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
“清寧,”他再叫了一聲,“如果你不說話,我就要進去了,”還是沒有一點的聲音,“清寧,我真的進去了,”他皺眉,脾氣這麼大的,他扭開了門,裡面也是一片黑暗。燈也沒有開。
他打開了電燈,牀是沒有睡過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唐雲暮突然感覺一陣奇冷,從腳底冷到了頭底,家裡沒有人,難道她根本就沒有回來,還在公司裡,不好,他的臉色猛然的一變, 今天是星期三,是公司例行的線路檢修,沒有電,再加上所有的門都是關上了,她一定是被關在裡面了。
“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連忙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這一開機,才發現裡面竟然有好幾通的未接來電,從八點開始,到了剛纔都有打過,正是田清寧的。
他拔了過去,人也是向着樓下跑去。
黑暗中,突然一陣電話令聲響了起來,田清寧睜開眼睛,一隻手顫抖的拿過了電話,一看到上面的來電, 小聲的吸了一下鼻子。眼淚也是跟着落了下來,她接通電話放在了耳邊, 聲音帶着很重的鼻音。
“雲暮……”
唐雲暮一聽她的聲音,心算是放了一大半,“清寧,你在哪裡?”
田清寧縮在被子裡,雙手緊緊的握着電話,“我在公司,雲暮,沒有電,我害怕,我要回家,”說完,她又是硬嚥了一聲。
唐雲暮打開了門,快速跑了出去,“乖,不要怕,我很快就來了,呆在那裡不要動,給我十分鐘,好不好?”
田清寧用力的說了一聲好,然後她緊緊握着手中的電話,將自己縮在被子裡,可是肩膀卻是一抖一抖的,她真的很害怕,不知道從時候起,她就害怕起了黑暗。
唐雲暮將車子停下,人已經到了公司樓下,大門緊緊的閉上,他敲着門衛的大門,開門的人一見到他沉重的臉色,也都是嚇了一跳。
“唐總,出了什麼事?”
唐雲暮深吸了一口氣,“快速恢復電力,裡面還有人。”
那些保安一聽,也是一驚,如果公司裡真的有人,老天,他們都不敢想象,沒有電,一片尖黑,再加上到了這時,這人都已經被在裡面有好幾個小時了, 他們也不敢多等,連忙通上電,打開了大門,此時,公司裡面就如白晝一樣明亮,唐雲暮刷下自己的私人電梯,根本就是心急如焚的
他真是該死 ,應該叫醒她的,什麼叫她自己可以醒來,可以自己回去的,她那麼笨,那麼能睡的,怎麼可能會自己回去,
他的手握在門把上,卻是發現這門是被反鎖了,他閉上眼睛,他都要忘記了, 秘書下班時,必然會將這個道門鎖死的,因爲他的辦公室裡有很多的機要文件。
他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裡面果然是一片漆黑,他打開燈,大步的走進了小臥室裡,一看到牀上縮成一團的被子,他感覺自己的心就這麼被刺了一下,而且被刺的生疼。
他走了過去, 拉開了被子,“清寧。”
田清寧小心睜開眼睛,一看到是他,伸出自己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雲暮,我好怕,有人不斷的在我耳邊說,還我身體,還我身體……”她說着語無論次的話,唐雲暮不明白,可是田清寧卻是很清楚,她知道那是什麼,她不是真正的田清寧。她很害怕 ,那個田清寧會要回她的身體,而她就會變成孤魂野鬼,她不是捨不得死,而是捨不得唐雲暮,她想要多看看他,再多一天多一天。
“沒事了,不怕,”唐雲暮緊緊抱住懷中嬌小的女人, 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有些溫涼落下,“乖,不哭。”他閉上眼睛,用力才能忍住心中的那股刺痛。
“雲暮,我要回家,”田清寧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前,聞着他身淡淡的氣息,才感覺有那麼一些安全感,死人都是怕活人的,田清寧也是怕的是不是,她更加的抱緊了他的脖子,一直都在小聲的哭着,人有時可以很堅強,做到了自己所想象不到的地步,可是,卻也會和脆弱,會因爲某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心而流淚,而害怕, 而她現在就是如此,以前是不想,可是真的想起來,纔會發現,那原來就叫做膽戰心驚,而她的害怕,就連唐雲暮也是感覺到了。
“好,我們回家,”田雲暮順着她的話說着,一手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包在了她的身上。
田清寧聞到了一種熟悉的香水味,她知道是方琳的,因爲只有那個女人,纔會有用這種香水,她也知道,他一定是和方琳在一起了,可是她不想計較什麼,也不想小氣,她什麼都不想,只是想要離他再近一些。
唐雲暮站了起來,絲毫不費力的抱起了懷裡的女人, 然後走下了樓,保安看到了他們大老闆懷中抱着的人時,個個都是有些被驚到了,果然是有人的,這個要怎麼辦,人沒事吧。
“把門看好,”唐雲暮只是淡聲的留下了一句話,就向自己的車子走去,他現在沒有時間責備任何人,因爲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將田清寧放在了車上,然後整理了一下她額頭上的髮絲,再拿過了一條毯子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田清寧睜開眼睛,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
“餓不餓?”唐雲暮將手放在她還是有些蒼白的臉上,輕聲問着。
田清寧點了一下頭,“餓,”而她停了一會,“你呢?”她也問着他。
“當然,我在等你的晚餐,”唐雲暮將毛毯拉到她的下巴下,“一會我們去買些東西吃,這裡有很多店是24小時開門的,你想要吃什麼?”
田清寧想了想,又是吸了吸鼻子,“我想吃KFC。”
“好,”唐雲暮答應着,雖然他很不待見這種垃圾食品,可是,她要吃就吃吧。開車走到了一間KFC店裡 ,他走了進去,買了一份套餐,然後帶回了車上,全部的放在了田清寧的懷中。
“回家再吃,”他問着她。
田清搖搖頭,“回家就涼了,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