願上帝寬恕那些羔羊”
說着,尼古拉維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而對於這廝的微笑,布蘭科夫卻是感到了無比的噁心,但是現在還不是和尼古拉維奇翻臉的時候,起碼在他的手中還掌握着超過三萬人的兵力,這足以讓布蘭科夫感到忌憚。
“尼古拉維奇將軍,我希望這次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想你一定不會想替代保羅成爲我的第一敵人吧?”
聽到布蘭科夫的威脅,尼古拉維奇臉色陡變,他沒有想到布蘭科夫居然在這種場合公然的對他發出威脅,要知道在場的人起碼超過了三十號人,這麼多的人的面前,布蘭科夫居然毫不顧忌他尼古拉維奇的顏面。
尼古拉維奇有心想要反駁,在他看來自己可以幫助布蘭科夫上位的第一功臣,但是現在布蘭科夫居然因爲這樣一點小事便和自己翻臉,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有心想要反駁,但是當他擡頭看到布蘭科夫的眼神時,他猶如驚顫般一樣立即又將頭低了下去。
只見布蘭科夫的眼神中充滿了狠厲的光芒,尼古拉維奇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再膽敢反駁,布蘭科夫絕對不會饒了自己,現在自己的人大部分都被安排在了前鋒軍,現在的他面對布蘭科夫可沒有什麼反抗的實力,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又是一顫。
看到尼古拉維奇臣服的態度,布蘭科夫滿意的點了點頭,當然他心中有數,尼古拉維奇這個傢伙絕不是什麼甘於寂寞的人,以後但有機會,這個傢伙絕對會出賣自己,只不過現在雙方有了共同的目標,所以暫時還沒有翻臉而已。
在亞米安斯克,布蘭科夫認清了尼古拉維奇的嘴臉,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陰謀家,一個惡魔。但是現在爲了自己的事業,布蘭科夫不得不和一個陰謀家合作,當然暗地中布蘭科夫肯定是防了尼古拉維奇一手的。
獨樂了不如衆樂樂,爲了不讓尼古拉維奇獨得好處,布蘭科夫下令,軍隊中軍近四萬人全部進入奧廖爾而後放鬆三天,這個命令成爲了日後人們聲討布蘭科夫的重要罪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