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稍有些正義感的人遇到新蕪城防江堤這樣的事,都憤不平的,有人會憤而檢舉,有人會權衡利弊,但是張恪心裡動的這番心思,給許瑞平的感覺是:他之前找老頭子商量過?
在許瑞平的眼睛裡,他父親許鴻伯是那種有着正義感,卻又非常狡猾的人,難怪老頭子這麼稱讚他?
張恪與許鴻伯九四年入秋就在陳妃蓉家的酒館相遇,之後許多事情都依賴許鴻伯在背後促成,要說有一個能認識到他骨子的人,那非許鴻伯莫屬。許鴻伯纔是成了精的人物,一眼看過來,就能搜腸刮肚的將一個人裡裡外外的看個透徹。
這兩年,許瑞平倒沒有與張恪深交的機會,張恪有時借下棋的由頭來找他父親許鴻伯商量事情,他都要回避的,倒是後來接觸多了,也漸漸知道一些不爲外人所知的事情,然而種種都不及他父親許鴻伯昨晚上告訴他的那般詳細,他父親昨天在電話裡最後跟他說:“這時代變遷,每隔一段時間總要出一個奇人物的。”
張恪將心裡的打算說出來,又對傅俊說:“你給馬海龍打個電話,讓他帶兩個人過來,太子爺要火拼,總不能墜了聲勢。”
傅俊點點頭,張恪沒說的那層意思他也能明白,新蕪官面上比海州還要黑,還要明目張膽,有預備總比沒預備好。
翟丹青先說中午有事,吃飯的時候又出現了。羅文早就含着一肚子怨恨走了,她還是放心不下衛蘭。
翟丹青擔憂羅文會有地反應,吃飯時會情不自禁的靠着桌子,對於她這種大胸脯的女人來說,她這個姿勢,就像把放在桌上一樣。
張恪問翟丹青:“翟姐,上午陪我去江堤,是不是很累了?”
“啊……”翟丹青詫異張恪突然問這句話,“沒有很累。陪恪少逛新蕪怎麼會累呢?”
“翟姐盡會挑人喜歡聽的話說,”張恪撇嘴笑了笑,目光落在翟丹青領口微露出來的雪白乳肌上,“聽說大胸脯的女孩子人累了喜歡將這個……”張恪手託到胸前比劃了兩下。“將這個擱桌子上,見翟姐這樣,我還以爲翟姐上午陪我逛江堤很累呢。”
“啊!”任翟丹青世俗圓滑,讓張恪這麼一說。都忍不住紅潮飛上臉頰,嬌媚得很,她忙將身體靠椅背上,平時頗爲這傲人的胸部自豪。此時恨不得捶兩下讓癟下去,聽着對面三個男人曖昧的笑聲,又羞又惱。偏偏張的眼睛還肆無忌憚地盯着她領口看。都禁不住要伸手遮掩一下。想她周遊新蕪的達官貴人之間這些年,哪裡有現在這麼手足無措的時候?偏偏衛蘭聽了張恪這話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真是讓她無地自容,側頭瞪了衛蘭一眼。衛蘭合掌求饒,眼睛裡滿是無辜,卻又藏不住笑意。這頓飯,翟丹青只得躬着背含着胸吃,除了初中時因爲大胸脯給同學笑過,翟丹青到現在還沒有因爲這個自卑過,想不到張恪小小年紀竟會說這麼油嘴滑舌的話,還真是混世魔王一個。
回到辦公室裡,衛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翟丹青作勢要撕她地嘴:“氣死了,活到現在卻給一個毛頭小孩調戲,你這小,還有臉笑,還不爲了你不給他佔便宜,我至於受這分氣?”
“對不起,對不起……”衛蘭想扳起臉,憋了五秒鐘又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誰讓翟姐你這裡這麼引人矚目,我要是男人也會盯着看不離。”
“你個妮子,你這裡沒給男人揉過,”翟丹青抓住衛蘭,在她還不成規模的胸口揉了兩把“給男人一揉,也會催肥似的長成我這樣,你就知道苦惱了……”
“翟姐……”衛蘭俏臉通紅的從翟丹青地手裡掙扎出來,給翟丹青揉着胸口,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未經男人開墾過的身體總是異常的敏感。
翟丹青做一個慵懶地姿式,高挺微顫的胸部異常誘人,還算是少女的衛蘭都忍不住會覺得十分地好看,偏偏張恪還有心思拿來取笑。
翟丹青說道:“我翟丹青也算識人無數,也沒有見過這樣地……”翟丹青想了一會兒,卻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張恪纔好,“你自己要小心些,不
單獨近身地機會,要是你這個小騷蹄子自己發浪貼上辦法了。”
“翟姐纔會像小騷蹄子發浪貼上去,”衛蘭回嘴道,“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翟姐羞是會羞地,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毫無保留的滿面羞紅過……”
翟丹青笑着要去撕衛蘭的嘴,衛蘭咯咯笑着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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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格珍下午趕了回來,說是決定買下前些天看中的房子,有不錯的裝潢不說,開發商還贈送全套的傢俱,拉着張恪去看房子,原來是小區的樣本房,剩下不多的幾套之一,傢俱、電器什麼的,也是齊全的,拎包就能住進去。在省城選購房子時反覆比較了好幾家才定下來,這邊居住的時間可能會很長,老媽這麼快就下決心,恨不得這兩天就搬過去,大概是覺得早些搬出這家賓館爲好,其他女孩子倒也罷了,漂亮是漂亮些,但大多心機單純,惟有翟丹青眉角含春,是個很會利用自身先天優勢的女人,會讓其他女人感覺到威脅的。
張恪只要新蕪的家選在遠離江堤的地方就好,老媽選中的房子,他不是很滿意,但是在新蕪這地方要在短時間裡找到滿意的住處很難,還是先順老媽的心搬過來再慢慢找房子。
晚上市委書江上元與市委秘書長錢文貴請他們一家吃飯,雖然是在招待賓館裡吃飯,翟丹青並沒有機會列席,只是席間來敬了一次酒,張心想翟丹青未必是江上元的人,不然在這種場所,作爲市委、市政府招待處的負責人陪同一下是很正常的,不過翟丹青年輕輕就坐到賓館總經理的位子,總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
席間,樑格珍說這邊的房子已經安排好,這兩天就搬出去。本來他們一家的住房該是由市裡安排的,錢文貴有些意外,江上元說道:“新蕪幹部的住房條件正在改善,既然你們都安排好住處,那市裡就偷一下懶,等下回一起搬到市裡正在建的新別墅裡,不用再搬一次家了。”
不在老爸、老媽眼皮子底下,更有利於發揮,張恪只說有些朋友會到新蕪來玩,他還想繼續住在招待賓館裡。
江上元笑着說:“都說賓至如歸,到新蕪就要有家的感覺,你們住的那套房,我看就專門留給你用,那個小衛人很靈巧,只要你人在新蕪,就讓小衛照顧你的生活,男孩子都比較粗心大意,需要一個細心的人照顧;歡迎你隨時帶着朋友到新蕪來玩啊……”
江上元說話真討人喜歡,不曉得招待賓館有多少房間是專門招待“特殊的朋友”的,張恪正希望如此,也不管江上元這麼說是不是刻意的投他所好,倒是***臉色有些陰,好不容易熬到江上元他們離開,才數落張恪:“你要敢揹着唐胡作非爲,小心我幫她收拾你!”
張恪聳聳肩,笑着說:“不要指桑罵槐,你說爸爸那小樣,還能翻出你的五指山?我真有朋友要過來。”
馬海龍帶着兩個人九點鐘趕到新蕪,標準的保鏢打扮,黑衣黑褲,大熱天都不解一粒釦子,都是出身軍伍的漢子,站在那裡渾身就透出彪悍勁,在別人的眼裡跟黑社會沒兩樣。
“他們過來做什麼?”樑格珍見得事情透着些詭異。
“仕途險惡,爸爸要想很快在新蕪站穩腳跟沒那麼容易,總要鬧些事情出來讓新蕪的老爺們知道收斂。”
樑格珍不管這些事,也管不着這些事,吩咐了兩聲,先回房間休息去,留他們在客廳裡商量事情。
張恪將城防江堤的事情告訴他爸:“萬一要等洪汛來了,這城防江堤背後就是三十萬新蕪市民,一旦潰堤,後果不堪設想,會不會有人吃槍子且不說去,爸爸你既然到新蕪來任職,多少會受些影響……”
“我受不受影響,倒不用管他,這種事絕不能姑息養奸!”張知行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