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聽人家說話自己不發表意見就是了,人家還能自己怎麼樣呢,於是,他就上了洪濤的車子。在車子之中,司機與秘書早就不在了,車中就他們兩個人。
洪濤也知道自己鄧磊不是一路人,說什麼好聽的開場白都沒有用,於是他就直奔主題說了汝洪海己經與甘系聯合的事情。
事情由洪濤的口中說出來,鄧磊自然是不信了,因爲他想不明白做爲甘系的洪濤爲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洪書記,你認爲你的這些話我會信嗎?我告訴你,我對汝市長是很尊敬的,我是不會去懷疑他的。”
“行了,你尊敬是你的事情,但我說的都是實情,至於什麼汝市長會與甘系這樣說,你想一想馬上過完年就要召開的市人大吧,如果沒有甘系的支持,你認爲汝洪海會高票通過嗎?如果到時候支持票數連一半都達不到,怕汝市長會很難接受吧?”洪濤一幅點拔之態說着這些話。
“洪書記的意思是因爲市人大的事情汝市長就與你們甘系達成了協議嗎?那如果是這這樣,爲什麼你會告訴我這些呢?”鄧磊是聽明白了一些什麼,但他對於爲什麼會是洪濤告訴自己這些還是有些不懂。
“我是看不慣有些人。行了,應該說的都己經告訴你了,接下來要怎麼辦,你自己開看着辦好了。”對鄧磊,洪濤並不想說太多,如果不是因爲他恨楊朝的關係,做爲不一系的他是不會與鄧磊有什麼瓜葛的,兩人能在一起說這麼話,己經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鄧磊站在河邊,看着洪濤的車子去,然後這就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車中,快速的向着市政府而返。他不是會這就輕易聽信了洪濤所說的那此話,他還要自我觀察一下,觀察一下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如洪濤所說的那樣。
在鄧磊的觀察之下,他果然看到了一向與汝市長不和的楊朝今天這一上午就頻繁的市長辦公室三次,且每一次座的時間都不短,看的出來,洪濤沒有說假話。而藉着第四次楊朝拿着走進了市長辦公室後,鄧磊也是跟隨其後,走了進去。
汝市長的秘書是認得鄧磊的,也知道這是領導身邊的愛將,所以對於鄧磊要進市長辦公室,他並未加以阻攔,而只是說楊副市長在裡面,鄧磊的回答是他就是汝市長叫來的,這樣秘書便不在擋架,使得鄧磊可以順利的進入市長辦公室,他突然進入之時,看到的就是汝洪海與楊朝兩人正趴在辦公室桌一同修改着一份文件呢。
鄧磊的突然進入,的確是嚇了汝洪海一大跳,“鄧市長,你怎麼進來了?”
“怎麼?現在的市長辦公室己經不歡迎我了嗎?若是這樣,那我走便是了。”看着一切都如洪濤所言,汝洪海的確與楊朝走到了一起,鄧磊可以說是傷心極了,他被秦系調到同大市來,就是爲了配合汝洪海掌管市政府這一塊的,但現在汝洪海確是最先投了過去,這讓他能在說什麼呢。
看着鄧磊說完了這些話,還真就是轉身要走的樣子,汝洪海連忙是出聲說道,“鄧市長留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呢,這裡怎麼會不歡迎你來呢,來,你座下,我正想着和你商量一些事情呢。”
汝洪海是硬把鄧磊給留下了,事實上也是鄧磊想聽汝洪海的解釋,所以這才任人家把自己拉了過去。
那楊朝也是識像,一看這情況,他就說了一聲還有些事情,一會在來,就先出去了,而在辦公室中只有他們兩人時,汝洪海開口了,“老鄧呀,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呀,我與楊副市長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己,我們是爲了工作?”
“爲了工作,你是爲了工作還是爲了自己這個市長之位呢?你是不是怕三月份的人大會上,你頭上市長的那個代字被去不掉,所以你纔去做甘系的幫兇呀?”鄧磊這時正在氣頭上呢,說話也就難免的會衝動一些,一時間就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汝洪海怎麼樣說也是一市之長,如今被鄧磊這個副市長這樣說着,他又怎麼可能座的住。“鄧磊同志,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幫兇呢?我告訴你,我與楊朝同志談的是正事,可不是在一起密謀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是嗎?即然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那不知道可不可以說來給我聽聽呢,我想我做爲一名副市長,也是應該有這個權力的吧。”鄧磊見汝洪海一幅義正言辭的樣子,便有心想借機看看他們商量的是什麼,是不是真如洪濤所說的那件事情呢。
“好呀,我正準備一切弄好了和你說呢,即然你現在來了,那不妨我就和你講了吧。”本來汝洪海也沒有要瞞着鄧磊的意思,只是那份楊朝遞來的文件,他感覺到不滿意,所以就一次次的修改着,本想打算修改好了,他在和鄧磊談,只是現在人家即然來了,那就直接和他說了便是。
接下來的時候,汝洪海就把他反對中央要對那十八張還未啓用的煤炭開採證一事向鄧磊講了。“老鄧呀,你也知道,市政府的主要機能和工作重點就是抓一市的經濟,我即然來了同大市,想的就應該是怎麼樣把同大市的經濟工作抓上去,讓這裡的經濟繼續向上翻,而不是爲了一個安全生產問題讓這裡的經濟工作停滯不前,所以,對於馮思哲同志宣佈的這個中央決定,我是反對的,楊朝同志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於是我們就一同在修改決議,想着向省裡反映問題,然後由省裡向中央在反應這個問題,層層上報,這也是符合着組織工作原則的嘛。”
汝洪海還在這裡侃侃而談,還在講着一切是爲了同大市的經濟工作着想。若是之前,鄧磊也許會相信,可是現在看着與甘系人走的這樣近的汝洪海還好意思說出這些話,他就真的有些生氣了,他感覺這是汝洪海在污辱自己的智商,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一樣看待,說出了這種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的話來欺騙自己,這樣有意思嗎?想想,怕是人家根本就沒有看的起過自己吧。
“汝市長,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是實話實話,不要打着一切爲了市經濟的幌子和我這裡繞了。還有,你是不是想過,對這件事情我們上頭是怎麼看待的呢,馮書記這樣做是完全的打破了甘系籠斷同大市煤炭業的好棋,但此時確被你一句影響市經濟給否了。更爲重要的是馮書記這樣做可是爲了礦工的生產安全和生命安全着想,再說了有了那五家大型煤礦公司的進入,同大市的經濟想來不會落後,只會增漲的,所以你不感覺到你給出的這些個理由都太牽強一些了嗎?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鄧磊看着汝洪海,準備和他在這種原則問題上一較高下,同時他也是在做最後的努力,提醒着汝洪海你的所做所爲己經違反了秦系派你下來的初衷。
“行了,鄧磊同志,你不要和我講這些個大道理,這些我比你懂,現在文件就要修改好了,也會馬上送到省裡去的,如果你也同意呢,就在這上面簽字,如果不同意,你就不要在說什麼了了,我還要繼續工作。”看着鄧磊根本就聽不盡自己的說服之言,汝洪海也生氣了,他畢竟是一市之長,雖然是代字在頭上,可這不能否定了他這市長的事實,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又怎麼會允許一個副手對自己指指點點呢?
鄧磊真的想不到汝洪海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說來,他說這些可全是爲了人家好呀,現在人家是不旦不領情,反而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有些痛恨自己,看來他真的是被甘系人給矇蔽了雙眼,完全是爲了一個市長之職而拋棄一切了,這一切包括着使命與信念,當然還有責任了。
好吧,即然對方是抱定了一條心了,那他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即如此,他就把問題直接的向秦系彙報好了,一切事情就等着上面來決定了。
“汝市長好自爲知。”扔下了一句話後,鄧磊這就轉身拂袖而去。
看着鄧磊就這樣走了,那汝洪海也氣哼哼的說着,“隨便你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你去告狀,我也是不會害怕的。”
鄧磊十分生氣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進了辦公室後,他就拿起了辦公電話,拔打給了中央辦公廳副主任任天放那裡。
任天放做爲秦向華同志的秘書,一直以來是最受信任的秦系幹部之一,許多秦系的事情具體的操辦都是要經他手的,所以,鄧磊會給他打電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接到了鄧磊的彙報之後,任天放就說着,“鄧磊同志,現在首長很忙,怕有是沒有時間接你的電話了,你的事情我會找機會向首長反映,而現在你要做就是等待,在上面沒有決定之前,你不要妄動,以免被別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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