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凌寒也不理會那些站在各自車邊三三兩兩聚頭一起小聲說話的人們的目光。
巷裡第三個大門就是凌家,門口堆着一大堆親朋好友之類的人們,早在黑色的奧迪車停在巷口的一刻他們就看到了,離的又不遠,連蔣芸轉過來的明豔俏臉都看的清清楚楚。
人堆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年青男子,在凌寒下車時就看到了他,媽的,這小子還真挺拔,因爲車窗是半放下的狀態,他隨後就看了車裡的那張俏臉,不由心中一震,蔣芸!
“怎麼會是她?凌濤,這小子是誰?”青年男子問身側凌濤的時候目光仍盯着正走近的凌寒。
凌濤此時也看清了坐在車裡的女人,不由腦際轟然,蔣芸,天啊,昨天在車裡和凌寒激吻的那個女人會是蔣芸嗎?一瞬間凌濤的心直接就沉進了深寒的谷底,真是涼透了。
他根本沒聽見有人和他說話,眼神癡癡呆呆望着車內風華絕代的蔣芸,滿眼都是悲哀。
“喂,怎麼了?你發什麼呆啊?沒見過女人嗎?”那年輕男子用肘子撞了他一下。
凌濤這才驚醒過來,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道:“表哥,你,你說什麼?”
“我問你這個小子是誰?真也夠大膽的,奧迪A6他也敢開?”
凌濤把無盡恨意的目光盯在凌寒臉上,咬牙切齒的道:“他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凌寒。”
“就是他呀?不就是個小白臉兒嗎?你要看他不順眼,我打個電話就叫人把他擺平了。”
“擺平他,表哥,我不想看見他了,他居然和蔣芸在一起。”凌濤恨的眼中充滿了血絲。
那年輕男子也生的相貌堂堂,年齡和凌濤差不多,眉宇之間卻張揚着一股戾氣,說實話,在新江市還沒有他擺不平的小子,這時凌寒走近,他故意把身子往門口蹭,結果就和凌寒撞一起了,其實凌寒看他和凌濤站一起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個好貨色,而且目光中有仇視色彩。
陸天遜是今天快中午時趕來參加凌家老爺子的白事,他也是看錶姑和凌濤的面子,其實這種事他懶的親自來,一般朋友之類的出了這事哪敢叫他?稍點禮去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凌濤和陸燕就把與凌寒衝突的事說給他聽,陸燕知道侄子在新江黑道上是個太子級的大人物,雖然他老子現在進黨校了,可能惹起他的人好象不多,因爲陸家和苗玉香關係密切。
混在新江道上的人,沒有不認識苗玉香的,這些人天天就泡在她的幾個歡場裡逍遙自在,隱約有一種苗玉香是‘大姐頭’的感覺,其實不然,必竟比苗玉香有錢的人還多,只是得承認,誰在道上的面子也沒這個女人大,她的關係太廣了,她知道的事也太多了,沒人願意得罪她。
就因爲這,陸天遜掘起了,也就一年多的時間,這位陸大少就名滿新江了。
所以他敢在凌濤面前誇下海口整治人,凌濤從不懷疑陸天遜有這種能力,事實上他也因爲有這麼表哥而混的小有名氣,當發現凌寒和蔣芸在一起時他的理智崩潰了,一定要廢了他。
陸天遜的身姿的確不比凌寒低,不過這小子被酒色掏空了,虛有其表,這一撞居然給凌寒撞的退開了兩步,肩部一陣的疼痛,當下就暴眼大怒,“你他媽的眼瞎了?”
凌寒看出他要找茬兒,卻沒想到他會如此沒教養的出口不遜,一愕後,“你說什麼?”
陸天遜很強勢的伸手指着凌寒的鼻子再次罵道:“老子說你眼瞎了,走路不看啊?”
“哦……。”凌寒應了一聲,眸光就變冷了,手一擡扭住陸遜的手指反向一扳,一聲輕脆的骨裂聲傳出,陸天遜還沒來的及叫的時候,凌寒一腳就踹在他小腹上,那小子當場哀叫一聲,摔到了三步以外去,剛吃的飯全噴了出來,灰頭土臉狼狽的爬不起來,抱着斷手指慘叫着。
站在他身後不遠的三個壯漢是他領的小弟,平時就是保鏢,這時見大哥給人家一下放倒,三個人一怔之後就全撲了上來,凌濤也急了,表哥讓打了他能不上?當時就擡腳踹向凌寒。
象他這種弱質書生,凌寒眼尾都不撩他,很乾脆的一腳踢回去,後發先至,在凌濤腳沒踢中自已時先將他踹的直接跌進旁邊一個淺水坑裡,同時雙手握拳,左右開攻,對着已經衝到身邊的三個人無情的發動攻擊,這三個壯漢也就嚇唬嚇唬普通人,根本不是凌寒的對手,當年上大學時凌寒挑了一系列以武爲名的學生組織,什麼跆拳協會,柔道、散打之類的統統挑翻。
蘇靚靚和蔣芸都是他的‘徒弟’,等閒三五個漢子她們也都不放在眼裡的。
‘砰叭’‘唉呀’一頓大亂,門前人等紛紛閃避,驚呼之聲此起彼落,也就二分鐘的時間,泥坑裡多了五個泥人,陸天遜是最後一個被踹進去的,他徹底讓凌寒的雷霆手段給打懵了。
跟着他來的三個打手全沒有戰鬥力了,一個臂折,一個腿斷,一個鼻樑骨裂牙齒飛了七顆。
蔣芸早在凌寒動手之初就飛快的下了車,她生怕心上人吃了虧,一邊往過跑一邊還從頭一家人門前操起一根木棍子來,她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惹了老孃要你命的倔驢。
這脾氣得益於她母親孫曉梅的基因遺傳,天生的母大蟲,不怕惹事,就怕沒事。
她這一跑遭來好些人的目光,關鍵她打扮太性感,人們好擔心她胸前的碩大肉球崩彈出來。
等蔣芸衝過來時,五個人已經入泥坑了,可她不管這些,揮着棍子繞着泥坑一頓瞎砸,當時慘叫之聲就連天了,本來受傷不重的凌濤剛趴起來,給一棍子砸在頭上,直接栽泥坑裡了,血當時就把泥水染成了暗色,周圍都沒個敢上前拉的人,巷口幾個警察這時跑了進來,都是城區分局的幹警,他們搞不清咋回事,但對這兩個開着奧迪登場的強勢男女卻不認識,這誰?
一轉眼的功夫五顆腦袋全開瓢了,陸天遜這時鬼叫起來,“蔣芸,我是陸天遜啊,別打……。”
幾個衝近的幹警一聽陸大公子認識這個女人都一震,在新江沒人敢惹的陸大公子她也敢打,她是誰呀?凌寒見警察跑了過來再沒出手,自已怎麼說還是鄉幹部嘛,不能太不象話嘛。
蔣芸聽到陸天遜的說話更是怒哼了一聲,“打的就是姓陸的,你眼瞎了?你明明看到凌寒從我的車下來你還找他的茬兒?你那臭威風少在姑奶奶面前耍,你算個屁呀?砸爛你的豬頭。”
手起棍落,又是一傢伙,還好陸天遜用手護的及時,不然腦袋又開一個窟窿,只是這下手背給打腫了,他號叫中帶着哭腔,“蔣芸,我、我再也不、不敢了,別打了……。”
周圍一堆人快暈倒了,陸大公子有如此狼狽哭着喊饒的時候啊?
這一幕讓凌家衝出來人看的很清楚,但他們搞不清這個霸道的美女是誰,咋就把五個大男人全砸泥坑裡了,可惜他們沒看見凌寒的出手,凌之東、陸燕、凌之西、凌香蘭全出來了。
僥倖沒讓自已攪進這個事裡的陳煜陵這一刻心還在慌慌的蹦着,剛纔差一點幫凌濤出手,不想讓那個猛男的悍彪出手給震住了,嘿……不然泥坑裡少不了自已一張狼狽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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