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南大地整個兒籠罩在朦朦雨委已經對兩日前發生在北江的事有了全面的瞭解,一方面有省督工作組的詳細報告,一方面有北江市委任春曉書記的親筆彙報。
常委們心裡都有數,如果北江這個貧困戶也能得到柏明發展銀行的鼎力支助,那廬南的北部將掀起覆地翻天的變化…譚繼先的心情顯然不象外面的天氣那麼陰鬱,雖然他始終沒發一言,但他臉上隱露的一絲悅色告訴所有的人,北江的消息令他心裡舒坦,嚴方懷同樣有這種感覺,這是經濟上的成就,他這位省長大人臉上也有光,北江人終於尋到了他們發展之路,也終於突破了困擾他們多年的限制。
會議室並不悶熱,幾個窗戶都開着,聆聽着瀝瀝雨聲,感受着那一份清爽,和別人不一樣,左茂全今天的心境和外面的天氣差不多,過去兩天鄭宜芝向省委主要領導彙報了一些情況,以前這些事她只對左茂全說,但是這次不同了,她分別向譚書記,嚴省長、上官常務、陳:表達了願望……
“……關於惠平市鄭宜芝書記的建議,我認真考慮過,就一些問題的認識上惠平組織部長薛永靖是有所欠缺,但是這個同志的工作熱情並不低,能力方面還有待加強,大該惠平班子的要求現在比較高吧,綜合素質稍微差一點的同志現在很難融進這個班子了,我個人基本上同意鄭宜芝同志的意見。”
說這番話時,左茂全很無奈,看來薛永靖已經到了讓宜芝忍無可忍的地步了,不然她不會如強烈的表達願望,雖然這一趟自已抽了自由一個耳光,但從大局上和未來可能演變的形勢上來看,這是小傷,等薛永靖自已曝出問題給人家揪住來說事的話,自已這個省委副書記的臉更沒地方放了,唉!
對面的海勝威微微蹙了下濃眉,說心裡話,他很佩服鄭家宜芝的作法,小女子能拿出壯士斷腕的無畏精神,可見其本身擁有着常人不及的非凡毅力,至於左茂全還在爲了他的面子勉強在隨附……
左茂全這麼一表態,譚繼先覺得其它人就不會有問題了,當時薛永靖是他挑的,現在他自已調離這個人,這對左副書記的威信是一種打擊,能從左茂全的臉上看到一絲隱露的無奈和悲壯色彩!
嚴方懷這時笑了一下,“大家暢所欲言嘛……這是今天最後一個議題,至於下一任惠平市組織部長的人選提名,我個人以認要充分的考慮惠平班子的意見,惠平已經不是曾經的惠平了,套用左副書記剛纔的說話,惠平對每一名幹部的綜合素質要求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這就是進步,這種要求是符合發展中的惠平的標準的,我們坐在省裡對惠平的情況並不能瞭如指掌,鄭宜芝同志和凌寒同志以及惠平班子每一位常委的看法纔是最重要的,所以啊省裡研討惠平組織部長這一人選問題時還是要把惠平班子的意見擺在第一位考慮,建設中的惠平需要更瞭解他們這個集體具體情況的幹部出來工作。”
嚴省長的意見很明顯,他明確的表現了一種排外的姿態,是的,他這麼說就是讓新任的惠平組織部長要從惠平產生,而不是從省裡或更高一層的空降,降的太多了,已經把惠平降亂了,這是嚴方懷第一次坐正姿態表達了原本是譚繼先要表達的立場,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從今天要和老譚聯手了……
左茂全不自覺的望了一眼海勝威,地方勢力要封口了,如果譚嚴二人一齊封門的話,外人想進來是很難的,幾大家族直接從高層插手一個普通地市的動作是極罕見的,這次情況是例外,但此例不能常開啊,這樣下去的話,矛盾有可能升級的,是不是高層還要插手地市下面縣區的問題呢?荒謬!
現在連嚴方懷都認爲荒謬了,廬南想進人是不可能了,海家也好,張家也罷,不可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地方勢力繼續絞鬥了,只能坐觀現有的局面了,孰優孰劣,成雄敗寇,遵循遊戲的規則吧……
“嗯。嚴省長這話說地好啊……惠平地轉變是經歷了一連串大震盪地。從電廠重組開始。到潤水特大腐敗。又到今天地秀水河大建設。惠平終於趟開了屬於他們自已地路子。在這裡我們要肯定一個同志起到地重要作用。雖然他還很年輕。但是這個同志地大局觀念和經濟戰略眼光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地年齡所限。端午節之前。我們地目光還侷限在惠平一地地時候。他卻一手揭開了北江市難以突破地瓶頸。到這一刻。我真正地看到了廬南北部要掘起地跡象。不用五年。最多三年。我們曾經貧困地廬南北部將是黃金遍地地全新氣象。關於惠平班子鄭宜芝和凌寒兩位同志。我們是可以充分信任地。放手讓他們去折騰。我看看他們能把惠平折騰成什麼樣子……北江。任春曉和武漢章兩位同志是要受到表揚地。他們這個抗議提地好。省委省政府這張老臉是惠平市替我們挽回地。在坐地同志們要反省一下。不搞建設地地市也是我們地孩子。我們是不是要一碗水端平。是不是要一視同仁?我看可以搞一個北部大戰略。把揚城和新光兩市也吸收進去。開創一個新局面。爲爭取新雅汽車工業來廬南落戶。我們要不遺餘力地綜合一切優勢。可以預見。未來地鋼鐵產業和汽車相關地電器產業及其它連鎖產業都是廬南北部重要地工業支柱。把這個氛圍提前營造出來是有必要地。相信諸位和我一樣。同樣期待新雅動力能來廬南與我們共攘盛舉吧?那未來地打開地是世界性地大格局。其實這一天並不遠了!”
昨天譚繼先親自給凌寒打電話。兩個人聊了近兩個小時。而老譚今天這番話也是從凌寒地談話中總結出來地思路。雖然凌寒這個小滑頭說話比較隱晦。可老譚是久歷世情地人精。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譚繼先地話等於定了調子。大家就開始熱切地討論‘北部大戰略’了。譚老闆卻端起了茶杯……
……
這一天惠平也下着雨。雨勢還不小。秀水河工地卻沒有停工。一些不受下雨影響地工程還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雨。秀水河都會漲水……謝濤地大奔馳正從秀水河橋他要返回市裡去。
目光順着河道的上游看了一眼,又轉回到這座年久的石橋,而秀水河新橋基建工程一碰上這種天氣勢必要停工,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等基底夯實拔出河漕進度就快了,鋼混水泥整體澆鑄起來不到底年就能完成12對巨柱的初建工程……車子顛波在凹凸不平的石橋上,司機道:“這橋快不行了……”
“你也看得出來啊?呵……它每天在超負荷運作,支持到明年這個時候,它就可以光榮退休了。”
“謝總,我看它連年底也撐不過了,那天我沒事幹在橋上溜達了一圈,結果發現好幾處都裂開了縫隙,象現在這樣天天過好些大噸位的車糟塌它,哪天就要斷裂的,您有時間可能去看一看……”
“停車,咱們現在就去看……”謝濤心中一跳,這是秀水河唯一的命脈橋樑,它要是斷了,河對岸的工程還搞個屁?司機應命在橋邊停了車,這段時間通過橋上的車比較少,會車也不會有困難。
謝濤在司機撐着雨傘的陪同下返回去從橋頭往橋尾走了一遍,仔細觀察之後,不由憂心腫腫了。
秀水河工程越來越巨大了,這道石橋想堅持到明年九月只怕不太現實了,正如司機說的那樣,天天上千次大噸位的重車要從這條橋上砸過,它的生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接過司機的雨傘,謝濤一俱站在橋頭上,“你跑去開車過來吧,我打個電話……”他掏出手機就給凌寒拔過去,並詳細的把發現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凌市長,秀水河橋我看有加固的必要,你來看看?”
半個小時後,凌寒的車出現在秀水河橋上,同來的還有林珏芬、錢海正、姚長興、韓剛、樑崢、曲良軍等人,一堆領導們撐着雨傘上橋親自觀察,相關專家也跟着仔細的檢查石橋,這一圈繞了四十多分鐘,最後專家得出結論,說石橋裂縫最大的地方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這樣的裂縫多達8。
凌寒驚出一身冷,露出苦笑,在人堆中尋到謝濤的年輕司機,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你立功了。”
雖然僅有四個字的獎勵,那司機還是激動的差點暈倒,想一想凌寒是誰啊?他跟了謝濤好幾年,對凌寒這個人的瞭解那是相當深刻的,能被這樣一個‘大人物’拍着肩頭誇張,簡直就象做夢一般。
凌寒長舒了一口氣,“長興市長,我以秀水河工程總指揮的身份命令你,馬上停止橋樑上一切車輛的通行,明天開始加固橋樑工程,拿出一個方案和預算來,連夜就研究去,一定要保證它暢通到2006年的6月,它是秀水河生命之橋,它擁有着不可估量的紀念意義,將來秀水河工程告成,這座橋我們就修成‘秀水步行橋’,以此緬懷它的驚世功業,加固橋樑期間,一些工程所需材料可以平手推車讓工人拉過去,增加了工人們的工作量也要另算這筆工錢給他們,成立臨時護橋隊,在這期間監護它。”
“好的,市長,我馬上去辦這個事……”姚長興用力點點頭,凌寒的雷厲風行他是清楚的。
“到了明年工程會更大,珏芬市長、海正市長,你們和相關專家商量一下,要加快新橋的進度,”
二人齊齊點頭,凌寒這時纔回過頭,朝謝濤笑道:“謝總,你這個司機我只給了精神獎勵,物質獎勵的權利我不和你搶了,一定要獎哦……”言罷他笑呵呵的走了,謝濤一愕,隨即苦笑,“市長好摳門。”
大家都笑了起來,林珏芬道:“市裡比較窮,秀水河開發商纔是財神爺,謝總應該知道的。”
“唉……你們這些官員啊,我想從你們這裡拿點好處可難了,受苦受累的,也不請我吃頓飯?”
錢海正這時接口道:“哪有你這麼要飯吃的?你請我們吃纔對吧?哈……”他這些天也和謝濤比較熟了,謝濤也樂得和他接近關係,他知道這個新常委是凌寒提拔起來的,也算是自已人了,所以說話沒太多顧忌,錢海正也心情開朗的很,轉目看見和林珏芬一起走掉的雷笑,心裡更是一熱,此女果真有非凡的魅力,戚晨光好眼力啊,竟懂得利用她借勢,也不曉得雷笑到底和凌寒有沒有特殊關係?
不過錢海正對女人研究不深,看不出來雷笑是不是還是純潔的‘少女’,是的話可算老‘少女’了。
……
週六,這天正是國際禁毒日,市局搞了個禁毒宣傳活動,就在市區廣場上,但是陰雨連綿,街上行人稀少,活動搞的有點不成動,凌寒下午出來又去秀水河工地轉了一圈,返回來時在南大街十字路口堵了車,好象是路口發生了交通事故,他就打着傘下了車去前面查看情況,果然是一起事故……
由於路面溼滑,剎車太急也免不了慣性作用導致的繼續前衝,結果一個橫行馬路的騎摩托的年輕人給一輛日產尼桑轎車撞了個正好,尼桑後面的車也站不住,直接追尾了,幹了尼桑的屁股,前面那個已經倒在尼桑車前的倒黴蛋更慘了,卡在車前給壓着的腿再一次經受更進一層的折騰,這並不算完,第三輛車又撞上來,這輛車比較大,是公交車,力量也更猛一些,致使前面兩輛車受損更慘不說,最前面的傷者被又一次前挪了尼桑擠壓的慘叫連天,那個尼桑車上下來的第一個人不是司機,而是助手席的一美靚女郎,她氣憤異常的指着車前那個傷者嬌叫,“活該,爲啥沒撞死你?去,再讓你闖紅燈。”
傷者已經顧不得和她計較這些了,什麼冷嘲熱諷他都沒心思去想,“救、救我,叫,叫救護車。”
“不好意思,我沒手機,你自已叫吧……”那美靚女郎冷哼了一聲,就轉回車裡去了,態度惡劣。
路邊交警崗亭裡又跑出兩個交警,路中間冒着雨還在指揮的交警一邊疏散車輛,一邊拔打120
跑下來的一男一女兩個交警,其中的女性正是譚寧,她的左臂還打着吊帶呢,今天又是她主動出來監崗,走到南大街崗區後發現雨有點
,她就停下車入了崗亭,沒想到趕上了這場不小的車
四個車串了糖葫蘆還是小問題,主要是前面有一個傷勢比較嚴重的傷員,估計他的左腿是完蛋了,從現場情況看,卡在尼桑車前和倒地摩托車中間那條傷者的腿壓的血肉模糊,地上的雨水染紅了一片。
“趕快叫救車……小王,你繼續疏散車輛,不給造成交通堵塞,”那個跑過來的男交警象個分隊長,掏出對講機向指揮中心緊急求援,譚寧卻快步走到尼桑車助手席這邊,伸手就拉開了車門,“下車。”
她手指着裡面坐着的四個人,那個司機居然悠閒的坐在駕駛席上打手機,僅是拿眼瞟了她一下,就扭開頭繼續和線端的人聊,“……嗯,李科長,情況大體就是這個樣子,你看着處理吧,我信你。”
譚寧有點氣的傻眼了,那個美靚女郎還伸手拉着要關車門,“你幹麼?外面下雨呢,我爲啥下車?”
“你們要是還有一點人性就給我下車,車前下壓着傷者,你們還堆在車裡增加車身的重量?”譚寧的聲音很嚴厲,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開始紛紛議論,對車裡的人指指點點的,顯然對他們很不滿。
剛好那司機位置上有點派頭的男人收了手機,看反應好象挺強烈,也有點坐不住了,“下車下車。”
那女郎卻瞥了一眼譚寧,狠狠一甩頭,“我就不下,你們僞證愛下誰下去……”那男人也無奈的笑了一下,他擺擺手讓車後的人下車,自已也開啓車門下車了,三百多斤重量減去,車身明顯的往起一彈,譚寧突然一把將那個女的衣領揪住猛一抖手就掀她出了車廂,力道大的驚人,再一鬆手,那女的哀叫一聲,摔在水泥地上,“什麼東西……”譚二小姐暴怒可不得了的,她扔下這句話就扭身走開了。
“好……”都不知道周圍誰喊了這麼一聲,不少人跟着叫起了好,那女的羞憤異常,哭了起來。
“喂……你什麼態度?你就這樣當警察的?媽的,老子抽你……”後座下來的一個光頭男子追了兩步伸手就要扯譚寧的肩頭領章,譚二姐姐何等身手,豈容他得逞,身形驀地一頓,右腳就猛的一撩,‘呃’的一聲,那衝上去光頭給這一記撩陰腿正兜在生殖器蛋根上,當時就天旋地轉了,腰一彎雙手呈護襠式,譚寧右臂甩了個後肘,‘砰’的一聲就砸在他剛要蹲身卻送上來的右臉頰,這下力道也不輕,碩大的光頭男子,身子一晃,噗嗵一聲就栽在了地上,“就你個流氓相?還敢和人民警察叫陣?本警官吊着一隻手也你讓你三個,哼……襲警,你等着蹲拘留所吧……”譚寧兩顯身手,博得大家陣陣叫好。
凌寒撐着傘看到了這一幕,苦笑了,譚二姑奶奶放到哪都不省心啊,就說檔案室最安全的嘛,唉。
另外兩個人也繞過了這邊,看這男女兩個同伴的慘狀都有點傻眼了,那個有點派頭的男人氣憤的盯着譚寧,“你也太囂張了,你以爲你是警察就可以打人了嗎?你這是文明執法嗎?嗯?我要告你。”
“隨你的便,你們也等着起訴,無視車禍中傷者的生命,還襲警?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咱們走着瞧……”那男人狠狠瞪了眼譚寧,去扶起那個女的,另一個人也扶起了光頭,那傢伙牙都掉了兩顆,再望向譚寧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咱們走……事故科李科長馬上來,這裡交給他。”
“我警告你,不要離開事故現場,作爲肈事一方的司機,你不想背上逃離現場的責任吧?”譚寧冷冷丟下一句話,那男人一怔,旋而冷哧道:“這用不着你操心,事故自有事故科的人處理,你算啥?”
“呸……臭B小警察,你別得意,等着我告你毆打無辜羣衆吧,”那美女郎出口成髒的罵着。
譚寧美眸裡閃過耀眼的光亮,“你又了一條罪名,公然辱罵執法交警,嚴重妨礙了司法公正……”
這邊雙方爭吵着,那邊救護車已經趕了過來,在它到來前,分隊長已經組織羣衆和趕來的交警把尼桑車頭擡了起來,把傷者從車頭下弄了出來,左腿可能保不住了,好象就剩下一絲皮肉連掛着……
路邊不少人議論,這人的腿是完了,有的人說他闖了紅燈,咎由自取,只怕醫療費要自已承擔一部分了,人們說話的功夫,尼桑車上下來的幾個人就聚在路邊打電話聯繫人,又過了一會過來一輛車,他四個就上車走了,譚寧看見了也不出聲阻止,走的好啊,終於‘逃逸’了,不少圍衆者卻搖頭,有的人說,那個人是惠平有名的餘老闆,‘老書記’的女婿,誰還不能他留幾分面子?這人腿是白斷了。
‘老書記’?凌寒在路也聽到了這個議論,惠平能稱得上老書記怕只有一個人了吧,杜贊平。
杜選平是孟呈祥的先任市委書記,黃一鳴是與老杜搭班子的市長,他們倆一塊退下來的,現在還蹲在人大和政協,不過離退位也差不多了,那個餘老闆原來是人大主任杜贊平的女婿,難怪很囂張。
他們前腳才走,交警隊事故科的人就到了,帶隊的赫然是事故科科長李庚孝,他也是交警支隊的赫赫名人,一手捏着事故鑑定處理的大權,肥油差事啊,只看他那張紅潤臉就知曉他吃的有多肥了。
李庚孝已在電話裡和餘致秋勾通過了,也大致瞭解了‘女交警野蠻’揍人的情況,所以他一下車就有點沉着臉,看到吊着帶子的譚寧是一皺眉,揍人的應該是這個從刑警隊發配到交警隊的暴力女警吧?多少也聽說過一點情況,這個女人雖然立了功,但還是給捋到了交警隊來,鐵定是得罪了上邊某個人,得罪了人你就老實點嘛,我李庚孝不想落井下石,可是這次你又得罪杜主任的女婿,你流年不利了,怪不得我啊……此時傷者已經給救護車拉走,現場的人們也散了,惱人的綿綿細雨還在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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