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是語重心長的說出了自己的原因,然後又對着大家繼續說道,“當然了,新的事物剛出現時一定會跟隨着批評之聲,可是我不怕,只要我認爲我做的是對的,對黨,對國都是好事情,那我何怕之有。所以,在這裡我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說這種無準備接待方式能起到好的效果,那功勞算大家的,如果因此而出了什麼事情,那一切責任由我個人來負。”
馮思哲這就等於是在立軍令狀了,有功大家一起分,有過他自己一個人扛,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其它人還能去講什麼呢?一時間衆人更是把頭放的很低,都不在做聲了,就是那湯成偉在尋思了一會之後,也僅是說了一句話,“總之我還是不同意這種接待方式的,當然,如果省委己經有了決定,我還是會尊重的,不過我不會放棄向中央反映我個人想法的權力。”
湯成偉這一番話在衆人來看,就是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而己,大家都認爲這是他改變不了馮思哲,改變不了事實無奈之下所說的,可實際上這也正是湯成偉的高明之處,他提前把自己從事情中摘出來了,因爲這一次接待於主任的事情上真出了問題,那馮思哲一個人是不是能扛的下不好說,可至少到時候他是不會有什麼責任了,因爲他提前就把自己的責任說清楚了。
看着馮思哲主意以定,關昌孝只好在一次的點了一下頭,“好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就這樣定了。從現在起,大家開始倒計時,於主任,哦,不,是於委員長會在四十八小時之後到達中州,希望接下去大家可以在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好好的順一遍,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工作可以做的更細一些,散會吧。”
關昌孝是很希望湯成偉可以說服馮思哲的,但如今說服不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說到底他是苗系的人,關鍵時刻那是必須要力挺苗系的。
會議結束了,大家一個個都走出了會議室,馮思哲是最後一個走出的,而在會議室的拐角之處,省委副書記呂顯文確在這裡等着他,一看着馮思哲走過來,就笑呵呵的道,“馮書記,去我的辦公室座一會。”
“好呀。”馮思哲猜到呂顯文一定是有話對他說,想着自己在回中州省之後,人家對自己的工作還是很支持的,這一會聽一聽他的建議也不錯。
在副書記的辦公室中,馮思哲座在了會客區裡,就見呂顯文對着他的秘書說“一會不管是誰,我都不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馮書記談。”、
說完這些,秘書就關門退出,然後呂顯文在馮思哲的對面座了下來。“思哲呀,你這個無準備接待真的準備搞下去嗎?”
“怎麼?呂副書記有不同的想法?”聽着呂顯文這樣說,馮思哲也知道對方其實也是不支持自己這個舉動的。
“哎,倒不能這樣說,只是你也知道,官做到一定位置的時候,還是要以穩爲主,像你年輕有爲,只要一步步踏實的走下去,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呀,你又何必非要搞出這麼一個東西來呢,你可曾想過,如果這一次在接待中出現了什麼問題,那對你的影響有多大嗎?說句狠一點的吧,到時候影響的可不止是你的一個人,那些跟着你的人,被你一直栽培的人怕也會跟着日子而不好過的呀。”
呂顯文很是慎重的對着馮思哲講着,從這些話中,馮思哲己經聽出來,這呂顯文關心自己是真,可是更關心的他表弟,想着呂卓可是馮思哲安排進中組部的,可以說馮思哲在外面發展的越好,呂卓的位置也就越穩固,反之,如果他出了問題,那呂卓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的。
“呂副書記,其實這個問題你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的,莊城市的工作我還是清楚的,各方面的情況不說己經相當好了吧,但大問題是不會有的。我己經想過了,只要大家都盡心盡力,多注意一些,那應付這個檢查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馮思哲決定還是要說服呂顯文,做爲中州省本土派的代表,此人的話語權還是很重的,甚至在很多關鍵部門他都有着很強的關係,而如果連呂顯文都不支持自己的工作的話,那這一次迎接檢查怕只會更加的困難。
此時此刻,馮思哲也只能儘量去安呂顯文的心了,如果他現在也對自己的這個決議有所疑惑的話,那隻會增加自己工作的困難。
與呂顯文聊完之後,馮思哲一邊向着省委大樓樓下走着,一邊在心中想着,看來這一次真正看好自己的人並不多,大家都習慣了在官場之上的墨守成規,大家都習慣了這種官場規律,突然間有人想改變,大家於骨子裡頭都是排斥的呀。也正是因爲這樣,馮思哲更好做好這件事情,莊城市他的地盤,他即然己經決定這樣做了,那就一定會做好,他不用去管別人怎麼想,他只要堅持自己就是了。
如此,他在回到莊城市委之後,就把所有市委常委叫過來開了一個會,在會議之上他再一次強調了什麼叫做無準備接待,又再一次聲明,市委的準備工作就按着這個原則辦,望各單位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回頭如果哪一個單位出了差錯,就拿哪一個單位的領導說事。
這個會議是在於委員長到中州省前兩天開的會,也是最後一次會議,這一次會議開完,就在沒有開會的時間了。
不過就是兩天時間,四十八個小時而己,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三天一大早,莊城市包括整個中州省的領導都起的特別的早,概是因爲大家都清楚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吧。
一衆省委常委,包括中州省五套班子,省委,省人大,省政府,省政協和省軍區的領導們也是很早的就來到了莊城市機場,而在這裡,警察早就戒了嚴,直等着於委員長的專機降臨。
上午十時,專機降臨於莊城市機場,登時,機場四周就熱鬧了起來,以關昌孝爲首的中州省所有省領導們都向着飛機降落的地方走去。人大委員長按黨內排名,那還要排在總理前面的,可想而知,是怎麼樣的一位首長了,他的到來倒也當的起中州省領導們的這種接待方式。
飛機停穩,放下懸梯,之後艙門打開,一位和藹身材偏胖的老者在飛機口處出現,此人正是於恆福同志,大家一看到他,便拍着掌歡迎起來。
於恆福同志也是一臉的微笑的在衆人的掌聲之下緩緩走下懸梯,他的身後跟着的是一衆全國人大的領導和中央辦公廳的一些同志。
走下了飛機,於恆福就向着關昌孝伸出了熱情之手,“昌孝同志,這一次來到你的地盤了,你準備給我看什麼呀。”
“委員長,您是客人,您怎麼說我們怎麼辦就是了,您想看哪裡都可以。”關昌孝一臉的微笑,滿含着恭敬向着於恆福同志說着。
“呵呵,好呀,人都說客隨主便,這樣吧,一切你先安排着。”於恆福呵呵笑笑,接下去是要與握與省人大主任握手,可因爲關昌孝本人就兼着省人大主任,自然的這一套就要免了。所以與關昌孝握手之後,自然而後就到了省長湯成偉那裡,在與湯省長握手的時候,還格外的多停了一會,兩人多聊了兩句,關於這一點,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爲大家都知道,湯成偉與於恆福早年間就認識,那個時候湯成偉還是文國躍文老的秘書呢,而當時於恆福又是文老的下級之一,所以大家曾有過工作接觸也是很正常的,這一次見了面,多說兩句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按着程序,一行人下了飛機後就上了車,先是去了中州省委,在這裡聽取了關昌孝和有關同志的工作彙報,接下來他們就去了中州省委賓館,在這裡進了午餐。午餐過後,在特意安排好的房間之內,於恆福同志要先休息一下,畢竟年紀大了,舟車勞頓,不休息一下身體是吃不消的。
而直到下午一點半,於恆福同志這纔開始個別的接見中州省的領導同志。出乎大家意料的,在單獨的見了中州省委書記關昌孝,省長湯成偉和副書記呂顯文之後,第四個召見的人竟然就是排名靠後的中州省委常委,莊城市委書記馮思哲。
本來馮思哲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輪到他,在黨內就是談工作也是要按資排輩的,按說以他的級別和資歷,是要排在後面談話的。可即然現在首長召見,他也只有去聽召的份。
在賓館的套間裡,馮思哲與於恆福同志單獨見了面。
“你就是馮思哲同志吧,很年輕嘛,來,請座,不要拘束。”看了看只有三十七歲的馮思哲,於恆福很有深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請馮思哲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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