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暈的兩女被林天辰抱進了臥室,安置好了這一切的他整了整衣領,一臉邪魅的笑了笑後離開了家門。?
走出家門的林天辰從車庫取去跑車並沒有疾馳去醫院,將車開上公路撥下電話道:“大蛇,想必我和花…老爺子之間的關係雷昆已經和你說了吧?”坐在車裡的林天辰一臉冷漠。?
“我已經聽雷昆兄弟說起過了,會首有什麼吩咐?”電話那頭的大蛇應聲道。?
林天辰摸了摸額頭,悠聲道:“我和他之間確實是親緣關係,你叫幾個可靠的人現在去醫院告訴等在那裡的那些人吧!另外幫我將遺體運送到花家去,置辦一個靈堂。”?
大蛇正色道:“還是讓我親自去處理這些事吧!”?
“不用,你現在在風雲山莊等我,我有更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那好!我也正好有要是和您相商,我在總部等你。”?
掛下電話,林天辰將車停靠在路邊,閉目在車上凝思了一會兒後徑直向風雲總部駛去。?
醫院。?
花無道的遺體依舊安靜的躺在醫務車上,衆人一臉沉重的等候在病房,翹首等待着林天辰的到來。病房的大牆上,時針又擺了一下,“唉!”拋卻公事趕到醫院的沈正武嘆息了一聲,走出病房看了看一望空曠的走廊後卻又是搖了搖頭,回到病房湊近林思思身邊道:“思思,天辰應該會過來吧?”?
“我也不知道。”林思思搖了搖頭,隨即又將眼光拋向了葉如妍,她知道即使自己是林天辰的小妹,但論對哥哥的瞭解在所有人中也只有葉如妍對他的脾性最清楚。林天辰自從離開貧民窟闖蕩一路走到今天在性格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這個做妹妹的很多時候也看不透林天辰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再說雖然兄妹相認後哥哥對自己疼愛有加但畢竟這麼多年了而且兄妹纔剛相認不久,唯獨葉如妍是對林天辰最瞭解的。?
見林思思將眼光拋向了葉如妍。沈正武,薛若蘭和雷昆還有韓太子也一時將目光轉向了她。葉如妍知道他們是想從自己口中得到答案,但她也猜不透林天辰到底會不會來面對這個現實,又或許他還在恨這個已經駕鶴歸西而去的老人。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卻是老公他不是一個不盅不孝不仁不義之人,也許他不會過來,但他一定會將花導師的遺體接走。”?
“他怎麼能不過來!”葉如妍說完一時神情有些激動的雷昆卻是有些怨言,提高了聲音道:“花導師是他的親爺爺,雖然花導師年輕時候的做法連我也不贊同,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深的怨恨也該慢慢隨着時間的流失化解了,再說這個被病痛折磨到死的可憐老人這三個月是怎麼捱過來的你們不是不知道,他平時就告誡我做人要誠孝,要我對我媽好一點,但他呢?他不能這麼自私。”?
雷昆說的很是激動,但不管是誰,只要說林天辰一個不是,這個一直以來以林天辰爲中心的女人卻萬萬不能接受,雷昆剛剛說完此時的葉如妍卻是已經紅了眼,平時溫婉善順的形象已不復成在,蹙着眉頭冷冷看了雷昆一眼道:“你說天辰自私?你知道天辰的童年是怎麼渡過來的嗎?也許天辰和你說過,但你根本不能體會到其中的心酸與悽苦,但我明白,我明白老公的感受。就是因爲花導師的一念之錯卻造就了一個心酸與極度不堪的童年史,你們一個個不給他一點時間,都希望老公能接受這個現實,一個個都將這份遲來的親情強加到他的身上,迫着他接受,可你們想過老公他的感受嗎?不能,你們都不能,也許那個時候不是老公命大,不是小妹一家,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早已餓死或是凍死了。”葉如妍說完已是兩行清淚從眼眶滑落,最後卻是靠在牆上悽聲抽泣起來。?
“姐姐,你冷靜一點。”林思思忙走過去安慰着葉如妍,也許葉如妍剛纔的話觸動了她的回憶,此時的她眼角也是越來越模糊,眼看淚水將從眼角滑落卻是努力的正了正色,淡淡道:“也許你們根本無法瞭解我和哥哥相依爲命的那段日子是怎麼度過來的,死神往往離我們只有一步之謠。飢餓,寒冷,嘲笑,欺凌,等這些夾雜在一起都向你們襲來的時候…”林思思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幾度哽咽的她無法完整的說下去,抽泣了一會兒雖然臉上扔掛着淚痕卻是強擠出一絲苦笑道:“那不是哥哥的錯,他本不是屬於貧民窟,不是屬於社會最底層的一員,是蒼天弄人還是人性的醜惡?小時候我曾問過哥哥,如果說有一天他的親生父母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會怎麼做?”?
“會怎麼做?”衆人異口同聲。林思思依舊強擠一絲笑意道:“他說他一輩子都恨他們,不管他們是處於什麼原因而拋棄了自己,他還說他很想就那樣陪着我們一家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苦日子,日子雖苦但心很甜,起碼他不用小小年紀便無依無靠的在外漂泊,起碼他以後有了依靠,有人給他溫暖。那個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還曾自私的想過哥哥的父母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他就永遠的生活在我們家裡,做我們林家的人,可當爸爸…媽媽…他…他們相繼因爲貧窮與病痛相繼出世的時候,我和哥哥怎麼辦?我雖然還有哥哥,但哥哥卻再一次失去了依靠,我們兩兄妹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乞丐!雜種!瘟神!一個個嘲諷的字眼向我們襲來,這樣的字眼應該很傷人自尊了吧!可你們又知不知道這些嘲諷字眼背後代表的故事和意思又是什麼……”?
整個病房都靜靜的聽着林思思訴說着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說到最後林思思卻是抱着葉如妍失聲痛哭,薛若蘭這個一向堅強的女孩最後也相擁着她們傷心抽泣起來……?
不堪回首的往事,其中的許多人聽的一陣呆滯與震驚,有些更是悄悄的抹去了眼角間不經意滑出的淚水。良久,看着失聲而泣的幾個女孩,雷昆也是眼角溼潤,走到幾女身邊道:“對不起!我不該觸動你們你層冰封的痛苦回憶。”說完卻是轉過頭對着依舊留在病房的一些花無道的弟子道:“天辰不來我們不怪他,幫幫忙將導師的遺體帶回家吧!”?
衆人都點了點頭,沈正武也是眼角溼潤的走到幾女身邊,拍了拍她們的肩膀道:“好了,思思,你們都別哭了,義父公司還有許多急事等着處理,就先走了。事情既然已經成這樣了我們也不好勸慰天辰,最後不管天辰會不會接受就讓時間來安排一切吧!”?
沈正武說完又走到雷昆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司還有急事等着處理,我就先走了,我可不想天辰一手創立起來的基業毀在我這個糟老頭子手裡。唉!最近被那個新崛起的遊戲開發公司攪得我是心神不寧的,我得先策劃我們是不是也開始向遊戲產業開發這方面進軍,被壟斷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啊!”沈正武說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後離開了病房。?
雷昆一怔,隨即忙趕出病房叫住沈正武:“沈總,您先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沈正武慈笑道。雷昆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沈總,天辰沒有和您說起過這件事嗎?”?
“什麼事?”沈正武疑惑道。雷昆笑了笑道:“我想沈總不必爲那個什麼網絡遊戲的事困擾,自古哪有自己打自己的呢?既然天辰沒和您說我就和您講明瞭吧!也免得對您造成困擾,其實那個網絡遊戲正是天辰開發出來的,而那個兄弟網絡公司也是我和天辰共同組建的一個公司。”?
早在雷昆話未說完之時沈正武就是聽的目瞪口呆,臉上神色也隨之變換多端的他聽雷昆說完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他,好一陣顫結道:“你……你是說…說那個遊戲公司是你和天辰組…組建的?”?
雷昆點頭道:“不錯,所以沈總您再也不必要爲這件事困擾了,一直以來我還以爲您知道呢?哪知天辰卻是根本沒向您提起過。”?
“這麼說來你…你就是那個世界首富?最牛逼的掘寶人——雷老總?”吃驚不已的沈正武此時顯然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他剛說完雷昆隨即笑道:“我和您一樣都只是在幕前,只不過我一直不願意透露身份而已,而那個世界首富和掘寶人其實是天辰,不過我雖然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想必應該身價不菲吧!不排個第二也應該弄個第三什麼的。天辰現在纔剛剛回來,三個月之內他的資產番了多少番他可還不知道呢!”?
雷昆說到最後自說自語,卻是顯露出無比自豪的樣子。他卻不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出來沈正武一時接不接受的了,看着沈正武此時站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面目失神而呆滯的樣子,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道:“沈總,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沈正武一臉失神,捂着嚴重受到刺激的心臟搖了搖頭,嘴裡卻是呢喃着一些胡言亂語。正在此時,醫院走廊間從轉角處卻是響起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隨即一干身姿挺拔的大漢出現在了走廊,他們身着黑衣,手臂上挽着白紗,神色莊嚴而肅穆。?
這些大漢正是大蛇奉命派到醫院來佈置花無道後事的風雲成員,帶頭的一個大漢走到雷昆身邊問道:“您應該就是會首的兄弟吧?請問老爺子的遺體現在擺放在哪裡?”?
雷昆一怔,隨即一陣激動,忙一把抱住處在失神中的沈正武興奮道:“沈總,天辰看來是接受了,你看他派人來接導師的遺體回家了。”說完卻是鬆開沈正武忙帶着那批風雲成員向病房而去。?
林天辰雖然沒有親自過來,但他能譴派人過來將花無道的遺體接回家,這對於林天辰來說已經很努力了,衆人也都知道他作出這一番決定肯定是經過無數次的心理鬥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