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黃主任過來有什麼事?”沈淮起身去打門,身子就堵在門口,將黃新良堵在房檐下,聲音冷冰冰地說道。
“後天黨政會議的提綱印好了,我拿過來給沈書記看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要修改的。”黃新良將手裡的文件遞過來,小心翼翼地窺着沈淮的臉色,看到沈淮的衣服跟頭髮有些凌亂,但他很識趣地,眼睛沒有瞎往裡看。
“這事明天我到辦公室交給我不成嗎?”
沈淮蹙着眉頭,盯着這個大煞風情的傢伙,恨不得擡腳衝他臉踹過去,好不容易陳丹第一回主動跟他索吻,他手往她褲腰帶下伸的時候,她也是難得沒有阻止,尼瑪的,這氣氛竟然叫黃新良給破壞了,他哪有心情接什麼鬼撈子會議提綱?
不抽黃新良的臉,沈淮都覺得自己是好脾氣。
“主要還要跟沈書記您檢討錯誤。”黃新良忐忑不安地說道,他都沒有勇氣看沈淮的臉。
沈淮不知道何清社從哪裡得來消息知道杜建就要給調離,倒沒想到黃新良會這麼快過來站隊,他打了哈哈,說道,“黃主任平時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我沒想到黃主任有犯錯的地方;再說了,即使黃主任覺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的,也應該是跟杜書記、何鎮長去檢討。天這麼晚,我要休息了,會議提綱你明天直接放我辦公室裡,或者交給郭全帶給我也成。以後記住,工作之外的時間,沒事不要上門來,左鄰右舍都盯着,還以爲我受賄呢。”
沈淮一口將黃新良上前的路堵死,眼神清楚的告訴他,要他馬上離開。
黃新良有如給打了一記悶棍,鞠了躬,說道:“對不起,打擾沈書記您休息了。”狼狽不堪的走掉。
看黃新良出了巷子,沈淮才轉回身來把門關上,見陳丹從裡屋探頭出來看,恨得牙癢癢地說道:“這個黃新良,還說來檢討錯誤,卻不知道他正犯着天大的錯誤,不給他小鞋穿,還真是沒天理了。”
陳丹掩脣而笑,說道,“你前些天不是說打算要用他,怎麼還這麼嚇唬他?”
“他壞我的好事,我不嚇他幾天,我能心甘嗎?”沈淮惱恨地說道,又側着頭問陳丹,“我們繼續?”
“不要。”陳丹臉頰緋紅。
沈淮見陳丹的拒絕不那麼堅決,就把她堵在裡屋,隨手把兩個房間之間的簾子拉上,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陳丹咯咯笑着要躲開,卻搞錯了方向,人往牀那邊躲過去。
沈淮跟陳丹笑鬧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成功地將她壓在牀上,看着她緋紅的臉色有着說不出的迷人,幾乎要滲出水的眼睛,幾乎要將他的靈魂吸過去,他小心翼翼地啄着她的脣,小心翼翼地解開她外套的扣子,陳丹喘着氣,吐着芳芬的氣息,身體癱軟在牀上,不再掙扎,便是沈淮試着去解她的褲腰帶,也不再去阻止……
沈淮知道陳丹默許他做那一步了,心臟也激動的怦怦直跳,又不那麼確定,手將陳丹束在褲腰裡的秋衣都帶出來,手摸着肉摸上去,將胸罩推上去,摸到那對跟小白兔似的嫩乳。
陳丹微吐丁香舌頭,給吻得氣息迷亂,雙手用力抓住沈淮的頭髮,叫沈淮感到痛,也感到她那激烈涌出來的情慾。
陳丹感覺到沈淮的手從她身後往下鑽,手掌的老繭磨着她嫩滑的臀肌,沈淮用力地抓住她的臀肉,叫她既痛,又覺心底的癢,有那麼一陣的舒緩。在既怕沈淮手指繼續往下伸,又渴望着他手指往下伸,去緩解雙腿之間的癢痕,沈淮的手突然抽了出去,接着身上一輕。
陳丹奇怪地睜開眼,就見沈淮弓着身子去開門跳着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又弓着身子回來,陳丹問他:“你幹嘛去了?”聽說男人太激動可能會早出,想到沈淮可能遇上,又覺第一次就遇到這事又有些好笑。
“不是怕小黎過來壞我們好事嗎,我過去讓她早點睡,我跟你討論酒店事可能會很晚,叫她不要等你。”
見沈淮弓着身子,突然跑出去竟然是爲了這事,陳丹又好氣又羞澀的打了他一下。沈淮坐過去,問道:“脫衣服,好嗎?”
陳丹欠着身子過去把燈拉熄了,沈淮要去開燈,陳丹又堅決的把他拉回來。沈淮只能把窗簾拉開,讓外面的月光稍許透出來,在微弱的月光裡,看着陳丹把外套脫下來,疊放在牀頭櫃上,又曲着腿把牛仔褲脫下來,就穿着毛衣、秋褲拉開被子蓋好。
沈淮沒有那麼含蘊,先把自己脫光,又鑽進被窩裡去,把陳丹一件件衣裳脫下來,將陳丹灼熱的光滑身子壓在身下,肌膚相親,沈淮下面也是硬得脹痛,迫不及待地抓住她內褲的邊緣往下拉。
陳丹配合的擡起臀,讓沈淮把她的內褲脫掉,又將被子拉上來,完全蓋住兩個人的頭臉,不想叫沈淮看到她歡快到極致時的臉。
沈淮以手代眼,迷亂地撫摸着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臀以及她雙腿之間滑如清油的水澤。那邊溼得那麼厲害,臀溝裡也都流得油膩膩的,叫沈淮認識到陳丹的情慾滿溢,也叫他情動得難以自抑。
沈淮分開陳丹的腿,讓她夾住自己的腰,扶住硬物,抵在溼得一塌糊塗的雙腿之間,上下磨了兩聲,就找到它要去的去處。
就這兩下,就陳丹情不自禁地泄出銷魂蝕骨的呻吟來,陳丹羞得拿手捂着自己的嘴。
沈淮沉身而臥,情不自禁地喊道:“好緊。”腰上就立刻給陳丹狠掐了一下。
沈淮想要記住這進入時每一分毫給裹緊的感覺,動作格外的緩慢,還好兩人情慾也漲到極致,也沒有太多困難,在要徹底佔有陳丹身子的時候,突然遇到新的障礙。
沈淮愣在那裡,他完全沒有想過會遇到這個障礙。不要說之前經驗豐富的沈淮了,他沒談過幾回戀愛,也知道此時遇到障礙物是什麼?
陳丹見沈淮停下來,問道:“怎麼了?”
“你是第一次?”沈淮不確定地問道,不知道是該繼續進去,還是先退出來。
“嗯。”陳丹在黑暗裡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悶。
沈淮聽出陳丹情緒有些不好,正要退出來,陳丹雙腿環過來,壓住他的臀要他繼續前進。沈淮身子一沉,感覺下邊從泥濘的障礙裡硬擠進去,聽到陳丹吃痛的叫聲,趴在她身上,將她緊緊抱住,臉貼着她的臉頰,感覺到她的淚水滑出來,糊住兩個人的臉……
待陳丹止住哭泣,沈淮下邊雖然還怒張着,但此時的陳丹更是叫他憐愛,怕她第一次破口,受不住太大力的摧殘,沒敢再做,只是叫她趴到他懷裡說着話。
“怎麼會這樣?”沈淮手摟着陳丹光滑、彈軟而沒有一絲脂肪多餘的小蠻腰,見她止住哭泣,輕聲地問她。
“你有沒有聽別人說起過,孫勇在婚前對我做的事?”陳丹臉還埋在沈淮的胸口,聲音甕甕地問。
“聽說過。”沈淮知道她是說她砍得孫勇跟王剛滿街跑的那件事。
“孫勇都那樣對我,後來結婚也是迫不得已,連睡在一個房間裡都覺得厭惡,我怎麼會讓他沾我的身子?”陳丹說道,“孫勇也怕我再發瘋,總之他在外面有女人我也不管,也就相安無事;後來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我就搬到鎮上來住。”
沈淮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來:“那你今天怎麼願意讓我進去?”
“誰願意讓你進去,還不是你死不要臉強迫人家的?”說到這個話題,陳丹又嘴硬起來。
“孫亞琳跟你說了什麼嗎?”沈淮回想今天回來後,陳丹跟他的談話,應該是前些天孫亞琳住在渚溪酒店裡跟陳丹說了些什麼,才叫陳丹今天徹底的卸下防備,但他不認爲孫亞琳會說他的好話,恰恰從剛回來陳丹的話裡,沈淮確定孫亞琳把他以前的劣跡吐露出來不少。
“她就說你是個玩弄過很多女人的渾蛋啊!”陳丹說道。
“啊?”沈淮腦筋打結了,藉着窗戶透過來的微弱月光,看着陳丹的眼睛。
“以前我只是想,你可能是個渾蛋。你放箱子底的照片,我也看到了,拍了那麼多女人的照片,但又怕誤會你了。”陳丹摸着沈淮的臉頰,拿自己光滑的臉貼上去,輕輕地說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好,你有多迷人啊,除了跟我在一起有些下流,也不再怎麼像一個渾蛋啊,我就怕自己會有不應該的期待。我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怎麼可以有不應該的期待呢?從你表姐那裡,知道以前你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沒有什麼好不確定地,你就是一個渾蛋。我就想啊,你以後就是想要我走,我也不會太傷心。”
沈淮發現自己有時候真不明白女人的心,也沒有認真地想過,陳丹在內心深處一直都這麼屈着自己,心裡發酸,心裡一遍遍的吶喊:你知道,你在我心裡深藏多久,我怎麼會捨得你傷心?我怎麼可能只是玩弄你?
只是這樣的吶喊跟情感,只能深埋在心底,吐露不出,也有些後悔,心想也許再相處一段日子,兩人再發生關係,陳丹也許就能真正的敞開心扉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