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段雲濤這樣一說,那些刑警們熱血也沸騰了起來,反正是有人扛責任,他們又怕些個什麼呢,當即三輛警車就座滿了人,然後車子齊齊的開出了醫院大院。
從後面剛趕過來的安光就看到了車子掘塵而去的一幕,當即他就搖了搖頭,找到了自己的車子,開車迅速的跟了過去。
段雲濤等三輛警車,是一路掛着警察,飛速在城市的道路上行駛,這一會的段雲濤己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自認爲所做所爲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與道德的,他自認這一回自己站在了正義的一面。
三輛警車很快就來到了位於中央大街十八號的白氏地產總部,在這裡,段雲濤看到了他留守在這裡的幾名警察。
車子不過是剛剛停穩,他就從車中走了出來,大聲的問着,“有人出來嗎?”
“段局,到現在爲止沒有看到有人從大樓裡走出來。”一名負責在這裡站崗的警察大聲的回答着。
“很好。”段雲濤點了一下頭,本來他安排這幾名警察留守在這裡,爲的就是看住樑五爺,不希望他跑了,他本以爲自己去和馮思哲說了,人家就一定會支持自己,現在看來,真的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好吧,即然你們都害怕,都沒有膽子,那他就自己做好了。“大家聽好了,守住大樓的前後門,一個人也不能放過,其它的人跟我一起進入大樓裡搜查,這一次一定要把疑犯當場抓住。”
“是。”十幾名警察很大聲的回答着。
“都給我站住。”一輛警車由遠而近,接着公安廳副廳長安光的頭就由車窗之中伸了出來,“我以公安廳副廳長的名義通知你們,誰也不能枉動,誰若是敢走進這個大樓,那回頭我就處分誰。”
安光這樣一喊,頓時那些正準備跟着段雲濤走入大樓的警察們就愣了一下。
公安廳副廳長的話,那喊出來可不是玩的,如果這個時候硬是進大樓,顯然就是不給安副廳長面子,回頭要面對什麼樣的懲罰,大家心中可都是沒有數了。
段雲濤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安光會殺出來,頓時他就氣的雙眼發紅,“怎麼了,安副廳長想管我的閒事嗎?”
這幾天以來,安光還是很支持他的工作的,尤其是在李三毛被擊斃的現場,安光更是當着廳長王海亮的面,給他背了一個黑鍋,對這些,他都在心中表示着感激,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安光會來阻止自己。
聽着段雲濤那話中有話,安光苦笑了一下,“雲濤,聽我一次,千萬不要衝動。”
“不,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你們所有人都膽小,可是我不怕,大不了我脫了這一身警服不幹了,我也要把兇手從這裡找出來。”這個時候的段雲濤可是一點都不冷靜,相反確是衝動的很,在他看來,現在除了他,所以人都失去了正義之心。
“雲濤,你不要衝動,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看着段雲濤似乎不想聽自己的話,安光有些着急了。
“衝動解決不了問題,那好,你告訴我,怎麼樣可以解決問題。”段雲濤瞪着大眼睛看向安光,顯然他需要對方給他一個可以接受的答案。
安光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段雲濤畢竟是段家的人,他的確有這個實力人性一回,可是做爲他的朋友,他確並不想看到他犯錯誤,白氏地產是那麼好惹的嗎?除非你有了確鑿的證據,不然的話還是不要枉動的好。如果真出了事情,怕就是段雲濤也不得不從都城省離開了,畢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可是在很多時間都適用的,你越是大家族出來的,有些規矩則越是要遵守纔是。
安光不知道要怎麼樣解釋,好在這個時候不遠處駛來了兩輛車子,其中打頭的一輛便是紅旗車,沒錯,馮思哲這個時候趕到了這裡。
馮思哲能來,還是安光給尹風雷打了電話,當馮大少知道段雲濤要犯倔之後,便馬上命令李爽調動,他要阻止事情向不良方向發展,現在看來,來的還不算是太晚,至少段雲濤還沒有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
看着省長的車子來了,那些警察更不敢亂動了,他們感覺的出來,這一次他們的副局長好像真有些衝動了。
車子剛剛停下,車窗就被放了下來,露出了代省長馮思哲的腦袋。“雲濤,不要玩了,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衝着段雲濤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馮思哲又衝着一旁的安光說道,“安副廳長,收隊。”
“是。”安光敬了一個軍禮,很堅定的回答着。
其實的警察一看這個情況,頓時就明白了,馬上一個個上了車子,在安光的帶領之下離開了白氏地產總部。
看着所有的同事都走了,段雲濤的眼淚從眼眶之中流了出來,現在沒有人配合自己,就算是自己在進入這個大樓也查不出什麼來了。他把目光盯向了馮思哲,似乎在等着對方解釋。
馮思哲確只是向了擺了一下手,然後李爽就把車打着離開了這裡。看着紅旗車緩慢的離開,段雲濤發自內心的狂吼了一句,他心中不平呀。
最終,段雲濤還是走向了那同事留給自己的一輛警車,懷着極大的不願意離開了白氏地產。在白氏地產總部三樓的一個窗戶前,總經理兼董事長助理周銀九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
在周銀九身邊站着的赫然就是用狗血酒了元偉民副省長一車的兇手樑五爺,他此時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顯然剛纔下面的情況他是完整的看到了,剛纔他真怕這些警察會上來,若是那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要從哪裡逃掉。
危險暫時性的解除了,周銀九的臉上又露出了原本那冷酷的面孔,“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什麼怎麼回事?”樑五爺這一會還想在裝下去。
可是周銀九根本就不會在給他機會,只見他回頭揚手就給了樑五爺一巴掌,然後大聲的質問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和我裝,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剛纔那些警察上來,並在這裡找到了你,那我們白氏地產就會有着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這一巴掌打過來,樑五爺當即就清醒了很多,他連忙的說道,“九哥,我並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
“你沒有想到,那不知道你想過沒有,如果讓白總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樣,想必你那個時候就是想死也沒有那麼容易了吧。”周銀九冷冷的說着。
一聽到白總的名字,當即樑五爺的臉色是鉅變。做爲白氏地產的一員,做爲曾經和白連鋒一起打天下的一員,他太清楚白總的手段了,他還記得曾經有一個下屬因爲居功自傲,並不在聽白連鋒的話,結果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白連鋒竟然拿了一把鈍斧,一點一點的把那小子的骨頭從身上給劈了下來,當時叫的那個慘呀,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而如今想着自己也是犯了錯,很可能的白總也會有同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樑五爺就聽的要尿了。
“不要,不要,九哥,看在我以前曾救過你一次的份上,您一定不要把我交給白總,我求求您,求求您了。”這一會,樑五爺整個人都跪在地上,不住的給周銀九磕着頭,只是一會的工夫,那頭便被磕破了。
“好了,起來吧。”周銀九終還是被這個磕頭之聲弄的心軟了。的確,事情就如樑五爺所說,以前剛出道的時候,有一次他被十幾個人追着砍,生命危在旦夕,當時就是樑五爺拿着兩把砍刀,把他給救了出來,這一命的確是他欠人家的。這也是爲什麼樑五爺在出事之後會來找他,因爲他相信這個人情應該可以救自己一命的。
聽着周銀九放過了自己,樑五爺這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着周銀九。
“這件事情很大,如果讓白總知道了,他一定不會輕饒你的。我看這一次你必須要走了。”說着這些話,周銀九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裡有一百萬,你找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好好過日子應該是夠了。”
“謝謝,謝謝九哥,您放心,我一定會遠離都城省,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的地方。”樑五爺是匆忙接過了這張銀行卡,然後向着周銀九一個鞠躬,之後快速的閃出了這間屋子。
“嗯,希望你一去就不要回來。對了,你這一次去做這種事情,是誰安排的?”周銀九突然想起了這件很重要的事情。
“沒有誰安排,是我自己這樣想的,我就看不得有人來欺負我們白氏地產。”樑五爺似乎是很仗義的回答着。
“好了,老五,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顯然,這個答案並不能讓周銀九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