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寒他們一行人消失在樓梯轉角之後,林少等人才圍聚上來,“小剛,這是誰?這麼拽?”
董小剛轉回頭掃了他們一眼,嘆口氣道:“比我們誰都拽啊,那說話的口氣你們也聽見了?他讓我低調做人呢,以後我再來碧海雲天就戴一墨鏡,偷偷貼着牆根走,今兒是沒興致了,小美,我們走!”
“走個毛啊?我馬子都給人家領走了……你什麼意思啊?董小剛,給哥兒們個交代好不好?”
“我交代你個大毛球啊?”董小剛瞪着眼珠向林兆銳吼道:“你他媽的有本事自已要交代去?”
剛纔還是挺好的兄弟,這才半分鐘就翻臉了?海富明上來勸道:“別價……二位,有話好說嘛。”
林少也瞪着眼,望着董小剛,他今天什麼面子也沒了,自然心裡不爽,“我怕他啊?他媽的……”
張拯坤也過來拉了一把林兆銳,朝董小剛道:“小剛,人是你認識的,你解釋一下也不爲過嘛……”
“就是嘛,小剛,大家都稀裡糊塗的,咱哥兒們哪受過這氣?你也犯不着和兆銳生閒氣,對不?”
董小剛已經摟着自已的情人小美走出兩步了,聞言回過頭來,“要解釋啊?行,我告訴你,那個鐵哥兩年前是我大舅的警衛員……那個方哥是我大舅現在的警衛員……那個凌哥你們就自已想去吧!”
至於說董小剛的大舅是誰,這幾個人都心裡有數,聽了這話林少臉色有點蒼白了,那凌哥又是誰?
和李亮一起的曹幼華心突突的狂跳,這時候她想起了李亮今天兩個手伸過去和凌寒握手的姿態。
海富明、張拯坤、車子良、王東平等人都有點傻眼了。感情麗姑是被中警內衛給帶走了啊!
下樓地時候。小美嬌怯怯地問董小剛。“剛哥。那個凌哥以前好象沒見過?他是你什麼人啊?”
董小剛嘿嘿地笑着。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小美你回家和你老孃說要嫁給我。我就告訴你…”
“討厭啦……”小美輕輕捶了一下董小剛地臂。有些嬌羞地道:“不嫁你還嫁給誰去啊?”
“哈……那個凌哥有型吧?我看你就別指望嫁給他了。你高攀不上地。將就嫁給我也是他親戚嘛!”
“你說什麼呀。我擂死你……”小美攥着粉拳在後面輕捶情哥哥地肉屁股。董小剛喔喔怪叫着。兩個人嘻嘻哈哈下了樓。一出樓門廳就看到凌寒正靠在大奔馳上抽菸。他慌忙地揪着小美走過去。
和凌寒站在一起的還有姚東、白波、鐵兵,不見了方天化和他那些人,其實他在車上與麗姑談心。
“哥…小美快叫哥…”董小剛親切的朝凌寒喚哥,他是早就聽二舅蕭正績說過凌寒的事了。也早就羨慕地這位哥哥不得了啦……今天看到了他的氣勢氣度,居然隱隱和大舅一般無二,心中更是崇敬。
凌寒笑了笑。沒有了剛纔的嚴肅表情,也朝小美點頭,“咱哥兒倆還是頭一次照面。倒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弄得有點尷尬嘛…小美很漂亮啊,呵…小剛,你該收斂就收斂點,別讓姑姑操心。”
小美有些羞,面對這樣大帥哥的誇讚,她心裡也是虛虛的,又聽他一付教訓小剛的語氣,就怕心上人地暴脾氣突然發作出來。不由緊張的望向他。哪知董小剛乖乖的道:“哥,我知道。我收心……”
哦,天啊。我們小剛炮也有硬不起來地時候啊?小美有些驚呆了,聽他們的話好象是一家人?
“嗯……你的身份不少人知曉,別讓人家笑話我們,家裡人慣着你,可你自已應該有個分寸,好男兒總歸要有一番作爲地,成天混也不是個辦法,嗯?別不服氣啊,我自當了你哥,我就敢抽你……”
董小剛苦笑道:“別價…哥,我準備當好人了,二舅早和我說了,要我向你看齊吶,可他又說我不是那塊料兒,比你差十萬八千里,哥啊,以後你領着我行不?”小美可沒見過心上人這麼軟蛋過,她弊了一肚子的笑,可不敢笑出來……姚東和白波象兩個白癡一樣盯着董小剛和凌寒,感覺極是怪異。
他們是做夢也沒想到凌寒會是董小剛的哥,會是遼東蕭家的人,可他姓凌啊?這是怎麼回事?
凌寒拍了拍董小剛的肩頭,“帝王將相豈有種?誰一生下來也不是當偉人的命,路是要自已去走的,想擁抱九天的霓霞,你就要闖過大風大浪、頂住暴雨狂雷,小剛,咱們家不出孬種的,給哥爭口氣!”
董小剛用力點點頭,“哥……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好好地上班去,絕不給蕭家和董家丟臉……”
“好樣地,也許幾十年後,董家將以出過小剛這樣一個人物而引以爲豪,這就是你的奮鬥目標!”
看見董小剛點頭應諾,小美突然覺得凌寒居然是那樣地高大光輝,這個連爹孃都管不住的董少爺,今天居然恭恭敬敬地在聆聽他同輩哥哥的教誨,真不知道他這個哥有什麼資格讓他如此之乖?
姚東和白波相對苦笑,從沒想到橫行在京城的董小剛董公子會被人訓的乖如綿羊,是他剋星吧。
那邊車門打開,方天化跳下了車,快步走了過來,“大少,都問清楚了,齊紫紫真藏有證據的……”
“呵,齊紫紫應該是聰明人,不保留點證據什麼的也不可能嘛,方哥,你看需要什麼人幫忙嗎?”
方天化道:“大少,起碼市局有人才方便辦事,我們中警局是不便插手刑事方面的事務的……”
凌寒眉頭微皺,京城市局自已哪有認識的人?董小剛脾氣是不好。可不等於他楞,實際上他精明的很,看似粗豪,實則粗中有細,這時一見凌寒蹙眉,忙道:“哥,市局副局長董獻豐是我二叔……”
“哦……呵……這個事你就幫一把手吧,齊紫紫是哥昔日同學,她剛好出點事。哥又不能不幫一把……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和董二叔把事說一說,方哥,你協助快辦,我在京城也呆不了幾天的……”
方天化和董小剛一齊點頭,凌寒心裡一笑。只要拿出證據扳倒姓葛的,齊紫紫地問題性質就變了。出來。她有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齊紫紫交代了數月前被葛繼雄灌醉強姦的前前後後,也交待了她所知道的葛繼雄的一些齷齪事情,就這樣。本來疑爲是同案和她就變成了受苦者和揭發貪官的立功者……這天葛繼雄正式被移交給檢察院時,齊紫紫也獲得了新的自由!
當然,過程沒那麼簡單,市局的人員在麗姑的協助下拿出地一些證據既證明了齊紫紫是受害者也證據了葛繼雄是獲罪人……當天夜裡,得知了前後情況的齊紫紫發出邀請在碧海雲天招待凌寒他們。
她聽麗姑說了凌寒震懾一堆公子們的事,本來他還以爲是姚東或白波幫的忙,可一想又不對,憑他們倆的能力只怕辦不了這個事,原來凌寒纔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大公子。齊紫紫心下更是戚然。
凌寒做這件事也不是要顯示他地能量。他只是想把這一干兄弟凝聚起來,漸漸的讓他們靠過來。也想把他們培養成他們各自家族中的領路人,進一步擴張那股影響力。這是新地影響力,屬於自已的。
在看清了凌寒背景的時候,姚東、白波、陳濟飛、陶介休、張盛都變了無比興奮了,能有這樣一個同學,他們簡直慶幸地不得了,昔日張牙舞爪的董小剛就乖乖坐在凌寒身邊,象個跟班的一樣……
這一刻齊紫紫也好,麗姑也罷,或是姚東他們,都領略了凌寒深沉的風采,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看看人家那個境界,早就返璞歸真了吧…本來齊紫紫想說一些感謝的話,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
“同學嘛,以後就經常聯絡着,別弄得生份了,一方有難,咱們八方支援,但是和我交往要掌握一個原則,別觸犯黨紀國法,別欺壓良善,別仗勢橫行…做人做事都要有一種姿態,能低調就低調些,前幾天我爺爺說過一句話,人這一生要過許多坎兒,步子要往前邁就要跨越這些坎兒,跨越不了就踹平它嘛……”從容的語調中透出無可比擬的霸氣,姚東等人眼眸裡閃過狂熱的崇敬之光,對,踹平它
他們堅信太子出馬沒有踹不平的坎兒,而董小剛更堅信這一點,其它地人當然不用說了。
碧海雲天涉入這次事件並不深,只是金老闆和那個葛繼雄有一點不爲人知地小勾搭,董小剛接受凌寒的意思,小小敲打了他一把,聰明地金萬喜就給齊紫紫劃過了25%的公司股權,他知道如果能把這個女人綁在碧海雲天這座旗艦上這不算什麼,這種隱性地強悍背景要比自已以前的靠山硬的多的多。
金萬喜這麼做,凌寒自然看得出了他的意圖,宴中,他就看了一眼齊紫紫,含笑道:“紫紫,碧海雲天是個不錯的地方,金萬喜也是個有眼力的人,但我還是要說一點,你和我必竟是同學關係,經後必被傳開,要做你就做點乾淨點,該限制的一定要限制住,絕不能超越,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找小剛商量,另外就是不想做你就徹底乾淨的離開這裡,路你自已選擇吧,我這一半天就要離京了……”
齊紫紫也是聰明人,她能從凌寒的話裡聽出他的意思,她也分析過自已若留在碧海雲天會給凌寒帶來什麼樣的負面影響,所以當金萬喜把碧海雲天25%的股份送到她面前時,她沒敢要,她猶豫了。
這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已若留在碧海雲天,可能會離凌寒越來越遠。最終可能失去他的友情。
“凌寒,我決定離開碧海雲天,走出中紀委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再世爲人了,我想重頭再來……”齊紫紫的決定顯然出乎大家地意料,姚東他們和麗姑都側過頭來看她,董小剛和小美也望着她。
凌寒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朝大家道:“我倡議一個,爲了紫紫新的人生……昨天的一切讓它變成回憶。辛辛苦苦渡過半生,今夜又要重入風雨,再苦再難你也要堅持,只爲大家期待的眼神,摯愛你的親人不允許你隨波浮沉,心在夢就在。天地還有愛,豪邁人生不看成敗,無非就是從頭再來…喝酒!”
齊紫紫捂着嘴淚水模糊了雙眼。這一刻她知道自已真正的被同學們認可了,麗姑也陪着她掉眼淚,董小剛用勁捏着小美的手。苦笑着望了她一眼,看看我哥那水平,隨便說幾句話,大家都熱淚盈眶了。
姚東他們也都眼眶紅紅的,豪氣沖天的吼着幹,爲了紫紫新地人生,無非是從頭再來……
中組部下來的通知就擺在潘公的辦公桌上,點名要兩個人去參加中組部十月份組織的三紀學習班,這兩個人的名字是顧興國項雪梅。他們同爲北省新江市的兩位常委。凌寒這纔去北京幾天,就有兩個新江地幹部入京了。而且還是破格的提拔進中央黨校去參加三紀班,誰在後面發話?
別說是副廳級幹部。就是正廳級幹部也沒幾個列入中管的,現在看來顧項二人是前途無量啊。
正自感慨之間,陳琰就敲門進來了,“潘部找我有事吧……”她神情恬淡,秀美如水,潘公心下不勝唏噓,“陳副部來了,坐…”他起身拿過中組部地通知遞給了陳琰,“杜書記簽過字了,你看看。”
陳琰看完之後秀眉微微蹙起,顧興國倒是不意外,但是項雪梅也要入京,她不由細細思量起其中的因由,事實上蕭項兩家的關係並不融洽,這次蕭氏地做法定是另有深意,這就是政治,很耐人尋味。
“這兩個幹部要上去了,估計不會再回來的,新江市又要有些動靜了,主要還是新縣這邊……”
潘公點了點頭,他也在沙發上坐下來,“我的意見是你們4處提名新縣書記的人選,咱們部裡面考察,然後上常委會決定,項雪梅書記的意見很要重,她在新縣呆了幾年了,新縣的掘起雪梅書記功不可沒啊,部裡是要慎重考慮雪梅書記的建議,她現在又在省委黨校學習,陳副部你就和她談談吧!”
陳琰點了點頭,潘公又道:“杜書記有新的指示,對以後各地市紀委書記的任命權要收到省裡來,地市黨委保留建議權,這是新形勢下紀委幹部任用地新方針,紀檢監察工作是黨地工作中的重項,我們做爲上級黨委幹部機關,對這項考察以後是要加強力度地,要更深層次的瞭解我們地紀委幹部……”
“杜書記高屋建瓴,有許多地方我還要學習的,潘部,這次給新江空降紀委書記的可能性很大吧?”
潘公笑了笑,“陳副部是在變相的問我凌寒會不會下去吧?哈……那就談談你的意見吧……”
陳琰倒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潘公這個人還是很有頭腦的,“那我就談談我個人的看法,說實話,凌寒現在完全有能力獨擋一面,但是…他太年輕了,我是單純的指他的年齡,而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對政府幹部任用始終不能跨越年齡這一障礙,二十六歲的實職正處級幹部已經相當扎眼了,在這個基礎上再提副廳實職的話就更不可想象了,雖然凌寒的過往資歷拿出來夠厚實,但仍不能彌補他年齡上的短缺…另外,我不認爲凌寒也願意下到新江市去,去新江,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挑戰性了。”
“哈……陳副部的觀點與我不謀而合,杜書記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年底了,杜書記說凌寒的事可以放一放,再有兩三個月就過年了,明年他不就二十七了嗎?不行來個幹部交流。把他送到別的省去開闊眼界,外面天地大嘛,我倒是很贊承杜書記的想法,凌寒提副廳之前,能完婚的話,會更顯成熟。”
陳琰點點頭,這個問題估計凌寒也在考慮了,就算他不考慮也會有人替他考慮的,是該解決了。
新江。市委書記辦公室,陶天望把省委辦公廳轉發地中組部的通知看了兩遍,頭皮也感微麻,顧興國真是鴻運當頭啊,他和項雪梅只怕是國內非常特殊的兩個幹部了,整個中央黨校也找不出半個副廳級的學員吧?這是何等的榮殊?又是誰下的這道金令。真不敢相信,兩個這樣的名額全在新江。
組織部長劉國標這時進來了,和他一起的正是老當益壯的顧興國。紅光滿面,硬朗異常……陶天望心裡也是有幾分失落地,上次凌寒在新江擺大宴。並沒有請他這個市委書記,也許是出於多方面的考慮吧,必竟陶天望是新江一號人物,出席這樣的私人宴會,難免會給人們傳出一些什麼樣的說法。
曾與蘇靖陽有的一絲隔閡也早就消與無形了,在新江已經不存在什麼蘇系、陶繫了,只剩下一片凌繫了,這就是影響力,從新縣中條幅射到市區再折射到全市範圍。陶天望自問也沒這樣大的影響力。
劉國標從陶天望手裡接過通知一看。眼裡暴現異采,“又要恭喜老顧了。今兒晚上有酒喝了。”
陶天望也笑了起來,“哈…國標你可不許藏私啊。我知道你家藏着三十年地老茅苔哦…借你的酒…”
顧興國也不先看通知上的內容,他能從陶天望和劉國標地神情、語氣中推測到又有什麼好事降臨到了自已的頭上,應該是要入省了吧,所以他好爽的道:“今晚我就請幾個人,陶書記劉部長你們務必光臨寒舍啊……我老伴兒炒小菜地手藝可是一絕哦,你們有口福了,呵……”言罷才低頭看那通知。
這一目望下去,當時以顧興國的修養內涵也不竟心頭狂震,凌寒啊凌寒,你把我老頭往火焰山上架啊?省委我都不敢想,怎麼這就去中央了啊?唉……半晌他才擡起頭苦笑道:“這、這是怎麼說的?”
陶天望和劉國標都搖頭苦笑,這一刻他們覺得自已的視野還是太狹窄了,他們的能力極少涉出過新市範圍,可以說杜南江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座高不可仰的山峰,現在看起來,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隨後趕來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張鬆奎,他也是一陣感嘆,“陶書記,劉部長,我建議啊…今晚一定要喝窮興國書記,不是我放不平心態,你們說說,我又怎麼能放得平呢?哈…”
誰都知道顧興國能有今天全是因爲在水庫危機中他鮮明的立場爲他贏來的政治籌碼,他和項雪梅一樣,是同凌寒爬在一個戰壕裡地戰友,那一刻,他們生死與共,那一刻他們拋開了一切榮辱得失,成敗與否,有地只是彼此的信任,堅守地只是立場和原則,無愧的是自已地良心和對社會的責任感。
顧興國的掘起絕非偶然,細細品味,你會發現是他的堅渝性格和人格魅力在引導他的命運走向。
在這方面項雪梅、蔣芸、苗玉香都表現出了對凌寒的堅定信心,所以最終她們能在各自的領域中享受別人崇敬的目光和讚歎,回想每一次決斷無不關係着未來命運的走向,意志心性在此得到了淬鍊。
顧興國離開陶天望辦公室後就回了自已那邊,點了支菸的時候發現手在顫抖,胸中有波濤洶涌的東西似要衝溢出來,他長長吁了一口氣,站到窗口去呼吸清新的空氣,半晌之後掏出手機拔給凌寒。
“唉……我說凌主任吶,你是要我老頭子命啊?我們是在北京喝酒還是在新江?你決定吧……”“興國書記,不關我的事,我老爺子的意思嘛,我明天就回柏明,也許後天就到新江,你幾號走?”
“十月十日中組部報道,明天才六號,我九號走也不遲嘛,我等你,你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呵……還是興國書記精明,這趟回去我就是要決定這個事的,今年是必須要完婚的了……”
“好…哈…喝你的喜酒可不容易,這真是個好消息,我還想說一句話,陶書記多少有一點失落啊。”
“興國書記,未知的路總是充滿了迷霧,要認清方向不容易啊,每個人都在尋找適合自已往前邁的方向,我心裡有數的,呵……七號咱們定個宴,還是老嫂子下廚,你別心疼老伴兒呀,哈…………”
“我是心疼我沒有好茅苔吶,哈……至於你老嫂子多弄倆兒小菜,那是小事一樁,你甭操
“嗯嗯,菸酒茶我都包了,爲興國書記餞行我怎麼會小氣呢?記着多招呼幾個酒友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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