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讓司機在車裡等着,他走到院子裡去。
看到韓壽春也坐在陳寶齊的書房裡,高揚也沒有多少意外,點點頭,跟坐在書桌後的陳寶齊說道:“事情算解決了,明天東華日報會刊登餘小姐地道歉聲明。還有就是天生港電廠的事情,也不知道沈淮是怎麼察覺的;我在外面的過道里,也沒有聽到他跟餘小姐怎麼談的,但餘小姐後來表示,寶和集團接下來的合作洽談,不會再涉及天生港電廠。”
陳寶齊點點頭,表示知道。
梅鋼的崛起不是沒有緣故的,任何低估沈淮的行爲都是愚蠢的,想沈淮察覺不到他們在天生港電廠上的意圖是不可能的,不能讓事態擴大,目前也只能這麼處置了。
見陳寶齊不說話,高揚說道:“陳書記要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高,我坐你車走。”韓壽春站起來說道,與高揚一起跟陳寶齊告辭。
走出院子,韓壽春問高揚:“老高,餘小姐那個女兒是怎麼回事?”
高揚此時還不知道韓壽春是走什麼門路投到陳寶齊門下的,但知道韓壽春作爲市計委副主任,在市鋼集團12·9噴爆事故發生之後,給調到市鋼集團臨時主持局面;在之後省鋼組並市鋼的過程當中,韓壽春又一直都是東華方面的談判代表跟聯絡人。
這些事應該給了韓壽春跟與範文智、樑榮俊等省鋼的高層密切接觸的機會,高揚猜測,市鋼爆發危機時,市裡最終不得不向省鋼救援,說不定就有韓壽春從中促成的因素在裡面。
高揚不知道韓壽春在陳寶齊心目裡分量有多重,但也知道陳寶齊當下在東華能抓到手裡的熟悉經濟事務的官員並不多,這也就決定陳寶齊此時在有些事務上必須要倚重韓壽春。
“好像是餘小姐當年離開梅溪時,留下一個女兒,有十年時間失去聯繫;餘小姐這次回來投資,費了一番工夫找到這個女兒——說來也巧,餘小姐這個女兒跟沈淮認識,又不大想認餘小姐,所以纔有這攤子事。”高揚不清楚韓壽春剛纔在陳寶齊那裡聽到什麼事,他簡單的把情況跟韓壽春說了一下,“說起來,也挺巧合的。”
“也應該談不上巧合吧?”韓壽春嘿嘿一笑。
高揚也跟着一笑,知道韓壽春要說的是什麼意思,心想餘薇女兒這麼漂亮,又在夜店工作,沈淮在梅溪作威作福這些年,認識餘薇的女兒實在談不上奇怪。
高揚想問韓壽春,這件事過後陳寶齊對餘薇,對跟寶和集團的合作,態度會不會有轉變,但想了想,貿然問韓壽春這個問題也不合適。
他自然能猜到有些事背後另有蹊蹺,但這些蹊蹺不是他能隨便議論的。
高揚請韓壽春上車,讓司機先送韓壽春回家……
周知白、楊海鵬、宋曉軍等人知道消息後也趕了過來,沈淮白天還要回縣裡開會,就沒有陪大家再找地方喝酒,跟熊文斌、楊玉權打電話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就與孫亞琳先回梅溪。
在老宅一時半會也睡不着,沈淮就坐在客廳裡給宋鴻軍打電話,要他找門路瞭解一下寶和集團跟餘薇的情況。
宋鴻軍在香港發展了近十年,雖然身家遠不能跟寶和顧家相比,但是宋鴻軍的身份特殊,在香港交際的都是上流圈子,想了解顧家跟餘薇的事情,門路自然多得是。
戚靖瑤跟胡林的關係,雖然在外人看來秘不外宣,但在沈淮、宋鴻軍等人面前,又能有多少秘密打聽不出來?
實際上,沈淮在東華有什麼動靜,京城公子圈子內,也多有傳聞——對沈淮他們來說,這個世界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大。
也不知道宋鴻軍趴在哪個姑娘身上發泄,接電話時身邊還有女人膩膩的說話聲,宋鴻軍也是抱怨沈淮破壞他辦事的氣氛,但聽到餘薇這個女人,他又立馬興奮起來,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我有印象,你等我電話,我馬上找人再打聽一下詳細情況告訴你。”
沈淮想讓宋鴻軍瞭解過情況後,明天再聯繫,但宋鴻軍已經先掛了電話,他只能等宋鴻軍再打電話過來。
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深夜新聞,宋鴻軍的電話就又打回來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呢。”宋鴻軍在電話裡說道,“現在的消息還不是很靠譜,不過能肯定的,她是顧興元的女人,還替顧興元在外面生了一個兒子,已經有七歲了。”
“不會吧。”沈淮訝異地問道,“顧興元多老了,不比咱家老爺子年輕吧?”
“好玩的就在這裡。”宋鴻軍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道,“顧興元今年有八十三了,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在顧興元七十六歲時,替他生了一個兒子。”
“顧興元不會是老糊塗了,替人家養兒子還高興吧?”沈淮還是覺得七旬老翁得子的消息有些不靠譜。
“就算顧興元老糊塗了。”宋鴻軍似乎能料到沈淮不會相信,在電話那頭嘿笑說道,“顧興元在香港還有三房太太,你覺得顧興元在香港的三房太太跟他的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會容忍顧興元在外面有這麼一個不清不楚的野種存在嗎?早做過親子鑑定了,除非這個女人能把香港三家醫療機構同時買通,不然這事很難做假。”
“那也不科學啊?”沈淮說道。
“所以說那個女人厲害啊。”宋鴻軍說道,“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但要是處心積慮,各種條件配合好,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還是能懷上顧興元的種的。”
“那這個女人怎麼會在外面拋頭露面?”沈淮又問道,“她能替顧興元生下一子,顧興元把她當貴婦人養起來,給個幾千萬、幾個億,都不是什麼奇怪地事情,但要讓她在外面拋頭露面,就算顧興元再寵溺她,顧興元其他三房太太、子女都是吃素的?”
“據我瞭解的情況是,這個女人起初只是顧家在廣南投資一家企業裡的女工,也不知道是顧興元幾時北上臨幸上的,但替顧興元生下幼子之後,並沒有說甘心給養起來,一直都留在顧家在廣南的企業裡做中層職員,完全不動聲色。”宋鴻軍八卦地說道,“顧家人早些年應該就知道顧興元身邊有這麼個女人存在,但不知道有小孩,都以爲這個女人掀不起什麼風浪,所以也沒有什麼動作。還是今年初,顧興元得腦溢血差點掛掉,也可能是安排後事,這個女人才給提到寶和港投副總裁的位置上,負責寶和港投在內地的投資業務,顧家人才知道這個小孩。雖然外界不知道顧興元立下什麼遺囑,但都猜測,顧興元很可能會在遺囑裡把寶和港投留給四房。現在香港的一些單身男人,就等着顧興元那天不行了,好去勾引這個小寡婦。”
“瞧你興奮地樣子,是不是也想親自上陣啊?”沈淮笑着問。
“你等等,我查一下。”宋鴻軍說道,“……嗯,以今天的收盤價計算,寶和港投的市值是爲一百二十七億港幣,顧家總共持有27%的股份。如果有機會,你是不是考慮犧牲一下色相?”
沈淮咂咂嘴,心裡想,也難怪陳寶齊在給餘薇拖下水、陷入被動之後,還乖乖的派高揚過來幫着調解啊;也難怪戚靖瑤會不惜自折身份,站出來幫着餘薇栽贓萬紫千紅啊,原來他們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將有可能掌握一家市值逾百億的香港上市集團。
就算新浦鋼廠一期工程建成之後,梅鋼的總資產也不過五十億而已。
孫亞琳這時候洗過澡出來,拿乾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她在裡面聽到沈淮在給宋鴻軍打電話,這時候走出來見沈淮剛掛上電話,問道:“宋鴻軍那邊有什麼消息?”
沈淮看孫亞琳的樣子,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把自己當成女人也就罷了,是不是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
孫亞琳洗澡出來,上身就穿一件寬鬆的T恤,擦頭髮之際,T恤下襬往上吊起來,露出來緊繃繃貼身的白色薄棉內褲,兩條雪白的大長腿毫無遮擋的立在沈淮的眼睛裡,叫他差點鼻血噴出來……
孫亞琳眸子挑釁的瞥了沈淮的褲襠一眼,不屑地說道,“你有點長進好不好,腦子裡不要老想着那些齷齪事。”在沈淮身邊坐下來,將T恤下襬往下拉了拉,坐在臀下,但是也遮不了多少。
孫亞琳上身的薄棉T恤有些透,肉色本來就惹隱若現,給她這麼一拉,豐滿挺翹的雙峰立即凸顯出來,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兩粒嫣紅櫻桃都若隱若現的叫沈淮看見想嚥唾沫——孫亞琳剛泡過澡,肌膚粉紅嬌嫩,吹彈得破,臉蛋微紅,要不是她眼睛裡一貫冷豔的眼神,沈淮不想犯罪,那就只能逃荒而逃了。
孫亞琳雖然把T恤下襬往下拉了拉,但她屈腳側坐在沙發上,襠底遮不住,她的白色棉質內褲又薄,彈性又好很好的包裹那豐腴飽滿的突起,叫沈淮不知道眼睛落到那裡纔好,只能轉過身去而坐。
“好了,好了,不要裝成小處男沒見過什麼世面似的了。”孫亞琳將邊上的薄毛巾被拉過來蓋大腿上,伸腳踢了踢沈淮,“宋鴻軍那邊到底有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