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聞言,她立馬拋下了平陽與李翔的話頭,一臉八卦樣的急着問平陽道:“哎!我那大表弟.哦不,是當今陛下,自從了皇城,就真的一直沒有納妃嗎?我聽聞如今後宮還是那沈氏一人,這怎麼可能呢?我那大表弟,哦不,當今陛下小時候雖然也是個冷性子,但他如今都貴爲天子了,怎麼可能做到這樣?”
女人的情緒變化的快,一提及這些,姑嫂兩個方纔的陰霾倒是一掃而盡,平陽偷笑道:“你還記得二哥小時候的事?”
謝氏笑道:“我當然記得了,你還記得嗎,有一年你隨着父王入京給那時還是皇帝的舅父明帝賀壽,宮裡設家宴時,皇舅父喝醉了將咱們幾個小孩子叫到跟前考問學問,還拿一塊絕世珍寶玉如意當彩頭。
皇舅父出了考題後,咱們爭先恐後的回答,你那時候還小,答不上來還哭了一鼻子”
平陽嗔着謝氏道:“隔了八百年的事了,真是難爲你還記得這樣清楚。”
謝氏笑着道:“我不光記得你這沒出息的事,我還記得當時那麼多孩子都來圍着皇舅父答題,只有當今聖上和姑爺二人沉默的坐在原位。”
提及這個,謝氏忍不住笑着道:“皇舅父見福熹姨母的兩個兒子與衆人不同,便特特的問他們兩個說,你二人爲甚不回答,可是答不上來嗎?”
“我記得姑爺那時才六七歲,他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回說‘皇舅父,您說對了,您方纔出的考題,我真的答不出來。’”
謝氏掩嘴笑着繼續道:“然後皇舅父就哈哈大笑,回說‘答不上來也沒關係,他們幾個回答的也都不對,倒是難得你這麼誠實。’”
“然後舅父又問當今聖上,那時候大表弟也不過才十歲左右,他雖然一直悶不做聲,卻是準確的回答出了皇舅父的考題,皇舅父就問他,爲何明明知曉答案,卻不來搶答,大表弟就說,‘我對你那塊玉如意沒什麼興趣,所以就沒願意答’”
平陽聽謝氏提及往事,她笑着附和着道:“這個事我也記得,二哥這話一出口,當時滿殿鴉雀無聲的,那些大人們都被他給鎮住了。”
謝氏回道:“可不是嘛,那時我已經及笄了,經了這事,便對這個表弟更加刮目相看。”
“後來,皇舅父聽了大表弟的話,就解下腰間的一柄傳世匕首,拿給他問,用這個給你做彩頭可好?”
“大表弟接過那匕首,仔細的看了又看,她雖然喜歡,但依舊是冷着臉回說,早知舅父拿這個做彩頭,我早就去搶着答題了。”
平陽回道:“二哥從小就是個知曉自己想要什麼的人,只要他認定了便會努力去爭,若是他不喜歡的,便是捧給他,她也不屑一顧,他這人意志堅定,所以,對感情亦是能做到忠貞不二。”
謝氏點頭道:“或許是吧,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還能守着髮妻一人,真是太難得了。”
說着,她看向平陽,好奇道:“我好些年沒有回京城了,當今皇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怎就值得讓陛下如此待她?”
平陽笑了笑,回道:“皇嫂自然是個極好的人,不然怎能入得二哥的眼呢,她不光貌美,而且溫柔仁厚,又是個有心勁兒的,她與二哥性情互補,所以夫妻二人才能一直琴瑟和諧。”
謝氏聞言,她默默的點了點頭,遂又看着平陽感嘆道:“若論容貌性情,你亦是個拔尖的,我一直以爲你嫁給姑爺那樣心思純粹的人,你倆能想處得特別好呢。”
平陽遙望着遠處,微微搖了搖頭道:“感情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以前我也是對他十分癡戀,只是一旦有了裂痕,便是如何彌補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說着,平陽嘆着氣道:“不說這些了,怪沒意思的,吃瓜罷,咱們這益州的瓜就是比京中的甜。”
待到了孩子們散學的時辰,謝氏才別了平陽回去。
她帶着婢女剛走到半路,便遇上了趙宣和孟氏二人,不待謝氏開口,趙宣先上前兩步開口道:“又去平陽那裡了?”
謝氏點了點頭,孟氏微微朝她施禮,謝氏卻是沒看她一眼,只對着趙宣道:“姑爺今日看着好了不少。”
趙宣回道:“他這養尊處優的貴人,哪裡經得住這個,恢復得這麼快已經不錯了。”
謝氏並沒有問趙宣要帶着孟氏去哪裡,她與趙宣說了兩句話,便道:“孩子們要散學了,我得快回去了。”
“左右院子裡有服侍的人,你現下身子重,也莫要着急。”說着,他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的孟氏,遂又對着謝氏道:“阿玉這幾日在府中悶得總是心悸,我帶她出府走走,晚上回來得或許要晚些,你莫要等我了。”
謝氏點了點頭,她從始至終也沒有看孟氏一眼,聽着趙宣說完了話,便撫着高高隆起的小腹,慢悠悠的朝着院子而去。
趙宣目送着妻子走出一段後,他纔回過頭來,卻見孟氏臉上掛着淚。
趙宣驚訝,問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孟氏擡眸看向趙宣,哽咽着道:“她都五個孩子了,爲何還不允我生孩子,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說着,孟氏的眼淚一股腦的傾瀉而下,她單薄的雙肩微微的顫抖着,孱弱的人兒如同風中搖曳着的樹葉。
趙宣微微蹙起眉頭,掏出錦帕爲她試去淚,柔聲哄着道:“你還年輕,急什麼?生育孩子最是勞累,你現下身子也弱,再晚幾年再說罷。”
孟氏躲開趙宣安撫的手臂,哭着回道:“你莫要再拿這些話來哄我,我只比她小兩歲,如今她長子都十多歲了,卻還是不允我生孩子,你難道不知那避子湯最是損傷根基嗎?若是再這樣喝下去,我哪裡還能生出孩子來?”
孟氏欲說欲傷心,說道最後她已經泣不成聲。
趙宣微微嘆了口氣,見左右無人,他展臂將人攬進懷中,連聲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給你幸福。”
孟氏悶在他懷中哭了好一陣子,待發泄完情緒,她仰頭看向趙宣,哀求道:“我也不求旁的,只想有個自己的孩子,王府各房各院,待正妻誕下嫡子,妾室都是能生育的,如今她都有三個兒子了,你就不能讓她停了我的避子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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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眼睜睜看着她夫君司馬超爲實現野心另娶公主,她不禁痛徹心扉。
司馬超擁她入懷,輕聲哄道:“阿芙,我心中只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會將你扶正。”
洛芙因癡戀於他,便信了。
直到司馬超爲顧念他即將進門的公主妻,親手殺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驚醒:一個對自己孩子都狠得下心腸的人,對她又能有幾許真心。
不過是他在騙,她在癡念罷了。
洛芙終於看清了枕邊人,她徹底寒了心,絕望的死在了司馬超風光迎娶公主的前一日。
重新來過,洛芙決定再不重蹈覆轍,可她睜開眼,只見滿堂喜紅,她竟回到了與司馬超的新婚之夜。
——
一代梟雄司馬超,逐鹿諸侯,一統天下,乃其畢生之志。爲此,他不惜辜負了摯愛。
他想:待得了天下,他會給她天下至尊,屆時在慢慢償還欠她的深情也不遲。
殊不知錯過便再難追回。當他對她回過頭來,她早已轉過了身去。
他得了天下,擁有一切,卻唯獨失了她。
當司馬超見她對身側男子笑靨如花,他終於是着了急,紅了眼,悔不當初。
架空,仿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