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狗官
出了市政府大院,高強一邊開車一邊尋思起來。
話說本來咱來市政府是想等着那位嚴市長出來的時候,跟着他尋個機會給他製造一點“意外”,就算不弄死他,也得讓他受點教訓。可不想來這一趟竟然和歐陽家達成了個“同盟”,這就讓高強開始尋思着把局布得更大一點了。
這次事情高強很窩火,被嚴崇山差點害了先不說,高家的態度也讓高強相當心寒,以高強的脾氣,能給高家也製造點麻煩,又何樂不爲?
按照目前的定下的計劃,咱老丈人當先向嚴崇山點火,章書記則負責扇風,一場大火必然就會引來京城方面的關注。到了京城層面,歐陽家向葛家開炮,就該高衛國作難了。很顯然,高衛國能和葛家何談,必然是得了利益的,等事情鬧騰大了,高衛國還好意思拿那點讓他心動的好處嗎?憋死丫的,讓你不顧親情,只講利益!
高衛國的抉擇肯定會很艱難,不過等他做出了決定之後,也輕閒不了——他要是決定講親情,掉過頭來和歐陽家一塊兒打擊葛家,事後又得肉痛的兌現承諾,幫歐陽家搞到江南的那個職位。如果他要一條路走到黑,還要站在葛家那邊的話,高家的名聲就要徹底臭了——一個連自己的嫡親都不在乎的家族,誰又會願意和他們來往?且不說高層那些派系世家們不願意再和他們打交道。只怕高系的那些嫡系下屬也要離心離德!
高強嘴角含笑。這下有好戲看了!
既然好戲已經開演,高強自然沒必要再守在市政府了,甚至這事兒暫時都不需要咱再插手,只用等着看戲就行了。
高強手機響了,這廝心情大好的接通電話,道:“思思,想我了?”
“你跑哪兒去了?”陳思思卻沒個好心情的道。
話說差點“被自殺”的事兒,高強還沒讓告知陳思思和韓怡,早上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給陳思思,只說昨天晚上張天澤不知道怎麼知道咱的事兒。怕咱在分局受委屈,就把咱接到省廳去了。陳思思倒也不疑有它,這眼看中午了,才約到剛下班的韓怡。一塊兒去省廳找高強,卻不想張天澤竟然說高強早就走人了,然後又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兒,兩位美女能不擔心嗎?立馬就給高強打了個電話。
“呃,剛纔去見咱爸去了……”高強沒辦法,只能拉老丈人出來當擋箭牌了。
“你……你現在在哪兒?”陳思思也沒心情跟高強鬥嘴,糾正他提前改稱呼的問題了,只想着這小子的安全呢。
“嘿,剛從市政府出來,就說給你打電話呢。你在哪兒呢?我去接你去。”高強笑道。
“我和怡姐在省廳張叔叔這裡……你在路上?那個位置?你在哪兒等着。我和怡姐馬上就過去。”陳思思急忙說道。
高強一聽也樂得不往省廳跑呢,現在咱剛揹着高家幹了那麼一大票事兒,實在不好意思見張天澤啊。
高強把車停在路邊沒多大一會兒,韓怡開着奧迪就跑了過來。
高強剛下車,卻見韓怡的車還沒停穩,陳思思就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來,急急的衝到近前上下打量了高強一圈,摸着高強脖子裡的勒痕,心痛又心急的道:“怎麼樣?痛不痛?”
顯然陳思思已經從張天澤那裡知道情況了?高強就握着陳思思的手笑道:“脖子不痛,就是看你急的。我心痛。”
“你……”陳思思不禁氣急的道,“你這個死傢伙,竟然還敢一個人到處瞎跑,不怕人家再來害你啊?哼,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告訴你讓你跟着擔驚受怕啊?又沒什麼大事兒……”高強笑道。
“還沒什麼大事兒?非得等到你真被別人害死了。纔算大事兒啊?”陳思思怒道。
高強沒脾氣的撓了撓頭,韓怡也跟了過來。說道:“小強,這事兒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的。”
連怡姐都站在思思那邊,咱只能投降了啊。高強慌忙道:“嗯,我錯了,我一定改,以後再有人想謀殺我,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啊……”
“你還想有下次啊?不把我嚇死你不甘心是吧?”陳思思更惱火了。
高強徹底無語了,看來女人生氣的時候,不論你說什麼都是錯的,咱還是閉嘴吧。
“真是有什麼樣的混蛋兒子,就有什麼樣的混蛋老子!”陳思思恨恨的道,“這次一定要把他抓起來才行!”
高強還是不說話啊,話說那位的混蛋兒子已經被咱弄死了,他這個混蛋老子也很快就有苦頭受的了,不過問題是把他抓起來只怕難度有點大,畢竟收拾嚴崇山的方案並不是藉着這次買兇殺人的事兒來追查的,他的罪名可不是刑事問題。
“小強,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韓怡說道。
“什麼怎麼看?”高強道。
“就是你是什麼態度?是繼續追查,還是……”韓怡說道。
“當然要查啊,不然還能怎麼辦?”陳思思恨聲道。
韓怡卻沒接口,只望着高強,等他開口。
高強撓了撓頭,道:“要我說當然是得查下去啊,不過我就一個被罷了官的小公務員,我怎麼看有什麼用?還是讓大人們頭痛去吧。”
韓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那樣也好,這件事情一旦傳播出去,影響會很大的,咱們還是聽長輩們的決定吧。”
陳思思張了張嘴,卻沒再說什麼。最然陳大小姐相對來說對政治上的一些齷齪並不太明白。可她畢竟是陳旭東的女兒。多少也能領悟到一些東西。一時間小丫頭心裡不免落寞,同時還充滿了擔憂。這件事情不繼續查下去,任由那個嚴崇山逍遙,他會不會再來害高強呢?
當着韓怡的面,高強也不好開解陳思思,悄悄的挽着陳思思的手,緊了緊,道:“你們還沒吃午飯吧?我請客,慶祝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呵呵。”
“你倒有心情。呵呵。”韓怡笑道,“對了,你不是說今天中午約了玲玲她們嗎?”
高強裝作突然纔想起來的架勢,一拍腦門道:“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要不咱去大學城接她們去?”
高強爲自己的演技暗自得呢,話說咱可得裝像一點,不然被思思發現了咱對薛玲、餘洋那麼上心,她豈不是又要多想了?
可憐高強還沒得意兩秒鐘呢,後腰就被一隻玉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當着韓怡的面,高強可不好意思呲牙咧嘴啊,只能強忍着痛,看着某人若無其事的跟着韓怡上了奧迪。高某人暗歎一聲,要說演技。女人天生有天賦啊,咱要想追的上思思姐,只怕還的再修煉N多年才行……
大學城裡依舊是老樣子,依舊是那家號稱大學城味道最好的飯店,依舊是二樓的小包間,四個美女圍着高強一個人坐着,可憐高強卻一點都開心去不起來。話說你們能不能別總嚷嚷我差點被人弄死的事兒啊?別總要關心咱脖子上的勒痕啊?
好不容易纔等四個美女轉移了話題,高強還是高興不起來——話說你們能不能別聊衣服和化妝品了啊,再關心關心咱脖子上的傷也成啊……
高強只得自我安慰:女人,總有女人的話題。更別說這四個女人和咱關係都不太一般,其中一個還是正牌女友,她們坐一塊兒不願意聊咱的話題,倒也合情合理……
一頓痛苦而快樂的午餐終於吃完了,薛玲和餘洋下午還有課要上。高強和陳思思、韓怡就準備回市裡去。臨走告別,薛玲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對高強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高爺爺的孫子。這下好了,以後再回京城你負責陪我,哈哈。”
薛玲的父親雖然也算是高家嫡系,不過不同於韓怡的父親一直是跟在老爺子身邊的,家就在京城,而薛文濤則一直都跟着曾經當過高老爺子秘書的父親在山南生活,所以薛玲在京城並不熟,自然樂得以後讓高強給她當導遊。
可高強哪裡願意去京城落根?對於薛玲的要求只能無奈苦笑一下罷了。
餘洋相比於薛玲則淑女多了,甚至連看高強一眼的都有點不敢,低着頭躊躇了半天,才小聲道:“小強哥,你這次要在商城幾天?”
高強看着餘洋的姿態,就明白了只怕小丫頭也從薛玲那裡得知了咱的身世問題。原來雖然餘洋在咱,在陳思思的面前也有點拘謹,可至少還能說笑兩句,而今天中午她話都不太多,更別說和咱說話了,小丫頭顯然是有點自慚了。
“不太好說能在這兒幾天,得看情況。怎麼?有事兒?”高強說話也有點拘束,那啥,咱要是表現得太關切了,思思豈不是又要收拾咱這個花心大羅卜?要是表現的太有距離,本來就有點自慚的餘洋,豈不是會更加難過?
不過高強也明白一個問題,只怕餘洋和咱的距離會越來越大了,如果不想辦法改變,咱和她的距離只怕會越來越遠……
“沒什麼,我就是想回家看看我媽……”餘洋聲音越來越低的說道。
高強就明白了,小丫頭只怕心裡也是放不下咱,想着找個藉口搭咱的車回家呢,卻又因爲不自信,話說了一半又說不下去了。
“呵呵,這樣啊,等我回去的時候,給你說一聲,你坐我的車好了。”高強儘量自然地笑着說道,說完了又心虛的望了一眼陳思思,好在陳大小姐這會兒正和薛玲說話呢,倒沒注意這邊。
一聽高強的話,餘洋頓時高興的擡起頭來,望了高強一眼,小臉一紅又低下頭去。高強心裡一暖的笑了一聲,轉頭朝陳思思和韓怡招呼着上車走人啊。
不過回去的路上。陳思思卻坐了高強的車。
“那啥。怎麼放着奧迪不坐,坐我這破吉普來了?”高強笑道。
“別說吉普了,某人就算是騎個破自行車,我也樂意坐。”陳思思笑着說道。
高強眨巴眨巴眼,思思姐今兒是怎麼了?話說她一向還是比較矜持的啊,就算只有咱倆人在一塊兒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說這些肉麻話的。
“沒發燒吧?”高強說着就要去摸陳思思的額頭,“難道是因爲你看我差點死了,這才說幾句肉麻話安慰安慰我的?”
陳思思一把拍開高強的手,道:“我不趕緊說幾句肉麻話。只怕某人明天就要送乾妹妹回家去了,不要我了啊……”
高強頓時鬱悶了,話說咱有時候真的懷疑思思姐是不是也有狗耳朵的異能啊,剛纔明明看着她和薛玲聊天那麼投入的。怎麼還是聽到咱和餘洋的話了啊?
不過好在陳思思也就是嘴上敲打了高強一下,立馬就又轉換了話題,道:“怡姐一會兒要直接去電視臺上班了,你別跟着她的車了,咱們直接回家好了。”
“回家?咱們倆一塊回家,呵呵。”高強樂滋滋說道,話裡的意思卻意味深長。
陳思思就羞嗔的拍了他一把,然後卻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兒真的就這樣算了?哼,不把那個嚴市長抓起來。我真的不甘心,萬一他再要害你怎麼辦?”
高強尋思了一下,道:“這事兒你不用擔心,那個姓嚴的馬上就要有麻煩了。”
“怎麼回事兒?”陳思思一聽,慌忙問道。
高強就慢慢的把剛纔自己去市政府的情況說了一遍。高強不願意對陳思思隱瞞,不願意讓她因爲這件事情擔心,更何況咱的計劃中陳旭東還參與在內,更不能隱瞞陳思思了。
聽完高強的講述,陳思思不禁擔憂的道:“不是說你大伯不願意和葛家鬧翻嗎?你和爸爸這樣搞,你大伯那邊……”
“呵呵。放心吧,事情鬧大了,他們不出手對付葛家也得出手了。”高強笑道,“就算他們不高興,事後讓你爸把問題全都推到我頭上。對於我,他們也最多是罵上一頓罷了。實在不行我去找爺爺,他們還能怎麼樣?”
陳思思聽了高強的盤算,還是有點擔憂,沉思了半晌,嘆了口氣,道:“小強,有些話我不該說,不過我覺得你和高家……”
“我還不如不和高家相認的好,對吧?”高強把陳思思說不出口的話說了出來,也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我真有點後悔和高家相認,這樣的大家族是沒有親情的,我一個出身卑微的小人物,進那個圈子實在不合拍,多了高家嫡孫這個身份,實在有點太難受了……”
陳思思握了握高強方向盤上的手。
高強又笑道:“也無所謂了,反正我和我爸都不準備去京城,咱們以後少跟他們聯繫就行,我還是樂意當我的小鎮長,調戲調戲我的思思姐,再開個公司賺點小錢,日子多舒坦啊……啊,你幹嘛擰我,沒看我看着車呢嗎?”
“你調戲誰啊?”陳思思佯怒道。
“呃,說錯了,是好好愛愛我的思思姐……”高強慌忙改口。
“狗嘴吐不出象牙!”陳思思笑罵道……
高強和陳思思這邊顯然已經擺脫了“被自殺”事件的煩惱,已經樂呵呵的笑鬧起來,可另外一些人那裡,麻煩正在一步步的生機着。
省廳,一夜沒怎麼休息的張天澤還在督促着林建新繼續追查線索,蒐集相關證據,同時關於事件的最初起因——商場的那場打架事件出了結果,那塊被格式化了的監控錄像硬盤上的數據已經恢復了出來,證明高強是“無辜”的,最起碼他在那位潑婦流產的問題上是無辜的,高強最多也就算是普通的打架鬥毆,罰款拘留就了事了。
問題在於那塊硬盤上還恢復出了硬盤被格式化前,監控室裡的情況,把那位銷燬錄像的傢伙也拍了下來。林建新很敏銳的抓住了這一點,開始通過那位前去銷燬監控內容的傢伙向上追查幕後指使者。
可憐嚴崇山哪裡知道自己留下了這麼一條線索?要知道監控被銷燬的時候,嚴崇山還不知道打人的竟然是高強,他只是尋思着把對方給按個大罪名好好出出氣吧了,後來一知道高強的身份,嚴崇山就新仇舊恨一塊兒發作了,這才決定鋌而走險的弄死他。
更可憐的是嚴崇山當時還不知道高強的身世,給葛飛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計劃的時候,葛飛也沒告訴他高強的身世,一直等到動手失敗後,葛飛才透露出高強的來歷來。嚴崇山那個恨啊,要是早知道高強的來頭,他還不一定敢下這個手呢——葛家雖然勢大,可還沒法和高家比啊,再說支持咱出手的也只是葛飛這個三代小輩兒罷了,他可代表不了葛家的態度,真要最後葛家要拿咱出去搞妥協怎麼辦?
咱這次是被葛飛給坑了!被他當槍使了!
葛飛雖然在哪兒信誓旦旦的說高家已經妥協了,這件事情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可問題是嚴市長很明白,雖然葛部長以及葛家老爺子那邊還沒說話,可不說話就是有意見啊,咱不經過他們同意,就擅自對高家嫡孫下殺手,他們又豈會對咱沒有一點意見?不聽話的人可不會受到派系的力挺的,再說是親戚也沒喲一點屁用!
更讓嚴市長懊惱的是不說葛家的態度,葛飛竟然連別的方面也在糊弄咱?什麼高家已經妥協了?分明就是想穩住咱罷了——高家已經動手了,那個陳旭東剛剛去了省紀委華書記的辦公室!
更可怕的是這次高家顯然是決定大動干戈,還尋得了歐陽家的支持——市委章書記親自和陳旭東談了話,省紀委華書記又是歐陽家的人,相信要不了多久,省紀委就要對咱展開調查了!
被出賣了!嚴崇山這會兒又是沮喪,又是憤怒,卻又有火沒處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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