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不好吧……”阮貴本一看夏想要單獨的馮思哲談,就做出了一幅爲難的樣子。
“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們還怕我放走了馮思哲同志嗎?我告訴你們,我只是和他談一談,如果這段時間馮思哲跑了,那我負責任就好了,你們有什麼事情找我就是了。”夏想一看阮本貴等人連自己都不信,便不由的有些生氣了。
夏想這樣一生氣,那阮貴本只好嘆了一口氣,回過頭去,對着身後三人說道,“走吧,走吧,我們先出去。”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夏想竟然這樣的袒護馮思哲,一向和顏悅色的他竟然也是一幅非常生氣的樣子,爲此他就不能不退步了,人家怎麼說也是市委書記,一市的一把手,縱然就是自己當了市長,那在很多事情上也是要聽人家的話纔可以。
看着阮貴本等人就這樣走出去了,夏想就快步的來到了馮思哲面前說道,“思哲同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夏書記,謝謝您對我的信任,我是被冤枉的,事情是這樣的……”馮思哲當着夏想的面,就把自己接到電話之後,然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給講了出來。
聽着馮思哲在那裡敘述發生的事情,夏想點了點頭,“你接的電話可是我們兩人在聊天時接到的那一個?”
馮思哲回憶了一下,可不就是那個電話嘛,這便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電話。”
“那你快一點回拔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打通了。”夏想一聽就是那個電話,這便連忙的催促着。
馮思哲依言從口袋之中拿出了手機,開始拔打那個打給他的陌聲號碼,可是在打過去時,手機中說着對方己經關機的聲音。
聽着對方己經關機了,夏想就點了點頭,這時他基本上也確認了馮思哲是被冤枉的,可是誰和他有這麼大的仇,一定要設這樣的計謀來們誣陷他呢?這樣做又對誰有好處呢?
“思哲同志,那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懷疑的目標了?”夏想想了一下,還是要問當事人的好。
“夏書記,我懷疑這件事情貝金龍同志一定是知情的,不然不會那麼巧,在我感覺事情不對,就要出門時,他就堵在了門口吧。而且我的司機就一直呆在蓮花大酒店門外,如果警察是在我之後浩浩蕩蕩趕來的,那我的司機沒有不通知我的可能性。”馮思哲不把夏想當外人,當即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之處。
“哦,你對你的司機那麼有信心?”聽着馮思哲這樣講,夏想問着。
“是的,我和我的司機己經在一起工作多年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問問他是怎麼一回事。”馮思哲當着夏想的面就拔通了李爽的電話,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李爽的聲音,“老闆,你沒事情吧。”
“李爽,現在先不要問那麼多,我問你,當時你守在蓮花大酒店外,是不是看到了貝局長一行警察走進了酒店之中呢?”馮思哲知道李爽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被抓走的一幕,而他不出現,也不是他害怕,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聽着馮思哲這個問題,李爽沒有猶豫的回答,“老闆,我沒有看到警察進去,看到的只是警察出來。而且剛剛陳虎打來了電話,說是警察從你們所在的301房間內拿走了一盒錄像帶,據說是提前安在那裡的。”
“哦,錄像帶,還提前放在那裡的。”馮思哲一聽到這話,就明白了,這一定是精心策劃好的一場陰謀。礙於夏想就站在一旁,馮思哲也不想自己的一些私人情況被他人所知,這樣他就對着電話中說道,“好了,我這邊還有事情,就先這樣吧,記住,有關我現在的事情不要告訴你嫂子和我的家人,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你明白嗎?”
李爽這時也猜到了馮思哲那裡一定有不方便的地方,這樣他就配合的說着,“好的,請領導放心。”
馮思哲就這樣掛上了李爽的電話,然後看向了身邊站着的夏想書記。
剛纔手機一直是用免題方式接聽的,可以說裡面的話夏想全都聽到了,雖然說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陳虎名字,可是夏想並不介意,人人都有自己的私事,他不想去打聽,他所關注的是李爽所說的沒有看到警察進去,只看到警察出來,還有就是那個馮思哲所呆的房間之中早就安了攝像頭的事情。
不管是出於個人隱私也好,還是蓮花大酒店的規模和基礎,那裡除了走廊之中有攝像頭之外,房間之內是不可能安有攝像頭的,而這些事情都巧合的發生了,無非就只能是證明一點罷了,那就是這件事情的確是有人安排好的,爲的就是給馮思哲受賄扣上屎 盆子而己。
要說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事情還真的不太好解決了呢。夏想就用雙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衝着馮思哲說道,“思哲同志,接下來的時間怕是要委屈你了,在事情沒有完全的查清楚之前,你怕是真要在這裡呆上一陣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儘快的把事情給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的。”
“謝謝夏書記的信任,我在這裡呆一陣無所謂,有關市農業轉型的工作,您就不妨交給董永照副市長和項楓同志去做,他們兩個人己經是很有經驗了,有他們盯着,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馮思哲想着這兩人對農業工作都很瞭解,且對工作的態度一直是認真負責的,現在由他們兩人主持市農業轉型工作他還是能夠放心的。
都這個時候了,馮思哲想的確還是工作上的事情,這讓夏想聽了就很是感動。“好,我就先安排這兩人負責起這項工作,只是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放心,我是一定會爲你的事情說話的,實在不行,我就去省委反映情況,在不行我就去中央,總之我是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可以說,這個時候夏想是完全相信馮思哲的,而這兩人也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而關係迅速升溫,成爲了真正的摯友。
“謝謝夏書記。”馮思哲這一刻也有些被感動了,一位市委書記能夠這樣的無條件的相信自己,他感覺到自己這一陣子的努力工作沒有白費。
夏想從關押馮思哲的房間出來後,就來到了市局的小會議室,開始聽取貝金龍他們對這個案件的彙報工作。
貝金龍手中拿着一份剛剛調查出來的文件,有板有眼一字一句的念着。從他調查的情況來看,顯然是馮思哲想要索賄,看着蓮花市農業工作給大東北公司帶來了效益,這他便眼紅了,於是讓秘書陳光明給付笛打電話索要三十萬,只是不幸的是這個電話正好被同樣在市政府辦公室工作的王志同志發現了,然後他就把這一情況向市公安局做了彙報,接着市局就提前的在那房間中安排了攝像頭,準備取證。然後一切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確實是發生了,馮思哲與付笛的交易被人家給來了一個人髒並獲,現在一切證據都是確鑿的了。
這一次聽取彙報案件過程中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蓮花市的副書記,紀委書記陳政海。
做爲主抓紀委工作的陳政海是接到了阮貴本的電話之後趕來的,當他聽到馮思哲因爲索賄被抓後,也是很驚詫。有關馮思哲同志來到蓮花市的一舉一動,他是都看在眼中的,他是真心的爲有這樣努力工作的同事而感到高興,看着蓮花市的經濟工作是一天天的進步,他做爲這裡的幹部也是很高興的。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會突然的出現這樣的情況。
陳政海本人也是不太相信這件事情的,可是聽着貝金龍有板有眼的介紹案情,且還能夠拿出一些鐵證來,他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陳政海還是不太清楚馮思哲的爲人,他看重的只是證據罷了。而做爲極度相信馮思哲的夏想,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纔不相信這些所謂的鐵證,這些鐵證不過是有些人早就準備好的一些東西罷了。爲此,在聽着貝金龍把案件介紹完後,他就直接發言着說,“嗯,關於這件事情我剛剛和馮思哲同志談過了,他說他是冤枉的,是有人給他打了電話,說是有有關市農業轉型的重要事情要向他彙報,這樣他才趕到蓮花大酒店301房的。我想這件事情之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這樣,我看還是先從通訊局調出馮思哲同志的電話記錄,看看情況再說吧。”
“不用了,我們己經從通訊局那裡弄來了馮思哲同志的電話記錄,那裡顯示在那個時間段中,他並未接到什麼電話。”貝金龍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馬上的就拿出了通訊部門的權威通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