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偉回到家,打電話聯繫楊林。楊林沒有手機、尋呼機,又從他岳父家給趕了出來,臨時住的宿舍又沒有安電話,人不在實驗室,就聯繫不到人。
看着丈夫放下電話,徐麗問道:“要不你到學校找一下?”
“等明天再說吧。”秦大偉說道,“也不差這一晚。”
“你說沈淮是不是從別的地方聽說過楊林啊?”徐麗問道。
“嗬,你也聽出來了啊?”秦大偉笑着問。
“你當我傻子啊,還能一點都聽不出來啊?”徐麗掐了丈夫一下,說道,“我們單位幾個炒股的,這些天也經常聊徐油的股票,說梅鋼重整徐油,等開盤後,還得有好幾個漲停。你說沈淮找楊林,是不是想讓楊林重回徐油啊?”
“不一定吧。”秦大偉說道,“徐油有魏風華、鄭建章他們在,管理、技術上也不缺什麼人手。沈淮拉楊林重回徐油,好處自然是有的,但也不至於這麼迫切。之前有傳言說梅鋼還想在新浦做大煉化項目,不過最近又沒有風聲,我剛纔也沒有方便去問。”
“你也真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問一聲要死啊?”徐麗嗔怨地說道,“你替楊林打聽清楚了,明天見面也好讓楊林有個準備,還虧得你整天說楊林是好兄弟。”
秦大偉笑道:“如果沈淮這時候真的是爲新浦大煉化挑選人手,你以爲楊林提前準備什麼或者不準備什麼,能有多大的區別?再說了,楊林那倔骨頭,沈淮看上他,他也未必就願意去新浦。我也就只能做引薦人,其他幫不上忙的。”
“我也看不透你們男人,到底有什麼傲氣,楊林都給從丈人家趕出來的,還能拽七拽八的啊?”徐麗泄氣地說道,“你也真的,明知道以後事事都要依仗姨丈那邊,紅霞一直都想跟沈淮接觸,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你也不說把紅霞拉過去?難道說,紅霞今天到場了,就能壞你們的事?”
“你啊,還是沒有看明白沈淮跟黃紅霞本質上是兩路人。”秦大偉說道,“黃紅霞眼睛盯着做人上,她跟沈淮接觸,送禮拉關係,討其所好,省路橋集團就真的能接到新浦的基建項目?那還不如讓省裡出面打招呼更有效。沈淮是做事的硬派風格,明面上不會拒絕別人拉關係,但黃紅霞真要粘過來拉關係,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效果的,反倒讓我也跟着給人看輕了。”
“就你明白?”徐麗不樂意地說道,“好像你現在有多重要似的;在我姨丈面前,你倒是有骨氣不要湊過去給笑臉啊。”
“那是你姨丈只吃這一套,我再傲氣,也不讓你、樂樂跟着我吃苦頭啊。”秦大偉說道,“不過現在日子還能混下去,也沒有必要明知道人家不高興,還硬貼過去求這求那,那樣也辛苦。”
“我也不指望你能有什麼大出息,你真要學馮至初,我也看不起你。”徐麗依偎在丈夫的懷裡,說道,“再說了,你們男人手裡有點權、有點錢,沒有一個能學好的;你也不是什麼好種。”
秦大偉哭笑不得:“這個怎麼又跟我扯上關係了?”
“我只是提前警告你。”徐麗伸手抓住丈夫襠下,媚眼威脅道,“這東西要敢進錯洞,扯斷誰都用不了!”
與孫亞琳到便利店買了酒,趕到北苑家園,提酒上樓,敲了半天門沒見反應,沈淮給陳丹打電話,問道:“你人呢,怎麼不在家啊,我都站在外面敲半天門了啊?”
就聽見陳丹在電話那頭“吃吃”的笑着回他:“我回梅溪了啊,都忘了跟你說一聲。你到北苑了呀?我把鑰匙放門框上面,你自己開門進屋吧。”
沒想到成怡過來之際,陳丹怕他死皮賴臉的跑過來留宿,先一步偷偷摸摸溜回梅溪去了;沈淮齜牙咧嘴,恨得想咬人,但陳丹已經回梅溪了,還捂着嘴在電話那頭吃吃地笑,他也只能摸出鑰匙打開門,與孫亞琳進屋喝酒。
孫亞琳進了屋,就將她那雙十三四公分高的高跟鞋脫掉,揉着腳踝直嚷腳痛,沈淮打開燈,將酒放茶几上,找不到空調遙控器,就走過去按着空調面板上的按鍵,將空調打開,看着孫亞琳坐在沙上,歪着身子揉搓痠痛的腳踝,幸災樂禍地笑道:“活該啊,自作孽不可活。”
陳丹偷着回梅溪有兩天了,熱水壺的水都有些涼了,沈淮拿水壺灌水燒上。
孫亞琳在客廳裡將外套脫下來,不意衣領子後有根掉線,掛到夾上纏在一起解不開來,喊沈淮出來幫她。夾鑲着一溜碎鑽,也很少見孫亞琳帶着這麼女性的飾品,剛纔沒怎麼在意看,這時候拿在手裡卻覺得複雜,沈淮解了半天沒解開,索性將夾拔下來,好讓孫亞琳將外套脫下來。
孫亞琳深栗色的長披散下來,彷彿絲綢一般光滑柔順,脫下外套,擱在膝蓋上,三兩下就將夾解下來,鄙視地看了沈淮一眼:“摸索了半天都解不開,故意佔便宜是不?”
“你一個男人婆,有什麼便宜好佔的?”沈淮笑着說道,伸手拿起一罐啤酒,打開來斜靠在沙喝着酒。
孫亞琳脫下外套後,手又伸到絨線衣裡,摸索着要將勒得她半天的胸罩解開。
沈淮看着孫亞琳的手背後在毛衣裡動彈,涎臉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孫亞琳將胸罩抽出來,扔在沈淮的臉上,罵道:“幫你大頭鬼的忙!”
胸罩有着清幽的乳香傳來,沈淮聞香入鼻心猿意馬。他剛要再深吸一口,孫亞琳腳丫子就伸過來,踢了他一腳,又將胸罩挑開,不讓他色迷迷的嗅個不停。
裡面沒有東西束縛,雙峰將絨線衣撐出高聳渾圓的形狀,往下腰再細細的一收,纖細的比例給人手堪盈握的感覺,迷人的臉蛋,白皙雪嫩的肌膚,都叫此時的孫亞琳風情迷人。
沈淮忍不住伸腳踢了踢她,說道,“對了,你長這樣,什麼樣的男人勾搭不上手,怎麼會喜歡女人呢?再個,你跟誰搞在一起不好,還跟楊麗麗搞在一起,真不覺得浪費嗎?”
“合着便宜你們男人,就不浪費了?”孫亞琳不屑地看了沈淮一眼,又警告他說道,“楊麗麗跟我說了,你以前有對她毛手毛腳的,你以後還敢,小心我剁掉你的狗爪子。”
“這可冤枉死我了,我要早把她怎麼樣了,還輪得到有你什麼事嗎?”沈淮委屈地說道。
“這倒也是。”孫亞琳說道,“不過說來也奇怪,你回國後怎麼變這麼老實了?對了,除了陳丹、周裕,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女人藏着掖着,沒有讓我知道?”
沈淮轉過身去,不跟孫亞琳扯這個話題,心想周裕的事多半也是楊麗麗告訴她的,不過他這時候也拿楊麗麗沒轍。
這時候孫亞琳給沈淮壓在身下的外套有手機響;孫亞琳伸腳踢了踢沈淮,讓他幫忙將手機拿出來。
沈淮掏出手機,見是楊麗麗的來電,笑道:“還真是巧了,你們還挺粘乎啊!”將手機遞給孫亞琳,又坐回沙歸他的半邊喝着啤酒,他也挺好奇,孫亞琳跟楊麗麗通電話會聊些什麼。
孫亞琳屈腿蜷坐在沙發的一角,將手機夾在臉跟脖子之間,又夠着身子去拿啤酒,收腰的牛仔褲把她飽滿的臀部繃得緊緊地,她俯身拿酒之際,還勾勒出臀溝的曲線來,看着沈淮眼饞三分。
孫亞琳跟楊麗麗聊天,倒沒有沈淮想象中的濃情蜜意,無非也是穿衣開妝、家長裡短的八卦事,孫亞琳煲電話粥,煲得性起,怕手機沒電,換座機打回來,還伸腳擱在沈淮的肚子上,說道:“幫我揉揉,陪你走一天,都酸死了。”
孫亞琳個子高挑,骨架子不大,反應到她的雙腳上,擱着棉襪入手也是纖巧有肉。
沈淮要幫孫亞琳將襪子脫掉,孫亞琳瞪了他一眼,沈淮說道:“襪子太厚,隔着襪子揉,力道透不到筋下去。”孫亞琳也沒有再理會,任沈淮將她的襪子脫下來。
孫亞琳本來就有四分之一的歐羅巴血統,肌膚雪白,但又有東方女性特色的細膩,腳有些冰,摸上去彷彿冷質的白瓷。
沈淮沒有戀足的嗜好,但這麼一雙美腳擱在懷裡也叫他愛不釋手,笑道:“你這對腳真漂亮,真想剁下來做標本。”
孫亞琳雪白的腳在沈淮的胸口輕踢了一下,沒有理他,繼續跟楊麗麗聊着天。
孫亞琳當真是穿不慣高跟鞋,腳背雪白如膩,腳踝都有些紅腫,腳弓外緣都有些磨破皮,沈淮也不知道什麼穴位,但手指觸時,見孫亞琳眉軟臉舒,也知道她甚是舒服,忍不住在她腳底板撓了兩下,癢得孫亞琳猛將腳縮回去。
孫亞琳嗔怪地橫了沈淮一眼,要他好好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