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急着回道:“可不得了了,知曉您今日大婚,孟側妃她自盡了。”
趙宣一聽,腳下一個發軟,險些跌倒在地,小廝見狀,忙解釋道:“世子爺莫要着急,人被救下來了。”
趙宣順下一口氣,擡手照着小廝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想嚇死小爺我嗎?”
小廝揉了揉腦袋:“人雖然救下來了,但一直哭個不停,小的出來的時候,都哭暈過去兩次了,小的實在是害怕側妃有個好歹,這才冒着被王妃責罰的風險來通報世子爺啊。”說完,小廝朝着四周張望了下,壓低嗓子道:“這事若是被人告知了王妃,世子爺千萬可要救我。”
趙宣聽聞心上人不妥,一顆心被揉成了八瓣,他下意識的就想出府去尋孟氏,一隻腳跨出了喜房卻又停了下來,他思索了一會兒,最終衝着小廝擺了擺手,道:“你且先去外宅守着,定要讓服侍的人看好了側妃,我一會兒就過來。”
小廝領命而去,趙宣復又折回了喜房,待進了內間見了新婦,他正嚅喏着不知該如何開口,不料謝嫺兒卻是率先開口道:“夫君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趙宣支吾着回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外頭出了些岔頭.”
“可是外宅裡的孟氏出了事?”謝嫺兒直接問道。
趙宣聽聞謝嫺兒直言不諱的提及孟氏,他心裡不由得一慌。
孟氏已經被母親不容,若是謝嫺兒這個正妻再伺機打壓,那孟氏的處境豈不是更加艱難。
思及至此,趙宣一陣心煩。
趙宣身爲親王世子,骨子裡定然是高傲不馴的,他初見謝嫺兒被她美貌震懾是真,但哪裡會容得下一個新人來壓制自己。
隨之,他又冷下了心腸,心道:若是這新婦是個善妒的,他定然不會容她,若是鬧得太難看,大不了休了便是。
“你知曉孟氏?”趙宣瞥了謝嫺兒一眼,眼神兒裡已經流露出不善,語氣亦是帶着冰冷,他訕笑道:“你初來府中不過三五日,耳報神倒是靈通得很啊,你還打聽到了什麼,不妨趁着今日,通通都說出來罷。”
夫妻二人一個是親王嫡子,一個是公主長女,雖然身份皆尊貴無比,但謝嫺兒自幼生長在複雜的家庭環境中,磨練出了擅於察言觀色的本事,心性和耐力更是趙宣這個溫室裡的貴公子不可比極的。
從趙宣的三言兩語中,謝嫺兒已經窺見了他的心思。
她心裡冷笑,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她先是做出一副驚詫的模樣,立在趙宣跟前,仰頭看着他道:“夫君是怨我知曉得太多了嗎?”
趙宣瞥了她一眼,隨即冷哼着將目光別了過去,冷聲道:“爲人妻者,溫柔賢良最爲重要,本世子可不希望我的妻是個善妒的。”
謝嫺兒蹙了蹙眉,反問道:“咱們纔剛相處不到一個時辰,夫君憑什麼就斷定我是個善妒的?”
趙宣沒料到謝嫺兒會這樣說,他復又看向她,理直氣壯的回道:“你若是不成心打聽,怎會知曉孟氏。”說着,他冷哼了一聲,索性破罐子破摔似的繼續道:“你也不用費心去打聽,我趙宣敢作敢當,沒什麼可要瞞着你的,沒錯,我就是喜歡孟氏,實話跟你說罷,在娶你過門之前,我甚至想立孟氏爲正妻的,你若是能容人,咱們便相敬如賓的過下去,你若是容不得她,我趙宣也不是能任人拿捏的主兒。”
瞥着他氣急敗壞的模樣,謝嫺兒只想笑。
論年齡,趙宣還要年長她三歲呢,可卻如此的不成熟。
也好,簡單的人,反倒是好拿捏。
不過幾個回合,謝嫺兒已經將趙宣的脾性摸了個七八,他平靜的聽完趙宣這一番牢騷話,平靜的回道:“原來夫君說我善妒,不過是憑着自己的猜測妄定的啊。”
“難道是我冤枉你了嗎?”趙宣反問道。
“夫君自然是冤枉我了。”謝嫺兒回。
趙宣氣呼呼的質問道:“你若是不善妒,爲甚要巴巴的打聽孟氏?”
相比於趙宣的激動,謝嫺兒一直是心平氣和的模樣,她緩緩解釋道:“我確實打聽過孟氏,但可不是單單打聽過她一個人,夫君身邊的人,我來了王府這幾日,都是留意着的,不光是人,就是夫君的日常喜好,我也是留心的。”
說着,她一一列舉了趙宣的一些愛好和口味之類,又道:“夫即是天,我既然嫁給了世子爺,那麼世子爺就是我一輩子的依仗,我視夫君爲天,一顆心自然全撲在你身上,我留心打聽着夫君的喜好,爲的就是多瞭解夫君,能儘快的與夫君和睦相處,難道,我這樣做有什麼錯處嗎?”謝嫺兒有禮有節的這一番話下來,已經將趙宣心裡的火氣壓下去了大半,他知曉冤枉了新婦,卻一時又拉不下臉來服軟認輸,只梗着脖子道:“若是真的如你說的這樣,我倒是沒看錯你。”
謝嫺兒瞥了趙宣一眼,然後轉身離了他身邊,只顧在遠處的椅子上坐下。
只留個背影給趙宣。
趙宣早聽聞謝嫺兒是個厲害的性子,原以爲她還要爭論一番,眼下見她如此沉默下來,他倒是有些沒找沒落了。
他扭頭看向她,見她單薄的背影微微顫動,似乎是無聲的哭了。
他心裡的氣全散了去,只剩下微微的自責。
或許,他真的冤枉了她了。
他邁步走到她跟前,俯身瞥着她的面,待見了她臉上的淚,他慌着道:“你別哭啊,今日可是咱們新婚,若是被父皇和母妃知曉,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謝嫺兒擡手拭乾了淚,垂着頭悶聲道:“我千里迢迢遠嫁而來,可不是爲了你世子爺的身份,我是聽聞你人品貴重,又是個性情好的,以爲是個能託付終身的,不曾想,咱們纔剛剛相處,你就嫌棄了我。”
說着,她又忍不住掉下淚來,委屈巴巴的哭得梨花帶雨。
“誰嫌棄你了,你莫要瞎想。”趙宣急着道,說着,拿出錦帕,親手爲她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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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何青青與大將軍沈翰成婚那日,沈翰連洞房都沒進,便拋下新婦,奉旨平亂去了。
青青在侯府守了三年活寡,受了無數白眼,好容易熬到沈翰凱旋而歸,他卻帶回了‘白月光’,還有個不清不楚的兒子。
青青很憋屈。
沈翰解釋:“我不過是那孩子的義父。”
瞥着那孩子酷似丈夫的眉眼,青青苦笑:義父?誰信!——
沈翰出身高貴,文韜武略,乃天之驕子。
娶個民女爲妻,是因要報答救命大恩。
沈翰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雖與她身份懸殊,但對妻子,他自問盡到了責任。
他覺得,她該知足。
可後來,她卻非鬧着和離。
他氣她不知好歹,大手一揮,從此一別兩寬。
可她真的離開後,他的心卻空了。
沈翰憋着一口氣,發誓絕不跟女人低頭,他強忍了小半年,最終,還是很沒骨氣的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