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領導們對於省長親自下來考視基層工作,他們心中惶惑,不是又有什麼事給戳上去了吧?
茅嶺溝鄉長荀士元一大早就給縣委打電話,問省領導的去向,他說昨天茅嶺溝來了生面孔,好象沒見什麼凌省長,但是有三輛商務車一起來的,那些人看上去好象頗有些身份,縣委辦的人一拍大腿,“荀鄉長啊,我們就是忘了告訴你們,省領導們的車就是幾輛商務車,其中有一輛比較特殊的商務豪化車,凌省車就是坐那個車去的,和他一起還有個美婦,那是省政斧秘書長周嫵,你們確認一下……”
荀鄉長腦際轟然,天啊,那就是說凌省長他們現在就住在茅嶺賓館了?他擱下電話慌慌張張往鄉委書記邢志昆辦公室去,門也不敲就闖了進來,哪知正撞上邢書記和李香君挨的很近的坐着,頭都湊一起了,給他這麼冒冒然闖了進來,二人嚇了一跳,邢志昆沒好氣的道:“你不會敲門啊,搞什麼嘛。”
荀士元略感尷尬,把門關上後笑了笑,心說你們倆那點事誰不知道,姓李的也不是光給你一個人搞的,我搞她的時候你還沒當書記吶,“……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邢書記,咱們賓館住那些是、是…”
“慌什麼嘛,是啥?”邢志昆還是很愛面子的,擺正姿態伸手把茶杯端起來喝,一付正人君子狀。
“縣委的人剛纔和我說省領導們就是坐三輛商務車下來的,好象他們就是……”荀元士苦笑道。
‘噗’的一聲,邢志昆剛進嘴的水全給噴了出來,“什麼?你說什麼?”李香君也驚呆了,“啊?”
這時候,邢志昆和荀士元同時望向李香君,前者道:“你沒有向他們推銷你賓館的那些服務吧?”
“沒、沒有,不知道底子的人,我能亂推銷嗎?”李香君強裝鎮靜的回答,心裡卻叫完蛋了。
“那就好……那就好……香君啊,你趕緊回賓館,把那些烏七八糟的現象處理一下,可不能出了差錯……”邢志昆站了起來,一個勁的搓手,“士元啊,你說省領導下咱們這地方搞什麼來了?嗯?”
“不好說吧,大員們下來視察工作,也是體恤百姓飢苦嘛,來解決一些實際存在的問題吧……”
“實際存在的問題?咱們這裡實際上存在什麼問題?…那個娛樂一條街是不是也該整頓一下?”
“該該該……我這就打電話去鄉派出所,讓馬所長他們出動警力去整頓整頓,提前給他們下通知。”
李香君也不管兩個鄉領導說什麼了,她出來鄉政斧就一路往賓館趕,在車上就給賓館打了電話,心說,這下可是倒黴了,也不知道昨天被自已推銷服務的幾人人都是什麼人?尤其那兩個女的……想想那兩個女的套自已有什麼特殊服務,本來沒有的服務,自已還瞎說一通,把伙伕擡出來充門面,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嗎?想到這裡她又掏出手,把昨天拍那些照片都刪光了,銷燬證據,又給賓館副總經理大李去了電話,“……大李,馬上給張三狗和廚房的馬小五放假,讓他們回家去休息幾天,快快快……現在就辦,轟他們走,馬上辦這個事……”大李也摸不清頭腦,上司有吩咐就辦唄。
誰不知道李香君是茅嶺溝‘三把手’,除了書記鄉長就是她說了算了,她家那個泥頭老公也是牛人,現任鄉稅務所副所長,牛b哄哄的不得了,動不動就是‘誰他媽的得罪了老子,老子叫老婆收拾你’。
到了賓館時,正好碰上張三狗和馬小五兩個人在樓門廳外和副總經理大李拌嘴,“……憑什麼放我們的假啊?我們又沒做錯什麼?不行……叫李總評理去,不聽你的,你算個毛啊?找李總……找李總。”
張三狗可沒把大李放在眼裡,這個大李的姐夫是副鄉長,不過他姐夫和李總不對調,所以不怕他。
“……你嚷嚷什麼?你連根毛算不上,滾……現在就給老孃滾回家去,叫你來時候再來,快滾!”
突然李香羣就出現在張三狗和馬小五的身後,嬌嫩嫩一嗓子吼的二人蛋根都顫,“啊…李總來了。”
“聽見了嗎?叫你們倆滾呢,還不快點?”李香君瞪起眼時極有威勢,張三狗和馬小五就怕她。
“那個啥,李總,我、我就是問一問,乾的好好的,咋就給我和小五子放假了啊?那工資……”
“滾滾滾……工資欠不了你們的,回家休息幾天去,不許給我露面,聽見了嗎?不然老孃剝你皮。”
“是是是……這就滾,這就滾……”張三狗諂笑着應諾,回過頭還朝大李啐了一口,“呸……”
馬小五一向就聽張三狗的,他們一個村的,馬小五能到賓館來當伙伕全靠了張三狗的關係,他傻乎乎的,沒啥頭腦,平時也就聽三狗哥的,叫往東不往西,叫他殺人不宰豬,絕對的聽話的主兒。
而張三狗的是李香君老公張某某的本家,也算個什麼族兄宗弟的了,三狗又會溜鬚拍馬,所以就在李香君屁股後面當狗狗,其實他給大李難堪都是李香君授意的,早就說好了,一個唱白一個唱黑。
看着大李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李香君就安慰了他一句,“大李,別往心裡去,三狗沒素質,別理他。”
大李也心知肚明,乾笑了一聲,“沒事沒事,我沒把這條狗看在眼裡放在心上,這麼急是啥事?”
“進去說……”李香君不由自主擡頭看了一眼樓上某個窗房,好象瞥到了些人影,心中不由一虛。
此時,凌寒和周嫵、風秀雅就站在窗口,他們正望着走在賓館大院的張三狗和馬小五兩個人的背影笑,“……就那兩個傢伙吧?早晨我問了,一個是廚房的經理,一個是廚房的伙伕,居然讓李總弄來客串‘野悍男優’,真虧她想得出來,這個女人很厲害呀……”周嫵笑着道,不過她眼光不錯,兩個傢伙還真有野悍的味道,尤其是那個黝黑的傻大個馬小五,和非州種馬有的一拼了,真正是粗獷雄碩。
凌寒撇了撇嘴,“如今這個慌山小鄉的也追着社會發展在進步,各方面享受是上去了,就是人們生活水平還是上不去,不知是肥了誰,搞個調查,看看鄉里這些當官的的誰家的錢最多,查查怎麼來的。”
“……這個不好查吧?一查的話問題我看小不了,查也要有個藉口的吧?”周嫵蹙了蹙眉頭道。
風秀雅道:“還要什麼藉口啊?查就查他了唄……反正有紀委的人跟着,讓他們去查就行了……”
“這樣會鬧的人心慌慌的,就茅嶺溝這個賓館的情況咱們也能看出來,肯定是藏污納垢了,真要查的話這個鄉班子我看得集體下崗……”周嫵說着看了一眼負手立在窗前的凌大省長,“省長,你看?”
凌寒嘆了一口氣,“……不整頓也不行吧,茅嶺溝存在的問題也可能普遍的存在於一些鄉鎮裡,好多老百姓還在被一些貪官欺負着,旬這裡黃氏姐妹賣銀的現象也不是獨一例的吧?不整整行嗎?”
周嫵的意思省長一下來就有動靜,也不太好,這體現了下面基層的問題多,反映上來還是你們這些領導的責任,所以說能低調儘量還是低調,問題少顯得基層也乾的不錯,凌寒也明白周嫵的用心。
風秀雅對這些不會考慮太多,她又道:“吏風不治,何以爲官,我是不懂你們那些政治上的東西。”
‘啪’,豐臀給凌寒賞了一個大巴掌,火辣辣的疼,風秀雅秀面微紅,玉手撫臀呶起了嘴,想發嬌嗔又見周嫵掩嘴低笑,就有點沒好意思說,凌寒笑道:“不懂政治就不要亂開口,有一些影響是要顧忌。”
周嫵眸子一轉,計上心來,她道:“……要不這回就抓一兩個典型治一治吧,把那個最壞的處分了。”
凌寒劍眉蹙了蹙,“我看都是一丘之貉,治了大的還有小的,小的然後又變成大的,能包庇他們嗎?”
“……我也不是要包庇他們,治了大的,給小的敲敲警鐘,有覺悟的自已去交待問題,從寬處理,沒覺悟的就讓他挪挪地方,治他們還怕沒錯嗎?我抓着雞毛當令箭,保證能把這事給省長擺平……”
凌寒點了點頭,周嫵不由笑了,還朝風秀雅擠了下眼,秀雅剛挨一巴掌,又被她挑釁,就道:“喂……省長,我看有人賄賂周秘了,有坦護誰的嫌疑啊,她拿着雞毛可是去壞你的名聲,我替你抽她屁股吧?”
“嗯,如果有這樣的情況,我摁着她,你來抽,咱們不用手,用拖鞋底子或掃帚疙瘩,那個過癮。”
周嫵翻了個白眼,“……你們真狠,好了,省長大人……我出去工作了,你們繼續除社會基層問題。”臨走時給風秀雅又拋了一個暖味的眼神,那意思是‘一大早做做那種活兒也有益於心身健康的’……風秀雅也不怕被她挑釁了,撇撇嘴道:“那不要打擾我們啊,基層問題不好談,要安靜沒人打擾。”
……
考察組的同志們九點鐘才從餐廳出來,下來考察就是舒服,沒太大的壓力,聽說周秘書長要召集開會,他們就紛紛的往賓館臨時借人家的會議室走,李香君虛心的站在電梯口給大家問好,都搞不清誰是什麼官,反正眼花繚亂的,估計這些人都是大官,必竟是從省裡來的啊,最少不得處級幹部啊?
你看吧,一個個都神情嚴肅,衣着也相當嚴謹,不象正經官場上那個樣子吧,也是相當整齊的,從這些人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來,都含着一種警惕的東西看着自已,李香君心說,我是洪水猛獸啊?不過想起自已昨天推銷的特殊服務,不由汗顏,還真是洪水猛獸啊,不然這些人也不用這個樣子了……一拔人剛坐電梯上去,昨天那個給李香君嚇壞的官員就出現在電梯口了,“不好意思,剛上去……”
那官員也笑笑道:“沒關係,我等等……”他都不敢看李香君的桃花眼,主要昨天介紹的太細緻了。
“您貴姓啊?”李香君見沒有什麼人,就趁機和這個看上去挺和善的幹部主動搭茬兒了……“哦,我姓李,稱呼我老李就行了,你們賓館的早餐很有特色,那個酸菜不錯的,呵……”既然人家搭話,就隨便聊幾句,最好是扯‘正經話題’,別一上來就推銷你們的特殊服務,我怕怕啊我!
李香君忙道:“是啊是啊,那是我們本地的酸菜,其它地方很難吃上的,您走的時候招呼一聲,我便宜賣給您一些,帶回家給家屬嚐嚐,挺好的,真的不錯……對了,李總,您一看就是當官的啊……”
“我當什麼官啊,自已搞點小買賣,來你們這個鄉搞調查研究的,看看有什麼副業發展沒有……”
“你一看就象有素質的大官,我這個人愛開玩笑,也愛試探一些象官的客人們,其實啊我們賓館服務一流,但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昨天說的那些全是逗您玩的,你可別當真啊,真的沒有……”
那李官員微微一愕,隨即笑道:“沒有沒有,一看就沒有,你也沒說什麼給我聽吧?我都忘了……”
李香君笑笑道:“是啊,沒說什麼,什麼也沒說,就是象您介紹了一些本地的風物景觀,有時間逛逛,雖然我們這裡窮點,不過老百姓們都樸實、熱情、好客,這是農家人的特點,李總您常來啊……”
電梯下來了,老李就含笑點了點頭,又過來幾個人和他一起上了電梯,李香君拍拍酥胸,好,這樣好,大家全這麼想就好啊,你也怕啊?哈,那太好了,我也怕,我比你怕的厲害啊,咱們誰也別說。
心裡多少踏實了一些,但一想到那兩個女人,她又頭疼了,昨天‘介紹’的過火了,把野悍男人的裸照都給她們看了,不曉得她們怎麼想?但願這兩個女人不是什麼大官吧,不然可就完蛋了……李香君正想這個茬兒,耳際就聽有人道:“周秘書長,大家都去了會議室了,咱們現在就上去嗎?”
“嗯……”周嫵的聲音太讓李香君熟悉了,這一刻她看見周嫵和一箇中年男人一起走過來,那男人好象也是自已昨天介紹過服務的,眼光一觸及她,那男人就扭開了目光,心虛之處堪比李香君了。
張了張嘴想對周秘書長說點啥,可話到嘴邊亂成了一堆,不知該說什麼了,秘書長?什麼秘書長?
“喲……這不是賓館李總嗎?你好……”周嫵非常客氣的笑着朝李香君頜首,神情也平淡的很。
“您好您好……周總是吧,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的條件還是簡陋了一些,會議室也不比大城市的,您就將就一下吧,我吩咐服務員了,都上本地最好的茶,還有什麼需要,請隨時招呼,我一直都在的。”
“李總客氣了,這裡條件不錯了嘛,很能體現我們鄉鎮的社會經濟水準,昨晚我們還去夜宵街吃了夜宵,麻辣串也香噴噴的,而且發現這邊的少男少女們也不比城市裡的差,做風很開放啊……”
夜宵街其實就是茅嶺溝的紅燈區,那裡的情況李香君更是熟悉,都快趕上舊時期京城的八大胡同了,一到半夜就時常有那些‘賤雞’給小青年們堵在陰暗的牆角搞,那種銀糜的聲音讓人就受不了。
想不到他們都溜達到那裡去,看來這回邢書記和荀鄉長要出問題了,自已該如何取捨呢?她心裡想着,飛快的轉着念頭,“……哦……周總啊,夜街那邊的夜宵是不錯,就是一些社會青年不學好……”
周嫵笑了笑,心說,這個李香君大該知道自已的底子了吧?“我先開會,散了會咱們再聊好嗎?”
“好好好……周總你先忙……”李香君親自侍候他們上了電梯,才掏出手機來,先是摁了邢書記的號,但又絕的不妥,又摁了荀鄉長的號,然後拔通了,那邊的荀士元道:“李總,怎麼事?說吧!”
李香君轉過身走到僻靜處,壓低聲音道:“荀鄉長,周秘書長是哪一位啊?剛纔我聽見有人叫。”
“周秘書長,周嫵啊,省政斧的秘書長,現在我們魯東省當紅的大秘書長啊,你居然不知道?”荀士元這樣鄙視着李香君,其實他也是剛知道不久,前段時間省城辦事,有個老同學在省政斧上班,也不是什麼官,但也向他介紹了一些省府的情況,所以多少他也知道一些,只是無緣見周秘一面。
人家那麼大的秘書長,見你個小鄉長幹什麼?你倒是想讓人家待見你,可是人家沒那個時間。
“啊?省府的秘、秘書長?”李香君小腿肚子直抽筋,我居然把那兩個蠢驢的裸照拍給周秘看?
“李總啊,你總好就裝什麼也不知道,這樣的話他們也不會輕易曝光自已的身份,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李香君抹了一把額前滲出的細汗,又道:“剛纔周秘書長和我說他們昨夜去夜街了,還看見咱們這邊的少男少女作風開放,不亞於城市人,我怕是她看到了什麼場面或聽到了什麼吧。”
荀士元道:“那不是完蛋了?唉……李總啊,這次我看有人要倒黴了,有些話你可別亂說,咱們倆也算老相好的了,雖然你後來又傍上了更粗的腿,可我敬士元對你也不薄,多少留一份,以後好見面。”
李香君一聽他這個話,正好合了自已的心意,眸中冷光一閃,將計就計道:“士元哥,我一直都忘不了你,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邢禿子盯了我很久了,我要不順着他哪有今天的曰子?爲了生存了吧,這次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我手裡有他的好東西,你拿去揭發他,這次肯定要整倒他,你敢不敢?”
“我……”荀士元心說,這個女人好狠啊,天天撅着屁股給老邢搞,這時翻臉就不認人了,心裡不由也生出了警惕,“香君,我看不好搞,縣裡他有人啊,我沒有什麼靠,這你是知道的吧?唉……”
“士元哥,我沒有把握我能讓你去跳枯井嗎?他不就是靠陳副縣長嗎?你大該不知道,他老婆一直就是陳副縣長的情婦,姓邢的回了家也是個低聲下氣的主兒,就是在咱們面前威風威風,我手裡有他和姓陳的資料,你要敢戳出去,我保證你這次立功,怎麼說士元哥你還是爲老百姓辦過事的,他呢?”
荀士元多少有點飄飄然了,自已是爲老百姓們辦過事,不過在個人生活上也有不檢點的地方,比起純是來混官的邢禿子強的多啊,“……香君,那些東西你準備好,我看看再決定,咱倆也是露水夫妻了,你也不至於害我的吧,起碼良心上覺得也對得起你,要你和家那個離婚,我就敢娶你,我說真的。”
“行啦,士元哥,你就別灌我[***]湯了,你家黃臉婆那麼厲害,你不怕她不把你閹了啊?”
荀士元乾笑了一聲,“香君,她真是黃臉婆了,和你沒得比,不過說真的,我也不能太絕情休她。”
“那不就是了?你不是有良心,我李香君能對你一往情深?”說着自已也噁心的話,李香君捂着嘴,強忍着要乾嘔,老孃生理上從來不缺享受的,張三狗和馬小五他們切掉半條都比你的有看頭……荀士元也是相當自信的,起碼他知道自已官位在身,就憑這一點就拿得她死死的,想在茅嶺溝混,不受自已擺佈行嗎?“不管怎麼說,香君,咱們只要一條心,這茅嶺溝就是咱們的天地,你說是不?”
周嫵開完會出來,就見兩個中年男人站在會議室外,一臉謙虛的要命的姿態,“二位這是……”
“嘿……周秘您好,我們是茅嶺溝鄉黨委的一二把手,我叫邢志昆,他叫荀士元,您這趟下來……”
“好啦……別在這裡談這些,一會來我房間吧,茅嶺溝是有些問題存在的,是要談一談的……”
“好好……”邢、荀二人忙應着,周嫵也不理他們,自徑先離開了,後人這時也魚貫而出,二人心虛的一個個問好,都沒有一個是他們能叫來名字的,反正瞎問候吧,禮多人不怪嘛,就是這個道理。
送走了這些,邢志昆朝荀士元道:“縣裡幹部們馬上就到了,你那邊也準備準備,可別再出洋相了。”
二人分頭行動了,周秘的召見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呢,人家不過是說了一句託詞,估計有問題了。
周嫵的會議指示就是分散這些人下到茅嶺各村去摸底,聽聽下面村民怎麼說茅嶺溝的現狀,只有老百姓的聲音是最真實的,這些鄉幹部們有時候只會糊弄你,他們不能把自已也賣出去啊,回了房間沒見風秀雅,就打手機給她,風秀雅說‘我和大少下更基層了,你在鄉里坐鎮吧,該怎麼搞怎麼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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