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安保明顯和發哥認識,聽到發哥這話,說了一句不打擾了就悄然離開。
站在一邊角落裡的劉浩心裡卻是一驚,沒想到這個叫發哥的,還真的不容小覬,看那安保的樣子,對發哥還是有些畏懼。
一般開酒吧的,社會關係都很複雜,可以說三流九教他們都要能夠應付,不然有人三天兩頭在酒吧弄事,誰還敢來酒吧消費?
到於管理部門之類,這還好辦,按照相關規定來就行了,最多就是要和具體責任人建立良好的關係,當然,自己也最好找一個體制內說話有份量的人作後臺。
石建看到春哥陡然變臉,心裡一抖,拉了一下傻站着的雷盛,望着春哥連聲說道:“春哥,雷盛年輕不懂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他計較。雷盛,快向春哥道歉。”
說話間,石建還拉了雷盛一下。
至於凌燕,已是嚇得呆住了,而坐在她身邊的林詩瑤,雖然身體抖了一下,還是恢復過來咬了咬牙,望着凌燕道:“凌燕,你再不喝,發哥就要生氣了。要不,你喝一半,我幫你喝一半吧。”
“就是嘛,你如果再不喝,發哥多丟面子啊。”小太妹跟着說道。
剛纔的事雖然驚動了酒吧裡的其他客人,但都是瞟了一眼,就將眼光轉到別處。
酒吧裡發生爭吵是很正常的事,就是打架鬥毆也是常事,不過,出現打架鬥毆,很多時候酒吧裡的安保人員都會將其逐出門外,讓他們在外面自由發揮。
當然,如果執意要在酒吧裡鬧事,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至於嚴重到什麼程度,除了當事人,外人倒也不怎麼知道。
凌燕看到雷盛挺身而出,卻被春哥搧了一個大大的耳光,石建不但不敢替雷盛說話,反而拉着雷盛向春哥陪罪,頓時一種無助的感覺涌上心頭,眼裡的淚水情不自禁流了出來。
林詩瑤端起凌燕面前的酒杯,倒了一半在自己的空酒杯裡,將剩下的酒遞給凌燕:“凌燕,來,我陪你喝,喝了我們就回去。”
凌燕看着被硬塞進手裡的酒杯,咬了咬牙準備豁出去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靜芳,果真是你啊,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擡頭看去,卻是劉浩端着一杯啤酒,望着坐在春哥一邊的童靜芳含笑說話。
凌燕認出劉浩,頓時又驚又喜,將酒杯放下剛要說話,劉浩卻轉頭看到她,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凌燕,你怎麼也在這裡,還喝了酒?像什麼話,出來,我送你回家,小小年紀喝什麼酒?”
發哥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劉浩,頓時不由一愣。
春哥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劉浩厲聲說道:“你他媽誰啊,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喲合,這位仁兄是不是喝高了,現在是法制社會,你以爲是演電影你是古惑仔,想廢誰就廢誰。”劉浩瞪了春哥一眼冷然說道。
雖然他知道這發哥和春哥可能是社會上有些名氣的混混,但畢竟現在只有他們兩人,真的打起來劉浩也不怵的。
至於事情鬧大就算被弄去派出所,他也相信憑凌才遠的人脈關係,處理起來也是小事一樁。
“你他媽的找死。”春哥聽到劉浩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順手擰起桌上的酒瓶,站起來分開雷盛和石建,朝着劉浩的腦袋迅猛砸來。
如果這下砸到實處,劉浩絕對頭破血流。
可惜他遇到的是劉浩。
劉浩眼睛眨也不眨,看到那酒瓶在凌燕、童靜芳幾個女子的驚叫聲中朝着自己飛來,等到了自己眉前不到一尺處,劉浩突然動了。
他端起手裡的啤酒杯一揮,杯裡的啤酒如水箭般直撲春哥的面門,然後左手一擋一擰,將春哥的右手抓住,同時擡起一腳,踢在春哥的腹部。
這幾下快如閃電,春哥只感覺到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是什麼潑了自己一個滿面,緊接着右手一痛,卻是被人抓住,同時腹部一疼,再也控制不住,慘叫一聲,身子矮了下來。
“凌燕,把酒杯給我。”劉浩拉着春哥,直接到了桌前。
凌燕聽到這話,下意識端起酒杯,發哥見此剛要擡頭,劉浩瞪了一眼。
“你別動。”接過酒杯,放開春哥的右手,迅速抓住春哥的頭髮往後一拉,春哥被迫仰頭,不由自主發出慘叫,隨即聲音中斷,卻是劉浩將半杯酒直接倒進了他張開的大嘴裡。
發哥面色發青地看着這一切,卻是沒有動彈。
劉浩剛纔那迅如閃電的動作,讓他明白自己就是上前,也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要想報仇雪恥,只能事後慢慢想法。
這小子認識童靜芳,想要弄清他的來歷不是難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發哥知道自己不是君子,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逞一時之勇的時候。
“幹什麼幹什麼?快放手,要打架請到外面去打。”四個身強力壯的男子迅速跑了過來。
這邊的動亂早已驚動了整個酒吧的客人,這時大家都圍了過來。
那四個男子也不是莽撞之輩,雖然他們知道發哥是什麼樣的人物,但他們也不能明目張膽拉偏架。
“呵呵,不好意思,擾了大家的雅興,這是我的酒錢,多的算賠償損失。凌燕、童靜芳,你倆跟我走。”劉浩笑了笑,放開了手裡的春哥,掏出一疊錢,放在桌上,拉着凌燕和童靜芳,直接走了出去。
圍觀的人看到他拉着兩個女孩出來,情不自禁的讓開了道路。
只是劉浩沒有注意到,他離開的時候,那個伏在桌上喝悶酒的女人,卻是盯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走出酒吧,劉浩對凌燕說道:“凌燕,馬上就要高考了,你要把主要精力放到學習上,同學之間的活動,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參加。”
說完,他招過一輛的士,待凌燕在後排坐下後,他看到童靜芳呆站在一邊,頓時皺着眉頭說道:“靜芳,你也上車,我有事跟你說。”
待童靜芳坐進後排,他直接坐到副駕座上,向司機說了凌才遠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