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借併購的機會,增資擴股是正泰惟一能取得控股權的機會。
談判的焦點,正泰自然是集中增資、併購的問題上。
張恪只關心這次能從正泰套多少資金出來。
對於謝晚晴、蔡緋娟來說,對愛達的發展前景認識不足,擔心錦湖會像海泰一樣,給正泰逐步蠶食掉,表現得有些猶豫不定,既想提高正泰的收購價碼,又想提高增資、併購的條件,給正泰集團可能的侵奪設置障礙。
總之,一個下午的時間,還不能將事情談妥當,謝晚晴想將謝漢靖一行人留下來吃晚飯,謝劍南卻說:“我過來之前,已經接受了錦城集團趙先生的邀請……”
張恪站在客廳裡,聽到謝劍南說這句話,毫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輕蔑的笑了笑:“趙錦榮這時間還有心情關心生意上的事情?”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海州市裡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謝漢靖他們來之前就有聽聞,謝漢靖回頭笑了笑:“我跟錦城的趙先生,很早就有些情誼,有些事情發生了,大家都不願意看到,但總要面對現實纔是,不然就要留在這裡跟年少有爲的你好好聊一聊。”
“謝先生是要幫趙錦榮面對現實?”張恪走上去兩步,同列東海省十大民營集團之列,說有些情誼,也不意外,很顯然謝漢靖並不僅僅想當和事佬,即使他想當和事佬。也要萬勇咽得下這口氣。
謝漢靖微微頷首,說道:“商者要圓順通達,在商人面前,沒有邁不過去的坎,沒有想不通的過節,爲利益爭執。一旦爭執所付出的成本超過利益本身,爭執自然毫無意義,有些人能認識到這一點,有些人需要別人幫他們認識這一點……”
張恪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既然謝漢靖有這個自信,便由着他去。
看着正泰集團的桑塔納與紫琅麪包車離開,張恪笑着對晚晴說:“你二叔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桑塔納大概謝劍南坐不習慣……”
“二叔倒是一直會說起創業時的艱辛。”
他們這一代成功的民營企業家,正兒八經地學歷倒是其次,個性卻一定會有的。
資料留在別墅裡。明天還要繼續談判,蔡緋娟她愛人與兒子要到海州來過週末,她跟助手沒有留下來吃飯就走了。三個小丫頭瘋玩了一天,到吃晚飯時就開始打起瞌睡來,吃過晚飯,張恪讓傅俊帶着惜容、惜羽兩姐妹先回去,馬海龍留下來幫他開車就可以了。
謝晚晴與保姆幫芷彤洗過澡送上牀等她睡着覺才得空閒;看着芷彤陷入睡夢時天真無邪的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嘴角還會不自覺的偶爾一笑。張說道:“芷彤在做什麼夢,難道白天還沒有瘋夠?”
“小孩子總是很會笑地。”謝晚晴開了紅色的小壁燈,與張恪小心翼翼的離開芷彤的房間。
工人與馬海龍都在樓下,張恪赤腳站在楓木地板上,整個身子朝沙發倒過去,身下“吱呀”一響,張恪從靠墊下找出一隻捏着就會發出“吱呀”響的絨毛唐老鴨,問晚晴:“晚晴姐。這是你的,還是芷彤的?”
“你當我是小女孩子?”謝晚晴橫了他一眼,美眸裡倒是有一絲嬌怨,“你要喝什麼?”樓上小客廳有個小吧檯,謝晚晴會放一些飲料與酒。
由於在家裡談事,也沒有談得太正式,淡紫色的針織短袖,七分牛仔短褲,露出一截潔瑩潔白地小腿,沒有像張恪那樣徑直赤着腳。而是穿着水晶添彩的涼拖。謝晚晴身體豐腴,幫芷彤洗澡時,她將短袖針織衫的下襬撈起系在腰間,彎腰從吧檯裡拿飲料時,牛仔褲繃緊,愈襯得臀部寬肥,長腿修直,完成是成熟女人地韻味。
“喝什麼?”謝晚晴拿兩隻玻璃杯,轉頭又問張恪。
“清淡無味的水慢慢喝來,最是有清靜的滋味,倒些水給我就行……”
“喝
這麼多講究?”謝晚晴拿了瓶依雲倒進兩隻杯子裡,夾了幾塊冰塊,轉身看見張恪的眼神還在自己的腰臀上飄掠,心裡的感覺總有些怪異。作爲成熟的女人,當然知道身體哪一處最令自己滿意,將系在腰間的衣下襬解下來,遮住飽滿得誇張的臀部,臉頰輕紅。
張恪笑着將視線移開,蜷腿靠着沙發展上,接過晚晴遞來地玻璃杯,見她俯身還不忘掩着領口,嘴角浮起淺笑,那黑色眸子裡柔和的眼神,倒讓晚晴神色更加窘然。
“快將你的臭腳收起來,”晚晴拉着張恪的褲腳管,讓他橫擱在沙發上的腿收起來,好讓她坐下來,“男孩子的腳長這麼秀氣,跟女人似的?”
張恪才穿三十九碼的鞋,與他地身高不相稱,腳削瘦,無餘肉,皮膚又白皙,張恪尷尬的將腳支起來,探頭看着晚晴穿着涼拖的腳,說道:“晚晴姐的腳那纔是女人腳……”晶瑩潔白藕一般的小腿,玉足纖柔白嫩。
晚晴將腳從後收了收,不讓張恪看,說道:“許思的腳你還沒有看夠?”
“唉,還真沒看夠,”張恪輕嘆一口氣,許思離開海州時,一直沒有機會獨處,“正想着找什麼藉口去香港走一走,晚晴姐最近有沒有去香港購物的計劃?”
“你去香港找許思,何必拿我當擋箭牌?”晚晴橫了張恪一眼,兩人早習慣拿成年人的語氣說話,她心裡倒是奇怪,按說少年人對那種事情十分的熱衷,張恪倒是捨得許思去香港獨擋一面?“公司裡的事情這麼多,哪裡能走開?”
“事事都需要老闆出馬,還需要職業經理人做什麼?”張恪笑着說,“做企業其實很簡單,定下方向、搭起班子,時不時地抽上幾鞭子,就可以了。”
“你倒是輕鬆,要不你把許思她們都還給我?”晚晴抿嘴笑着,“人都讓你拉到愛達去,這時候還說風涼話,今天的會談,你還躲在客廳裡看電視安詳,我們都絞盡腦汁,現在腦袋還疼……”晚晴坐直腰肢,伸手揉着太陽穴,寬臀纖腰,倒是格外的娉婷有姿。
“我那是給他們壓力,他們一下午大概就怕我突然走進去攪局,偏偏我就有攪局的資格,”張恪笑着說,“要不我幫你揉揉?”
晚晴心魂一蕩,差點忍不住就答應了,瞥眼看着張恪,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腿蜷着,一腿支着,十分寫意的姿勢,嘴角盪漾的笑,那從容不迫的淡定與優雅,卓而不凡的英俊面容,大概很容易就吸引人目不轉睛的凝視,晚晴飲了一小口冰水,壓着心裡的慌然,說道:“明天怎麼辦?他們似乎沒有退讓的意思。”
“是他們覬覦錦湖,除非他們想分開來談,難道就能從我這裡討到好?”張恪眯着眼睛,突然安靜下來,靜靜的飲了一口冰水,“他們既然想要兩到三年間將整個錦湖奪過去,自然就做好一開始多付出些代價的準備,在增資、併購的條件上,我們明天要節節退讓,但是回購籌碼上,要節節進逼,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明白,錦湖不是他們能消化的……”
“你倒是有十足的把握……”晚晴很容易就給張恪的自信感染,也學他將身子舒服的靠在坐墊上,那就要將腳蜷起來支在沙發上,與張恪的腳挨在一起,晚晴也發現自己的腳是那樣的秀美,男人總不能跟女人比的。
“怎麼樣?我就說晚晴姐的腳纔是女人腳。”張恪見晚晴目光落在秀美的腳上,笑着將腳往前伸了伸,與晚晴的腳並排挨在一起。“倒不曉得你跟許思姐的腳哪個更漂亮,等哪天擺一起比比看。”
“去,擺一起給你看,便宜死你?”又覺得這話有些曖昧,晚晴不自然將腿蜷起來,盤坐在屁股下,收腿時擦着張恪溫熱的腳弓,心裡陡然一跳,都差點不想將腳收回來。
張恪坐坐正,還是說着正事:“這次不從正泰敲兩三千萬出來,可不能罷休,晚晴姐,拿到錢,我們去香港購物去,我拿愛達的股份換給你。”“嗯!”晚晴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