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義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要管這件事情。這讓鬱春豪有力無處使,在辦公室中呆了一會後,他無奈的只好向着常青山的辦公室而去,沒有辦法,楊大爲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的心就一天不能得到安寧,爲了解決這個麻煩,他也只好拉下來老臉去和級別比自己低的常青山打商量了,而至於此人是不是給自己面子,也要先接觸一下才清楚。況且馮思哲不是和他說了嗎?楊大爲的事情由省委來管,他是不會插手的,有了這句話,他相信還是有人家一談的可能性吧。
在常青山的辦公室中,鬱春豪自然是受到了極好的待遇,人家親自泡的茶,也確實是把自己當成了省領導來看待的。
“呵呵,青山同志呀,看你的眼圈都有些黑了,我說工作雖然很重要,可是身體也一樣重要呀。”一邊喝着茶,鬱春豪一邊做出十分體諒下屬的姿態來。
“是的,鬱副書記說的是,以後我會盡量注意的。”常青山一口子答應了下來,然後就突然間主動的說道,“哎,您是不知道呀,楊大爲的案子可是給我愁壞了,你說堂堂的省常委,怎麼就突然間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呢?難道說做了省領導就不是人了?就不知道法紀爲何物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您看看,這裡可是有很多反映他的信件的,而其中有很多就是退下去的老同志反映的問題,他們列舉了楊大爲的多種罪狀,甚至還在信中說,如果省裡不能把這些情況調查清楚了,他們就會向更高一級的紀委反映,哎呀,想想我都頭疼了,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怕是以後問題會更多呀。”常青山一幅身體我當然想重視,可是工作更不能拉下的樣子。
鬱春豪被常青山一幅做了省領導就不是人的話給說的就是一嗆,差一點就沒有把剛喝進去的茶葉給吐出來。這個常青山在說着楊大爲的時候可是把自己也給罵了哦。
“咳,這些反映的信件是要調查的,畢竟老同志的心我們也要體諒嗎?可是楊大爲的問題也要快一些解決,他畢竟以前是省常委,是川都市委書記,事情總是不解決,下面的同志難免會有猜測,這對於省時的工作,對於川都市的工作都是大不利的。而且這件事情我剛剛和省長商量過了,他也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情不能久託呀。”鬱春豪很清楚的知道,與常青山對話不擡出馮思哲是不行的,因爲這個人只認這位領導。
果然,一提到馮思哲也是這個意思的時候,常青山就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在考慮了一下之後回答道,“好的,那這樣,我爭取在十天之內把事情給調查清楚,給省委,給全省百姓一個交待。”
雖然是十天的時間也不是很短,可是畢竟常青山還是給出時間限制,這讓鬱春豪長出了一口氣,也罷,十天就十天,實際上要解決一位前省常委的問題,這個時候並不是很長。“好,那我就靜等青山同志的佳音了。”
“好的,鬱副書記。”常青山也主動的站了起來,實際上給予這個時間限制,也是剛剛馮思哲給他打電話商量出來的結果。
從鬱春豪一從省政府出來,馮思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告訴常青山,如果鬱春豪主動的找來,那就告訴他十天內結案。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馮大少怕常青山這裡的壓力太多,畢竟他只是一個副書記,論身份不能和鬱春豪相提並論,在者說,十天的爭取時間也不算太短了,有這個時間限制,張揚那邊應該能成事了,如此的話,先期目標就可以達到。況且鬱春豪那裡也要給一些希望纔是,不然總是這樣託下去,萬一那邊等急了,來一個狗急跳牆,不主動配合自己的工作也是麻煩事。
鬱春豪很是高興的離開了省紀委,十天的時間對他來說,還是可以等的,而十天一過,相信楊大爲的事情也就應該解決了,那時隨着省紀委的定案,隨着新任川都市委書記的人選上任,那大家的注意力都不會放在這件事情上,他也就自然是安全了。當然,鬱春豪也有想過如果十天之後,常青山還不結案的話,那他就要考慮是不是其它的政策了,比如是不是還要支持元偉民任這個書記問題,總之馮思哲如果真的想繼續就楊大爲的事情查下去,那對不起,他一定會狠狠的和他們拼上一次,大不了他就主動的向許朝起低頭就是了,他不相信有了鬱系的全力支持和服從,許朝起還會和馮思哲聯盟下去?
。。。。。。?。。。。。。
省政法委副書記左兵的辦公桌前,擺放着他近期調查的種種結果。
其中一條就是紫金鈺一位大堂經理的口供。說來也巧,這位經理正逢老父親離逝,於是他就向洗yu中心請了半個月的假,而就是利用這段時間,在他老父親的事情剛剛處理完,左兵的心腹手下就將他給控制了起來,可謂是不打草驚蛇的就瞭解到了馮思哲那次在這裡洗澡的具體情況。
說是具體情況也不盡然,因爲這位經理說了,他只記得當時說是有兩位大人物要來,上面要求下面的人好好伺候着,同時還下了嚴命,那就是一旦領導來了,其它無關人員不得靠近他們所在的區域。而當時這位經理也是這樣辦的,而巧合的是那天正好是他的班,他當着懷着好奇的心情去那裡巡查的時候,看到似乎有一個人很是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出現過,而且穿的竟然是服務人員的服飾,他還記得當時他還特意的問過這個人,畢竟此人很是面生,可那人以是剛來者爲由進行了一番解釋。之後,這個人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這可絕對是一個重大的發現,這說明那天馮思哲在紫金鈺之中很可能是真的發生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可唯一遺憾的是這位經理雖然記得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現在那裡,並且也認識那個人,可是此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還調查不出來。
左兵並不着急,畢竟這是有了一個線索,爲了不打草驚蛇,他放任着這個經理回到了紫金鈺去工作,可同時也對他講了,這是一件涉及到重大案件的問題,告訴他不允許對任何人說,不然的話他得下半生一定完蛋了。
有着省政法委副書記的這些話,那位經理如何不知道事情重大,當即表示,只要有需要,他是完全會配合他們的工作,只求自己能夠平安。
放了這位經理繼續的回去工作後,左兵就開始動用他手中的力量調查這個案子。通過調查,他們發現紫金鈺的老闆與馬騰地產的老闆馬非凡關係不錯,至少從業務上來看,凡是馬騰地產有客人要招待都會選擇在這裡進行,就能夠讓人認定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太簡單。
左兵以前在京都的就是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辦案子可是他的拿手菜。現在有了這一點線索,他就開始順騰摸瓜,開始着重的調查起馬騰地產,尤其是老闆馬非凡身邊的人,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到有嫌疑的人犯。
甚至爲了此事,左兵還特意給了自己的幾個在京都的老戰友打電話,讓他們來協助自己。因爲來都城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在這裡他能用的,能相信的人也實在是不多,而這件案子牽涉極大,不能有一點的馬虎大意。
左兵的好幾位正在休假的戰友,便以來都城省旅遊來名,來到了川都市,開始了調查馬騰地產之旅。
不得不說,這些個戰友的確不愧公安部破案專家的名頭,他們來到的時間並不長,可就己經查出了不少有關馬騰地產違法之事,比如說爲了在生意上得到幫助,他們曾成立了拆遷隊,傷過多少人,甚至還有什麼命案。比如說馬騰地產的高層都有誰,明面的自不用說,他們調查到的都是見不得光的那一部分。
而在這些戰友的幫助之下,一個人名就這樣被迫的浮出了水面,此人名叫徵五,社會上的送名“五哥。”
此人一被浮出水面,案情就獲得了重大的突破,因爲那位己經被左兵收服的紫金鈺經理竟然一眼指出相片的這個五哥就是那天出現在馮思哲洗浴包廂的工作人員。
一聽到這個消息,左兵是十分的振奮,他沒有想到,這樣就有了線索。有了這個指證,幾乎就可以確定這個徵五是有着大嫌疑人的,經過和幾位戰友一商量,他們決定秘密抓捕這個人,要從此人身上獲得他們需要的東西。
徵五這段時間總是感覺到有些心神不寧,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可就是有着這種感覺。
因爲有了這種感覺,徵五也曾做過一些反跟蹤的工作,曾經在某特種兵大隊服役過的他在這方面也算是擅長的,可是幾次試過之後,都說明並沒有什麼人跟蹤他,難道說是自己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