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首歌的原曲,在另一個世界也挺新的,距今不過七八年時間,基本不用太大的改動。
這首歌不算老,但是講述的卻是十八世紀末,法國大革命的事情,並且是以法國末代皇帝,路易十六的口吻去演唱的。
因爲兩個世界的歷史基本一致,所以葉落拿這首歌出來,比較省心省力。
這首歌的最大亮點,是前奏。
大提琴的簡短急促的拉奏,點綴着完全同步的鋼琴敲擊,演化出進行感無比強烈而又氣勢磅礴的四個和絃,彷彿是革命的浪潮洶涌而來,令人無法阻擋。
當然,作爲一個搖滾樂隊,大提琴鋼琴之類樂器,那是不可能擺上舞臺的,一個鍵盤就搞定了。
葉落對這首歌非常鍾愛,因爲這個前奏,似乎正預示着華人音樂,在世界樂壇的崛起。
這同樣是不可阻擋的。
葉落的編曲小樣做得非常精細。玫瑰樂隊的主唱,蘭博.休斯頓一聽這個前奏,馬上就進入了狀態。
“good!”蘭博.休斯頓聽完了編曲小樣,迫不及待地說道,“老闆,我們這就開始吧。”
玫瑰樂隊確實是一支出色的樂隊,這首編曲小樣他們拿到不過半個小時,就能開始嘗試錄製。
葉落戴上了監聽耳機,身邊坐着的是胡賈寧和查理兩個錄音師。
現場插電的樂隊,那音色一出來,跟電腦的模擬音色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四和絃前奏一起,葉落倒還好,他知道會是什麼效果。胡賈寧、查理兩個人受不了,一邊聽着,一邊就跟着節奏一起搖,查理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隨着鼓點的加入,蘭博.休斯頓開始演唱:
“iusedtoruletheworld,
我曾經主宰世界,
seaswouldrisewhenigavetheword。
就連海面也隨我的命令而上升。
nowinthemorningisleepalone,
如今我清晨獨眠,
sweepthestreetsiusedtoown。
在我曾擁有的井巷中彷徨。
iusedtorollthedice,
我曾經孤注一擲,
feelthefearinmyenemyseyes,
感受過敵人眼底的不可終日,
listenasthecrowdwouldsing:
聽見過人羣們高喊口號:
now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
‘先王亡矣!我王永世!’
oneminuteiheldthekey,
大權剛剛在手,
nextthewallswereclosedonme。
城牆即將我禁閉。
andidiscoveredthatmycastlesstand,
我這才發現我城堡的基石,
uponpillarsofsaltandpillarsofsand。
竟如散沙鹽粒般脆弱無力。
……”
歌名:《vivalavida》,這是西班牙語,英文意思爲《longlivelife》,中文譯作《生命萬歲》。
這首歌,玫瑰樂隊用了一個小時時間,就排練成功,顯示出了極高的專業素養。
對這種進度,葉落感到滿意。
“行了。”胡賈寧笑道,“後期再處理一下,這首歌齊活兒了。”
查理是意大利裔,對歐洲的歷史有所瞭解,他微微笑道:“老闆,你這首歌心很大啊,你這是要造反啊?”
“哈哈。”葉落笑了笑,“沒錯,是要造反。流行音樂界,新的秩序即將到來。”
“葉落,你就應該表現出這種豪氣。”胡賈寧說道,“你就是世界上最強的音樂人,就應該有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氣。”
“得了吧。”葉落擺了擺手,“現在咱起步比較低。造反嘛,廣積糧,緩稱王,現在啊,還是稍微低調點,以歌詠志就可以了,沒必要到處去顯擺。”
“那下一首歌錄哪首?”胡賈寧看了看錶,“時間還早。”
“既然大家興致那麼高,就把主打歌錄了吧。”葉落笑道。
“好。”胡賈寧笑道,“這兩首歌是一套,擱一起錄有感覺,走着。”
聽到胡賈寧這麼說,葉落心裡還是比較欣慰的。
因爲這張專輯的主打歌,雖然在意境上,跟《vivalavida》是對應的,但實際上,這是一首四十年前的搖滾歌曲。
雖然這首歌非常經典,但是其中大多數的樂器呈現和編曲技法,早就落後時代太多太多了。
葉落花了整整兩天時間,在重新修正這首歌曲。
能讓胡賈寧這麼專業的耳朵,聽起來感覺跟《vivalavida》這首現代搖滾是一套,這就說明葉落這兩天時間沒白花。
玫瑰樂隊又花了半小時準備時間,蘭博.休斯頓衝外面的人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錄製了。
這首歌原曲的特點,是層次鮮明,步步遞進,主歌婉轉動人,副歌高亢入雲。
這種特點,是葉落欣賞的,同時也是符合樂理的。只是原曲**起勢的辦法,藉助了上世紀中期的合聲方式,現在聽起來有些落後,葉落自然需要重新設計。
不過跟這張專輯裡其他的搖滾老歌不同,這首歌的歌詞,葉落沒動過。
“ivepaidmydues,timeaftertime。
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一次又一次。
ivedonemysentence,butcommittednocrime。
我服了刑,卻沒有犯罪。
andbadmistakesm,ivemadeafew。
我犯過一些嚴重的錯誤。
ivehadmyshareofsand,kickedinmyface。
我自作自受。
butivecomethrough。
但是我熬過來了。
andineedtogoonandonandonandon。
我要繼續。
wearethechampionsmyfriends。
我們是冠軍,我的朋友。
andwellkeeponfightingtilltheend。
我們會一直戰鬥到最後。
wearethechampions,
我們是冠軍,
wearethechampions!
我們是冠軍!
notimeforlosers,
世界不屬於失敗者,
causewearethechampionsoftheworld!
因爲我們是世界冠軍!
……”
歌名:《wearethechampions》,譯作《我們是冠軍》。
這首歌在另一個世界,被廣泛地運用於體育競賽中,作爲激勵士氣、享受勝利的聖歌。
但是冠軍的涵義,不僅僅只有體育賽事的第一名,“champions”這個單詞,廣義地講,是勝利者的意思。
把這首歌跟《vivalavida》放在一起,歌曲的意義就得到了昇華。
如果說《vivalavida》是失敗者的喟嘆,那麼《wearethechampions》就是勝利者的吶喊。
巧合的是,《wearethechampions》前面的服刑含義的歌詞,能跟法國大革命扯上關係。
因爲巴黎人民攻佔法國象徵**統治的巴士底獄,是法國大革命爆發的標誌**件。
當然,這種關係是葉落自己在做音樂時的一些個人趣味,樂迷能不能體會到,問題不大。
“行了。”胡賈寧在這首主打歌錄製完成之後,笑道,“玫瑰樂隊這張搖滾專輯,必然會是傳世經典。”
“同意。”查理點點頭,“這兩首主打歌的組合,實在是太棒了。”
“其他的歌也不錯啊。”胡賈寧笑道,“好了,午飯時間到,下午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