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試圖阻攔齊峰,但爆炸的氣浪卻將他們直接衝飛出去十幾步才重重地落地。距離爆炸中心最近的臉色凝重,粗壯的雙臂上冒出更加密集的尖刺,作爲盾牌格擋在身前,但他只是格擋了一個剎那,便慘叫着被炸上了天。
原本在身後施法的那位雷系武魂的本來距離爆炸中心最遠,也及時做了閃避,但齊峰越過他的時候順手給了他一拳,直接將其施法的右臂砸得骨裂筋斷,失去重心的他被爆炸氣浪卷着倒飛出去十幾米才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
齊峰一個箭步蹬地,直接將衝過來的老媽撲倒在地。
一間禁閉室內。
一抹微弱的光束透過狹小的鐵窗透進昏暗的室內,齊峰負手站在窗前,雙眼冷漠地望着窗外,欣賞着這並不美麗的景色。遠處的天空陰沉沉的,這是暴雨將至的前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鐵門吱呀一聲開了。
齊峰轉過身來,看到進來兩個人。
一名神色嚴肅地齊峰說道:“齊峰,你們有十分鐘時間。”
咣!
說完,退出房間,順便鎖上鐵門。
文薇薇快步走過來,一臉關切地看着齊峰,問道:“你沒事吧?”
齊峰無聲地點點頭,繼續看窗外。
問道:“有什麼委屈可以和老師說說麼?”
齊峰搖了搖頭。
看到齊峰這樣的反應,文薇薇心下一沉,組織了好一會兒措辭,纔開口說道:“顧高管還在努力和他們交涉。”
齊峰不置可否,頭也不回地說道:“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帶着我媽去找姜雨晴。姜雨晴有個單身的哥哥,今年27,人看起來還不錯...”
咚咚咚!
沉重的敲門聲傳來,文薇薇。飛快地將一個暗黃色的乾坤袋和一個白色的信封塞給齊峰,說道:“這是姜雨晴給你的。”
吱呀!
剛纔那名推開鐵門,面無表情地說道:“時間到。”
文薇薇從禁閉室出來,姜雨晴和齊峰老媽立刻圍了上來,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樣?”
文薇薇斟酌了一下,不無擔憂地說道:“我感覺他現在就像一座火山。”
姜雨晴心中非常不滿,畢竟她這個齊峰親口承認的正牌女朋友和齊峰的親生老媽都在這裡,最終卻是讓這個明顯算是外人的女人進去探望。不是她們想謙讓,而是顧爲民只批准了文薇薇進去探視。但此時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急切地問道:“他都說什麼了?”
文薇薇說道:“他說他不在的時候,就拜託你照顧他母親。”
姜雨晴一臉狐疑地問道:“就這些?”
文薇薇神色有些不自然,天生聰慧的姜雨晴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心中頓時升起萬丈怒火。齊峰最後肯定還交代了關於文薇薇的事情,但完全沒提到她。僅僅是拜託她照顧母親。簡直豈有此理!
少女壓下了心中的不滿,皺眉沉思起來。她已經清晰地把握到了齊峰此時的想法,不過她本身並不希望齊峰走出那一步。不過現在的形勢的確非常不好。
顧爲民再厲害,畢竟只是一個高管。姜雨晴完全不懷疑顧爲民保齊峰的決心,但他現在根本獨木難支。
姜雨晴明顯感覺到,這幕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動這一切的發展,目的就是動員所有力量圍攻顧爲民。
那隻站在幕後推波助瀾的手是誰、想幹什麼,她已經心中有數。她相信顧爲民心中同樣有數。
關鍵是有數歸有數,但眼下看起來真的無計可施。
陳大年把一份厚厚的材料遞過去說道:“這是現場,一共七份。所有人一致交代,趙如海高管得知屬下失蹤後,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查。在詢問齊峰的時候,齊峰忽然情緒激動,主動攻擊趙高管。趙高管只是普通人。”
齊朝陽冷笑道:“顧高管,事實清楚,你表個態吧。”
王成功高管附和道:“老顧,我們都能理解你護犢之情。”
顧爲民不爲所動地看向陳大年問道:“現場附近的監控呢?”
陳大年一本正經地說道:“在此之前現場監控已經被人提前破壞。據我們瞭解,這個齊峰與曾一木在仙道班入學當天曾發生過矛盾。”
顧爲民笑眯眯地問道:“所以,成立?”
陳大年趕緊搖頭道:“暫時還不能這麼說,畢竟曾一木至今下落不明。”
藍晶零道:“姓顧的,你到底什麼意思?這事兒到底怎麼處理你能不能給個痛快話?”
顧爲民依舊微笑着說道:“目前爲止還有很多重要環節不清楚,所以,現在下結論還爲時尚早。我建議。”
咚!咔嚓!
藍晶零聞言立刻拍案而起,怒氣衝衝地指着顧爲民的鼻子罵道:“姓顧的,事情已經是明擺着的,你還在這裡推三阻四,你們是不是這兩年橫慣了,覺得我們好欺負?”
顧爲民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說道:“既然認爲事實已經清楚,那我們不妨一起去現場看看吧。看完之後想必大家就心裡有數了。”
說完,顧爲民笑眯眯地起身邀請衆人同行。
話已至此,衆人一臉狐疑地對視着眼神交流,但最終還是選擇去現場看看,看顧爲民還能拿什麼翻盤。
一刻鐘後,南山森林公園停車場,齊峰與趙如海等人發生衝突的地方。
嘟嘟嘟嘟!
林子嚴率先跳下,顧爲民第二個下機。待衆人都下來後,顧爲民指着爆炸形成的大坑附近坐在那兒喝酒的一位邋里邋遢的老道士說道:“這位是仙道院的十戒道人。”
衆人一聽登時眼皮一跳,仙道院的,都是特別招攬的世外高人,每一個都是天下有數的高手。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前幾天這位十戒道人擊殺了西方聞名的空間大盜馬爾蒂尼,重創銀髮血妖,威名如雷貫耳。據說這位十戒道人的武魂是一條已經化蛟的天蛇,這是第一個完成進階的武魂,很可能也是世界第一個。
顧爲民快步上前,朝着渾身酒氣的十戒道人拱拱手:“有勞道長了。”
十戒道人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這個不省心的小傢伙,天天找我。”
顧爲民笑眯眯地說道:“已經從給您弄了一噸百年老窖,還有十噸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