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嫵談的另一件事是關於民工們拿不到薪水和有些負了工傷拿不賠款的事,諸如此類的情況還有多種,總之這些人都是拿不到錢的可憐人,凌寒問是本地民工還是外籍(非本地戶籍者)民工,周嫵說哪的都有,非本地戶籍者佔70%左右,光是這類型需要法律援助的民工和一些困難戶就百多人……“……志鴻書記這兩天正在開會研究這個問題,說起來我市也有幾家這樣的法律顧問援助機構,只是涉及到有些案子他們都沒不受理或給予援助,連環案中涉及的一些情節和這也有一定牽連……”
凌寒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看樣子這個連環案是拔出蘿蔔帶出了泥,明天好好的討論一下這事。”
一路上凌寒又問了一些其它的情況,車子到市委的時候已將近十一點了,等凌寒走進會議室,所有的常委們都站了起來,張戰東笑道:“書記此行收穫又不小啊,航天動力項目能在我們蓉市落戶可喜可賀啊,同志們都對有‘動力之母’之稱的卓總工懷着期待啊,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不過我們總是相信奇蹟會出現嘛,誰說我們蓉市的競爭實力最差?我看是三家中最強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凌寒也笑着擺擺手,讓衆常委和政協主席李漢祥都坐下來,“……關於航天動力落戶蓉城的事項基本已經定了下來,這次航天動力研究所是以新雅集團爲主成立的,渝市長空科技爲輔,柏明、渝市、蓉城三方面都有一定比例的投資,按資派股……這個動力研究所的背景很強大啊……具體落戶選址等事項由高新主任強生同志負責與新雅代表接洽,估計這次前期的投資也不會太少,銀行方面強生主任也有處理好一些事宜,此行在渝市見到了柏明發展銀行西南大區的財務總監、渝行行長許女士,她說可能不會直接貸款給動力研究所,因爲近期他們銀行內部在做調整,但給予擔保支持。”
柏明銀行的擔保業務是絕對讓人眼饞的,因爲那份擔保協議和拿到貸款的意義是完全相同的。
開始凌寒說柏明銀行不給貸款大家也心嘆可惜,但聽到給擔保不由都舒展了眉頭,柏明銀行太有錢了,主要是華投的手筆太大,川難中它直接捐款100億,絕對是個嚇壞人的數目,現在太多的人把自已的活款死款在柏明銀行流通,‘柏股’暴漲,越紅越紅了,信譽不用說是卓著的,倍受追捧……周強生表示一定把工作做好,臉上的笑卻多少有一絲勉強的意味,一開始張戰東的說話好象很恭維凌書記,此行好象是凌寒的功勞?怎麼鄭省長沒提這個茬?不過現在仔細想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各人都準備了些彙報的工作,但是看了看時間,就都沒有開口,十一點半多了,現在談不合適了,張戰東又講了一些話,最後道:“……凌書記也好幾天沒回家了,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書記,你說呢?”
凌寒看了看錶,微微點頭,“……好吧,近期工作大家也都辛苦了,下午我還參加省裡的會,市裡明天上午九點召開常委會,關於這些天的工作總個彙總,大家也準備一下明天會議的相關資料,下午給辦公廳送過去,我晚上有時間先熟悉一下……別的也沒什麼,有特殊情況的可以給我打手機……”
散會後凌寒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政法委書記羅志鴻就站在門口,顯然是有事要和他談,“凌書記。”
“嗯……我知道,走……去我辦公室……”凌寒點點頭,羅志鴻心裡一鬆,知道就好,看來周嫵已經向凌書記彙報了一些情況,但有更重要的情況卻是在上午才接到下面人彙報的,必需讓書記知道。
一進辦公室,姚東就給兩位領導砌茶倒水,他現在也漸漸習慣侍候凌寒這個‘老同學’,昔曰還將他當‘農民’,整個弄出了天大有笑話,現在自已卻成了‘農民’的秘書,這讓他感覺有點不真實。
一切弄好之後,姚東就先一步退了出去,凌寒叫羅志鴻坐下來,從兜裡掏出煙給他扔過去……“……書記,就在上午周秘書長去接你的時候,案件又有新的突破,牽涉到的一個人是中城區孟承志書記的公子孟某某,目前這個情況我只向戰東市長彙報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先向書記你彙報。”
凌寒蹙了下劍眉,看來這個孟承志真是要給拉下水了,不管事件背後有沒有他的影子,只怕他的威信也將掃地了,結合他的年齡來看,可以說他的仕途也走到了最後一程,“…具體情況落實清楚了?”
“事實基本清楚,現在就是還沒有下令逮捕孟某某,不過孟某某已在警方二十四小時嚴密監控中。”
“如果說事實認定清楚的話那就抓人吧,孟承志同志那裡然後再通知,我還聽說有個民工事件?”
羅志鴻點了點頭,“是的,這個事件的矛頭也是指向孟某某的,他的背景好象很大,我也派人調查了孟某某的一切,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發現孟某某有個阿姨居然是京城當官,好象是中組部的……”
凌寒眉頭微微蹙了,難怪這個孟少爺敢折騰呢,感情人家京城也有靠啊?自已來了也有一年多了,倒是不曾發現孟承志有這個‘親戚’在京城,看來這層關係不足向外人道哉?‘阿姨’?指什麼?
“不要管他那麼多,他有個阿姨在中組織上班就可以違反法律了嗎?先把人捕了辦案……”
聽了凌書記這句話羅志鴻就有了底氣,心裡暗道,這層關係還另有複雜內情,要不是張書記向自已透露,恐怕自已也一時搞不太清的,各人看似非親非故的,其實一扯上了就可能是關係了,孟某某那個阿姨是京城盧氏的‘媳婦’,又和盧劍平扯上了關係,這一點只能裝不知道了,這是張書記的指示。
當然,不能說只是現在,隨着案子的‘推進’這個迷底很快就揭開了,只是那時凌、盧就尷尬了。
“好的,凌書記,其它情況還有待查實,具體孟的阿姨是哪一位,我們根據案情需要再查實……”
……
當幾個警察突然出現在孟某某面前的時候,他有點懵了,帶頭的那個隊長面色酷冷,抖出一張拘留證讓他看,“……孟某某是吧?你涉嫌了幾樁案子,請與我們配合……銬上他帶走……”,和孟某某在一起的除了一個花枝招展的靚女郎之外還有幾個衣冠楚楚的年輕人,他們大約都二十四五的樣子。
“喂……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嘛?這位隊長,孟公子可是市委常委、中城區孟承志書記的公子…”
“沒你什麼事,你想給他證人的話,可以跟着一起來公安局……”那隊長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孟承志的大名並沒有將他嚇倒,隨在他身後的警察上來就把驚疑不定的孟某某給銬上了,他還想掏出手機打電話呢,這時也打不了,不由心急的朝幾個同伴叫道:“你們打電話給我爸,我不會有事的……”
他前腳給警察從大富豪酒店帶出來,孟承志就接到了兒子朋友打來的手機,“孟叔,你兒子讓抓了。”
其實從施萬羣給雙規之後,孟承志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了,但是自已對兒子的事並不是很知情,一直以來兒子在自已眼裡都是個能幹的年輕企業家,他參股控股的公司就有好幾家,出入坐的是大奔,比自已這個市委常委還牛氣,家裡抽的煙、喝的酒全是兒子給搞回來的,曾問過兒子‘你有多少身家’,他的回答是‘幾千萬吧’,不過從他得意的神態中孟承志認爲他報的這個數字不詳,應該隱瞞了一半多。
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擔心他了,但是做爲父親的老孟一直還是愵愛兒子的,當然,偶爾有兒子打來的電話辦什麼事的,他都關照通融,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種習慣,甚至叫兒子‘你直接叫某某人辦吧’。
現在兒子卻出事了,剛纔還想着下午要準備一些近來的工作重點向凌書記彙報呢,這個電話接的什麼心思也沒了,如今家裡也就孟承志一個人,早年他就和老婆離婚了,再沒有娶過,生活一直是孤寂的,當然,以孟承志的條件,再結一次婚是件簡單的事,但他不會輕易和誰結婚,他在信守一個誠諾,一個只有他和兒子親孃的誠諾,早年和老婆離婚也是因爲這個‘領養’回來的親生兒子的問題。
來來回回踱了幾步,孟承志覺的心頭煩悶無比,兒子被抓的事,自已在事前居然毫無所覺?市公安局的人不知情嗎?還是羅志鴻這個政法委書記沒接到彙報?不可能,要抓我孟承志的兒子,市局的人能不向主管政法工作的羅書記彙報?想一想羅志鴻下來是省委張真康書記的點頭,人家背景強大,不把自已放在眼裡也是正常的,而且也能推測出來,如果不是兒子做了‘大事’,他們也未必會先抓人。
正思忖這些問題的時候,手機又響了,看了一眼,是市局一個叫楊利羣的副局長,上次懷林案他就擔任過調查組的副組長,這個人能當上副局長記得自已也替他說過句話,這次來電話,應該有消息。
“……孟書記,我是楊利羣啊,市局的楊利羣,您還記得我吧?”楊利羣很少主動給領導們去電話,他本身就是個市局的副局長,沒什麼特殊作用,逢年過節去看望領導是有的,平時不敢打擾,今天突然發現孟某某給刑警隊的抓了回來,他心中一驚,做爲副局長,這事自已居然不知道?有內幕?
不知情就要問問了,於是他就拉着那個刑警隊的中隊長談了談‘工作’,才知道孟某某原來涉及的案子很麻煩,不光是牽扯上了連環案,還在民工羣訪事件中扮演‘被告’的主要角色,看來事不小啊。
那個中隊長也透露,‘姓孟這小子吃得絕對狠,仗着他老子是市委常委,也不能這麼吸老百姓的血’。
楊利羣把電話拔給孟承志,多少有報前恩的心思,飲水思源嘛,當年自已能起來,虧了孟書記的一句說話,如今人家有難了,咱也不能趨利避害的閃的老遠,這不是讓人心寒嗎?打個電話不算什麼。
“哦……是利羣局長啊,你好啊……怎麼想起給我來電話了?有事就說嘛,也不過來家坐坐?呵!”
聽到孟書記這樣說話,楊利羣心中流過激動,聽他的口氣好象不知道他兒子被捕啊,但是人家對自已這個態度還真是叫人感動,心頭一熱,就道:“孟書記,只是我要說的事怕對您來說是個壞消息。”
“哈……你這個同志啊,我孟承志風風雨雨走過幾十年了,還有什麼壞消息我承受不了的嗎?”孟承志故作姿態,無非就是讓楊利羣感受他的‘胸懷’,還假裝不知情的故意把話說的客氣,就是讓他拋掉自已‘功利’的念頭,下面這些人都有是想法的,沒事的時候領導你想不起我,有事了你客氣了?
楊利羣果然是這種心態,念及孟書記之前的‘知遇之恩’,忙道:“就在剛纔,我看到您的公子孟某某給刑警隊的帶了回來……我從側面打聽了一下,他涉及到了連環案,您是知道的,這個案子我不負責,具體情況也不知熟,也就是今天看到了您家公子才上了心,另外……他涉及了民工羣訪事件…”
孟承志大體已猜到了兒子可能涉及的情況,但並不確定,所以他心裡還拿不定主意,此時一聽楊利羣的話心裡就有了決斷,沉吟半晌方道:“這樣啊……利羣同志,謝謝你的電話,這個不成器的小子居然捅了這麼大的蔞子,是我工作太忙,疏忽了對他的監管啊,唉,國家自有法度,他該生該滅看他的造化吧,我們誰也幫不上他的忙,利羣同志,你可以關注一下事態,但是千萬不要替他說半句話,這種事太敏感,這也違反你的工作原則,黨和政斧信任我們,翻過來我們也要信任黨和政斧,相信政斧的法律會給予任何人最公平的說法,他經得起考驗自然沒事,經不起考驗,那就任他去吧……”
楊利羣心中升起敬意,對孟書記的人品大是佩服,“……孟書記,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會去做的。”
“楊利羣同志,注意黨姓,要把握原則,站穩立場,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我不允許你胡來……”孟承志太瞭解下面這些人了,越是這樣說,越能激起他們的另一種熱情,在豎立自已形象的同時也征服了下面人的心,讓他們死心塌地認識自已是個什麼樣的‘領導’,絕不因私廢公,絕不循情枉法!
“好的,好的,孟書記,您的教誨我牢記,我不會胡來什麼的,這一點請您放一萬個心吧……”
孟承志掛斷了楊利羣的電話,臉色顯得更沉凝了,考慮再三、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拔通了京城的電話,平時沒什麼事的時候,他是不會打這個電話搔擾她的,必竟她現在離自已太遠了,遙不可及啊。
“……我不知該怎麼說,但是這個消息我還是要告訴你,兒子給公安局的抓了,涉案問題很大……”
線端突然傳來女人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孟承志,我把兒子交給你撫養,你就是這麼慣他的?”
“我……唉,也許是我工作太忙疏忽了他吧,在這點上我對不起你,現在談這些沒用了,你……”
“我什麼我?你不也是堂堂的市委常委嗎?怎麼?這回的事你這個常委插不上手了嗎?嗯?”
孟承志苦笑道:“翎翎,我要是能插上手我會給你打電話嗎?蓉市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吧?我看全國城市中也插不出一處比我們這裡更復雜的政治局面了,我在這個小圈圈裡又算什麼?現任的市委書記凌寒是什麼底子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我還是知道的,聽說他老婆是現任廬南省委書記蘇靖陽的女兒,此人的背景我也知道一些,‘蕭’系色彩很濃,那就是說他的女婿凌寒也是‘蕭’繫了吧?這個凌寒這次是立了大功的,關於他的事蹟廣爲流傳,如今在蓉市的威信和人望是無人可及的……不過我看他很強勢的和人家鄭省長或張書記爭風頭,我看他遲一天得成爲政治犧牲品吧,但是眼下……”
被他稱做翎翎的女人,在線端嘆了口氣,這時打斷了孟承志的說話,她道:“唉……你知道什麼啊?你以爲凌寒年紀輕輕是憑他老婆纔上到高位的嗎?關於他的那些傳說你有仔細研究過嗎?那樁樁件件都是實實在在的功勳功績,我們現任的部長杜南江當年也在水庫危機上打壓過這個年輕人,但他還是拿水庫事件給‘杜部長’上了生動的一課,他怕真正背景沒幾個人知道,但我絕對是知情人之一,我今天告訴你,你可不能亂說什麼,他是真正的蕭家第三代領軍人物,蕭正勳唯一的兒子,至於他從母姓姓凌的原因沒人知曉,你真以爲他是個無能的人?從北省到廬南又到南海,短短几年他憑藉超人的能力完成了蕭家的幾步戰略,此子百年難得一見,我們的兒子與他相較,螢蟲與皓月之差吧……”
孟承志一時間聽的目瞪口呆,驚聞凌寒的神秘身世,他完全懵頭了,太子當面,自已竟有目不識。
“……老孟,千萬不要插手這個事,兒子的事我會從這邊想辦法的,我妹妹和蕭家二媳婦張然關係甚篤,我想通過這一層關係,保住他的小命沒問題吧,但願他不是謀產害命的幕後主使,你呀……還有,關於凌寒的一切你要守口如瓶,不許對任何人說什麼,你心裡有數就行了,不要表現出來……”
“我,好的好的,我、我清楚了,翎翎……我真是沒想到凌書記會、會是……唉,不可思異……”
“正如你所說的,西南蓉城是龍譚虎穴,從省裡到市裡,蕭、張、鄭、盧、海的影響力攪在一起,太複雜了,我們京城人把那邊稱爲‘第二舞臺’了,你應該明白這個稱謂的含義吧?別輕易去站隊!”
抹了抹了額頭滲出的汗,孟承志掛了電話之後還有一種置身夢境的不真實感,如此局面…………
家裡三個養眼的大美女,靚靚、蔣芸、藺柔柔;在家裡吃飯的時候不多,今天又是個例外,柔柔的手藝比靚靚和蔣芸要好的多,她們屬於‘女強人’型的,做飯洗衣這種事那叫個‘一塌糊塗’。
“……老公,政法委羅書記在搞法律事務援助專題,準備要成立這方面的法律諮詢所,前天你表妹凌琳來電話給我,隱約透出想來蓉城發展的事,我一口就應了,她不敢和你說,我答應錯了嗎?”
凌寒點了點頭,“唔……這個好吃,你嘛……當然答應錯了,未經家長同意,擅自做主,蔣芸,給你個機會打靚靚的屁股你幹不幹啊?”蔣芸哧哧的笑,“我敢幹啊?就因爲一個賭約,我的美臀就腫了。”
“啊?”凌寒詫異的望向靚靚,除了她沒人敢向自已的‘領地’侵犯,不愧是我老婆,虐臀惡趣她也學的惟妙惟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哈……好啊,她一向嫉妒你的臀大過她,不抽你抽我啊?”
蔣芸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向着她,狼狽爲殲一塊欺負我,柔柔,你看到了吧,二奶不好當啊!”
靚靚伸出筷子去打蔣芸的筷子,嗔罵道:“一奶的狀你也敢告?你等着,我不抽爛你纔怪呢……”
“你聽聽,老公……你還管不管啊?還讓不讓我們活了,蘇靚靚,你彆着我們起義推翻你啊?”
靚靚瞪着俏美眸道:“蔣芸你很種啊,敢造我的反?老公啊……蔣芸昨天和我說好想你,還說這次一見你就讓開發她後面,她說特懷念那蝕骨的滋味,做爲一奶我很佩服二奶的這種奉獻精神啊。”
“是吧,哈……感情好,柔柔,下午給你蔣姐姐做個腸道水療,今夜唱一出‘菊花香滿室’……”
“香你個頭啊?苗玉香來了,你去‘香’她吧……好你個蘇靚靚,輸了賭約不服氣是吧?報復我?”
“就報復你了,你怎麼着吧?你咬我啊?”靚靚嘁了一聲,挑釁的瞅着蔣芸,凌寒這時突然賞了她豐臀側一個大巴掌,抽的靚靚嬌呼一聲,“啊,怎麼抽人家?”蔣芸拍手叫好,“好耶好耶……”
“沒你這樣欺負人的,身爲大姐頭,要做出榜樣嘛,一天就欺負‘妹妹們’不大好吧?”
“哇,老公,你真是我們的偶象啊,我和柔柔對你的佩服有如那個滔滔江水啊…”蔣芸大讚凌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