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做爲馮思哲如今的警衛隊長,一看這情況,連忙就欲站出去,把這些峰涌而至的人羣隔開,但接着就受到了馮思哲同志的訓斥。“這些同志都是基層的幹部們,還有一些是我的老同事了,他們來看我,你們擋着幹什麼,都讓到一邊去,這裡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隨着馮思哲的級別不斷攀升,如今他的身邊在也不是僅有兩三名警衛的時候了,己經以陳虎爲主形成了一個警衛班,前後共有二十餘人是專門負責他的個人安全的。
被馮思哲這樣一說,陳虎只好應聲退下,只是在退下的時候他還不忘記用目光示意一下王訪華與王解放這兩個跟隨了他多年的助手。
說起來,這兩人還就是從大湖縣火店鄉這裡跟隨馮思哲的,如今回到這裡也算是衣錦還鄉了,不過因爲他們離開的年頭太長了,能夠認出他們的人也實在不多,所以在陳虎目光的示意之下,兩人帶着其它的警衛同志分着兩個方向暗中把馮思哲給保護了起來。
“呵呵,同志們好。”馮思哲笑着伸手與走上前來的大湖市同志一一握手。
“馮縣長,馮縣長,你可還認識我?”突然間,一個看起來足有七十歲的老漢突然間躍過衆人來到了馮思哲的面前,並且一伸手就抓住了馮書記的大手,再也不想分開。
“你是。。。”馮思哲看着眼前的這位老人,心中在想着,即然能叫自己馮縣長的人,那應該是自己在大湖執政時的老朋友了吧,只是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呢?
看着馮思哲沒有認出自己爲,這位老人一點也不着急,“馮縣長,我是吳用呀。”
“吳用?”一聽到這個名字,馮思哲馬上就想了起來,自己在大湖縣的時候,此人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曾經還一度和自己唱過對臺戲,只是後來被自己在火店鄉抗洪時的所爲感動了,後來是積極的配合自己的工作。
“你是吳用,呵呵,吳主任,你好呀。”馮思哲一想起眼前之人了,這便笑呵呵的說着。
“哎呀,馮縣長還記得我,還記得我呢。”吳用一聽馮思哲對他的稱呼,馬上就知道人家是真的想起自己來了,不由是一陣的激動。
看着眼前的吳用,馮思哲這個時候纔想起來,他來大湖縣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那時自己則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現在他都五十了,這些人自然也都是古稀老人了。
隨着認出了吳用之後,接下來,原大湖鑄件廠的廠長江榮同志,原縣組織部長李一格同志,原縣委副書記賈斌同志,馮思哲也是一一認出。還有一些曾經他的老同事們確因爲身體原因,有的己經離開人世,有的確是去了市裡和省城。
突然見到這些二十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馮思哲心情自是十分得不錯,他主動的把這些人請到了中巴車中,與他們聊往昔,論今朝。
當然,回憶過去的時候,更多的是問他們以現在的政府制度和政策有什麼要求和意見沒有。
與這些人的聊天之中,馮思哲聽到大湖縣變成大湖市之後的巨大變化,知道了大湖如今己經成爲了整個中州省的經濟強縣,他不由是感概萬千。
說到這裡的時候,現任市委書記柳擎宇道,“馮書記,大湖縣正是因爲有了您主政時的堅實基礎,這才能夠厚積薄發,一而再,再而三的強力發強經濟,有了今天的局面的。”
“不。”馮思哲搖了搖頭,大湖縣有今天,完全是一屆又一屆市縣領導班子的共同努力,這些成績並不是某一個人的,而是大家集體的功勞。
在大湖縣期間,馮思哲同時還要求他所帶來的申城經濟考查團,要他們認真的學習大湖經驗,把能借用到申城發展的經驗一定要學到手,他當着很多人的面道,“古語云,三人行必有我師。雖然說現在申城的經濟發展很好,在全國也是名列前矛,但正是因爲如此,我們纔要借鑑更好的做法,以爲我用,只有不斷的學習,才能使申城的經濟發展得到持續和永恆。”
馮思哲的這一番話,自然是有專人記錄了下來,做爲下一次申城常委擴大會同志們學會的主題。
大湖縣經過多年的褪變,縣城之中美景不斷,尤其是那一條貫穿了整個縣城的大湖,清撤見底,其景美不勝收。
馮思哲瞭解到,這是後來調到這裡工作的縣工會主席趙玲的功勞,不由感概的說道,“同志們,大湖還是那個大湖,可爲什麼以前它成爲了縣裡發展的障礙,現如今確成爲了美景之一呢?我想這就是人的觀念的問題,只要大家都肯動腦筋,那不利於我們的,也能變成有利於我們的,這美麗的大湖就是一個例子嗎?”
馮思哲並不知道,因爲他的這一番話,本來己經要點到退下去的在中州省旅遊局任辦公室主任的趙玲同志確又有機會在升一格,成爲了副局長,有了機會爲國家做貢獻。
大湖留下了馮思哲的足跡,蓮花市裡也同樣的留下他的身影。
在馮思哲來到了廣桂省的蓮花市之後,第一次事情就是來這裡看望了花老。
花老此時的年紀己經八十多歲,在市老幹部局中安渡着晚年。
本來像他這樣的老幹部,在幹部局裡也並不吃香,曾經在他手中提拔的幹部,大多都退下來了,能在權力中心的人與他幾乎都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所以他在老幹部大院之中屬於可有可無之人。
這一日,花老依然是座在屬於自己的庭院之中笑看朝起朝落。同時心中也有一絲的苦意,就在一個月前,他兒子也從單位退休了,本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因爲此事,他的孫子確受到了波及。
花老的孫子雖然沒有繼承他的脾氣,沒有一番大作爲,可也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名牌大學,畢業之後靠着花家的最後關係分到了蓮花市稅務局工作,這本也是人人羨慕之事了。
可未成想,這一陣了正趕上稅務部門考試,據說不合格的人會被停職,然後調入到其它的部門。實際上明白人都知道,這哪裡是考試,分明就是拼關係,拼後臺嘛。
可憐花老早就退了下來,連他兒子也同樣的退休,這就使得花老之孫在沒有什麼依仗,面對這一次突然的考覈,讓人感覺到了危機。
孫子今天一大早上就跑來自己這裡,說是他考覈被領導認定爲不合格,他很不服,因爲各項考試他相信成績雖然不能說是名列前排,可至少也不會落後,這一次根本就是有的領導在其中做了手腳,所以他這個沒有根基的人才會落榜的。
看着最疼愛的孫子前來求援,花老心中並不好受。座在椅子上,他把所有能夠聯繫的人基本都想了一遍,這才發現,他確實是老了,他在位時所提拔起來的那些個幹部,好似一個個全都像他這樣的退下去,偶爾有兩個有出息的,也是早就調離開了這裡,早不聯繫了。
閉着眼睜,享受着午後陽光的照耀,本着兒孫自有兒孫福的想法,花老慢慢的似要睡去。
“花老在家嗎?花老在家嗎?”突然間,門外傳來了老幹部局局長陳建林的聲音。
花老的耳朵並不背,他聽出了是此人的聲音,眼睛便不由的睜了開來。對這個人,他可有沒有什麼好印像,此人是一個勢力眼,沒有其它的本事,拍馬屁的工夫倒是一流的。
以前,陳建林剛來工作的時候,還對花老很是尊敬,可是後來知道了花老提拔的人都退下,此人對他無用之後,態度便開始轉變了,甚至有的時候,就是花老想用一個車,他都會百般的阻撓,總是藉故不給他用。
這一次,陳建林一來,花老的心中就開始厭惡,只是想到現在他正歸此人管,也不好直接翻臉,可縱是如此,花老依然是閉上了眼睛,以着一種敷衍的口氣問道,“是陳局長呀,不知道你大駕光臨有什麼事情嗎?”
“哎呀,花老可千萬不要這樣說呀,如果我小陳有什麼工作做的不好,還請花老批評指正呀。”陳建林突然一改以前高高在上的口氣,突然間變得有如三孫子一般的說着。
陳建林的態度讓花老一愣,“怎麼了,小陳,我這耳朵不是背了吧,你剛纔說的是什麼?”
“花老,我說,如果您對我工作上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直接批評,我一定改正。”陳建林紅着一張臉,十分不好意思的說着。就算是他的臉皮在厚,可是突然間對花老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本人都有一些適應不了。
可是沒有辦法,爲了自己的前程,他確必須要這樣做,因爲就是剛纔,他接到了廣桂省委的電話,說是新上任的姚華書記要來廣桂省老幹部局進行調研,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看望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