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開門之前,怎麼都沒有想到熊黛妮也在酒店房間裡,站在房門玄關處,腦袋卡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看着熊黛妮從被窩裡坐起來震驚的盯着他看;周裕則拿被子矇住頭,連臉都不敢露……
時空在那裡一瞬間彷彿靜滯了幾秒鐘,熊黛妮先回過神來,沒有搭理愣在門口的沈淮,反過來要將被子掀開來:“好哇,你還騙我說一個人孤單寂寞的住酒店沒人陪,這下叫我抓姦在牀了吧?”
周裕抓住被子不鬆手,也能想象她一副被捉姦的樣子藏在被子裡是何等的羞澀,嬌聲罵沈淮:“你個豬頭,你都沒有拿車鑰匙,不是不回來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沈淮這纔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離開前倉促與徐建通過電話,考慮開周裕的車去省迎賓館萬一叫人撞見不好,拿了房卡就離開酒店,就沒有開周裕的車——周裕當時肯定心虛,只顧得跟熊黛妮通電話,沒有看到他拿房卡走,也沒有在意他離開時說什麼,見車鑰匙都還留在牀頭櫃上,只當他夜裡不會再回來,又想在熊黛妮面前假裝撇清自己,還特地拉熊黛妮到酒店來陪她,沒想到三個人就這麼撞上了……
“……”沈淮雖說人有急智,但也有短項,眼前的情形就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見熊黛妮拉開被子,周裕羞澀難當、拿手捂着臉的樣子,心虛地說道,“我就是過去陪你說說話,現在不用我了,那我走了?”
“還是我走吧,不妨礙你們倆了。”熊黛妮跪起身子作勢要下牀離開,水汪汪的朝沈淮看過來,似要將他的心剮一塊下來才解恨。
“你不要走,說好陪我的,”周裕將熊黛妮攔腰抱住,不叫她走,又衝着嬌聲嗔罵道,“豬頭,你睡地上!”
沈淮想想也是,他半夜跑到酒店裡來跟周裕幽會,看到熊黛妮在這裡就想溜走,下回見到熊黛妮,還不要叫她從身上剮塊肉下來才能解她的心頭恨?
“那我就睡地上吧,”沈淮見熊黛妮也沒有一定堅持要走的意思,心知她心裡沒有真惱,也知機識趣地轉身將房門關上,當即就裝乖和衣躺在地毯上,躺着不舒服,欠着身子問兩個女人,“能不能給個枕頭給我,沒枕頭睡地上真不舒服?”
他的話音未落,熊黛妮與周裕則同時抓住一個枕頭朝他砸過來——熊黛妮與周裕這時候倒是相視一笑,想着這一切難堪都是沈淮這渾球造成的,周裕又拿起個枕頭朝沈淮身上砸過去。
沈淮撿過枕頭,老實的躺在牀邊的地毯上,過了一會兒沒聽見牀上有什麼動靜,再欠起身子,就見兩個女人都已經躺下,矇頭在被子裡不知道在說什麼話,他揭開被子的一角,見兩個女人在被子下頭還湊在一起說悄悄話,說道:“讓我也躺上來說說話吧?”
周裕撐起身子,看了沈淮一眼,嗔道:“你不要臉就躺上來。”熊黛妮則揹着身子不吭聲。
“那我真躺上來了?”沈淮剛纔離開酒店裡,將周裕伺候得那麼舒服,纔不會擔心周裕會真給他臉色看,主要也是怕熊黛妮心惱,又試探地問了一聲,見熊黛妮還背對着他不作聲,就死皮賴臉的連着衣褲躺到牀上來。
“他這個不要臉的還躺上來了。”熊黛妮沒有回頭搭理沈淮,甕着聲音跟周裕低聲數落從她後面爬上牀的渾球。
“不要理這個渾球。”周裕見沈淮倒是想得美躺到她跟熊黛妮的中間來左擁右抱,忙將他擋住,讓他睡在熊黛妮那邊。
沈淮只能挨着熊黛妮的身子躺下來,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沈淮外套都沒有脫,外套的質料、棱角都硬,硌着熊黛妮渾身也不舒服,她沒有轉頭看沈淮,伸過來手摸了摸,才轉過頭看了沈淮一眼,見連外套都沒有脫,說道:“你的外套硌着人了。”
沈淮就怕熊黛妮心裡會惱,見她這樣子也就放下心來,躺在被子下將外面的衣褲以及毛線衣脫掉,貼過去挨着熊黛妮躺好,才發現她在被窩底裡也只就穿着貼身的內衣而睡,隔着薄薄的棉質內衣,身體豐腴柔軟,雖然沒敢伸手過摟住她的腰,但也側過身子讓她柔軟的身子貼在自己的懷裡……
熊黛妮似乎心裡還有“恨”,伸過手來在沈淮的腰上掐了一下,但也沒有將他的身子從身後推開。
雖然周裕也早就確定沈淮跟熊黛妮有一腿,也能知道熊黛妮懷疑她跟沈淮的關係,但三個人的關係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袒誠”相見過,心慌慌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雖然熊黛妮也沒有惱,沈淮也死皮賴臉的躺到牀上來,周裕心裡卻難堪羞怯難消,見熊黛妮不作聲,她也不能跟沈淮沒話找話說,蒙着被子睡覺也不是,就側過身從牀頭邊拿來遙控器將電視打開來:“我們看電視吧……”
電影頻道正播放經典影片《卡薩布蘭卡》,周裕拿了枕頭墊在身後,見熊黛妮依在沈淮的懷裡,眼睛也盯着電視屏幕,湊到她耳邊說道:“三個人這麼躺着看電視,也不壞啊,只是便宜這個渾球了……”
熊黛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裡也是奇怪:明明都把沈淮跟周裕捉姦在牀了,怎麼心裡就一點都不惱,還讓這個渾球死皮賴臉的蹭到牀上來睡?
周裕挨近熊黛妮躺好,拉起被子蓋住三個人的身子專心致志的看電視,過了一會兒就覺被子下面窸窸窣窣的有些動靜,周裕側身見熊黛妮嬌美的臉蛋有些紅,臉色有些怪異,揭開被子,卻見熊黛妮的手在被子下正抓住內衣,不讓沈淮的手往她懷裡伸。
熊黛妮見被子下的秘密給周裕看見,臉頓時羞得通紅,嬌怨:“這渾球躺着都不老實,周裕姐,你快管管他……”聲音嬌柔得就像是從嬌豔檀口流瀉出來的呻吟,聽得人心都要化開。
見沈淮“色膽包天”,這時候手竟然還要往熊黛妮懷裡摸,周裕的心卻是一蕩,想着她今天算是被熊黛妮“捉姦在牀”了,三人的關係要是徹底攤開來,以後她與熊黛妮見面反而不會尷尬,就想着拖熊黛妮下水,拉住她的一隻手,讓她摟住自己的脖子,兩人稍稍躺下來些,頭湊到一起說道:“不要理那渾球……”
熊黛妮一隻手給周裕抓住壓在脖子下,一隻手就抓不住衣服,當下就叫沈淮的手鑽了進去,裡面沒有戴胸罩的堅挺桃乳,就叫沈淮抓在手裡。
熊黛妮拿沈淮沒轍,心裡也有說不出的旖旎心思在盪漾,也就索性任着沈淮的手在她身子上胡作非爲,臉紅燙的挨着周裕的肩膀,忍不住咬耳問她:“我到酒店前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跟這渾球在做那事?”
“嗯,他騙我說到酒店裡來說說話……”周裕紅燙着臉點點頭。
“騙十六歲小女孩子的話,你都信?”熊黛妮笑周裕,但想到在她過來之前,沈淮跟周裕在這牀上顛鸞倒鳳過,心裡也是一蕩。
周裕沒好意思去看沈淮在做什麼,就聽着他在熊黛妮的身後窸窸窣窣的動着,但見熊黛妮嬌嫩的臉彷彿燒起來的雲,秀眉一陣緊一陣舒,悄聲問:“那渾球在做什麼?”然而熊黛妮沒有答她的話,卻是檀口微張的抓緊她的手,指甲都快要掐進她的肉裡,眼眸子美得都要滴出水來。
周裕當下就知道沈淮真是不老實在做壞事了,伸手往下摸去,發現熊黛妮的內褲早已經褪到下一截,露面光溜溜的大腿……
見周裕臉上似笑非笑,熊黛妮羞得臉燙似燒,不要說她柔軟的腰肢給沈淮從後面摟住了,她此時也是癱軟得沒有一點掙扎的力氣跟念頭,只能將臉埋在周裕的懷裡,甕着聲音彷彿吟泣似的輕語:“這渾球他進來了……”
周裕聽着熊黛妮這悠揚的呻吟,也是心蕩神迷,當下將她抱在懷裡,然而臨到最後她也沒有逃過去,熊黛妮甚至都幫着沈淮將她摁住,三個人肢體糾纏在一張牀上瘋狂……
周裕清晨醒來時,想到昨夜三人的瘋狂,她的臉都一陣陣地發燙,怕熊黛妮醒過來臉皮子嫩,三人再肢體橫陳的糾纏在一張牀上相見難堪,她悄悄地起身,到衛生間衝過澡,穿好衣裳,拿起車鑰匙先離開酒店。
周裕離開酒店時,熊黛妮已經醒了,但也是難堪羞澀,沒好意思跟周裕打招呼,待房門關上,才鬆了一口氣的睜開眼睛,見昨天體力透支的沈淮跟只死豬一樣的還微微打着酣,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將這渾球跟周裕捉姦在牀,不惱他們偷情也就罷了,反正她跟沈淮也是偷來的情感跟歡愛,三個人昨夜卻那麼的瘋狂,實在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想着心裡也“來氣”,抓起沈淮的手就咬了一口。
沈淮醒過來,見熊黛妮撐着身子在咬他的手,堅挺豐滿的胸脯露在被子外是那麼雪白,臉蛋彷彿被晨露滋潤過的花朵,是那麼嬌豔,迷人的眼眸水潤潤的含羞嫵媚。他擡頭沒見周裕,衣褲也少了一堆,問熊黛妮:“周裕走了?”
“不走,你還想幹什麼啊?”熊黛妮沒好氣地問道,又帶嘲諷地問道,“你還有力氣幹什麼嗎?”
沈淮摟住熊黛妮的腰,將她往懷裡拉了拉——熊黛妮大腿觸碰那處堅硬,嚇得求饒:“你個牲口啊,真不行……”
都說美人是最好的春藥,沈淮彷彿加滿油的打樁機器,昨夜的瘋狂並沒有叫他體力耗盡,但看熊黛妮嬌羞迷媚的樣子,他的骨子都要硬起三分,將狼藉不堪的被子推開,將熊黛妮雪白的嬌軀橫在晨光之下,分開她的雙腿,又歡愛起來。
也不擔心會被人認出來,沈淮與熊黛妮歇過勁,一起泡過澡後,就在酒店裡吃過早餐,然而再退房離開酒店。
站在酒店前攔出租車,雖然昨夜的瘋狂叫心裡很是不堪,但看着沈淮站到路邊幫她攔出租車,看着他鬍子有些返青的下巴跟線條明俊的臉頰,心裡又有說不出的甜蜜。
正值交通高峰時間,雖然經過的出租車很多,但都載了客人。看着又一輛載了客的出租車從眼前開過,熊黛妮情不自禁地擁住沈淮的胳膊,在大街上大膽的吻了他一口……
一輛公交車慢悠悠地晃過,熊黛妮與沈淮都沒看到車裡有兩個人的眼睛往他們這邊看過來,他們在看街上有沒有駛過的出租車是沒有載客的。
“黛玲,那不是你姐姐嗎?她的男朋友好帥啊!你還說你姐對男人死了心呢!”一個年輕女孩子認出熊黛玲的姐姐來,在車廂裡回過頭驚奇的跟熊黛玲說。
熊黛玲對同學的話置若罔聞,然而她看着她姐與沈淮在大街上彷彿戀人一般相擁,心裡卻是百味陳雜,眼睛就彷彿被吸鐵石吸住一般,沒有辦法從她姐跟沈淮的身上移開,這才知道她姐昨天夜裡謊稱到酒店陪周裕,原來是偷偷與沈淮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