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翟丹青眼睛的疑惑更深,張恪很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只能做個隱形富豪了,要是將事情公佈於衆,十人倒會有十一人持有深切懷疑的態度。
張恪說道:“對招待賓館改制的投資,與我沒有直接的關係。要說完全沒有關係也不恰當,盛青借給你的資金,給他公司所造成的財務上不足,我會給以補足,但是也僅限於間接借貸的關係而已。即使可以說‘清者自清’,但是我爸爸處在這樣的位子上,也要考慮到‘人言可畏’……”
翟丹青手按着額前垂下的烏黑亮麗的長頭,神情迷惑,倒讓她嬌豔的容顏多了幾許純真的味道,這大概會讓一個成熟的女人更加的迷人;張也不介意凝視着她多看些時間。
“有些明白,又些迷糊……”翟丹青眼瞼一擡,看着張恪正凝視着她,眼神深邃,即使有着男人欣賞女人的意味在裡面,也沒有排斥的心理,張恪話裡的意思,她都能明白,確鑿無疑的是說,張知行父子手頭握着龐大的產業投資,足以讓這個家庭享用不盡,不屑到新蕪來撈取什麼好處,甚至爲了避嫌,想做一些對新蕪有益的事情,也要多費一番手腳,只是爲什麼這個家庭會擁有龐大的財富,而這筆財富現在卻交給一個十八歲的高中生管理?“是什麼有名公司嗎?”
如果公衆都有真實的投票權,一旦自己在短短兩年時間創建錦湖及旗下企業地事實公衆於衆。讓公衆投票決定,自己有多大的可能性會給送到有關機構解剖研究?張恪能明白翟丹青眼裡的疑惑,只是解釋起來更加費力,還是讓她慢慢去琢磨吧,說道:“要說新光紙業與愛達電子還有些名氣的,那就算是吧,我家在這兩家公司都有投資……因爲這兩家企業的總部及投資主體都在海州,我爸爸要升上副廳,就需要離開海州以規避有關方面的法規……”
在省內。只要不是太孤陋寡聞的人都聽說過新光紙業與愛達電子兩家公司,張知行家竟是在這兩家公司裡有投資?之前翟丹青覺張知行一家也未免太不知收斂,此時看來,也未免太收斂了一些。
龍華集團與新光紙業、愛達電子比起來。連提鞋都不配,張而立出行卻以奔馳代步,建宅圍湖,湖邊還堆了假山石。
美麗的女人走神也是極耐看的。張恪頗有耐心地看着翟丹青走神的模樣,心裡還頗爲爽利的。
“如果覺得相當費解,有些事情,我們日後再談?
“哦……不。”翟丹青回過神來,回視着張恪深邃的眼神,說道。“現在談沒關係……”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張站起來攤攤手。“只是通過盛青提供一筆資金給你,也是看重你在管理上地能力。至於你的決定,我也不會干涉,不然就違背初衷了,過幾天,海州會有一些人過來,麻煩你幫忙接待一下……我將一些事情告訴你,也是不希望你心裡有其他不應該有的擔心,資金來源沒有問題,也不會有額外的附加條件……還有,我告訴你地事情既然已經讓你感到疑惑費解,就不要再去折磨別人的神經了。”伸手邀她一起下樓,走到樓梯拐角處,又突然回頭對翟丹青說了一句,“當然,我非常喜歡那天在皇后夜總會的男廁裡,你把我當成普通男孩子時的那種感覺。”
翟丹青想起那天自己竟然想以美色試探張恪,俏臉粉紅,看着張恪似笑非笑地凝視着自己,透着一股邪魅的氣息,本不該少年所有、老成而睿智的眼神,望得讓人感覺心裡發虛,芳心大亂:自己竟然想去拿美貌試探,真是不要命了!
準備樑格珍、張恪母子今天從香港回來,衛蘭她媽準備好些小菜,翟丹青此時芳心大亂,沒有信心與張恪呆在一起,跑過去幫衛蘭她們準備晚飯。衛蘭小聲問她:“你們在上面說些什麼,你下來時臉都是紅地?”
“有嗎?”翟丹青掩飾地笑了笑,想必衛蘭日後能漸漸明白張恪顯赫異常地家世,“沒有說什麼,還是前些天跟你說的事情差不多,只是再確認一下……”
“那這麼說,翟姐會將賓館盤下來?”
“還是跟別人一起,你以後繼續幫我就是;過幾天,海州有些人要過來,你幫我一起接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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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州過來地這些人是盛青領過來的,是張知非與邵至剛、吳天寶等人。
從海州開車過
個小時,他們上午從海州出發,中途休息吃飯,趕到黃昏了。張直接與翟丹青、衛蘭一起拉着小叔他們進天雲山。
邵至剛看見翟丹青、衛蘭就取笑張恪說:“你跑到哪裡,首先倒是考慮先保護自己的眼睛。”
衛蘭單純,一時還聽不出邵至剛話裡調侃的意味,翟丹青倒是恢復幹練潑辣的性子,巧笑嫣笑道:“我就當邵總是在誇我們……不過我們可不認識在海州給恪少養眼的漂亮女人是多麼出色,改天還要請邵總介紹呢,唐市長的女兒,我們倒是見過了……”以張恪的地位,邵至剛想必不會拿唐、陳妃蓉這些單純、天真的女孩子開玩笑,大概張恪身邊還有其他額外出衆的女人。
邵至剛嘖嘖嘴,搖頭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他當然不會在張面前拿許思跟他的事出來說叨。
翟丹青知道邵至剛等人是張恪找來參與投資市政府招待賓館改制項目的,張知非更是張恪的堂叔,張恪讓她安排接待,她自然不會怠慢。
天雲山上的食宿雖然不奢華,但是要精心安排,僅吃食一項就很有特色,山上有竹屋可以留宿,天地靜謐,也非紛雜的城市人能夠享受的夜晚生活。
張恪請大家都坐到一間竹屋裡,喝着山裡人家釀造成的甜果酒,喝得微酣,聽着竹屋外風掠過林梢的聲音,纔跟小叔他們說:“盛青之前應該有跟你們提起過新蕪市政府招待賓館改制的事情,你們一過來,我沒有在那裡招待你們,而是直接到天雲山來,只是想說,招待賓館改制的項目算不上什麼,實在不需要大張旗鼓請你們過來走一趟。新蕪的旅遊業有很大的發展潛力,我爸日後想撈政績,也會從這個思路下手,我想你們這時候介入新蕪的賓館餐飲娛樂業,算是相當不錯的時機……”
衛蘭在外面準備些吃食,看着邵至剛等人都在專注的聽張恪侃侃而談,翟丹青這時候稍能窺得了解張恪他們這些人中間的影響力。
“我不方便直接到新蕪來投資,所以將你們拉過來,”張恪說道,“力分則弱,力聚則強,無論賓館、餐飲,還是娛樂場,都有相當的關聯性,你們在相關方面都有一些的產業,相對來說資源不集中,也分散了大家有限的精力,這些資源都堆到一家公司名下,會不會更合理,會不會有更大的影響力、更快的發展速度?我會將錦湖在世紀餐飲股份轉讓我小叔,不曉得你們認爲世紀餐飲這個平臺如何?”
“我手裡沒有那麼多的餘錢盤下錦湖在世紀餐飲裡的股份……”張知非來之前沒聽張恪提起過這茬,突然聽他這麼說,有些意外。世紀餐飲是當初爲了運營四鳳橋餐飲廣場而成立的公司,四鳳橋餐飲廣場的經營權以及盛世年華娛樂場的一部分物業,都是世紀餐飲的優質資產,錦湖在世紀餐飲40%的股份,其他60%都是邵至剛的股份。
“你隨便看着給點,我還能跟小叔您較真計算那些股份值多少錢?”張恪笑着說,“你要掏一枚硬幣給我,我也認。”
“你不要以爲我拉不下這臉,”張知非笑着說,“你硬要轉給我,那轉讓金先欠着,你也不缺這些錢。”
“那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張恪答應下來。
張恪希望將錦湖在世紀餐飲40%的股份悉數轉讓給小叔張知非,方便他們以世紀餐飲有限公司爲平臺將盛青、吳天寶都拉進來,將盛青的盛世年華娛樂場以及他與劉斌談的那些在新蕪娛樂業的投資、吳天寶的建酒店及相關餐飲產業、邵至剛的花園酒店等資產都置入世紀餐飲,就會讓世紀餐飲在很短的時間內實力大增,由於各人名下的這些公司平時就有極高的關聯性,整合起來也相對輕鬆,而且以邵至剛的能力經營這些資產起來也遊刃有餘。以這個平臺到新蕪來投資賓館、餐飲、娛樂等相關產業,纔能有較大、較強的促進作用,而不是像散兵遊勇一樣的沒有衝擊力。