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臨潼的不和諧氣氛已經瀰漫開來,不少敏銳的人都察覺到了這種變化,一個個等着看戲呢。
說直臨潼這些年的建設是相當有成就的,可以說僅次於省城柏明,城市整體規化上格局很完美,很有大城市的氣象,滿目都是高樓大廈,長街上路燈明亮,夜市如火,只看城市的表面也知道臨潼人的生活水平不低,跑在路上的小轎車普桑也少,多的是桑塔納2000型,這是政府普及車型,副處、科級幹部的標準,象正處幹部們都是小紅旗或奧迪100,雖然型號低些但是檔次上來了,這些都在向柏明的規格靠攏,其實2002年時奧迪100已經是淘汰車型了,多屬舊車,只是幹部們仍喜歡它的莊重。
臨潼的副廳幹部們青一色的小紅旗,而且都是新車,這個車型偶爾會有某個處級幹部坐,但坐的不多,除了幾個區縣書記和重要的局辦頭頭們,其它處級都是舊奧迪100,沒人敢愈越自身的限制。
四套班子一把手的配車是奧迪a6,其實臨潼的四套班子也只有兩個領導,市委書記和市長分別兼去了人大主任和政協主席,一般來說,市委書記要兼走了人大主任,那這位書記是絕對的權力核心。
在級別上金輝要高妻子陳琰半格,但陳琰這個副部長是放眼全省的大幹部,代表的是省委組織部,往金輝面前一站,他還得拿人家當領導的對待,在外人面前金輝表現的是很強勢的。
實際上回了家金輝就鬱悶了,陳琰根本不甩他,可以說丈夫的缺點是相當明顯的,她擔心凌寒要對金輝的態度產生看法,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也比較瞭解凌寒這個人了。這個年輕人根本沒把什麼市委書記放在眼裡,但他只在不卑不亢這個層面上表現,他不會愈越你,可他卻懂得利用形勢和優勢給你製造麻煩,比如他現在代表是省委組織,就憑這一點。他就不會在你市委書記面前放低姿態,你以爲人家是你手下的幹部嗎?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人家是省委組織部幹部四處地常務副處長。
級別的確沒你高,可人家受命於省委組織部,就是來考察你這套市委班子的,級高你都壓不了人。
凌寒出來是坐的周新明的車子,周廳長親自來招待所接的他,車子就停在招待所大樓下,周新明都不在車裡坐着停。他和一箇中年男子兩個人站在車旁等凌寒,在凌寒面前他沒架子擺,他清楚這位凌副處長地能量。關於他的背景周新明比好多人知道的更多,自已要有更大的發展,估計得跟他走!
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臨潼礦務局局長萬振強(正廳),四十四五歲的模樣,身材高大,目光沉凝,自然他心中也是有些詫異的,周廳長這樣規格接待這個凌寒怕不是什麼小角色。按理說他只是個副處長,但人家所在這個處卻是不得了的處,才26歲就是正處級的幹部了,這人有背景?
凌寒出來後,周新明簡單的給他和萬振強介紹了一下,萬振強也相當客氣地和凌寒握手爲禮,然後三個人一起鑽進了奧迪a6,周新明車後還有一輛奧迪a6,那是萬振強的車。兩車啓動,絕塵而去。
這一幕被剛出樓門廳的臨潼組織部部長傅焯山看見了,他自然是認識周新明和萬振強地,前些日子周新明下來,市裡的主要領導一起爲他接風洗塵的,這個煤炭廳的廳長現在紅的很,還兼着新煤集團的董事長,一直以來煤炭廳的廳長是由副省長兼任的,也等於說廳長是副部級的。但是今年卻讓新煤集團地周新明兼了去。由此可見這個人是受到了省裡大員青睞的,主管了全省煤炭工業工作。實職等同副省長了,臨潼的煤炭市場要比北面城市好一些,這是因爲佔了地利的優勢,往南走煤就進入華中了,再往南就過長江了,所以銷煤上的優勢比北面幾個城市大的多,這也是臨潼市近年來發展迅速的原因之一,因爲煤資源利用的很合理,但是從今年年初開始銷煤渠道日益緊縮,利潤一再下挫……
南方數省被蔣芸地北電南輸項目一網打盡。致使火力熱電廠面臨更嚴峻地考驗。數省二三十個城市和蔣芸簽定了預付電費協議。煤需量直接遞減。對火電產業地挽救也被放棄。不少火電企業已經開始轉型重組謀求新地出路地。人是活地。總不能讓尿弊死啊。大形勢不對就得找新方向。
臨潼煤炭產業也面臨着一個問題。南方需求已經減低。未來還要繼續遞減。臨潼地煤也有堆積如山之虞。趁着企業還沒面臨尷尬地局面。提前鋪路轉向是有必要地。非等陷進泥坑就不好弄了。
周新明先來臨潼坐鎮就是不想臨潼這邊地局面惡化。就蔣芸地北電南輸項目還有很大地挖掘潛力。光新江一個電廠要供應南方數省二三十個城市地電力肯定要捉襟見肘地。煤電一體化概念是要在全省推行地。新雅電力也不光只擁有一家電廠就會滿足地。自身滿足不等於市場需求也會滿足。
在臨潼最有檔次地大酒樓豪門地一間雅室中。周新明、凌寒、萬振強三個人坐定下來。
席面規格一般。因爲周新明和凌寒太熟地。越是這種低檔席面。越顯得他們間地關係融洽。萬振強久歷場面。也能從中看出些道道。但是酒還是上地茅苔。現在凌寒改抽黃鶴樓了。周新明也就上這個牌子地煙。萬振強這個正廳也就偶爾抽抽軟中華。對二百多元一盒地精裝黃鶴樓他還沒去想。
平時他就抽硬盒地中華。也三四十元一盒了。說起來相當腐敗了。但不抽這個又不能體現局長地規格。家裡或招待好友時他都上軟中華。今天又算開了眼界。周新明擺出地檔次絕對夠規格。但卻不顯地那麼扎眼。幾個素淡地菜讓人家感覺到樸實無華。酒茶煙卻是高檔地。關係就從這裡體現。。
“老弟啊……來臨潼之前我可是和蔣總裁談過話的,新雅電力肯定是要趟出新江地,蔣總的戰略是在北省起十家大型火力熱電廠,集中優勢來完成你那個就地銷煤的大戰略。我們煤沒有了出省費用,電力成本大大減低了,不過省裡卻少了一份收入,經濟是振興了,省財政卻減低了稅入,聽說過一段時間要出臺電力新規定了,哈……只怕要變相的彌補煤炭上的損失,羊毛還得出在羊身上嘛。”
凌寒笑了笑,“這種轉變無可厚非。但是在轉變過程中我們省的經濟是全面啓動了,這一點誰都要承認,利用國家地資源賺錢就要回報國家的嘛。什麼稅也好,該交的就得交嘛,行業要規範化,資源利用要合理化,這一點我們完全能體諒政府的用心,民族要振興,不是富某個人,而是要富整個民族。”
“說的好啊,凌副處長。小富一方的觀念是要改一改了,這個民族大家庭要是掘起的話,老百姓就全富有了嘛,全民經濟大發展是國家盛旺的根本,我們能貢獻多大的力量就貢獻多大地力量。”萬振強很是概慨,突然發現和凌寒、周新明坐在一起,自已這個一方的礦務局局長也拔高了一檔次。
三個人就煤電一體化的發展前景和未來走勢交換了意見和看法,這也堅定了萬振強這方面地決心。
“地方煤炭產業還是很強勢的,做爲各地市一大塊稅項誰都不願意放手。省裡面要是出臺整合地煤入礦務局集團的政策,我想會引起一片聲音的,短時間之內怕是地集不會與國煤組合進一起的。”
這是顯而易見的,省政府非要壟斷這些資源,肯定把地方上經濟的實力大大的削弱了,就和中石油中石華壟斷石油產業一樣,開新井的審批不再是地方政府地權力,而是成了中石中油的權力,地方上自然會有聲音發出。因爲這塊利潤被上面剝走了。直接入了國庫,地方上的收入自然就減少了。
周新明也搖了搖頭。看着萬振強道:“省裡考慮過這個問題,短時間之內不準備兼併地煤產業,地方經濟的格局還沒有完全形成,還需要有利資源的扶助,尤其我們省是煤炭工業爲主的省份,十市九煤,把他們的煤資源剝走,他們還怎麼發展?這要等相關產業鏈形成了一定規模之後才能考慮的。”
“如今臨潼市政府也想借鑑新江的經驗,搞熱電企業,實現就地銷煤、節約資源、降低成本地大戰略,但是要拿出上百億資金搞這個項目卻是臨潼市力所難及的,去年搞加油站項目的時候,市政府和蔣總也拉了些關係,聽說前一陣兒子還向新雅蔣總髮出了邀請,讓她來考察臨潼的環境,目的無非是與臨潼地方煤炭產業合資興辦新雅第二電廠,不過臨潼的地煤產業結構還沒調整,與新江的地煤集團不可同日而語,這方面地方上的幹部還是缺乏魄力的,有些事啊,說起來容易,辦起來可真難哦!”萬振強說地也是地方上地實際情況,地方政府的領導幹部們聲音不一致,想辦一件事地難度就大了。
周新明笑了起來,“你啊……應該慶幸,北省有幾個蔣芸?臨潼地煤產業要是走上正軌,你礦務局再想和蔣芸合作就要拿出更大的籌碼來,政府班子問題那是人家凌副處長才要考慮的問題,咱們不管那些……哈……趁這個機會趕緊的把你的礦務局整合重組了,模式就是那個模式,臨煤集團成立的時候,我們請蔣總來攜手合作也能談到點子上,現在人家不會給你面子的,嘿,除非凌副處長髮話……”
萬振強聽周新明透露過,蔣芸背後站着一個人,那個人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這位凌副處長的。
“來來來,凌副處長,我得單獨敬你一杯,也不是我礦務局非要排擠臨潼地煤產業,其實人家也是多方準備的,聽說省城大集團天恆也有意思向電力事業邁進,天恆總裁謝濤近期會來考察……”
凌寒舉杯和他碰了碰,這個謝濤是個趣人。上週五在柏明擺了好大個場面,結果讓許婧搶了風頭,他也大度的,一點不小氣,事後還請新雅集團的第二號牛人卓雅姿吃飯,卓總監也給了他面子。
天恆集團的格局雖然不大。但在北省來說也是不小的大公司了,這幾年卻沒什麼發展,和新雅的腳步是沒得一比的,臨潼市政府對新雅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因爲從周新明來臨潼地頭一天起,他們就知道新雅電力的第一合作對象將鎖定臨潼礦務局,誰讓人家周新明和蔣芸是老關係了呢?
近期又趕上了一個臨潼班子考察問題,金大書記表面上輕鬆,其實心裡很沉重。省委對臨潼班子的考察,就是對他這個市委書記的不信任,他知道。要不是老婆陳琰的關係,自已在今年的大換屆中沒被篩到省裡某部委去當閒官就算是萬幸了,但是金輝表面上不會顯露內心地某些焦慮。
很浪漫的和陳琰在豪門吃過單餐出來,卻很巧的碰上了三個人,赫然是凌寒、周新明、萬振強;可以說這五個人如今在臨潼地面上,跺跺腳地都要顫三顫的,雙方的不期而遇有點戲劇化了。
“喲……是周廳長、萬局長和小凌啊,呵……巧的很啊,你們也在這裡吃飯啊?”金輝似乎對凌寒成見已深。一方面是因爲金濤的關係,一方面是因爲老婆沒對他下手,今天又看到凌寒玉樹臨風的年輕英姿,他心裡也產生了一些古怪的想法,甚至認爲老婆不向凌寒下手是因爲他太玉樹臨風地原因,因爲有了這個念頭,他就免不了生出嫉妒之心,雖然近年來和陳琰有了較深隔閡,但名義上他們仍是夫妻。在這個強勢女人面前什麼早泄陽萎很早就發生了,但和情婦在一起時卻英風颯颯……。
又是小凌?陳琰心裡徹底憤怒了,她現在簡直懷疑丈夫是個政治上的白癡,你都不看看人家和誰在一起啊?憑啥他一個小小副處長會和副部級的周新明在一起,連正廳級地萬局長都陪着?
當然金輝也多少知道一點凌寒的背景,比如說他是柏明市委書記蘇靖陽的準女婿,但那又怎麼樣呢?他蘇靖陽還管不到我臨潼的頭上來?何況我老婆還是你的上司,我叫你個小凌不爲過啊!
不爲過是不爲過,可他就是存心在貶低凌寒。他更清楚陳琰是個愛面子的女人。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他撕破臉的,縱有不滿也是回家數落自已。在外面她還是要維護丈夫的臉面的嘛……
周新明雖不清楚金輝和凌寒之間有什麼過節,但他這個態度讓周新明感覺到他對凌寒充斥着敵意,連最起碼地官場的忌晦他都不避,可見這個人是何等的狂傲,不管他和凌寒是因爲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隔閡,周新明這一刻也表現出了不悅,臉上明顯的沒了笑容,“金書記,陳副部長……”
萬振強幹脆和金輝連握手都免了,他們之間的不融洽在臨潼是衆所周知的,誰也不尿誰,礦務局本身就是自成體系的,人家那一塊地方上能插上手的地方不多,就和凌寒在中條時所遇的情況差不多,在臨潼市來說,礦務局要比地方肥地多……不過萬振強還是很給陳琰面子的,不光因爲人家是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更因爲陳琰現在是凌寒的頂頭上司,周新明和他想法一樣,同樣不和金輝握手。
周新明現在是副部級的廳長,主管全省煤炭工業工作,實職比一個副省長都厲害,人家更不被他金輝放在眼裡,說起來不光是礦務局,就是地煤產業也受周廳長協管的,全省就一個煤炭廳,沾了煤的事人家都要管,地方上有地方的政策,但是省煤炭廳也有人家的一套,說制肘你個什麼,小菜一碟!
陳琰心裡那叫一個鬱悶啊,真地以前沒發現丈夫這麼幼稚,因爲他那個堂弟金濤看樣子把凌寒恨到jb根上了?從周、萬二人地表情上她又發現,這兩個人無疑是站在凌寒一方的,金輝在地方上確實存在着問題啊。和礦務局不合那倒是早就有地事了,如今連周廳長他也得罪了,以後這工作……
有些歉意的瞟了凌寒一眼,陳琰很客氣的和周萬二人握手問候,凌寒只是從容地一笑,表示理解。
雙方見面也就兩分鐘的事。凌寒這次可沒給金輝什麼面子,再他叫過小凌之後,凌寒僅止點頭示禮,都懶得再問一句金書記……了,你譜兒擺的大啦,金書記,買你一次帳,沒有第二回了。
打過招呼之後,三個人就上車離去了。兩輛奧迪a6一起前一後急馳而去,陳琰微微嘆氣。
“你嘆什麼氣啊?他不就是個小毛孩子嘛,和周新明在一起咋了?他姓周的還能把我怎麼樣?”
“你的事我不管。你自已看着辦,還有你堂弟的事,也不要扯上我,我發現你特幼稚……”
“喲……我幼稚?嘿…怎麼說咱們還是夫妻,起碼在外人看來我地事就是你的事,在家你老大。”
陳琰的臉沉了下來,“金輝,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大的怨氣,但翻過來說你並沒做出些什麼讓我以你爲榮的大事來。今年剛剛大換屆,全省十幾個地市唯獨臨潼獲得了被省委組織部考察班子的榮殊,你足以自豪了,我今天不妨和你說清楚,別以爲我是你老婆你就認爲在某些認識上我會偏着你,你錯了,我這個人在工作的時候只講原則,有些事你也別以爲我心裡沒數,你好自爲之。別太過份了……”
金輝心裡一顫,他知道陳琰指的什麼,乾笑一聲道:“嘿……不說這些,大半年沒見了,咱們……”
“我沒精力應付你,拖了你這麼些年,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也沒給金家留個種,兩次懷孕都是宮外孕。我雙側輸卵管都沒了。當母親地資格已經被老天剝奪了,我不怪你在外面找女人。既然人家連孩子都給你養了,你就不考慮給人家個名份嗎?過一段時間我會向法院遞交離婚申請報告的……”
轉過身的時候,陳琰眸裡地淚水溢出來,她也不理呆楞的金輝,上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金輝臉上一片茫然,一瞬間感覺自已有些心力憔悴,二十幾年的拼搏奮鬥這一刻好象看到了盡頭。
在招待所下了車的陳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外面臺階上抽菸的凌寒,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街上的行人極爲稀少,大多數臨街的鋪面也熄了輝煌的燈火,只有臨潼賓館的門前還偶有霓虹在閃耀。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呀?”陳琰走過來時,凌寒才發現她,因爲他一直面朝着另個方向。
“咦……陳處……你怎麼回賓館了?”凌寒頗爲詫異,久別勝新婚啊,陳琰和金輝之間有問題?
陳琰是聰明地女人,她同樣看出凌寒是聰明的男人,當下苦笑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嘛……”
“哦……是我問錯話了,陳處可別見怪呀,時間不早了,還是上樓休息,明天還有工作……”
回到樓上,凌寒又放水洗了一澡,從浴缸裡鑽出來時都快十二點了,穿上浴袍的他還未上牀,敲門聲響起,凌寒一怔,這麼晚了會是誰?當下他走過去輕輕打開房門,擡頭一看卻是楞住了。
門外站着的赫然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三旬少婦,神情之間略顯侷促,“我是賓館的副總經理,曹珏。”
“哦……曹副經理好,這麼晚了……”凌寒有點搞不清被人家深夜造訪的原因,故有此問。
“我可以進來說嗎?我是有些情況想向組織上彙報……早先就聽說過凌副處長有青天之名的。”
凌寒蹙了一下眉,緩緩點了一下頭,半個小時之後送走了曹珏,他卻睡不着了,曹珏彙報地問題偏偏是金輝書記的,她自已承認是金輝的情婦之一,而且已經當了六年情婦了,就因爲去年她結了婚,金輝就對她有了看法,並從賓館總經理捋成了副總,近兩天聽說上面有風聲,又讓她下去當大堂經理,這些全都忍了,但是老實的丈夫被人扣了個帽子就判了四年扔進了監獄,後來不知怎麼發現是金輝在背後搗的鬼,前些時候,在監獄下井的丈夫被泄頂的煤層直接就活埋了,連骨頭都沒找見半根……
凌寒心說,你養情婦就養情婦嘛,人家既然不替你保持貞潔,你放棄不就ok了?你那麼大官愁找個女人啊?至於那樣迫害人家嗎?不過這些事還真搬不上臺面,因爲曹珏的證據很模糊,不足爲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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