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華鵬濤開始反擊了,盛世科也是急忙的說着,“是呀,我看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好好調查一下的,但不管結果怎麼樣吧,單從這件事情上看,這些人的供詞就不大可信,兩次供詞前後不一,這種人不值得相信呀。”
有了盛世科站出來支持,華鵬濤的底氣就更足了。“是的,盛副書記說的是,這些證據本就算不得什麼證據吧。”
陳平被華鵬濤這一否認,就徹底的沒有了底氣了,馮思哲給他的就是這些東西,現在全用上了,還是不起什麼作用,接下來要怎麼樣去做,他就不會了。他這一會也就不得不把求援的目光看向了馮思哲,這個做事總會給人驚喜,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使出殺手鐗的年輕上級,希望他這一次也不要讓人失望纔是。
看着陳平把目光看向了馮思哲,那華鵬濤就藉着這個機會開始大放厥詞了,“歐陽副書記,盛副書記以及在場的各位同志,現在事實己經是明擺着了,督察室用一些不足爲信的證據把我和張忠同志帶到了這裡,這本就是一個錯誤,現在事實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也就是說我和張忠同志是無罪的。而如果督察室還要控制我們的人身自由,那我就真的懷疑,這件事情之中是不是另有蹊蹺,是不是有些人假公濟私,是不是有人無中生有了。”
“說的好,這件事情現在己經是真像大白了,事實證明,這些舉報人證詞前後不一,顯然他們都是有問題的,而讓有問題的人去舉報人他,這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所以,我認爲,督察室應該好好的自我反醒一下,以後在辦案,什麼樣的人證詞可信,什麼樣的人不可信,可不要在重複這樣的錯誤了。”盛世科是配合着華鵬濤馬上就發現了自己的個人看法。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盛世科還問向了歐陽凌,“歐陽副書記,你認爲呢?”
這件事情本身與歐陽凌的關係並不是很深,只是因爲他與盛世科都是盧系的人,這樣才站出來替他說話而己。現在盛世科又拉着自己一起表態了,這位歐陽副書記眼睛不經意的動了一下,他有些反感盛世科這種咄咄逼人的說話態度,當然,他更顧忌的還是馮思哲,因爲在他一旁座着的馮思哲,面對着這場中的變化,好似是不以爲意一般,好似這些不利於他的事情發生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不是說明這個年輕人不傢什麼後手呢?
在沒有把事情完全的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想隨便的發表態度,而攪入這一池渾水之中。爲此,就算是盛世科這樣的問他,他還是很謹慎的說道,“嗯,我看盛副書記的話有些道理,不過督察室畢竟也是我們中紀委執法部門之一,他們怎麼做事也就是有自己的程序和章法的,僅從這件事情上說,督察室就有錯誤,也有些爲時這早吧。”
突然間,歐陽凌開始和起稀泥來了,這讓盛世科有些不爽,不過這一會他己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你歐陽凌不是不支持了,總之他今天就一定要一個說法。趁着現在形勢利於自己,他就展開了攻擊。
“嗯,歐陽副書記的話還是謹慎的。可不管怎麼樣吧,目前來看,督察室隨便的把華鵬濤同志叫來談話是不正確的,我建議,現在督察室就向華鵬濤和張忠同志公開的賠禮道歉,而有鑑於督察室是新成立的單位,就是主任馮思哲同志對紀委的條例和條令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們還是可以大事化小的不去追究他們更多責任的。”盛世科侃侃而談着。在他看來,他己經是給了馮思哲面子,對方應該是感激自己纔對。
隨着盛世科這些話,這件案子彷彿己經有了定案一般,那就是督察室公開道歉,華鵬濤和張忠無罪釋放,而爲了補償華鵬濤同志這幾天所受的委屈,在中紀委內部給他官復原職,重任辦公廳副主任一職也是可以的。
在現場,盛世科笑了,華鵬濤笑了,就連那張忠也笑了,他們都認爲這件案子到這裡就應該終結了。
可唯有座在那裡的歐陽凌確沒有笑,因爲馮思哲一直的不說話,他反倒是心中越是沒有底氣了,他總是感覺到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他不認爲這件事情會如此輕意的就能給解決了,馮思哲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嗎?如果是,還會有那麼多紀委部門的官員敗在他的手中嗎?
就在歐陽凌還在想着馮思哲是不是有什麼後手的時候,馮思哲終於咳嗽了一聲,這一聲咳嗽代表着他要說話了。
“歐陽副書記,盛副書記,以及在場的同事們,我是馮思哲,我是這件案子的主要負責人,更是督查室的主任。這件案子就是在我的同意之下才展開的,說實話,剛纔始我也不相信華鵬濤同志會犯有什麼錯誤,尤其是下地方辦案時,他代表的可是中紀委,他更應該潔身自好,是不可能收受八十萬現金賄賂的。”
馮思哲說着這些話的時候,不急不緩,像是在陳述着什麼案件一般。
在馮思哲說到這裡的時候,盛世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因爲他認爲這是馮思哲在準備公開道歉的詞彙了。這個年輕人就是應該好好煞一煞他的威風,他以爲中紀委是哪裡,是主管哪一個城市那樣的簡單嗎?這裡可是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呀,論心智,論能力,強手有的是,憑什麼讓你這樣一個年輕人來此興風做浪呢,而你還偏要做些什麼,還偏要強出頭,想動我的人,那好吧,就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好了。
華鵬濤同樣是一臉的驕傲與自豪,他與馮思哲對峙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一次他都是輸,而只有這一次,他很可能就要贏了,這種贏的含金量可是很大的,他可以說是相當興奮的。
馮思哲認真的觀察着每一個人的表情,看着盛世科和華鵬濤都樂了,看到陳平和身邊的尹風雷都低下了頭,他心中就一陣的好笑,怎麼,現在不是還沒有分出勝負嗎?怎麼好像大家都看到了最終結果一般呢。好吧,那接下來自己就來一個乾坤大扭轉,讓這些人知道知道,想和我馮思哲做對,想和我玩什麼貓膩,你們還都差的遠呢。
“我是不相信華鵬濤會犯錯誤,也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的,可無奈的是就在不久之前,我突然的得到了一盤錄音帶,而在聽了這盤錄音之後,我才知道,我的一切想法都錯了。”馮思哲在進行了一定的鋪墊之後,終於說出了最終想要說的話。
“什麼?什麼錄音帶?”聽到這裡,盛世科己經感覺到了不對,他是忍不住說了這句話,而在說完之後,他才感覺到這話似有不妥之處。
“不要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的不了,盛副書記聽我慢慢道來。”看着盛世科竟然這樣沒有zz經驗的說出這句話,馮思哲有些不恥。
這話一說,那盛世科就急忙的閉上了嘴巴,剛纔那句話本就不該說的,看他剛纔的樣子,那驚慌的表情,真是太不成熟的表現了。
說來盛世科的年紀也不小了,從政的時間也不短了,他的性格可不是這樣的,這全是因爲馮思哲的原因,本來事情似乎己經定下來了,奈何突然冒出了一個錄音帶,這才讓他有些不鎮定了。
對着盛世科似乎是用着教育的口氣說了這些之後,馮思哲就很淡定的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錄音帶,遞向了一旁的秘書尹風雷,“把這盤錄音帶放來給大家聽一聽。”
尹風雷拿着這個除了馮思哲之外,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錄音帶來到了一個錄音前機,放了進去,輕輕的按了播放鍵,接着裡面就傳來了華鵬濤和張忠的聲音。
兩人的聲音可畏是非常的清楚,只聽裡面華鵬濤對着張忠說道,“張忠呀張忠,這一次全是你惹來的麻煩,當初不是我貪婪,收了你那八十萬,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哎呀,華副主任,我也沒有想到呀,真是的,這件事情都發生了四年了,我以爲所有人都忘記了呢,可誰想到還是被翻了出來呀。”張忠的聲音也是格外清晰的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一傳出來,全場人都被鎮住了。尤其是那華鵬濤和張忠兩人更是大眼瞪一眼,氣都不喘一下了。兩人也是同時想起來,這正是那天晚上,黃馳騁把兩人叫到一起,給他們創造出一定空間時,兩人的對話。
他們當時還以爲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呢。要說華鵬濤也是很謹慎的一個人,他也並不是完全的相信黃馳騁,甚至還曾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搜索了很多遍,就是找這裡面有沒有什麼竊聽設備,可是找來找去是毛都沒有。這在看到張忠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才放心的和他講了這麼多,可誰又想的到,那黃馳騁在送張忠進房間時,有拍着張忠的肩膀,囑咐他一定要抓緊時間時,放進他上衣口袋之中的呢,而隨後黃馳騁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送張忠回自己房間時,把那小巧的錄音機給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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