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是不對的!
高二哥終於深深的認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位名叫張燁的傢伙在醫院裡呼天叫地、哭爹喊媽了三個小時,那種渾身抽抽着痛的情況終於緩解了,又哼唧了半天,這才徹底沒事兒了。醫生一檢查,渾身上下沒一點毛病,唯有高二哥開始那加下拳腳留了點瘀青,連輕微傷都算不上。
留院觀察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上午,一切正常,可以出院了,並且高二哥還特意派了侯勇來看望了一下,送了兜水果又結了醫藥費,可誰知道那位張燁竟然不走!
爲啥不走?那可就有說道了。
自從上次和楊芸分手後,張燁也是痛定思痛過的,奮發之下好歹借錢送禮進了公家單位,在政府辦下屬的招待辦當了個跑腿的,當然編制是沒有的,就是一臨時工。可臨時工也有臨時工的好處,特別是在招待辦,消息更是靈通,這次就是無意間聽聞了有人要對金運酒店動手,頓時感覺奇貨可居,跑來找楊芸報信,實則是找個藉口看看能不能再續前緣。
畢竟在社會上混了段時間了,張燁也懂得如果真能娶個楊芸這樣的富二代老婆,那可不是少奮鬥十年的問題,對於他的出身來說,只怕奮鬥一輩子也抵不上走這條捷徑,更別說楊芸還是一美女,性格也不錯,曾經還對咱死心塌地的,現在真是悔不當初啊。
可誰知道張燁到了金運剛一說這茬,楊芸根本就不帶搭理的。讓張燁毫不憋屈,更憋屈的自己來報信還晚了,竟被警察找不到楊明哲,就把楊芸當成了金運的負責人要帶走,咱還沒擺出政府招待辦的面子說句好話開脫下呢,那幫警察竟然甩都不甩,連咱也被拉上了,更可恨的是剛一下樓,就昏頭暈腦的被人揍了一頓!
張燁早打聽過楊芸的新男朋友的身份了,根據金運酒店幾個和楊千金關係不錯的女孩子的說法。楊芸的新男朋友是紅灣區的公務員,聽說還是什麼局的局長呢。張燁也不傻,自然清楚以自己的條件根本就爭不過人家年少有爲的局長,不過他打了咱,那情況可就不同了。
張燁可是很瞭解楊芸的性子,很習慣同情弱者的,咱被打了,那得值得同情吧?就算不說這一點,他一個國家幹部。打架致人住院,影響也是很惡劣的。那也是相當嚴重的,只要咱躺着不走,等咱把事情鬧騰大了,就不信他能脫身事外?少不得要給他個處分吧?免了公職那都是輕的!
等他脫了官衣,就不信咱還爭不過他?最起碼以楊芸老爸那勢利眼性子,鐵定不會再同意楊芸和那傢伙好了吧?就算楊芸不願意再跟着咱,咱這口氣也算是出了!
張燁算盤打得啪啪響,高二哥結實的胳膊也被楊秘書打得啪啪響。
“我看你以後還胡亂懷疑人家!我讓你以後還隨便打人……”楊芸一邊打着一邊罵着。
高二哥苦着臉,半舉着胳膊。告饒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啊……再說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不是你和那傢伙一塊兒被警察掃了黃,我也不至於胡亂猜測不是?哎呦……”
“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楊秘書卻是聽得高二哥的話,氣得不打了,改擰了。
高二哥一邊誇張的痛叫着,一邊揉着被擰了的肉皮兒,跳腳跑到一邊。道:“那啥,你別不講理好不好?本來我打了兩下也就罷了,可誰讓你維護着他不讓我打的?我能忍着沒揍死他就不錯了……”
“哼,我攔着你還不是爲了你好?你看看。你把人打成那樣,他現在揪着你不放了吧?我看你怎麼辦!”楊芸氣呼呼的指着高強的鼻子道。
高二哥摸了摸鼻子,道:“那啥,我也不知道這小子竟然是屬瘋狗的……”
“現在人家已經鬧到區政府了,他家裡人都堵了區政府的大門,吳區長都生氣了!”楊芸道。
高強火氣又上來了,道:“老吳生氣可不是生我的氣吧?那是氣他不知道好歹呢!我昨天就讓猴子給他說過賠他錢,三萬五萬隨便他開,他不要,他不要一分都沒了,我看他能鬧到什麼程度!”
楊芸氣結的道:“你……你別這樣行不行,這種事兒真要鬧大了,他光腳不怕穿鞋的,最後吃虧的還是你啊。要不,我去找他說說?”
“你去幹什麼?”高強兩眼一瞪,道,“用不上你,要去也是我去,不過不是現在去,我讓他自己閉嘴了再見見他!”
高二哥說完,扭頭就走。
話說本來高二哥對這廝還挺愧疚的,當初咱被楊芸她爸當了棋子兒,搞得那廝吃了乾醋和楊芸鬧了分手,最後楊秘書還是被咱收了,這會又莫名誤會揍了人家。心裡難免感覺過意不去,可誰知道這丫竟然也一肚子壞水兒,想給咱使絆子呢?你這不是純粹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嘛!
不過不管再不起眼的瘋狗,那片是條小京巴,咬着腿腳不鬆口,也夠煩人的。
張燁也真夠下功夫的,昨天僵着不出院,不接受高二哥的鉅額精神損失費補償,揪着警察要說法,那位負責送他到醫院的警察好說歹說也勸不住。乾脆不搭理他走人了。這位竟然還不放棄,今天一早竟然讓他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跑去紅灣區政府門口上-訪來了。
可憐政府招待辦的領導被吳興華一個電話請來給他做說服教育,可這位還說不聽了,寧願被辭退也得和高強鬧到底。
高二哥能不惱嗎?話說這事兒弄得咱在楊芸面前太沒面子了啊,更別提這都兩天了,金運酒店的事兒咱還沒擺平呢。
說不得得出點狠招,把這兩碼事兒一塊兒解決了才成。
高二哥開上悍馬,出了小區,直奔市委大院。悍馬剛到門口。看門的警衛立馬敬禮,簡直比迎接領導還恭敬——話說這位開悍馬的主兒比領導還招惹不得呢。能不恭敬嗎?
把隨便一停,高二哥直奔市政府辦公樓,敲了金市長的門。
金市長如今雖然坐的是老二的位子,掌的可是老一的權,一般人誰敢不預約就直接上門去的?就算你敢上門,也別想見到人,秘書直接就擋駕了。
可高二哥不同,這廝在市委大院裡名聲實在太大了,曾經薛系極力維護的人。就算如今薛書記已經調走了,可人家那是高升,這位高局長顯然還到不了架,誰敢輕易得罪?
可你說要讓他進去見金市長吧,這位的檔次也實在有點不夠啊,一個科級幹部,還是下面區縣的科級幹部。直接面見一市之長,也太越級了吧?
可憐金市長的秘書那叫一個爲難啊,只能憋屈的讓高局長先坐,自己躊躇半天。纔去敲了金市長辦公室的門,一是提醒裡面彙報工作的人時間到了,順便給金市長報告一聲高強求見的事兒。
金市長一聽這話不禁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讓秘書出去請高強進來——這事兒的確讓人有點作難,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啊。
要說以高強僅僅是薛系維護的後輩兒小子的身份,金市長根本可以不放在眼裡,畢竟薛文濤如今已經調離裕南,薛系如今也比不過咱這邊,有些面子也大可不講,就算講也輪不到和高強這個小卒子講,就算他和喬佳琴走得近,也算半個咱金系的人,那也只是換了個身份,是咱金系的小卒子罷了,同樣值不當咱出面接見。關鍵是金市長卻也隱約知道點高二哥的真實身份的,雖然不確定,卻也知道和京城高家有關,具體是嫡系還是旁支外親的就不清楚了,可人家頂着高家的名頭,咱就不好不給面子了。
面子是得給,面是得見,可事情辦不辦就是兩說了。
金市長也隱約猜得出高強來的目的,八成是爲了金運酒店的事兒。
根據平日裡和喬佳琴的聊天,金市長對於喬佳琴身邊的人自然瞭解不少,知道高強這廝和佳琴的秘書關係也不錯,這次八成就是那個小楊秘書請高強出面幫忙的,而以高強薛系的身份,自然也容易從田進那邊得知這事兒和咱有干係,只是好笑這位不知道自己臉多大,竟然直接找上門來了?你說這種事兒,你晚上去我家裡說說情,倒也不說了,竟然還大白天的跑來辦公室,就真有點做過頭了吧?
且不管如何,反正這事兒是隨不了他的意的,這次拿下金運酒店的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畢竟這塊兒肉實在太肥了,準備吃這塊兒肉的人也太多了,待會說幾句好話打發了那小子也就罷了……
【唉,沒辦法,事兒太多了,今天還是隻能更三千,抱歉啊。明天暫時沒有什麼事情,老灰努力三更補償大家!】
【鞠躬感謝豔骨飄香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