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小志說的這些話可謂是軟硬皆有了,同時他特意的稱馮思哲爲馮大少,而不是馮省長,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就是定位於少爺之間的爭鬥,與級別什麼的無關係,這樣一來,馮思哲也就不好動用省長之權了。
“報答。”馮思哲心中冷哼了一聲,憑着沃家與盧家聯姻的關係,那怎麼還會和自己走近,這個報答自然就是胡扯了,他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別人隨便的哄一句就相信了。
“好,即然你承認了錯誤,那現在就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把風險降至最低,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去公安機關投案自首吧。”馮思哲抓住了對方的一句病語,給劃出了一條道。
“什麼?叫我自首,我做錯了什麼?”沃小志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不管怎麼樣讓步,那馮思哲也沒有絲毫要手軟的意思,即然是如此,那不如就拼了,雖然說拼下去自己的勝面不大,可弄一個兩敗俱傷還是有些把握的。
“我告訴你,馮大少,你不要以爲我好欺負,惹急了我,我隨時就可以讓外面的那些士兵衝進來,而他們真的進來了,怕你所謂的省長身份根本不管用吧,你要知道,部隊的紀律可是很嚴的,他們只聽命於上級領導,像你這樣的地方幹部對他們的約束力可是極爲有限的。”沃小志想了想,還是把狠話扔了出來,爲的也就是告訴馮思哲,現在的你也並不是完全的佔優,至少於目前來前,你的力量還是弱了很多。
當然了,沃小志不會想到馮思哲己經和外面聯繫過了,他還以爲自己的手下們封鎖了這一街道的通訊信號呢。
“哈哈,哈哈哈。”聽到沃小志這一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馮思哲不由的是一陣的大笑,然後在笑過幾聲後,他朗聲道,“怎麼?我可以認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要知道沃小志同志,威脅一個國家高級幹部,這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威脅?隨便你怎麼認爲好了,我只是想讓你看清形勢,目前來說,你並不是完全佔優的,至少現在如果把我惹急了,那後果怕你還真的承受不住。”沃小志倒是並沒有把馮思哲的話放在心中,因爲他自信,現在他己經掌控了局面。
看着沃小志這樣的自信,馮思哲呵呵的再一次大笑,然後就擡腕看了一眼手錶。
當那沃小志一看到馮思哲在看時間,他心中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難道說對方在等待什麼嗎?特意的和自己在這裡糾纏,就是爲了等時間,還是對方也是有什麼依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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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省軍區大院,省軍區司令員沃嶺明正帶着一羣高級軍官在這裡等候。
十幾分鍾之前,他們接到了中原軍區作戰室打來的電話,說是從即刻起任何人都不得離開軍營,並還說稍等賀勝利司令員和沃嶺光政委就會趕來,讓他們做好接待事宜。
大軍區司令員和政委都要來,這讓沃嶺明感覺到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於是他就連忙的召集了所有在家的省軍區領導,然後一行人就呆在大門口處,等待着迎接首長的到來,當然,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那寶貝兒子惹了多麼大的一個禍,也是因爲他太驕縱自己這個兒子了,所以就連沃小志帶走了一個營的兵力一事都沒有人向他進行彙報。
大家都知道,沃嶺明是如何的重視自己的那個兒子,所以有關沃小志一切的負面消息都不會有人通知他,他們害怕惹怒了這個司令員。
軍用直升飛機緩緩的由不遠處一點點變大,爲了抓緊時間,賀勝利在接到了女婿馮思哲的電話之後,就安排直升飛機,然後叫了政委沃嶺光一起趕到了都城省軍區,實際上就是現在,那沃嶺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儘管在飛機上他也出聲問了,可得到的回答確是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沃嶺光可是在中原軍區呆了很多年,對這裡的情況可謂是瞭如指掌,手下的心腹也是遍佈了各處,他倒不在乎這個剛來中原軍區幾年的賀勝利能把自己怎麼樣,所以在飛機上,他倒也是很坦然,甚至心底裡他還想看看,這個賀老的長子有什麼新手段。
在金園池的包廂之中,沃小志的心中剛剛升起了一絲不滿的感覺,門外就跑來了一位傳命兵,這個士兵一進入包廂之中就喊道,“報告首長,外面突然來了大批的警察,同時還有很多武警戰士,他們要我們撤離此地,還說如果我們不撤的話,他們就會繳了我們的械。”
剛剛說完這些,這個傳令兵就啊的大喊了一聲,因爲到這個時候,他纔看到那立於沃小志太陽穴上的手槍。
“你說什麼?”沃小志倒是沒有在乎那把頂在身上的手槍,因爲他清楚,就算是馮思哲在牛,也不會隨意開槍的,不然後果也是非常的嚴重,這對於正處於上升期的馮大少而言,影響也是巨大的。
當然了,沃小志也不會隨便的亂動,因爲他也清楚,如果自己亂動,那就等於給了對方機會開槍,而只要自己規矩的,想來馮思哲也拿自己沒有什麼辦法吧。可是他確想不到,在剛纔這一會,馮思哲確己經安排好了一切,甚至人家還來了一個反包圍,自己那一個營的兵力就這樣被包圍了。
沃小志實在想不通馮思哲是怎麼可以與外界取得聯繫的,他己經安排手下屏蔽了這一區域的信號,按說手機和固定電話都是無法與外界進行聯繫的纔是,可是人家又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呢?難道說這個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這根本就不現實呀。
傳令兵的進入讓沃小專那高高在上的心態一瞬間落下低谷,當知道現在外面的局勢己經於自己不利後,沃小志便知道自己這一次想找回面子,怕是不可能了,甚至弄一個不好,他還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沒有上級命令,私自調動一個營的兵力,這可絕對不是小事情,弄不好,就是自己的父親,甚至就是大爺想幫自己也是無能爲力的呢。
沃小志臉上表情的變化,馮思哲都一一看在了眼中,他知道從這一刻起,對方的心態算是動搖了,而他需要做的就是趁熱打鐵,所以他根本就不猶豫的說道,“聽到沒有,沃小志,現在的局勢根本就不是你想像的那一般,所以還是聽我的,撤去部隊,束手就擒,你放心,法律一定是公正的。”
馮思哲之所以會說這些多,是因爲他也知道沃嶺明這個人很護犢子,一會事情鬧的時間太長,把那個人引來,怕事情就不算是太好解決了,而如果可以在沒有鬧大之前,他就完好的控制了事態,並且把沃小志給控制起來,那就真是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那時不要說是沃嶺明來了,就算是那軍區政委沃嶺光來了,他也一樣的可以不給面子呢。
聽着馮思哲再一次勸自己投降,沃小志的臉上變的抽搐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計劃怕是又要失敗了,可是失敗並不可怕,只要他本人沒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呀。而前提自然是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了。
“好,馮大少,你果然厲害,競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真是很佩服。只是我可以按你的要求撤下部隊,但要讓我束手就擒,那確是不可能的,我沒有做錯什麼,也沒有做出什麼壞的影響力,所以縱然你就是省長,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吧。”沃小志自認對方再強大,可是想抓自己,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影響到了社會的安全團結,這還不算是大事,誰知道這裡的食客們出去後會怎麼說呢?你可知道,社會輿論有時候是可以殺死人的?這難道這不算是大事嗎?沃小志呀沃小志,我看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只要你跟我們走,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涉及到你的家人和你的後臺背景,這也是我能做的最大承諾了。”馮思哲看向沃小志,一句句的和他說着。
馮思哲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想把沃小志怎麼樣,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外面畢竟有一個營的戰士,如果不經他們同意,帶走沃小志那顯然行不通。弄一個不好,就會發生大面積的羣鬥事件,而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他要負的責任就會很大了,很可能那個時候不光懲罰不了沃小志,還會反倒是連累自己。所以,他才說了這樣的一番話,說不涉及沃家其它人,也算是給了天大一個面子,算是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可是馮思哲的好意,那沃小志怎麼會去領,他自大的以爲馮思哲不敢把他怎麼樣,是沒有那份能力呢,所以在聽了這些話後,他也有樣學樣的一陣的哈哈大笑,“馮思哲,怎麼?你也知道讓步嗎?或是你也清楚不敢把我怎麼樣,你也忌諱那門外的士兵?哼!即然知道這些就好,現在馬上放我離去,我還可以保證不發生羣鬥事件,不然的話,回頭出了什麼事情,你真的負得起這個負責嗎?我想現在在都城省,甚至就是在上面,也有不少人希望看到你出問題吧,這樣他們就有了插手的理由,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