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名法國王室近衛軍的中隊長,弗蘭科的家族有着淵源的歷史,現年二十七歲的弗蘭科能夠成爲一名光榮的王室近衛軍中隊長,家族的臂助在這裡面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儘管弗蘭科的家族在法蘭西的歷史從來沒有過權傾一方又或者是大富大貴,但是或許正是因爲從來沒有攀登到權利的頂峰,所以弗蘭科的家族才能夠延續數百年之久。
在聯軍沒有兵臨巴黎之前,弗蘭科的小日子過得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出身小貴族的弗蘭科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兩個活潑可愛的兒子,再加上其職位的顯赫,生活過得可以說的上是和美。
但是在法蘭西經歷了幾次戰敗之後,特別是當聯軍劍指巴黎之後,弗蘭科一家卻是如同生活在巴黎的千千萬萬戶人家一樣,生活頓時被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王國財力都用來招募士兵的情況下,就連弗蘭科這樣一個麾下統領近百名王室近衛軍的中隊長都已經有三個月沒有領到過軍餉了,而巴黎城內的物價卻是如同飛機一樣的上漲,讓人簡直就是連生活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而對於巴黎城外的敵人,弗蘭科知道敵人的強大,身爲王室近衛軍的中層軍官,其常常可以在王國權貴臉上看到那一絲對於聯軍的憤恨和恐慌。
在這種情況下,弗蘭科不得不讓自己的父母帶着自己的妻兒離開巴黎前往王國的西部逃難,而弗蘭科自身因爲其乃是王室近衛軍的一員。所以根本無法離開巴黎。
站在巴黎的城牆之上,看着出現在遠處的敵人,弗蘭科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肚都有些抽搐了起來。
法國的王室近衛軍並不像普魯士的王室近衛軍,普魯士因爲其歷代君主的好戰與善戰,因此作爲護衛在君主身邊的王室近衛軍都是由身經百戰的老兵組成的。
而在法國,因爲路易十六根本不會將身邊的王室近衛軍派上戰場,再加上路易十六的緣故,所以大量的貴族耗盡了腦力將子弟安插在王室近衛軍之中。這樣一來直接導致了法國王室近衛軍遠遠不如普魯士王室近衛軍,甚至就連當初拿破崙麾下的那些老兵戰鬥力都比這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王室近衛軍士兵的戰鬥力要高得多。
因爲路易十六已經全權任命了拿破崙爲巴黎城防司令,而作爲巴黎城內武裝力量的重要一員,路易十六的王室近衛軍自然也是被拿破崙抽調了出來參與到了巴黎的城防之中。
“中隊長,你說我們能打過那些普魯士人嗎?”
幾個在剛剛聯軍的炮擊之中已經被嚇破了膽的王室近衛軍士兵站在弗蘭科的身邊,向着他們這位中隊長帶着顫音的問道。
儘管剛剛的炮擊也讓弗蘭科被嚇得有些魂飛魄散,但是面對自己的屬下,弗蘭科自然是要擺出自己上官的模樣,只見弗蘭科勉強的說道:
“別看城外那麼多敵人。但是敵人根本進不了巴黎!別忘了,我們的指揮官可是拿破崙,那位可是王國的第一戰將!”
聽到弗蘭科提到拿破崙。他身邊的士兵們臉色方纔好看了些許。
在法國。儘管拿破崙因爲年齡和資歷的原因並沒有被高層公認爲法國第一戰將,但是在法國中下層,拿破崙的名字卻是鼎鼎大名。
不管是在鎮壓巴黎奧爾良公爵的反叛,還是在法國南部鎮壓叛軍以及在尼德蘭全殲英國遠征軍,這一樁樁的拿出來都是不得了的戰績。
儘管拿破崙隨後吃了敗仗,但是凡事仔細分析過雙方實力對比的人。都不會認爲異地處置,自己能夠做的比拿破崙更加好。
“中隊長,我們可是王室近衛軍,爲什麼要和那些賤民一樣在城牆之上守着最前線!”
“就是,就是。中隊長,我們可都是貴族子弟。怎麼能夠等同於那些賤民!”
兩個口不擇言的士兵大咧咧的在弗蘭科的身邊說道,而聽到他們兩人的話,弗蘭科卻是被嚇得一哆嗦。
儘管這兩個士兵說的並沒有錯,在法國王室近衛軍之中,超過八成的士兵都是來自貴族家庭,甚至就連伯爵以上的大貴族家的子弟也是不少的。
就像弗蘭科,雖然僅僅是一箇中隊長,但是他的父親卻是子爵,而作爲嫡長子,弗蘭科顯然是爵位的繼承人,而剛剛和他說話的那兩名士兵一個是男爵家的,另一個更是伯爵家的。
“你們不要命了,元帥閣下之前下達的軍令,你們都沒有聽到啊!”
說着弗蘭科向着兩邊看了看一下,當他注意到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之後,他舒了舒心然後說道:
“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幸虧你們運氣好,軍法官不在,不然的話,誰都保不了你們!”
在拿破崙徵調這些近衛軍士兵的時候,他就想到了近衛軍裡面複雜的關係,正因此拿破崙也是下達了命令,在軍隊之中禁止說出任何擾亂軍心的話語,而其中未戰先怯、畏敵如虎、鄙視同僚卻是排在第一懲罰序列的。
說完之後,弗蘭科不再去理會自己麾下的那兩個小子。
其實在王室近衛軍之中對拿破崙不滿的大有人在,之前當拿破崙要抽調王室近衛軍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大批貴族通過關係想要將自己家的孩子從王室近衛軍之中摘出來,特別是那些原本只是將家中的嫡子放到王室近衛軍之中鍍金的貴族。
但是面對這種情況,拿破崙果斷的說了不。
當然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這個士兵缺胳膊斷腿,那麼便可以不用上戰場。
這種嚴酷的規定自然是讓衆多的貴族對拿破崙不滿,在這些貴族看來,貴族之所以是貴族,原因便是上帝賦予了他們統治的使命,但是現在拿破崙居然對貴族子弟和那些賤民一視同仁,簡直就是荒繆!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聯軍距離巴黎城牆的距離已經不足五百米了
“前排士兵準備,各級軍官等待命令!”
一道命令聲在城牆之上傳播了開來,而聽到這聲命令,守衛在城牆上第一道防線以及那些碉樓中的士兵紛紛擡起了填裝好彈藥的步槍。
城牆上的火炮也都被重新填塞進了彈藥。
而聯軍對這種情況也是早有預料,只見聯軍的陣型從原來的緊密型頓時變成了散兵線,那些攜帶了攻城器械的士兵雖然不好分散,但是在這些攻城隊伍的前方也是頓時豎起了無數用着厚厚的木板和粗布製成的巨大盾牌。
這些足有十公分厚的木板再加上裹上幾層的粗布足以抵擋那些步槍的射擊,而對於那些炮彈也是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現在的熱武器畢竟沒有後世的那麼牛逼,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拿破崙戰爭期間輪到那些胸甲騎兵大發雄威。
“我的小埃裡克,叫爸爸、叫爸爸!”
站在勃蘭登堡王宮的花園之中,威廉懷抱着小埃裡克不停的逗弄着,但是似乎小埃裡克對於威廉很是陌生,縱然威廉使盡了渾身的解數,但是小埃裡克很是不給面子的將頭別到了一邊去。
這一幕使得威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噗嗤,好了,威廉,埃裡克還這麼小,他又怎麼會說話,你啊,實在是太心急了!”
安娜走到威廉身前接過了威廉懷中的埃裡克,嘴上還顯得有些抱怨的說道。
埃裡克到了安娜的懷中卻是和在威廉懷中的表現截然不同,只見小傢伙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甚至還用自己帶着口水的嘴巴在自己母親的臉上蹭了幾下。
雖然被蹭的滿臉口水,但是安娜還是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有母親會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在自己懷中撒嬌,而對於安娜來說,埃裡克更是寄託了她的全部。
看着安娜母子之間其樂融融,威廉更加的尷尬了起來,此刻好似威廉這個父親全然是多餘的一樣。
不甘心的威廉再次來到埃裡克面前,然後如同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枚精緻的戒指。
“埃裡克,埃裡克,笑一笑,爸爸就把這個給你!”
威廉一邊將戒指放在埃裡克面前晃盪着,一邊在臉上出現了好似討好般的笑容。
但是埃裡克依然是不給威廉一丁點的面子,小傢伙在威廉的再三逗弄之下,甚至臉上出現了要哭的表情。
而安娜早在看到威廉手中那枚戒指的時候便已經有些驚呆了,威廉拿出的戒指正是之前戴在威廉手上的霍亨索倫之戒,也就是前文曾經提到過的家族族徽戒指。
雖然威廉只是用來逗弄埃裡克,但是威廉拿出這枚戒指的舉動還是讓安娜嚇了一大跳。
一會緩過神的安娜連忙配合着威廉想要讓埃裡克笑一笑然後伸手將戒指拿過來,但是小埃裡克依然不給面子。
最終無奈的威廉只好重新將手中的戒指套在了手上,而這也是讓安娜心中有了些小小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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