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嫁入江東的第十日,收到了外祖母鎮國公府老夫人寄來的家書。
青鸞倚在軟榻上讀着家書,淚水又情不自禁的泛濫而下。
慕容翼見狀上前,溫聲安慰道:“可是姑祖母來的書信嗎?她老人家在信中說了什麼?”
自從上次夫妻二人鬧不愉快將青鸞氣病,慕容翼反思己過,這幾日與青鸞相處,他總是溫和的擔待着她。這讓青鸞總算稍微安定下來,她擡眸看向慕容翼,低聲回道:“外祖母沒說什麼,她只是在信中問我在這裡過得好不好。”
說着說着,她悲從中來,又忍不住嗚咽起來。
慕容翼見她哭得傷心,它貼心的遞上錦帕,安慰道:“你若是想念京城,今年正好是朝貢年,年下我入京朝賀,帶着你回去看看。”
青鸞接過錦帕試着淚道:“我雖貴爲公主,但這世上真正惦念我的也唯有外祖母一人而已,便是回京,我也只掛念着見見外祖母而已。”
慕容翼也知曉她自幼喪母,他是個仁義溫和的人,見青鸞這般傷感,猜想她雖貴爲公主,但沒有生母庇護,從前在皇宮裡定然也是過得十分艱難。
慕容翼輕輕的拍了拍青鸞的手,安撫她道:“想必你從前受了不少的委屈,你且放心,咱們慕容王宮可沒有宮裡那些糟心事,你只管放寬心,慢慢的,你會喜歡上這裡的。”
青鸞擡眸看向慕容翼,面前的男子眉目如畫,生得俊逸非凡。她曾經癡戀的李陵硬朗如一柄利劍,無論她怎樣封閉自己,李陵那渾厚的陽剛之氣總能輕易剖開她的心,讓她痛徹心扉卻又欲罷不能。而慕容翼卻似一彎清泉,不知不覺便緩緩流進了她內心深處,一點一點的滋潤着她,給她帶來溫暖和慰藉。
這幾日相處下來,青鸞真的已經慢慢的愛上了慕容翼,不然那日,在得知他去了龐氏那裡,她不會那樣氣憤。
青鸞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慕容翼的手,哭着道:“我求求你,莫要離開我好不好。”
二人自從成婚以來,青鸞一直鬧着彆扭,夫妻二人從未有過肌膚之親,慕容翼見青鸞驟然這般舉動,他懵了一下,待回過神來,又繼續安慰她道:“你莫要說傻話,咱們是夫妻,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我怎會離開你。”
說着,他扶起青鸞,柔聲哄着她道:“你自從來了慕容王宮便一直悶在殿內,今日天氣正好,你身子也好些了,走罷,我帶你去花園子裡散散心去。”
青鸞痛快的答應下來,慕容翼貼心的爲青鸞披上披風,她終於在慕容翼的帶領下,邁出了大殿,
秋陽正濃,花園裡百花還未凋謝,花兒像是非要爲了在這最後一季爭出高下似的,一朵朵一簇簇開得豔麗無比。
慕容翼攜着青鸞,夫妻二人並肩而行,他一面走,一面絮絮的向青鸞介紹這花園中的花草。
“你那個是白玉蘭,那邊的是龍吐珠,還有那個開得正盛的事美人蕉,這些個花草都是咱們江南獨有的,在旁處很難見到。”
青鸞微微點點頭,含笑着道:“從前以爲御花園的花草是最美的了,如今見了江南花木,我才知自己真是井底之蛙。”
慕容翼難得見新婦展露笑顏,他也跟着心情大好,回道:“這裡的花草雖美,但也不過滄海一粟,待得空,我帶你出去走走,咱們江南風景秀麗,那些開在山谷爛漫處的花草更讓人大飽眼福。”
青鸞聞言,面上一滯,她看向慕容翼問道:“你常出去遊歷?”
慕容翼坦率道:“若是事務不忙時,我總喜歡出去的,既然有幸生於江南,這錦繡風光豈可辜負。”
慕容翼心情好,正說得起勁兒,不料青鸞卻是沉聲問道:“那你都是與誰一起出遊?”
慕容翼見青鸞沉了臉,他微微一滯,如實回道:“我時常與友人一起出遊,徐氏在世時,我也時常帶她一起出去。”
青鸞冷笑了下,問道:“聽聞你與你亡妻感情甚篤?”
慕容翼面上的笑意徹底淡了下去,他淡淡的看了眼青鸞,回道:“好好的,提這個作甚。”
少年夫妻,情深似海,只可惜巫山雲雨,再不能相依相伴。
青鸞見慕容翼面露傷感,她心裡便堵上一口氣,遂沉下臉來說道:“既然你忘不了亡妻,爲甚又要娶我?”
慕容翼聞言一愣,他看向青鸞,一雙秀眉漸漸蹙起。
恰在此刻,慕容翼的女兒碧姐兒叫嚷着跑了過來:“爹爹,爹爹,您今日怎麼來花園了?”
女兒的喚聲將慕容翼拉了回來,他循聲看向朝着自己奔來的女兒,蹲下身張開雙臂,一把將女兒抱在懷中,笑着問道:“你又在這裡做什麼呢?”
碧姐兒攬着慕容翼的脖頸回道:“庶母在這裡陪我和哥哥撲蝴蝶呢。”
正說着,龐氏和慕容翼的另一個妾室孟氏帶着寧哥兒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龐氏和孟氏見了慕容翼和青鸞,恭敬的施禮問安道:“妾身見過世子、世子妃。”
慕容翼讓她們免禮,遂又對着一雙女兒道:“這是你們的母親,她前陣子一直病着,所以爹爹沒有帶你們來見,你們要想母親問安。”
寧哥兒已經六歲,已經懂事,他聽了慕容翼的話,禮貌的朝着青鸞施禮道:“寧哥兒見過母親。”
碧姐兒卻是粘在慕容翼懷中,嘟囔着道:“我被爹爹抱得緊,不方便施禮。”
慕容翼悄悄勸說女兒道:“好碧姐兒,要懂禮貌,講規矩,快向母親問安。”
說着,他便要將女兒放下來,碧姐兒卻是死死的抱着慕容翼的脖頸,嚷嚷着道:“我要爹爹抱,我要爹爹抱。”
龐氏見狀,連忙上前勸說碧姐兒道:“好孩子,庶母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已經長大了,要聽爹爹的話纔是。”
碧姐兒這才放開慕容翼,小傢伙正要給青鸞見禮,只聽青鸞冷聲道:“既然她不願,便莫要爲難,本宮從不願意勉強旁人。”
衆人愣在原地,龐氏尷尬的笑道:“都是妾身教女無方,還請世子妃恕罪。”
青鸞白了眼龐氏,陰沉着臉道:“好個教女無方!說的好像你是這孩子的生身母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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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眼睜睜看着她夫君司馬超爲實現野心令娶公主,她不禁痛徹心扉。
司馬超擁她入懷,輕聲哄道:“阿芙,我心中只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會將你扶正。”
洛芙因癡戀於他,便信了。
直到司馬超爲顧念他即將進門的公主妻,親手殺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驚醒:一個對自己孩子都狠得下心腸的人,對她又能有幾許真心。
不過是他在騙,她在癡念罷了。
洛芙終於看清了枕邊人,她徹底寒了心,絕望的死在了司馬超風光迎娶公主的前一日。
重新來過,洛芙決定再不重蹈覆轍,可她睜開眼,只見滿堂喜紅,她竟回到了與司馬超的新婚之夜。
——
一代梟雄司馬超,逐鹿諸侯,一統天下,乃其畢生之志。爲此,他不惜辜負了摯愛。
他想:待得了天下,他會給她天下至尊,屆時在慢慢償還欠她的深情也不遲。
殊不知錯過便再難追回。當他對她回過頭來,她早已轉過了身去。
他得了天下,擁有一切,卻唯獨失了她。
當司馬超見她對身側男子笑靨如花,他終於是着了急,紅了眼,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