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威目光掃向吧檯一角,幾個年輕人明目張膽的圍在一起,其中一個染了一頭黃毛穿着港臺電視裡纔會出現的花襯衫,脖子上掛着一條黑色的繩子的年輕人將一包一包小包裝的白色粉末交給圍着他的幾個年輕男女。?一手幾十幾百的進賬。看到這樣的場景,付威雙目一眯,他趕緊拿出電話,打向吧檯。兩個月前,他還會覺得這樣的情形非常的正常,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敢了。不是他膽小了,而是他家老頭已經從江口省最高的位置退了下來,而他這個江口第一衙內的名號也將易人。
“黎光,小四在做什麼?不是說了這裡不賣白麪了嗎?怎麼又在做了?”付威不悅的道。
“威少,不賣白麪哪裡來的生意?小弟不是爲着酒吧生意着想嗎?”電話那頭的聲音道。而他的眼中滿是濃濃的不削。
“黎光,我家老頭子已經不是省委書記了,這出了事情誰來保咱們?”
“付威,瞧你這慫樣?怎麼,你老爺子下臺你就變慫了?”包廂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面帶譏諷的青年男子。男子的身材瘦高瘦高的像一根竹竿,所以道上人稱杆子。皮膚有些黃,頭髮三七開,劉海處有幾縷挑染的銀白,穿着一件棕色的皮夾克,嘴巴叼着一根中華煙。手上還拿着手機,很明顯,話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黎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爲了酒吧的長遠考慮。萬一臨檢來了,現在我家老頭子不在那個位置上,出了事情誰來保咱們?這事情可不是說着玩的。”
“付威,當初合開酒吧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兩個我拿出八,你出二官場上的事情你擺平,所以我纔給你分一半的利潤,現在你家老頭子已經下臺,你覺得沒有能力保下這裡的安全,自然你是要滾蛋的。”朦朧的燈光下,男子吞雲吐霧的道。我如果要開正規的酒吧何須要你合股?‘
聽了這話,付威上前拉起黎光的衣襟。“你他媽的看不起我?雖然我的老子退下來了,可破船還有三千釘,你別他媽的瞧不起人。”
“破船就是破船,有三千釘又如何。破船可以去出海嗎?你敢開着破船去出海嗎?就算我瞧不起你又怎麼了?我可是從來沒有瞧得起你過。”邊說。黎光拉開被付威緊拽的衣襟。,然後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一邊道:“你記住。以往我瞧得起你是因爲你的老頭子,現在,你算什麼東西?來人,請威少出去。”黎光的目光一收斂,道。
“黎光,你不要欺人太甚,這裡是我的酒吧,我簽過合同的。”付威大拍桌子道。
“合同?”男子冷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紙合約的複印件。“是這張嗎?你可看仔細了,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着。如果你不能履行酒吧經營的目標,酒吧被查處,不論是何種原因,乙方付威都要負全責,無條件的退股。”男子邊說,邊展開合約道。籤合約的時候,他正酒過三巡,被一羣小妞灌的迷迷糊糊心想黎光是同學兼好友,騙他也沒有好處,加上自家老頭的身份,沒有人不長眼的騙他,而且拿出入股的錢也不多,只有幾萬元,那時想着,自己只拿出兩成的錢,就能得到百分之五十的分紅,自然是要做點事情的,就算迷迷糊糊之間黎光?唸了這條,他也不會在意。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當自家老頭出事,不再其位的時候,黎光居然也翻臉無情,這是他最爲意外的事情,他還想着,老頭子被他氣倒,現在因爲身體問題退居二線,還好酒吧生意也還紅火,就算沒有原先省府大院裡面的那份工作也餓不死,沒有想到黎光居然這麼讓他滾蛋,他何其甘心,看着合約中的內容他覺得好像是一個傻瓜,別人步步都謀算好,可他還以爲這是佔了便宜。
“黎光,我算是看清你了,酒吧不要可以,可你要把那兩成的股份折價給我。”現在可不比以前,?以前五萬元錢對他來說是什麼?酒吧一個月的營業額就有了,可是現在,這錢他想起是老媽省吃儉用一輩子的積蓄,他不能不問黎光去要。而酒吧賺來的錢基本都被他花完了。
“呵呵,付威,你忘記這一年來你一共預支了多少錢出去?不說別的就是你每個月兩三個女人花去的開銷,算起來都已經把這五萬元支個精光了。”手指打了個響,這時從外面進來三個花枝招展的女子,一個是二十四五歲的知性青年的打扮,剪了一個齊耳短髮,非常的精神,燕子領的白襯衫搭配剪裁合宜的小西裝套裝。露出又長又性感的美腿。一看就是那種大公司裡的白領女性。一個是性感風情萬種的女子,大大的長波浪髮型,一雙眼睛又大又迷人,穿着一件暴露的吊帶衫,二十一二歲的年紀。最旁邊上的一個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麼樣,有着蘋果一樣的粉嫩臉孔,齊劉海,頭髮很隨意的高高挽起一個球的形狀,頭繩上還掛着兩個毛茸茸的粉色小球,穿着一件印有keiti貓的白色的t恤下面穿着一條粉紅色的超短裙。露出一雙白皙的略有些胖的腿,下面穿着可愛的學生襪子白色的旅遊鞋。現在外面旅遊鞋剛剛興起來,不論男女年輕人都會買上好幾雙款式不一的旅遊鞋。
三個不同款式的女性一到,付威目光從一開始的震驚,到迷糊再到嘴角冷笑。
第一個女人他是打算追上認真發展的,在她身上,他花的時間最長,至今也不過是牽牽手,親親嘴。就算這樣,他也差不多花了四五萬下去。記得有一次和她逛金店,見她看到一條金手鐲有點動心,他身上錢不夠,馬上問黎光向酒吧裡支了一萬元下手。也就是那次,才換得冰山美人的一吻。
而第二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是在酒吧裡面認識的,一次兩個人酒喝多了發生一夜情,你情我願的很正常,他不過是覺得雙方牀上默契,就當做是一個性夥伴。對女人他不吝嗇,一般她要花錢,一千元下的在酒吧支,他基本不過問。不過幾次墮胎他花了上萬的墮胎費和營養費之後,覺得有些肉痛,就和她斷了關係。他每次安全措施都有做,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女人還頻頻中招他覺得這個女人很背,所以他?不願意在碰觸了正在慢慢的疏遠當中。
第三個小女生是自己黏糊上來的,有次這位看似乖乖女的小女孩k粉吸多了在酒吧亂髮瘋,然後他把她拖上樓,後來發生了關係,他算是有些寵着這個小姑娘的,覺得她很有趣,像是一個小寵物一樣。這三個女人同時出現,難道和這幾個女人相遇也是別人的預謀?
“童謠,藝校的學生,就要進入演藝圈了,人家未來的大明星看得起你演場感情戲不錯吧!”黎光很是自豪的道。
“那這兩個呢?也是你請來的?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付威到現在也不太明白黎光這麼做的目的。
“對不起,原本我想用女人控制你,不過這個計劃才實行一半,你家老頭子就被你氣的上醫院了,所以我這個計劃只能夭折了,現在留着三個女人也沒有用,索性今天讓你做一個明白鬼吧!”
“啪!”
付威重重的甩出一個巴掌,打在了黎光的臉上。然後他大步的離開包廂甩門而去。
黎光感覺到有血水從嘴巴邊上溢出,用手擦掉痕跡,眼中露出一抹陰霾。
“他.媽的,敢和老子動手,來人,跟着那小子,等他遠離酒吧,給我死揍一頓,最起碼打得他十天半個月下不了牀。”黎光對一旁的一個混混吩咐。不管怎麼說付威的老爸還在省裡,所以就算撕破臉,他也不敢過於明目張膽的把付威打上一頓。如果付威在酒吧門口出事,那麼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可如果付威是在別的地方被打,那就管不到他的什麼事情了,就算時候付威懷疑,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冤枉他。
等他揮退所有人,黎光走進旁邊的一間包廂,這是一間全封閉的包廂,黑色的大理石的檯面,暗紅色的雪花絨布沙發。我坐在上面,手上端着一杯白色的牛奶。現在的國內市場大部分的拉菲紅酒和高檔洋酒都是假貨,所以我可不敢在這種場所亂喝洋酒,九一年的牛奶至少還沒有出現食品安全問題,所以,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喝着。
“劉小姐,我已經把付威給清退了。”黎光一臉獻媚的道。
“酒吧依舊你經營着,我收購這間酒吧的消息你最好不要透露半分,合約和三百萬就放在那裡,以後你的待遇和付威一樣這裡一半的營業額就是你的工資,不過我不喜歡亂系八糟的東西,你最好給我經營幹淨點。”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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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默默的路人甲的一票粉紅。這幾天家裡實在是太忙了,只能一章。對不起大家。一直在親戚家趕着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