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長成記 411 磁鋼廠事件
“你打電話就是說這些肉麻的話?”
“不是,上面讓我去驅趕新華飯店聚集的那些人,我總要問問你的意見,要不要見那些人,怎麼說有些人你還認識,這樣吧人趕走我覺得不妥當,你會被人認爲是一朝得勢就嬌蠻跋扈。”
“誰下的令?”難道真的像廖賈誼所說?我心裡在想。
“這個市裡面你說誰還能指揮得動我這根老油條?我已經快到新華賓館了,你倒是給我一個答案?”
“讓那些人派幾個說得清事情的代表進來,讓其餘的人都散了。”我直接下令道。
“好咧!老大等會兒見。”
“叫劉主任,注意影響。”我忍着笑道。這個肖波呀,越活越沒個正經。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面,還是在拘留所裡,那一年爲了賣草莓,結果被人關進了派出所,那次和周永軍的一個親戚對上,也就因爲這件事情,讓周永軍後來對老爸劉家笙有了忌憚。
肖波雖說是一個小人物,可是他的眼光和膽量比周永軍好太多了,如果不是他對政治沒有太大的興趣,說不定成就比周永軍還大。那時候老爸也不是沒有想過把調去杭湖,只是問了他幾回,他說不願意離開東海的一些狐朋狗友,於是便也作罷。
不一會兒,會議室就進來幾個人。一箇中年人有些面熟,一個年輕人也有些面熟,另外一個更熟了。我起身迎了過去。
“胡叔叔你怎麼也過來了。”看樣子今天是一個團圓的日子呀,道東海市的地面纔多久,就已經碰上兩個朋友了,不過也是,否則怎麼說東海市是我的老巢呢?胡奇助的到來讓我對海東磁鋼廠的事情重視起來,作爲海東農場出來的老員工,胡奇助夫婦無疑是成就最大的。也有很多海東農場的人發家致富都是因爲他們夫妻的帶動。
“沒有辦法,怎麼說海東農場都是我的孃家,而海東磁鋼廠裡面又有很多我的老友。老丁師傅算是一個。當年姍姍媽奶水不夠,餓的哇哇大叫。而奶粉那是又弄不到,要不是他冒着被場裡開除的風險帶着我去山上抓野麂,姍姍也長不了現在這麼大。”說起當年事情,胡奇助有些激動。他是一個很念舊的人,即使是現在成功了,他都不是像有些有錢人一樣和過去的窮人朋友斷的一乾二淨。他還是喜歡閒下來的時候找朋友嘮嘮嗑,聚聚。他會陪着這些人過來一是想讓我因爲他而重視這件事情。二是,怕這些老朋友吃了虧,這點從肖波出現就很說明問題。
“胡叔叔,你們大家幾位先坐下來吧!事情慢慢說。肖局長,麻煩你先幫我們守一下門,在我們談事情的過程中,我誰都不見。”我道。
“好!”肖波點頭應承下來,接着出去。
而服務員這時進來給我們幾個端來了茶水。倒完茶,我將她趕了出去。然後我目光掃向幾個人。
“海東磁鋼廠和海東農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分開?”我首先問道。我覺得這個纔是結症所在。
“這還要從海東磁鋼廠的利益分配說起來。”老丁是海東磁鋼廠的老員工,曾經做過車間主任,後來新任經理上來認爲他是老經理的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將他從車間主任的位置上。調下去,把他扔到了最苦的工種地方當一個磨砂工。不過老丁在工人中的威望相當的高,很多人當時都爲他的事情叫屈,廠裡也紛紛擾擾過很久,不過這些都被老丁一力壓下去,去年老丁更是在磨砂的過程中被飛去了兩根,後來撿來接上了,不過手指靈活度不夠,他現在也不能做磨砂的工作了,現在上面將他調到了鍋爐房。
海東磁鋼廠是海東農場搞起來的一個企業,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當年劉家笙時代海東機械廠和海東磁鋼廠合併,然後因爲徐立基研究出來的h類磁鋼填補了國內在這一領域的空白,結束了長期進口的局面,所以海東磁鋼廠才發展壯大起來,但是不論這家企業有多賺錢,海東磁鋼廠始終是海東農場的利益,他的資金是受到海東農場的調配,而不是東海市。就算東海市多麼眼饞海東磁鋼廠的利益,那也是隻能看到而不能得到。這是市裡對海東磁鋼廠這塊肉的饞。而海東磁鋼廠的經理的問題。海東磁鋼廠作爲一家農場的附屬企業,他的行爲是受到海東農場場長和場書記壓制的。雖說在級別上,海東農場的經理級別和場長是同等,但是他是屬於國企的級別。和政治體系中又有所區別。
作爲一個全市盈利最大的國企老總,行爲卻受到一個和他同等級的場長壓制,這讓新上任的總經理穆國強怎麼甘心,所以他上來就和場長鬥上了。而場書記康華生又是一個不喜歡爭權的人。所以讓他和穆國強鬥,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所以在穆國強和市裡面勾搭上之後,場長根本就是無力壓制穆國強。
“那磁鋼廠的這幾次退貨風波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去年海東磁鋼廠銷售給上海機場的磁鋼有三個批次的退貨,造成磁鋼廠的鉅額損失。
“我要說的正是這件事情。”老丁“呼嚕咕嚕”喝了整個杯子的水,說道。看樣子剛剛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真是將他說的口乾了。
“你慢慢說,不急的。”我道。
而他邊上的那名年輕人拿起桌上的水壺爲衆人填滿了茶水。
“退回來的磁鋼我們看過,雖然外面的包裝和我們廠出去的是一模一樣,可是我一看裡面的磁鋼就知道這不是我們廠裡做出來的磁鋼。第一次退回來的時候我們鍋爐房鍊鋼的幾個人就通氣留了一個心眼,結果有一次我們抓住了在我們放磁鋼配方的房間裡撬保險箱的新任的一個主任張大年,張大年平常什麼本事都沒有,就只會打麻將。他坐上這個位置就是和穆國強在牌桌上拍馬拍的穆國強很舒服所以才讓她當上的。”
“這些不過是你們的臆測,我想知道偷配方的事情你們磁鋼廠有沒有重視起來?”關於磁鋼的配方,原本海東農場管理的時候就很注意,據我所知配方紙是鎖在保險箱裡,鑰匙是場書記保管,因爲場書記是不會和磁鋼廠產生利益矛盾,所以鑰匙一直在場書記身上保管,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可是現在兩邊分開了鑰匙難道還是在康華生手中?
“穆國強將這件事情壓下去了,還不讓我們報警。說是影響不好,然後將張大年開除了。”
“你們磁鋼配方保險箱的鑰匙不是在穆國強身上嗎?”
“康書記沒有將鑰匙交出來,康書記當時說了一句話,你們要鑰匙就讓劉書記來和我說,不是他親自開口就是天王老子過來也沒有用。”他說這句話後,不管是穆國強還是周永波都沒有強迫康華生交出鑰匙。
而配方里的程序,我們鍋爐房裡的傳統就是每個人掌握一道工序,都是師傅教徒弟那種傳承下來,而且各自都不能探聽各自的配方,這是老規矩,就連經理也是不能破壞。”
我點點頭,關於這點我知道,其實最早跟着徐立祖那批人都知道配方,只是那都是場裡的老員工,對農場忠心耿耿,那些人在徐立基離開後爲了不讓有心人士利用就定下的這個規矩,雖說是麻煩一點,可是以後這個配方除了國家就只有海東農場自己掌握着。
“前段日子,我們還聽說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你來說吧。”;老丁對邊上的年輕人使了一個眼色。
年輕人這才擡起頭,看向我,面色有些靦腆。
“張子牛。”我喊了出來,小時候的他可是一個小胖墩,還和藍楓打過架,有一次和藍楓打架,她老媽就跑來去邱燕妮家罵藍楓,那天我剛好纏着老爸去邱燕妮家拜師,後來張子牛的老媽好像叫什麼王桂芳的,跑來潑婦罵街,還把邱燕妮和老爸也差點罵上,我那時沒有多想的就揍了張子牛一頓,想想那時候的行爲真是有一些好笑,覺着自己是裝着小孩的樣子,欺負小孩。
“你還記得我呀!”張子牛撓撓頭髮,那次打架之後他就和藍楓成了朋友,一直到藍楓一家搬去了海定縣。“小夕,你越來越漂亮了,聽說你和藍楓結婚了,我還沒有恭喜你,我當年就說你和藍楓最般配了。藍楓那時候就追你追的緊了,天天跑去山上採花。”
“ ......”好吧,那些事居然某些人還記得。不過那時某些人採花是爲了向我道歉吧!
“你現在在哪裡上班?”我結束我我們的敘舊,將話題轉到正題上來。
“我現在一家紙箱包裝廠上班,我們紙箱廠一直和海東磁鋼廠有合作,磁鋼廠裡的紙箱包裝都是我們廠生產的,可是我們廠前些時候接了一宗訂單很奇怪,生產的包裝紙箱是海東磁鋼廠,可是委託的是另一家公司,我當時也是聽我們廠裡的會計無心的說了一句,後來有一次老爸和丁叔聊磁鋼廠裡的事情,我就覺得不對勁將這件事說給了丁叔聽,而我向會計旁敲側記那家委託我們廠生產和海東磁鋼廠一模一樣外包裝的公司,會計又不承認了,我怕被他看出端倪,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