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譚啓平願意放手,圍繞天生港電廠外圍的利益羣體,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任這塊香餑餑落入他人之手。
沈淮當着譚啓平、高天河的面,提及淮能集團收購天生港電廠的方案,說到底也是第一步投石問路。
淮能集團還沒有正式註冊成立,這種模式可不可行,符不符合東電的利益,東電高層也沒有十足的信心,都不敢邁太大的步子。
沈淮與陳兵、胡舒衛討論過,除了梅溪電廠,作爲淮能將來要直接運營的電力資產,接下來要拿來試手的目標是霞浦電廠。
霞浦電廠是建於六八年的老熱電廠,歷經多次擴容改造,裝機容量爲4萬千瓦,甚至不足建成後梅溪電廠的一半。
更主要的,霞浦熱電廠作爲霞浦縣發電、供熱、配電一體的電力企業,設備老化、缺損嚴重,管理上也有很大的缺陷,造成在電力緊缺的當下,都無法實現盈利運營。
霞浦電廠規模小,運營又持續虧損,淮能集團收購這樣的電廠進行技術改造,地方阻力會少得多——這也是當下淮能集團快速擴大電力資產規模的可行途徑。
大家處在不同的山頭,就有不同的利益。
雖然成立後的淮能集團也是國有獨資企業,但沒有地方會心甘情願地,無償的將優質資產劃給其他山頭的;包袱那是另說。
譚啓平對霞浦電廠的情況不瞭解,但聽高天河都主動提出要將霞浦電廠拿出來做試點,也就不便當面反對,只說先讓霞浦縣那邊拿方案,市常委會到時候再研究,也是想將事情先往後拖一拖再說。
淮能集團前期,主要還是確保梅溪電廠如期建成完成,而包括相關股權以及業務劃撥調整的工作,都要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淮能集團能在半年時間裡,把框架搭建起來,就要謝天謝地了,併購電力資產的事情,可以多談,倒未必要立馬進入實施階段。
將淮能集團的情況,跟譚啓平、高天河做了彙報,沈淮就直接讓邵徵開車送他回住宅——在外顛簸有一個多月,沈淮都擔心住處要長草了。
沈淮回家打算先泡着熱水澡,恢復一下元氣,再去處理其他事情,到文山苑就讓邵徵先回去,自己提着行李就上了樓。
經過孫亞琳她屋門外,聽着裡面“咯咯咯”的笑聲,有個女人在笑着喊:“給我、給我,再不給我,我要動手搶了。”聽着聲間熟悉,但絕對不是孫亞琳。
沈淮不禁疑惑:誰這時候跟孫亞琳在屋裡搶什麼東西?
沈淮正要敲門,但想到孫亞琳每回到他住處如入無人之境,當他跟不存在似的,他要是規規矩矩的敲門再進去,未必就太窩囊了。
沈淮掏出鑰匙來打開門,看到客廳裡的情形,鼻腔裡差點噴出血來。
孫亞琳給壓在沙發上,楊麗麗跨在她的腰上,手撐着她的胸口,正興奮地去搶她手裡的一樣東西。
孫亞琳故意在逗楊麗麗,手往後揚起,不讓她拿到。
孫亞琳穿着棉質運動衫,倒沒有什麼,只是楊麗麗的姿態太不雅觀:齊膝的緊身裙在玩鬧間翻了上來也不自覺,露出黑色絲襪上雪白的大腿跟給紫色內褲包裹的結實美臀。
雪白的臀,飽滿得快從內褲邊緣溢出來,卻緊繃得沒有一點贅肉。
因爲要搶孫亞琳手裡的東西,楊麗麗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到孫亞琳的身上去,襯衣往上吊起來,還額外露出白嫩似羊脂玉般的一截小腰。
楊麗麗身材嬌小一些,但身材比例極好,下身幾乎半裸,上身還穿着雪白帶蕾絲邊的襯衣,聽到開門聲,她跟孫亞琳臉貼着臉的望過來。
兩張美臉貼在一起,說有多妖魅就有多妖魅。
楊麗麗愕然發愣,趴在孫亞琳的身上,嬌美的臉,波浪般的秀髮披下來,白領般的蕾絲襯衣,雪白的胯及修長右腿從沙發邊緣極美的延伸到地板上,整個人都性感無端——更要命的是她騎在孫亞琳的腰上,雖然矮一些,但此時剛好胸貼胸。兩對不分彼此的胸,都從邊緣擠出完美的弧形。
“你們在玩什麼,好玩嗎?”沈淮剋制住不咽口水,指着楊麗麗跟孫亞琳的樣子,都忍不住想問她們帶不帶他一起玩。
“你怎麼回來了?”孫亞琳欠起身子問道,手肘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曾優美的弧線,深褐色的長髮披起來,彷彿綢澤瀑布,臉上滿是意外。
“我怎麼就不能回來?”沈淮反問道。
“啊?”楊麗麗這時候才發現裙子翻上來,下身幾乎赤裸在沈淮的眼前,慌亂間坐下來,要把裙子翻下去——只是她還雙腿岔開地騎在孫亞琳的腰上,猛往下拉裙子的東西,只會讓她讓更緊密的夾住孫亞琳的腰,稍一動彈,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往側面翻下來。
“砰”,楊麗麗腦袋磕茶几角上,身子摔倒在地板上,將茶几都磕翻了。
這一磕力度不輕,楊麗麗半天都沒能爬起來,痛得直掉飈淚。
“這個,這個。”沈淮放下行李,走進來幫忙要將楊麗麗攙起來,說道,“你們做啥,我又沒有說你們做了什麼,你慌什麼,哭什麼啊?”
“誰做啥了?誰做啥了?撞得這麼痛,你還說?”楊麗麗坐起來,揉着給茶几角撞起包的腦袋,痛得直咧嘴,眼淚掛在臉上,梨花帶雨似的,一時間也顧不上整理裙子,雙腿則更直露露地暴露在沈淮的眼前——大腿的肌膚雪白緊緻,修長緊閉沒有一點縫隙,只有幾根捲曲的毛髮從紫色內褲前邊緣探出來,貼在白得耀眼的腹肌溝深處,叫人心臟好受。
好一會兒楊麗麗才撐着茶几腿站起來,紅着臉將裙子整理好,讓孫亞琳給她看撞起包的腦袋,說道:“你怎麼會給他你房間的鑰匙?你就不防備着他點?”
“對啊,你怎麼會有我房裡的鑰匙?”孫亞琳將翻倒的茶几扶起來,疑惑地問沈淮。
“你能偷配我房間的鑰匙;你這房間,我就不能多配一把鑰匙?”沈淮得意洋洋地說道。
當時陳丹租下這兩套房子,換好鎖之後,鑰匙總共有四套,孫亞琳把房間霸佔去,沈淮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把鑰匙都給她——不然還沒有真沒有機會看到這香豔的一幕。
只是看孫亞琳跟楊麗麗神色都很正常,而楊麗麗更在意在他跟前走了光,剛纔似乎只是玩鬧,而沒有更多的曖昧氣氛,沈淮又覺得有些失望。
沈淮看了看錶,已經過四點鐘了,問楊麗麗:“你怎麼在這裡,萬紫千紅不是到準備營業時間了嗎?”
“正準備洗澡換過衣服再去店裡呢,你就突然闖了進來。還以爲是進了賊,差點都嚇死我了。”楊麗麗叫沈淮曖昧浮滑的眼睛看着,心頭莫名慌慌的,仔細看身上再沒有哪處走光,捂着胸口將地上散亂的雪白文件紙撿起來。
“你一直都在住這裡?”沈淮疑惑地問道,他記得正月裡,楊麗麗跟寇萱在新佳新村租住的房子漏雨,臨時借孫亞琳的房子住幾天,這都兩個多月過去,沒想到楊麗麗她們還沒有搬走。
“對。”楊麗麗說道,“我們之前租的房子做的防水質量太差,樓上衛生間漏水,怎麼修都不頂事,就把房子退了。反正孫總這邊有多餘的房間,一起住也熱鬧一點。正好也可以幫你們收拾屋子。”
沈淮探頭看到衛生間裡熱氣騰騰,沒想到他在外出差一個多月,這屋裡已經裝上熱水器,更沒有想到楊麗麗跟孫亞琳關係已經親密如“姊妹”了,還在沙發一起玩鬧。
“看你白白淨淨的,洗什麼澡啊,要不這缸熱水讓我先泡個澡。”沈淮說着話,人已經賴皮的往衛生間裡走,楊麗麗又不好意思攔他,沈淮反而對她說,“你既然有我房間的鑰匙,再幫我再拿套換洗衣服來。”
“你別理他;你越理他、他越來勁。”孫亞琳跟楊麗麗說道。
楊麗麗在沈淮面前終是膽怯,把沈淮的行李先拿進客廳來,又跑上樓幫他去拿換洗衣服去。
沈淮光溜溜的鑽進熱水缸裡,孫亞琳則隔着半掩的門跟他說話。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你不是打電話說下午先去鎮上嗎?”
“本來想直接去鎮上,不想半途給譚啓平一個電話拉到市裡去了。”沈淮把在市裡跟譚啓平、高天河談話的事說給孫亞琳聽。
“高天河這次怎麼變了性?”孫亞琳頗爲奇怪地問道。
“我跟譚啓平鬥得越厲害,鬥得越緊張,東華纔有他高天河生存的空間啊。”沈淮知道孫亞琳對東華官場過去的故事不是很關注,將一些緣由解釋給她聽,“東華以前是個窮地方,在省裡最大的山頭就是前省紀委書記葉成明。葉成明是個非常強勢的官員,他從文革後,在東華擔任過十年的市委書記,前市委書記、前前市委書記以及高天河,都是他提拔起來的人。而葉成明到省裡擔任紀委書記之後,整個淮海省的紀檢系統,就有東華幫之稱——大概也是東華這個地方窮,不起眼,不受省裡重視,所以東華的地方官員,跟省裡的聯繫,幾乎都集中到葉成明一條線上。問題出就出在,葉成明九二年遭遇車禍突然去世,整個東華幫一下子羣龍無首,在省裡也無依無靠,就難免會給踩得七零八落。高天河之前想走戴樂生的路線,但英皇案之後,高天河不受戴樂生待見。趙秋華二月底來東華,夜裡住南園,高天河去拜訪過的,但隨後趙秋華的侄子到東華來,跟高天河、高小虎父子並沒有接觸。這大體能推測出,高天河有投靠之意,而趙秋華無收容之心。高天河隨時都有可能會給調出東華,你說他能不用點心嗎?”
楊麗麗拿了衣服回來,看到孫亞琳坐在門口跟沈淮說話,而衛生間的門也只半掩着,還以爲沈淮還沒有開始洗澡,就直接推開門進去要遞衣服進去,乍然看到沈淮光溜溜的泡在浴缸裡。
由於四月中旬天氣漸高,熱水溫度不是特別的高,沒有太多的熱氣,楊麗麗就看見沈淮雙股間趴着一條黑黢黢的巨蛇——她是過來人,也不會像小姑娘那麼尖叫,紅着臉低下頭,放下衣服就出了門,抱怨道:“怎麼洗澡都不關門,就不怕別人看了長針眼?”
“是你打擊報復,突然衝進來偷看我好不好?”沈淮欠過身子抱屈道。
“瘦不拉嘰,都沒有幾兩肉,有什麼好看的?”楊麗麗也不示弱,站在門外反脣相譏。
孫亞琳沒良心的大笑,問楊麗麗:“你看到他那幾兩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