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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政府的車隊隨着退卻的洪水緩緩的向前挪着,在車的前面,項雪梅、廖仁忠等人淌着水前進,爬也得爬去看看馬王莊的情況,直到夜裡十一點十分,被水淹蓋的路面才露出來,而這時頂雪梅等一堆人步行淌水往馬王莊走,南面把莊稼地淹沒的洪水也在退卻,雨基本上停了。
“項縣長,翻過前面的小土丘就基本到了馬王莊北村口,這邊地勢算最高的……。”
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項雪梅根本沒聽見,她整個腦子裡都亂套了,她不知道馬王莊會是一付什麼模樣等着自已,她不敢去想象,但腦海中凌寒說的那句話卻很無情的出現了。
‘那麼只有一個結果,馬王莊村將在新江縣地圖上被抹掉’。這句話太惡毒了。
現實真就這麼殘酷嗎?項雪梅此刻真是懊悔的想自殺,我怎麼就和他意氣用事了呢?他憑什麼讓我意事用事?毛也沒長齊的個小子,不就是長的俊點,高點,聰明點,他憑什麼呀?
可事實上自已就是意氣用事了,至於因爲什麼,項雪梅現在顧不上去想了,馬王莊還在嗎?
第一個登上土丘領路的人是龍田鄉的幹事何雲彪,他突然大叫了起來,“快來看……。”
就這一嗓子也夠驚人的,項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鄭之和、凌之北等人一齊衝上土丘。
雲開霧散,明月當空,點點繁星綴滿蒼穹,清冷的月輝下,前面不遠處的高土丘上赫然泊着一輛天藍色的桑塔納,凌寒高挺俊拔的身姿站在車頭前,正迎着微微的夜風眺望着西南方向。
在他半腿高的下面人頭攢頭,牛羊嘶叫,寂靜的夜中這聲音隨風飄來卻似最美妙的人間樂章。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呆的傻楞住了,上丘一個傻掉一個,再上一個又傻掉一個。
他們眼中只有那道頎長高挺的身軀,因爲他站的最高最顯眼,還有那輛車,太有點扎眼了。
淚水沒有聲息的淌着、涌着,項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鄭之和、凌之北等等衆人無有不激動的流淚的,雖然此時盧永劍嫉妒的凌寒要發瘋,可在心裡也得承認他又創造了一個神話。
項雪梅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自已的身軀,腿軟的一屁股坐在土丘上嚶嚶而泣……
當人潮往前邊涌動的時候,凌寒察覺到了,轉頭望了一眼漸漸接近的人羣,當中是被廖仁忠和凌之北攙扶的項雪梅,兩個人的眼眸第一時間碰觸,可僅止是一觸凌寒就扭過頭去。
“正剛,縣裡面來人了,我先走了,然後再聯繫吧。”
“凌寒,等等……。”
凌寒沒有理他,轉身上車,扭動電門鑰匙一馬達啓動發動機,桑塔納吼叫着調頭衝向縣政府這堆人,沒有減速的意思,沒有停車的意思,臨近衆人時,一把方向兜左,車身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形繞開衆人,卻帶起一天的泥幕遮擋了他們的視線,然後很囂張的揚長而去……
“這小子,太狂了。”凌之北忍不住吐出了心聲,雖然很低,卻被身邊的項雪梅聽到。
幾乎所有的人都給那片泥幕襲擊到,一個個狼狽的好象從泥坑爬出的落難者。
“別理他,年輕人不知輕重,”廖仁忠並不是很清楚凌寒與項雪梅之間爲什麼翻臉的。
項雪梅也顧不上計較這些,和衆人急急趕到了剛纔凌寒站的地方,一眼望下去全都傻了。
河溝裡除了還在呼嘯奔涌的洪流,什麼都沒有了,馬王莊的確被從新江縣地圖上抹掉了。
馬王莊村支書陳玉田這刻老淚縱橫,向一堆領導哭訴經過,陳正剛也是一通解說,這才讓衆人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又是凌寒做的‘好事’,項雪梅抹着臉上的泥漿卻是含淚笑了。
陳正剛的那句‘馬王莊無一人員傷亡’的說話讓她心暖如炭。
一位柱着柺杖的老大爺此時走過來,對陳正剛道:“正剛啊,那個開車的帥小夥呢?他可是咱們全村一百多條人命的恩人吶,你怎麼就放他走了啊?你這個民兵隊長是怎麼當的呀?”
一堆村民圍過來問凌寒的下落,陳正剛吱吱唔唔的道:“他、他有事,我叫不住他,不過大夥放心,他是咱們杜莊兒的人,和我從小光屁股長大的,他跑不了的,我保證……。”
那老漢上了高丘,望着遠處的路,剛剛好看見正疾奔而去的桑塔納,當時就跪了下來,“恩人啊,馬王莊的恩人,老漢給你磕個頭。”在他身後黑壓壓的村民們全跪倒了,泣聲一片!
……
上午九點的時候,縣委縣政府就昨夜龍田鄉南山溝洪峰事件向市裡遞了報告,馬王莊全村盡沒,殘渣不剩,但村民在有效組織下提前撤離,無一人員傷亡,杜莊兒災情更小,只是倒了好些院牆,房屋無一倒塌,人員沒一傷亡,在這次近二十年來的特大暴雨洪峰中,表現最突出的是‘恰逢其會’的審計局凌寒,縣裡於當天夜裡趕到現場,並積極處理善後事宜……
廖仁忠知道項雪梅的脾氣,要求主動來寫這份報告,他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並承認了縣政府先沒把工作做細緻的失誤,請求市裡給予縣委縣政府相關負責人一定的處分。
市裡面相當滿意了,如此突發的暴雨洪峰毀了一個村都沒人員傷亡,太出人意料之外了,這個凌寒真是立了大功,結果市裡回覆,要着重褒獎凌寒和馬王莊村委會這種防患於前的意識和自救精神,市財政將拔款500萬用於重建馬王莊村等事宜,讓縣裡做好全面落實工作。
項雪梅心中雖自責內疚,可也不能拿着全縣幹部的前途讓他們跟着自已去主動承擔責任吧,所幸廖仁忠這個人還是個務實的較有認識的幹部,較詳實的遞了報告,這讓項雪梅心裡好過了不少,如果廖仁忠虛捏事實的話,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必竟報告最終得她簽字的。
其實簽字的時候項雪梅有種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感覺,平日行雲流水般寫出的三個字今天讓她難以書就,最後是廖仁忠的一番勸說她才垂着眼淚把那名字寫上去,手當時都在抖。
但她也爲自已簽下了一次贖回心內愧疚的機會,那一刻她發誓,不讓這片土地騰飛,絕不離開這裡,廖仁忠是深深鬆了一口氣,項雪梅的大名落的報告上,好多人算是不用擔什麼了。
……
“什麼?他說要辭職?他現在人在哪?”項雪梅臉色很陰鬱的對着手機喊。
沈月涵苦笑道:“昨天我打電話說了他兩句,那傢伙就發火了,說今天就辭職不幹了,然後就掛了我的手機,再打都不接,剛纔打還不接,不光是不接你的電話,是誰的他都不接,誰知道他在哪呀,好象市裡有個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鑽到那裡去,唉……。”
項雪梅半晌不知該說什麼,“月涵,我現在後悔死了,要不是凌寒,我就是千古罪人啊。”
“梅姐,凌寒那個性格我看他不至於那麼小肚雞腸的,倔是倔,不過他還是有容人之量的。”
“那小子是橫,唉,這樣吧,他敢遞什麼辭職報告之類給他撕了,別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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