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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任曦都躲在家裡,爲即將要開設的珍珠奶茶連鎖店寫計劃書,而連鎖店的名字他也想好了,就叫做王子珍珠奶茶,這是因爲珍珠奶茶的受衆幾乎可以說全部是女性,取個王子珍珠奶茶這樣的名字,雖然再過十幾年,可能非常惡俗,不過此時卻是比較時尚,重要的是,王子這樣的詞對女性來說能讓她們產生一種莫名的好感。當然,這是心理學的範疇。
下午五點的時候,計劃書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框架,加上名字想好了,任曦便自顧自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他就感覺到中午只吃了一碗麪條的肚子有點鬧得慌,便從冰箱裡拿出來珍珠奶茶,狠狠的灌了幾大口,讓肚子好受了一點後,開始想着今天自己動手,做一頓好吃的來犒賞自己和家人。
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廚師大多是男人,廚師裡最多的也都是男人,由這一點可以證明,大多數的男人都是天生的好廚師。而任曦就是這大多數的男人之一。
不過,任曦的廚藝還是在大學的時候成長起來的。他讀的外語系,他們班四十個人,只有五個男生,這本來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幾乎所有的女生都不會做飯,所以,野炊啊、秋遊啊、野營啊什麼的活動,爲了不讓那幫子女人給毒害了,任曦和其他的四個只好勉爲其難,自力更生。
只是,那時候還不算厲害,直到他大三的時候,任馨也上了這所大學,並且賴皮的住到他在外面用來鬼混的屋子裡之後,對他的水平百般挑剔,差不多一年,在這個只會吃,不會做的死妮子的監督下,在終於讓這妮子滿意了的時候,任曦也算是出師了,可以和某些個大廚別別苗頭。
當陳曉珍聽任曦說今天他來做飯,不用她買菜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不過當任曦讓她想想昨天的珍珠奶茶時,陳曉珍雖然還有點顧慮,卻是滿口答應了,心想如果任曦搞砸了,大不了大家去館子裡吃一頓好了,就當是打牙祭。
六點多,就當任曦準備好了所有熱菜的材料,還做好了一個燉菜,生地黃雞;兩個涼菜,醋溜黃瓜和麻辣牛肉片的時候,母親陳曉珍和任馨回來了。
看着切得整整齊齊的菜,還有已經做好的菜裡散發出來的香味,陳曉珍雖然還沒嘗味道,倒是已經很驚喜了,而任馨更是饞得打算用手去抓菜,被任曦一把抓住,遞給她和陳曉珍每人一雙筷子,讓她們嘗一嘗味道如何。
嘗過味道後,任馨的評價是:“嗯,不錯,我喜歡這個味道。”而母親陳曉珍第一個反應則是:“小曦,這是你做的嗎,還是你讓別人做好送回來的啊。”然後當她看到任曦鬱悶的表情時,笑着說道:“那好,你告訴媽,你這是跟誰學的,你三姨嗎?可是她做的味道和你不一樣呢?”
任曦胡亂扯到:“我今天中午在江南路那邊吃飯的時候,見飯店的菜做的不錯,便央求店裡的炒菜師傅教我做了這幾道菜,哪知道我真的很有天分,一學就會,那廚子師傅還想招我做徒弟呢。”
陳曉珍信他纔有鬼,不過兒子聰明好學又勤快,這是好事,就沒有揭穿他,只是恨恨地敲了他一下,轉而抱怨道:“你昨天晚上惹的禍真是不得了,今天好多人來找我,旁敲側擊的向我求情,煩都煩死了,讓我不得不早早的下了班回來。”
正說着,任鵬也回來了,任曦趕緊把嘮叨地陳曉珍和正在偷吃的任馨給推了出去,說爸爸回來了,要趕快做熱菜,然後大家好吃飯。
又做了一個任曦自己最喜歡吃的回鍋肉,一個蒜炒菜心,一個三鮮湯之後,終於算是齊備了,準備吃飯。
父親任鵬回來後看到任曦在廚房裡忙來忙去的,沒有說什麼,等到菜上齊了,每一樣差不多都嚐了一下後,才點點頭,看着任曦很欣慰的說道:“不錯,真的長大了,爸爸很高興。”
任曦難得的難爲情了一次,撓了撓頭,呵呵傻笑着,倒是把大家都給逗笑了。不過,母親陳曉珍接下來立刻打擊他道:“既然你爸都說你長大了,那家裡以後的飯菜就讓你來做了,我也應該坐下來享享福了。”
這個“噩耗”立刻讓任曦變了臉,苦着臉說道:“可是,媽,我就只會做這幾道菜哎,你們吃久了後會生厭的,而且,這樣子營養也不均衡,對身體不好的。”
陳曉珍像一隻得逞的老狐狸般咯咯笑道:“沒關係,你不是說這些菜就是你今天學的嗎,那好,你就在那裡跟那個師傅學個十來天,弄個108道菜,湊個滿漢全席。到那時,我和你爸,你妹妹也算是有口福了。”
這話一出,任曦只有更加鬱悶,當下再也不敢說話。
吃完飯,任鵬讓任曦隨他去書房,任曦大概知道父親要說什麼,點點頭,跟着往裡走,而此時任馨也想去湊熱鬧,卻給陳曉珍抓住了,不讓她跟去,惹得她嘟着嘴,跟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着她的任曦直做鬼臉。
進了書房,兩父子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任鵬便直接開口道:“倒是給你說中了,李書記還真的有利用這個機會做些事情的意思,不過說得很隱晦,大概的意思是讓我這邊動,他在暗地裡支持。”
任曦笑了笑,接道:“這很正常,我們這邊的情況還不明朗,如果他貿貿然跳出來的話,必定會有人說他公器私用,公報私仇,睚眥必報等等,而這些可都不是什麼好話,對於他這個有着遠大理想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任鵬倒是好像習慣了任曦用大人的語氣說話,笑道:“他的心思我也理解,只是,我怕他還有另外的心思,想要挖出蘿蔔帶出泥,把整個江州市來個犁庭掃穴·····。”
任曦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此時聽了不由得眉頭一皺,說道:“嗯,他來這裡已經有兩年了,按他之前的升遷情況和以後將要謀奪的位子來說,像這樣的地方,他最多呆個三年就要離開的。”
“只是,他來這裡後,卻被本地的幹部給牢牢牽制住,沒有多大的作爲,說得好聽點可能算是老成持重,說得難聽點可就變成了素餐尸位了。”
任鵬也凝眉想了想,緩緩說道:“倒也未必,他應該就快要調動了,這時候可能會考慮到影響而息事寧人也說不定,反正他還有的是機會在下一站證明他自己呢。”
任曦這時候反而肯定了,說道:“爸,你研究過沒有,這可是他從自家的大本營跳出來的第一步,如果,他在第一站就認慫了,那你認爲,以後別人就不會有樣學樣,讓他處處受阻,寸步難行?”
“雖然機會不是很好,但是,在銀行搶劫案發生之後,辛老二他們這幫人就已經老實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只要咬住了辛老二,就可能釣到他背後的那些大魚。”
“如此一來,我想他這次一定會大膽的搏一次,失敗了和什麼都不做一樣,只是調出去而已,但是成功的話,他的前途可就光明得多,最起碼聲勢已經出來了。”
說到這,任曦看了父親一眼,苦笑道:“這次似是而非的機會是我們給他創造出來的,我們就是他手中的棋子,失敗了他可以全身而退,我們只怕就會有點慘。”
任鵬澀聲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死死的咬住辛老二和他兒子,然後再按照李成義的想法,把事情辦成。”
任曦聳聳肩,像給父親和自己打氣一樣,說道:“風險越大,獲利越豐,這次同樣也是我們的一個好機會。”
任鵬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苦笑道:“哪有那麼容易啊,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和我打招呼求情嗎?最恐怖的是,根據我的觀察,局裡面居然有差不多半數的人和辛老二有着不同程度地關係,呵呵,我說我以後用人的時候到底要相信誰?”
任曦得知情況居然如此嚴重,也有點吃驚,心想這次不會是真的捅到馬蜂窩,把自己也陪進去了吧。
沉凝少許,任曦展顏一笑,衝任鵬說道:“爸,我已經想到方法了,你放心,你現在只要穩住就可以了,暫時什麼都不要做,等我的好消息。”
任鵬驚愕的看了眼任曦,笑罵道:“你這臭小子,什麼事情還需要對你老爸遮遮掩掩的。”
任曦嘻嘻笑道:“爸,你就再等等嗎,一有好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半夜,陳曉珍躺在牀上,側頭看着任鵬,說道:“老公,你有沒有覺得小曦最近變了好多啊,我都有點懷疑他不是咱們兒子了。”
任鵬笑了笑,答道:“他不是你兒子還是誰···。不過變化是有點大,大到令人覺得有點陌生了。”
陳曉珍疑惑的問道:“你說他怎麼突然直接就變化這麼大呢,不過還好,全都是向好的方面變化,不然就擔心死我了。”
任鵬笑了笑,然後想了想,遲疑道:“我想應該是他中槍時經歷了生死之後,人變得通透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