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元偉民並不是一個多麼熱衷於權力之人,只是他認爲即然在這個位置上,那就應該幹好手頭的工作,他感覺到自己還年輕,還是有能力爲黨,國家和人民在多做一些貢獻的。
可是儘管他認爲自己的精力旺盛,但即然馬維幹這樣說了,他也只能是照做了。在他看來,一定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馮思哲這個新來的代省長,所以人家纔開始削自己的權了。罷了,反正他在上層也沒有什麼靠山,馮思哲會打壓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什麼也沒有用,元偉民便不在去想,而是把有關扶貧與檔案管理的相關工作交給了馬維幹。
要說元偉民手中相對來說有些權力的就是旅遊工作,可是馮思哲說的很清楚,只讓他去負責扶貧與檔案管理,如此一來的話,這個旅遊工作他也拿不到手中去,馬維幹多少還是鬱悶的。
因爲心情的鬱悶,馬維幹並沒有和元偉民說太多的話,交接完了工作這就離開了。
等着馬維幹離開之後,元偉民也是很不解,座在自己的皮椅上,想着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這是怎麼了。直到有人敲門,他這才擡起頭來。
讓元偉民想不到的是推開他門的竟然是夏宇副省長,他就急忙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夏副省長,你怎麼來了?”
“呵呵,不歡迎呀。”夏宇向着元偉民呵呵笑着。
“不是不歡迎,只是沒有想到你就這樣過來了,我的秘書沒有看到你嗎?”元偉民好奇的問着。
“不是他沒有看到我,是我不讓他通報的,你說我們都在一起辦公,都是一個戰壕的同志,還需要那麼客氣嗎?”夏宇還是那幅笑眯眯的樣子看着元偉民。有關馮思哲的最新決定他也聽說了,對於馬維幹會被貶,他是沒有絲毫的同情,他知道這個人是許朝起在任省長時的班底,如今換了省長,這個人會倒黴,這並不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他想不通的是爲什麼馮思哲會看上元偉民,會讓自己把手中原有的工作交到這個人手上去,而且他還聽說馮省長除此之外,還會安排更重要的工作給他,由此他就更爲好奇了。
對於馮思哲重用自己,夏宇當然是非常高興的,也是非常興奮的。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允許其它人和自己一起分享,在他看來,馮思哲在省政府這邊最好只能依靠自己,如果是這樣,他的話語權只會更重,可是現在除了自己,馮思哲還想用元偉民,這多少讓他有些嫉妒,只是這份嫉妒確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在元偉民還不知道他來是做什麼的情況之下,夏宇主動開口了,“老夏呀,這一次我是來和你交接工作的,馮省長的意思是讓我把原先和管的社會穩定,國防動員,防空等工作交由你來負責。”
夏宇這樣一說,元偉民就愣住了,這是怎麼了,剛纔馬維幹來自己這裡奪了自己一部分權,現在夏宇又來自己這裡送一部分權,他現在真的有些發懵了。
不管是在任何人看來,夏宇以前所管的工作都並不重要,在和平年代,這些都不是重點。但這些工作的總量加起來確一點也不比扶貧和檔案管理差,所以他現在也弄不清,到底現在他是被重視了,還是被貶了。
看着元偉民愣在了那裡,夏宇也愣住了,難道說元偉民並不知道他被馮思哲看中了嗎?要被加擔子了嗎?
在夏宇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元偉民的發愣並不是裝出來的,他就知道果真是如此,看來元偉民還不知道好運己經降臨到了他的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心裡就平衡了一些,至少有什麼話馮思哲還是願意和自己說,而並不願意和元偉民講,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之所以元偉民會被加強了權力,那是馮省長因爲馬維幹是許朝起的人,所以他並不想大權旁落纔出此計策的呢。
夏宇是一個喜歡分析事物的人,也是一個有些自信的人,他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是成立的。如此在面對元偉民的時候,他就沒有了那種強烈的嫉妒感,而是很熱情的說着,“老夏呀,省長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要給你加擔子了,你可要好好的表現不能辜負他的期望呀。”
“夏副省長,不知道你把這些工作交給了我,你現在具體管理的是?”元偉民弄不清夏宇現在管的是什麼了。這一會發生的事情都讓他發懵了。
“呵呵,馬副省長的工作我全盤的接手了。”似是很低調,實際上確是一臉驕傲的樣子,夏宇笑呵呵的說着。
一聽夏宇接管了馬維乾的工作,元偉民連忙道着恭喜,這一會他也似乎是想明白了,怪不得剛纔馬維幹看向自己的時候,那樣的沒精打采,原來真正被貶的人是他呀,自己相對來說並不虧什麼。
夏宇笑呵呵的和元偉民又聊了一會,說的無非都是什麼馮省長看中你,你要好好表現的話,然後兩人又約定找一個時間把工作進行交接,之後夏宇就離開了辦公室。
隨着夏宇的到來和離開,元偉民這一會腦子有些亂,他弄不明白這些事情對自己代表的是什麼意義,他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的真實位置在那裡。直到桌上的電話響起,那邊傳來了尹風雷的聲音,他才輕醒了過來。
聽着人家自報名號之後,元偉民就很客氣的說着,“尹秘書,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元副省長工作忙嗎?如果有時間的話,省長想見你。”尹風雷說出了此電話的目的。
上級想見下屬,下屬都是有時間的。元偉民在電話這邊馬上就答應着,說自己並不忙,馬上會過去。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兩分鐘之後,元偉民就出現在了省長辦公室門外,看到了尹風雷。
尹風雷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見才兩分鐘而己,元偉民就來了,他就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元副省長好,省長說了,你來直接進去就是了。”
“好。”元偉民點了一下頭,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敲門就走進了省長辦公室。
與馬維幹所進來不同的是,在馮思哲對面己經有了一張會客椅,甚至茶水都倒好了,冒着熱氣,證明着這一切都是給元偉民準備的。
元偉民進來之後很是恭敬的叫了一聲省長好。然後就見馮思哲指了自己對面的椅子。
元偉民有些忐忑的在椅子上座下,然後雙眼就看向了馮思哲,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他真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偉民同志,不要緊張,我叫你來就是隨便聊一聊。”馮思哲看出了元偉民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所以纔出聲安慰着他。
“好。”元偉民點了一下頭,身子很快就放鬆了下來,他己經想的很清楚,即然事情己經發生了,他就順其自然好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了,他本身的位置就在副省長中排名靠後,大不了就是在靠後一些,他無所謂了。
看着元偉民這麼快就調整了情緒,馮思哲在心中對他加了一點印像分。“偉民同志,你有一個女兒吧?”
突然間聽到馮思哲問起女兒的事情,元偉民愣了一下,他弄不明白,怎麼這一聊就聊到了女兒身上,但他還是很快的回答着,“是的,省長,我有一個女兒,他叫元欣,現在在上高中。”
“嗯,我聽說,你的女兒前一陣子也被搶劫過?”馮思哲繼續的發問着。
一提起這件事情,元偉民就打開了話匣子,“是的,事情發生了幾個月前,他下晚自習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在回家,因爲回家的路上有一段路燈壞了,就是在那裡,他和同學被人給搶了,好在那地方也不太偏,還是有人走動的,最終劫匪只是拿了一些錢,沒有對她進行什麼其它的傷害。”
“哦,這樣呀,看來,都城省的治安情況真的不太好。”馮思哲點了點頭。
“是的,都城省的治安情況這幾年的確有些糟糕。”元偉民也是點頭附議着,實際上這個情況大家都知道,只是不好改變而己。
“哎,想必你也聽說了,我纔剛來幾天,可就是在昨天晚上也差一點被人給攻擊了。”馮思哲嘆了一口氣,說起了昨晚在夜市上的事情。
這件事情,元偉民也聽人說了,當他聽到有人竟然想攻擊馮思哲時,他在心底呼喊着這些人實在是膽大包天,可隨後他又想着,省長怎麼了,在都城省普通治安不好的大環境下,任何人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在他看來,都是正常的。
只是心中雖然這樣想,但嘴上確不能這樣說,元偉民還是很客氣的問了一句,“省長,你沒什麼事情吧。”
聽着元偉民口中的關切言語,馮思哲笑了一下,“沒事,當時正好警衛在身邊,他們負責處理了。”對元偉民,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身手其實也不錯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