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車在超是想着在蓮花市他少做具體的工作,而是把目光盯在馮思哲的身上,以他的經驗來說,誰做的工作越多,誰可能出錯的機會也就會越大,他相信,只要把眼睛盯大了,總能找到一些小事情來做文章的,而只要文章在做好了,他堅信一定會給馮思哲不少的苦頭吃,一定可以儘早的完成朱老所交給的任務。
可是沒等車在超的眼睛睜大呢,朱老的孫子朱自通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今天過年去朱老家拜訪的時候,他可是認識了這個朱自通,其實以前兩人就認識,只是沒有那麼熟悉罷了,這一次兩人可是聊了很長時間,彼此間的關係算是增進了許我我。這個朱自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次打電話來說的就是佳業地產要多方經營,插手蓮花市農業方面的事情。
對於朱自通的要求,車在超是明知不可爲,但確又無法去拒絕,他知道如果不答應對方的要求,縱然就是他在蓮花市成功的給馮思哲難堪了,可也保不齊最後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想呀,以朱老疼愛朱自通的程度,那回頭只要朱自通說一句自己的不好,他的這些努力都白費了。
爲此,在接到了朱自通的電話之後,車在超只好是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但他也知道市農業工作本是市政府份內的事情,他若是想插手,提前就不可走露什麼風聲,以免給馮思哲時間讓他想出對策來。這樣,他就一直引而不發,而是告訴朱自通,讓他快一點安排人來蓮花市面談工作,同時還提出了爲了能夠把這筆種子化肥生意做成,他還建議朱自通少賺一些,降低一下報價,這樣的話,他也就能夠去說服其它市委同志了。
朱自通終還是接受了車在超的建議,同意少賺一些,把價報的低一些,並說會馬上派人來蓮花市談這件事情,這樣就有了今天的事情發生。
想着這幾天自己爲了這種子化肥可是操碎了心,但不管怎麼樣,事情還是基本的定了下來,同時又是給了馮思哲一個難題,那接下來就應該對方去爲難了,他是應該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馮思哲爲難嗎?答案是肯定的。他知道這是自己違約在先,雖然他與大東北公司的田亮與佟慶關係己經很好,但他知道私人交情是不能放在買賣之中的,爲此他很是頭疼。
從市委出來後,爲了完成市委的任務,他還是約了阮貴本,兩人一同去了大東北農業總公司駐蓮花市分公司,在這裡付笛早就等候了,他知道身後老闆與馮思哲的有關係是多親密,自然是不敢怠慢。
一直以來付笛都是很尊重馮思哲的,雙方間的感情基礎也是不錯,憑着一起在公安局中呆過一夜,這便使兩人的關係很親密了。本着這樣一層關係,馮思哲在見了付笛之後,就把車在超所說的那些話照搬了出來。
“真是不好意思呀,我們市委車書記的意思是因爲佳業地產給出的種子化肥價格比大東北公司的優惠,所以我們的合作可能不好在繼續下去了。”馮思哲看着付笛有些爲難的說着。
“啊?不會吧。”一聽馮思哲不是來給自己送錢的,而是說要終止合約的,付笛也是一愣。這若是換成了旁人,他早就可以把雙方簽定的合同拿出來說事了,但對馮思哲,他還不敢這樣做,至少沒有身後的兩位主子打來電話,他是不敢做這些的。
“是這樣的,實在是不好意思呀,我們感謝大東北農業總公司爲我們蓮花市農業經濟所出的貢獻,但是現在車書記有了這樣的想法,且佳業地產提出的價格又比貴公司低廉,所以我們也只有選其優了。”一旁的阮貴本看着馮思哲很多話不好意思說,這便替他說出了市委的意見。
對於阮貴本,付笛就沒有那個必要在客氣什麼了。“阮副書記,話不能這樣說吧,我們之前可是有合約的,再說了,以前蓮花市窮的時候,我們可是沒有嫌棄你們的,但是現在你們的農業經濟開始好轉了,這就把我們大東北農業公司扔到了一旁,這種做法是不是也太不地道了,就是拆橋,也沒有這樣的拆法吧。”
付笛不客氣的一套語言一說出來,那阮貴本就低頭不做聲了。是呀,之前大家都是有合約的,現在自己違約了,本來就是不對,又怎麼和對方去商量事情呢。“那。。。那不知道貴公司準備怎麼做,你們想一個解決事情的章程吧,我們在一起座下來討論如何呀。”阮貴本想了一想,還是要看看大東北公司要出什麼樣的牌,如果自己這一方真的接受不了的話,那就只有在找車書記好好談談了,實在不行,這一次就還是先用大東北農業公司的種子與化肥,然後開始申請雙方中斷合作,等了半年以後,在讓佳業地產插進來也是可以的嘛。
對於阮貴本所說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意見,付笛現在還不好言明,他還沒有就這件事情向身後的老闆進行彙報,他當然不好決斷的說什麼了,於是他只道會就這件事情向總部進行彙報,然後具體的事情以後在談。
馮思哲與阮貴本兩人表情有些沮喪的離開了大東北分公司,然後馮思哲就對着阮貴本說道,“貴本同志應該己經看到了,這件事情不好解決呀。”
“是呀,從法律和道德方面來講,我們都是不佔優的,違約是我們,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好辦呀,也不知道車書記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想一出是一出呢,應該提前的通知纔對的呀。”此時的阮貴本在來過了大東北公司之後,方纔知道事情的難辦性。
看着阮貴本在發車在超的牢騷,馮思哲就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也許是一個機會,車在超一向就喜歡別找別人的毛病,現在在這件事情上他出了漏子,那是不是他也應該主的去找對方的毛病呢,他決定在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至少不能讓車在超在蓮花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與阮貴本分開之後,馮思哲就想着是不是要給田亮與佟慶打一個電話解釋一下這邊的事情呢,他正想着呢,人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可見是付笛向對方彙報過了,人家是真的着急了。
“呵呵,田亮,佟慶,你們電話來的好快呀。”一接通電話,馮思哲就笑呵呵的說着。
“馮大哥,我們不來電話不行呀,聽付笛說蓮花市的情況有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電話那端雖然這兩人很急,但是在與馮思哲通電話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的。
“哎,說來話長了,這事佳業地產闖了進來,他們說他們給我們和種子和化肥價格會更低,所以希望與我們合作,而我們新來的市委書記又是朱家嫡系之人馬,所以事情就會這樣了。”馮思哲當着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他就把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講了出來。其實這些事情,就是馮思哲不說,田亮與佟慶想知道的話,也是可以查的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呀,只是難道你們忘記我們之間是有合約的嘛,如果你們違約了,那是要付很大一筆違約款的,再說了我們與蓮花市做生意本來賺錢就很少,我們旨在打通南方市場而己,並賺不了多少錢呀,我們實在想不明白朱自通那小子要是想做這筆買賣,會開出一個什麼樣的價格,以他的爲人,若是隻讓他像我們一般賺這麼一點點,他會同意嗎?”田亮在電話之中也說了自己的看法。
“哦,你說的都是真的。”馮思哲雖然知曉很多事情,但是對於種子化肥的成本一事還是知道的很少,他一直也以爲大東北公司每年會從提供的這些種子和化肥之中賺上不少,但現在一聽田亮的解釋,他才知道原來人家打廣告是真,賺錢確只是一種附帶品。
“在馮哥面前我們會說假話嘛。”田亮一聽馮思哲有了疑問,連忙解答着,“馮哥若是不信,你可以問問佟少,來,讓他和你說幾句吧。”
佟慶在那邊接過了電話,“馮大哥,剛纔田少所講都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有加什麼價,我們賺的錢是超乎你想像的少,我們實在想不明白的朱自通那小子能開出什麼樣的價來。要清楚,這些種子與化肥可是我們自己生產的,成本本來就低了,我們只是略加了一點的價格給了你們,但朱自通要想做這筆買賣,那就必須要花錢從別的工廠先購進,這樣他們的成本就不如我們低,他們在加上所賺利潤的價格,怎麼會比我們低嘛。再者說,我是知道馮大哥是一心爲了蓮花市的經濟着想的,所以我們一直以來對貨物的技術性也是要求的很嚴格,是生怕在這方面出了什麼問題讓你難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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