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蓉摁斷電話,董小剛鬆了口氣,忙問道:“樣?我哥他是怎麼說的啊?”
安秀蓉把凌寒的意思說了下,才道:“……一會我出去應付他們,你從咱們樓後側門離開,先躲到世雅去,對方是什麼背景,你也不清楚吧?”董小剛苦笑着搖了一下頭,“我打人前沒問他身份的習慣。”
安秀蓉噗哧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呀……你就等着挨訓吧你……一會你再走啊,我先出去看看,”
幾個軍警就在樓道口的紀委辦公室,還有三個四面色嚴整的軍人站在辦公室外面,目光精燦燦的左右瞅着樓道里的人,他們把樓梯口那裡一堵,倒是飛也飛不出去了,安秀蓉靈機一動,就先給第五監察室馬副主任打了個電話,低低吩咐了他幾句,才邁步去了紀委辦公室,裡面坐着兩個校級軍官。
其中一個大約四十幾歲,是個上校,另一個三十幾,是中校級軍官,二人都嚴肅的很,看到安秀蓉進來,他們也就站了起來,必竟安女是紀委常務副書記,還兼任市政府糾風辦的主任,這樣的頭銜讓兩位面色嚴整的軍官亦不敢小於她,“……二位,我剛剛又給董小剛打了手機,居然關機了,看來真是有一些情況出現了,平時他是二十四個小時也不關機的,具體的情況你們能說一說嗎?被他的人是什麼人?還要打人的原因但查明真象,我們市紀委是會做出嚴肅處理的,這一點你們請放心。”
那個上校道:“同一個城市,我們也聽說過地方上的一些案子都是經安書記手辦理的,我們信得過安書記,這次這個打人的董小剛有點手黑了,傷不僅眼睛受了傷,鼻樑骨也有輕微的骨折現象,主要受傷的是我們軍區劉保軍政委的兒子委很生氣,象政府部門紀委居然有這樣野蠻的工作人員,簡直讓人不能置信啊所以份外的惹人生氣,受傷的小劉同志又是現役軍人,只怕這個事件要經軍方的法庭來處理了,這時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只是我們想請蓉市紀委的同志先配合一下,把人抓到再說。”
另一個軍官也道:“這個人質很惡劣的,傷人之後就逃逸了,可見他是做賊心虛了,抓住他讓他好不了,軍人也敢打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還請安書記多多協助我們軍區的工作我們先謝謝了……”
“不客氣,不客安秀蓉心說來是省委常委、省軍區政委劉保軍的兒子,難怪對方來的這麼快家是有靠山的嘛,“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請二位放心吧……”話剛說到這裡,外面就進一個男子,三十六七的樣子,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安秀蓉正在和兩個軍官說話,“安書記,您忙呢?”
“哦……馬副主任,你有什麼事一會再,好吧……”安秀蓉心下一喜,馬主任來的很及時啊。
“我就是有一點工作向書記彙報,不忙,不忙,我去外面等着去……”言罷他就要走出去。
安秀蓉卻道:“等等……馬主任。你們董小剛下午哪去了?他不來向我彙報。怎麼讓你來了?”
“這個……書記。我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他都關機着。我就奇怪了。平時半夜打也通地。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剛纔還有同事說在樓下碰見了董主任。他是有事先走了。讓我來彙報工作。”
“這樣啊……那你回辦公室去繼續給他打電話。他地工作讓他來給我彙報。打不通一下午給我打。”
“好好好……安書記。我這就去……”馬主任假裝擦着汗。這戲演地那叫一個真。兩個軍官對望了一眼。看來自已是來遲了。這個董小剛先一步躲走了。大該他也知道沒好果子吃。提前先藏了起來。
安秀蓉一付思忖地模樣。還自言自語地道:“這個董小剛。會去哪裡呢……這種事他能躲掉嗎?”
“是啊。這種事他是躲不掉地。躲了和尚也躲不了廟嘛……”那個上校又道:“安書記。能不能提供一下董小剛地現住址?我們派人去找找。一但抓住這個人。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紀委地……”
安秀蓉聞言苦笑了一下,“我只聽說這個董小剛是和朋友在外合租的房子,具體地址還真不曉得,因爲他是京城下來的掛職幹部,這邊情況怎麼樣也沒聽他說起過,真是很報歉,這樣吧,我向其它同志落實落實情況再和你們聯繫,給我留個你們的打話號碼就可以了,一問出情況我會立即通知你們。”
紀委安書記的態度很讓兩個軍官滿意,他們留下了聯繫方式,再三的謝過‘安書記’才領着人離開,安秀蓉出來還送他們下樓,那個馬主任也屁顛屁顛的跟着,待軍人全走了,安秀蓉才道:“馬主任,你到門口看一看,他們會不會留下一兩個人監視市委大門這邊,有情況給我打手機好了,就這樣……”
馬主任忙應諾,他平時就和董小剛走的近,知道這位董主任和安書記關係‘特好’,就是其它的副書記進安書記辦公室也要敲門,唯獨這位董主任大咧咧的從不敲門,由此可見他和安書記關係不一般。
安秀蓉這回上了樓直奔市委書記凌寒的辦公室去了,姚東在秘
就看見了她,忙迎上來。
“秀蓉書記找凌書記有事吧?他正和張市長、高新區周主任談事呢,我看秀蓉書記打手機吧……”
安秀蓉笑了笑,“好,小姚,謝謝你啊……”她轉身往自已的辦公室走,上樓時就給凌寒拔了電話知道他會和張、週二人談到幾點?自已還是先彙報情況吧……凌寒一看是秀蓉的手機號就接通了。
秀蓉是長話短說,幾句就把‘軍方’那人的背景和態度交待了清楚,凌寒說‘我知道了’就掛了。
秀蓉這纔回了自已辦公室,董小剛見她進來忙道:“蓉姐們走了吧?我這就去世雅躲着去。”
“你呀,躲來躲去也躲不了,還是和你哥勾通一下怎麼解決吧,我剛剛也問清了對方來歷,人家是省委常委、省軍區政委劉保軍的兒子,也算是地頭蛇了吧?你這條強龍這麼壓人家禍了吧?”
董小剛撇了撇嘴,“我壓得是他,他算個屁啊?要不是我怕我哥收拾我就把他那個啥了,唉……如今我學好了啊,不幹沒水平的事了,今天他不是調戲舒暢都懶得搭理他,他真是欠揍。”
安秀蓉心說,是打人打爽了,搞不好還要拖累我挨大少的訓,“好了,你還是快點走吧……”
……
凌寒與張戰東、周強生大約談了一個多小時是關於高新區上馬航天動力科研項目的事宜。
“……這頭一筆投資雖然不多,但是咱們市裡現在也是擠不出錢啊的強生主任商量了一下,這期貸款咱們能不能從銀行貸呢?就憑這個項目的優勢行方面也應給予傾斜政策的,但是強生主任跑了兩家銀行都沒跑下款受金融危機的影響,股指、基金都呈下滑回落趨勢,銀根現在收的緊。”
張戰東聯合周強生一起來談這個問:,無非是想把這個難題甩給新雅自已,他們與柏明銀行同屬‘華投’旗下,資金上的問題應該不是多問題,非要依靠政府來解決嗎?政府現在的事情太多,又怎麼忙的過來呢?再說硬來這項目過來,不也就是看上了新雅動力和柏明銀行的關係?這是他們的優勢。
凌寒會在這裡問題上和張、周糾纏什麼,“……這方面周主任運籌好了,怎麼方便怎麼來嘛,現在重要的是科研所要儘快的上馬,國慶前必須奠基剪綵,時間不多了,強生主任你要抓緊啊……”
周強生一聽凌書記不反對張戰東市長的說法,心裡就有了底,那下步自已找柏明銀行談貸款就名正言順了,當然,人家新雅出資的部分肯定不用愁,周強生愁的是市裡面出資的這一部分,張市長的態度很明顯了,他是不想幫自已運籌款子的事,‘那是你高新區的事嘛,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是你沒能力了,你不是有鄭省長做後臺嗎?可以去找他啊’,不用多想,他知道張戰東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市裡面這段時間的預算也得確是比較緊迫的,年前的各項預算指標都正常排定,五月前凌書記又搞‘救援庫計劃’,把市裡不少資金都抽空了,然後就是512的暴,除了預算內的資金沒動,其它方面的款子是多少往這邊砸多少,這砸進去的錢也就砸進去了,等於是市委市政府支援了災區的建設,總不能從災區基金中再要回來吧?這種話誰能張得開嘴?張戰東不能,周強生更不敢打那個主任。
也可以說凌寒從512前一開始就把市裡的大量資金投向了這個方向,前期他捱了多的罵,張戰東等常委也就‘順’他凌書記搞,有些人難免會想,遲一天凌書記臭下來,形勢就會突然變化的。
哪知形勢完全朝凌書記預料的方向倒,因此還成就了他這個防震抗災的‘英雄’稱號,真有先見之明啊,現在就不用多說了,別說周強生爲籌措不到資金而緊張,就是張戰東也愁的很,跑去省政府弄得款吧,人家鄭書記又說常委會上討論的結果是今年的重點在金華雙城三走廊這個項目上,臨時出了512這樣的意外事件,連這個項目的傾斜資金政策都受了打擊,別的項目更不用談了嘛……
這就是凌、張、週三個人談了一個多小時的基本內容,弄到最後張戰東也想走柏明銀行的路子了,也不知爲什麼,其它股指挫的挫、滑的滑,唯有柏行股指仍呈上升勢頭,逆市高歌,極爲醒目剌目。
周強生先從書記這裡出來路就想,凌書記雖沒有特別指示,自已也和柏明銀行的人不熟啊,再說了明銀行的人能賣自已面子嗎?估計是做夢呢,所以下樓的功夫他就給鄭介之拔了電話。
把和凌書記的勾通內容說了一番,末了道:“……鄭省長,凌書記沒有特別指示,我想從柏行……”
“你想從哪籌款是你的事,和我說什麼正省政府是沒錢給你們,你這個高新區的主任自已搞。”
省政府同樣因爲512事件財政吃緊,雖然現在災區基金堆了一堆錢誰也不敢打它的主意。
周強生不由苦笑了,“……鄭省長,蓉市這邊我還是不太熟啊,給凌、張兩位大人壓着這日子難過啊,大省長你就伸伸手吧
是給我指條路子也好嘛,這個航天科研項目凌書記說奠基剪綵的,眼看月中旬了,我連蓉市這邊的入資款也沒有籌集起來這交代不了啊,鄭省長……”
鄭介之同樣是愁是凌寒又一招吧?籌不來款,國慶前你奠不基你周主任早讓位置吧,能說凌寒不是這麼想的嗎?在蓉市再把周強生給他踢出常委就悽慘了,鄭氏影響力給人家拔根了?
如今形勢還算不錯,宜芝再進了蓉市班子,這邊就不用自已操心了,凌寒對着宜芝時總是束手束腳的,這是自已唯一想到眼下能對付凌寒的有用的一招,省級層面上的形勢仍不樂觀,再操心蓉市的事那就更讓他心煩了,所以調宜芝過來,是出於多方面考慮的結果,即便外面有說法也顧不了那些了。
“……你這個主任也夠個窩囊的,你們去年不是就搞了個科研展基金嗎?怎麼窮的還沒錢啊?一天給我找麻煩……再撐一兩天吧,宜芝過來後你找她想辦法去,以後蓉城的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這等於告訴周強生,以後蓉城方面就由鄭宜芝負責了,他是撒手不管了,也顧不上管,堂堂大省長,目光應該放的更寬更遠,現在給侷限在蓉城一市,這個省長當的有點窩囊啊,鄭介之也鬱悶着。
張戰東又和凌坐了有半個多小時纔出來,他壓力也大,市長就是搞錢搞經濟的,搞不來就是你無能,人家書記就是主抓黨務人事這方面工作的,宏觀的調控全面工作,在凌寒這個‘省委常委’的市委書記面前,張戰東也硬氣不了,差着一個層面吶,根本沒法說,凌寒是年輕,可人家是領導啊!
……
送走了張市長,凌寒纔有間考慮怎麼解決董小剛惹的禍,他就打電話把安秀蓉叫到辦公室來。
“到底怎麼回秀蓉你好好的說給我聽,別包庇這小子,我知道他這一項很巴結你的……”
安秀蓉心說,這你也知道?他就算巴結我,我還不得‘罩’着他啊?說起來自已也蠻有榮譽感的,名滿京城的‘惡少’董小剛居然還得給自已罩着混……這些情況是瞞不了這冤家,他目光如電,在他面前自已好似給剝了衣服一般,沒有任何的秘密,還好與他有親蜜無比的那種關係,不然更慘了。
“我哪敢包庇他啊?想想把玉香姐整的那個狠,人家心裡就打顫……”她也去看過玉香,尤其見她臀肉腫厚起手印棱子,更是害怕,疼可能還能忍受,主要是給情郎摁着打屁股好象挺難爲情的。
“顫什麼嘛,我又沒打你?你說說,小剛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應該說這小子改邪歸正了啊!”
“嗯……我是那個姓劉的先惹的他,小剛強調說,不是對方調戲舒暢,他不會飆的,男人嘛,都是這樣子的,誰又喜歡自已的女人給人家調戲?說一些難聽的話,自然就會忍不住火氣的啊……”
“這一點倒也是真的,但是這個動人還是有點不妥,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吧,咱們總得注意自已的身份嘛……要是有人調戲你,我就不動人,我會想辦法把他送到西沙羣島過野人的生活……”
安秀蓉噗哧一笑,“你更歹毒啊,有你這麼整人的嗎?”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甜到了極點的。
凌寒撇了撇嘴,“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比上的痛苦更讓人感覺深刻,調戲女人的代價是讓他好幾年瞅不見半個女人,要整的他見了老母豬‘小弟弟’就硬的邦邦的纔算,你說這比打他兩下強吧?”
安女翻了個白眼,“誰得罪了你算倒黴了,小剛的事你準備咋弄啊?我的戲份是不是也該演完了?”
凌寒劍眉蹙了一下,“……我還是不清楚這個省軍區的劉保軍是哪方面的人,和幾大有影響力的家族不掛勾的可能性不大,必竟西南這塊地方很早就引起注意了,你給雪梅打個電話問問,她可能知道。”
“哦……”安秀蓉掏出手機拔號,凌寒就在她身側坐下,掏出1916來享受,點着煙之後就着安秀蓉的纖纖玉手讓她放在自已大腿上,然後輕撫的綿滑手背,秀蓉也乖巧的任由愛郎撫弄自已……
功夫不大秀蓉就收了線,道:“……你還真猜對了,雪梅姐清楚,這個劉保軍以前是‘老項氏’的,C7年從渝市那邊調過來的,雪梅姐還說,劉保軍主動和她接觸過兩次,她沒有表明態度……”
“這樣啊……老項家已經沒什麼事了,劉保軍也就自然而然的轉成了‘地方系’,那他的兒子如果也是個亂來的主兒,那老劉也疏於管教啊?”凌寒點了下頭,捏着秀蓉的手道:“你說這事咋弄呢?”
“我?”安女一愕,“你不是要欺負人家找藉口吧?大少爺,你就饒了我吧,秀蓉可沒犯錯誤。”
“哈……我欺負你還用找什麼藉口啊?怎麼欺負你不依着我?給你說的我心癢癢的,要不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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