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起意到建鄴來,到建鄴後,一直跟翟丹青在一起,許思還沒有機會給張恪打電話,再說唐婧明天也要過來,許思心裡還在猶豫着要不要找張恪,就這樣一直與翟丹青在討論圖書館的設計初稿,跟翟丹青單獨在一起都沒有覺得有些隔閡,這時候張恪走進來,才覺得三個人在房間裡有些頭疼了。
翟丹青慵懶無比的伸了懶腰,說道:“不早了,我都要打哈欠了,你們還是不要在我這裡談工作上的事情了……”走過來將地板上凌亂的圖紙撿起來,又將張恪手裡的圖紙拿過來,看架式是要將張恪與許思逐出門去。
許思去了衛生間,張恪手扶在翟丹青纖細柔軟的腰上,細聲的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夜宵?”
“你當我還是小女孩子?”翟丹青輕笑了一聲,捧起張恪的臉頰,額尖在他的額頭上頂了頂,又輕笑着說,“將你留下來又有什麼好處?還要跟我搶一個枕頭,還不如一個人睡得舒服。”
許思從衛生間出來,要將圖紙收拾起來帶走,翟丹青笑着擋了她一下,說道:“指不定我睡一覺醒來無聊還可以看圖紙打發時間呢……”
許思粉俏的臉有些微紅,拿起手袋,跟張恪出了翟丹青的公寓,坐到張恪的車裡,才舒了一口氣,說道:“比起翟丹青來,我在工作上都幫不了你什麼?”
“……”張恪只是嘿然笑了兩聲,又不能說“找愛人不是找助手”之類的話,誰讓他已經將翟丹青發展成情人了?剛纔的場面還真是叫人頭疼啊,明天唐婧又要從金山回來。
張恪將車停在巷子口的時代超市前,打算下車與許思進超市買些食物與酒水去湖畔木層,兩部黑色轎車從東華大道拐過來,也在時代超市前停下來。
看到胡金星與陳勇分別從兩部車裡鑽出來,黑色奧迪車沒有停頓就先開走了,接着胡宗慶、林雪又從寶馬車裡鑽出來,張恪想不到胡宗慶這麼快就將胡金星從公安局撈出來,想必這次專項打黑行動沒有抓到胡金星的小辮子,他抓住許思的手,讓她就不急着下車,不想給這些傢伙看到他們,真是連見面都會覺得厭惡。
胡宗慶、林雪還有胡金星、陳勇往超市這邊走,走到超市前卻沒有急着進去,反而站在張恪的車前說起話來。
張恪的車裡貼着單向膜,車子剛熄了火,不將眼睛貼到車玻璃上看,是發現不了車裡有人的,林雪臀部還頂着車窗而站,大概是穿着高跟鞋一天都沒有歇下來,人有些累。
林雪臀圓而肥美,只是這女人蛇蠍心思,手腕狠忍,讓人很難對她產生正常的慾望,張恪只是注意聽她們在車外說什麼。
“……市裡既然沒有統一的打黑計劃,王建林可能是得罪什麼人了?”
張恪看到林雪說話時,手喜歡也按在車窗上,心想他們還是對王建林的掃黑行動起了疑心,從身形上判斷,林雪左邊站着的是胡宗慶,右邊是胡金星,陳勇站在他們的對面。
“我聽王建林的手下說他們元旦前一天從北京回來,在火車遇到頂漂亮的美女,剋制不住就騷擾了人家幾下,火車上鬧得不愉快,下了火車還鬧到派出所去,當時就是陳秉德替對方出面解決的,你們說會不會跟這事有關……”胡金星說道。
張恪沒想到王建林的手下會將火車發生的事情說給胡金星聽,看來胡金星跟王建林他們的牽涉不會太淺,倒要聽聽他們能不能將線索聯繫到自己的頭上來,這時候看見林雪的屁股擠在車窗上扭了扭,張恪還覺得奇怪,看到胡金星的手貼着林雪的大腿邊緣摸到屁股上來,心裡一笑:林雪還真是什麼男人都能適應,胡金星或許以爲身子擋着、衣服又寬大,其他人應該看不到他的小動作,卻沒有想到車裡會有人。
“上回是陳秉德,這回也是陳秉德,這裡面當然是有鬼了……”林雪抓住胡金星的手,不讓他瞎摸,因爲胡宗慶在另一側拿來膝蓋頂着她的大腿,要是胡宗慶的手再摸過來,他們叔侄倆的手在自己屁股溝那裡會師,那場面才叫好玩。
“什麼人能指使陳秉德辦事?”胡宗慶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語。
“聽他們說,那個女孩子下火車時用韓語跟人打電話,普通話也不標準,可能是韓國人……”胡金星說道,“聽他們描述的嘴饞,那個韓國女人可能還不是一般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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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林雪陡然站直,屁股離開車窗,又問胡金星,“他們有沒有說那個女的胸很大?”
聽到這裡,張恪就知道要糟糕,又不是捂起許思的耳朵,也不能這時候發動車子走人。
“他們要真是騷擾了韓國人……也不對啊,市裡毫不知情,陳秉德直吼吼的幫韓國人出什麼頭?真要鬧出什麼外交事情,陳秉德也不可能瞞着市擅自決定。”胡宗慶還是覺得事情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那個韓國女人是三星的李馨予,替她出頭的不是別人,是錦湖的那小子——或許那小子看到金星跟王建林那幫人有牽涉,正好又用來對付胡市長你……”林雪似乎很恨提“張恪”這個名字。
“他?怎麼會是他?”胡宗慶當然知道林雪是在說誰。
“要是李馨予是他的女人呢?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小子在李馨予的房間給人捉姦在牀!”林雪不屑的說道,“那小子倒是個風流情種,錦湖跟三星明爭暗鬥得厲害,兩家都勢不相立了,他偏偏能將三星的尤物弄上牀。”
“你們是在說誰?”胡金星疑惑的問道。
“這些事,你不用知道,你給我老實一些,不要跟社會不入流的人物來往。”胡宗慶嚴厲的教訓道。
張恪不清楚他上回在李馨予的房裡跟池佐秀藏大打出手怎麼會讓林雪看到,只是林雪在車外這麼說,他對許思還真是百口莫辯,側頭看到許思一眼,見她秀眸瞪着自己,微咬着嘴脣,微惱帶怨、似恨還愛的嬌顏讓人看了不甚憐惜,張恪心裡暗歎:真是不該聽別人的牆腳啊!
很快,胡金星與陳勇走進超市去買東西,胡宗慶與林雪走回停在巷子口的車裡。張恪也不清楚胡金星與陳勇在超市裡要停留多久,不方便與他們碰上,就開車繞到其他的超市去買食物與酒水。
“看吧,什麼人都曉得你是風流情種了,”許思側微着身子,睜着秀眸看着張恪,說道,“我晚上還看到李馨予了——翟丹青說你是能將女人心兒、魂兒都一骨腦吐下肚子不留渣子的混世魔王,看來她還真沒有說錯啊,”又捏着張恪的耳垂子肉,問他,“你說你是不是混世魔王?”
“上回只不過是多喝了些酒、醉倒在她房裡……”張恪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解釋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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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在湖畔木屋裡醒來,許思要去買早餐回來吃,張恪拉住她,說道:“一起去學府巷吃早餐,不要買回來這麼麻煩……”洗漱過,沒有開車,漫步而行,在巷子口找了一家早餐,與許思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吃過早餐,許思坐翟丹青的車去經研中心,張恪上午還有一門考試,考完這門科目,假期就算正式開始了。
張恪還以爲就算胡宗慶知道這次的打黑是自己在背後插手也不應該留下什麼後患,可惜現實偏不如人願,張恪在進考場前,接到餘慶林打來的電話,才知道錢桂華與長林運公司另一個幕後保護傘、南亞區政府副主席吳愛民昨天深夜接到一通電話就離開南鄴區經濟考察團在英國倫敦入住的賓館不知所蹤,按照預定的日期,考察團應該是今天返回國內的。
站在教室前,張恪吸了一口氣,才覺得清晨的空氣格外的冰寒,官員在出國考察期間畏罪潛逃要給體媒體報道出來絕對是一出震驚全國的新聞事情,政治影響也不容小事。
張恪知道這通電話爲什麼是餘慶林而非陳秉德打過來的,錢桂華、吳愛民在英國考察期間潛逃,不管是誰在背後通風報信,當初決定調虎離山將錢桂華、吳愛民臨時添入考察團名單之中的南鄴區委書記張健肯定會受到懷疑,即使解釋清楚,鬧出這麼大的政治影響,也必須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揪不出背後通風報信的人,只有張健來背這個黑鍋。餘慶林都不覺得他能將張健保下來,這才果斷的給張恪打電話。
有過幾次見面,但是正式的談話一次也沒有過,但是張健既然是因爲錦湖而牽涉進來,就不能隨便犧牲掉,張恪當即將文具替給杜飛:“你幫我跟崔鬱曼說一聲,這門考試,我延到下學期纔再考……”又打電話讓傅俊開車到學校裡接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